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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三百九十七 鎮江堡的發現
蔣毅疾步走了幾步,來到樸大人的身前,用手指著其的鼻子罵道:“你們可是想造反嗎?”

 “我大明什麽時候冊封過他李芳遠為高麗王的,高麗王依舊屬於高麗王氏,不過一個權知高麗國事,而且得位不正,還敢自稱為王,看來他是想承受我大明的雷霆之怒了!!”

 樸大人錯愕的站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沒有醒悟過來,看著蔣毅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嚇的尖叫一聲,立即從外面奔進數十名護衛來,用刀指向蔣毅,一副全力戒備,忠心護主的模樣。

 冷冷的注視著愣愣的樸大人,蔣毅的心裡充滿了絕望中包涵著決絕。他不是一個很自負的人,而且知道,雖然他為錦衣衛內的僉事,但此時卻是商賈的身份,要讓他消失很容易,而且,既然李芳遠敢動手,就證明了他的有執無恐,更能說明了他的依仗還是在朱棣那邊,否則以大明的鐵騎之銳,誰能敢為他遮擋風雨。

 對他動手,就等於半公開的向大明宣戰,孔曰成仁、孟曰取義,蔣毅不怕為國獻出這條生命,但是他不甘心的是,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道是誰出賣了自己。韓庚?他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而蔣毅也從來沒有直接給韓庚聯系過。

 是錦衣衛中有內奸?還是漢城的錦衣衛分理處總部已經被高麗人控制?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有些憤慨,自己都不能幸免,更不要說自己那些屬下了。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此時的蔣毅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所希望的,唯有讓方明謙轉呈的那封密折能夠順利的到達京師,讓皇上知道遼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樸大人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的懦弱,蔣毅不過是一個商賈模樣的人而已。年屆四十,且骨瘦如柴,自己害怕什麽。於是擺擺手示意護衛們暫時退下,並不和蔣毅計較。他還試圖想掏出一些話來。

 笑了一下,竟然有一絲嫵媚,咬著自己的下唇說道:“蔣大人何必動怒呢?無論怎麽看王上,咱們都是靠俸祿吃飯,都是做臣子而已,何必管王者之間的爭執……。”

 看著蔣毅似乎又想辯駁,他連忙揮手阻止道:“咱們不說這個話題。蔣大人,不妨說句老實話,現在貴國的燕王要插手我高麗事務,燕王可是天朝皇上的親生兒子吧。你可以看不起高麗,但是對於貴國的皇族效忠,不是作為臣子的本份嗎?”

 “大明沒有插手高麗國事……。”蔣毅沉思了一下,隨即說道:“所以燕王也不會插手高麗國事,李某只是商人而已。叫李毅,別的什麽都不要說了,既然金將軍不在,那麽在下告辭。”

 樸大人這時才是真正的心死,沒有掏出什麽話。倒是自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不過,他也不擔心蔣毅會泄露出去,因為蔣毅也根本沒有機會跑掉,要不是聽從李芳遠的安排有約定,他真的想讓這個瘦弱的中年人,嘗嘗自己義禁府的刑罰,而現在他只能讓護衛們將其關押起來,嚴加看守。

 李芳遠不讓殺這些人,也不讓用刑,抓起來就是,原因嘛,沒有說,但是這個樸大人猜測出來一些,可能是想尋機用來和大明朝廷拉近一些關系,但是這樣管用嗎?李芳遠想。

 大明錦衣衛在高麗的力量受到了致命的打擊,外圍人員幾乎蕩然無存,由於隱藏較深的原因,內線存活下來一部分,不過也是缺少外線的支持,想要送出去一份情報,那也如難上登天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遠在南京的蔣瓛就感到有一些不對勁,在高麗和遼東錦衣衛的人回報說,已經近一個月沒有收到關於高麗方面傳回的信息,有些不正常,就算是沒有什麽值得稟報的消息,蔣毅不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

 更何況現在已經是九月了,是給各外藩最後說明期限的日子,按照道理應該是情報頻發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沒有了音訊,心裡不安,待到散朝後,馬上就來覲見皇上,準備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侍衛進去通稟,蔣瓛在宮外侯了半天,正有些心急,突然看見遠處急衝衝的走來一個人,到近處一看,竟然是駙馬都尉龐煌氣喘籲籲的趕到,看見蔣瓛也在,不由一愣,連忙拉著他一起走進宮內,往禦書房而去。

 一路上面色凝重,也不說話,蔣瓛更是沒有見過一向穩重儒雅的龐煌會變成這樣,心裡奇怪,難道還有自己錦衣衛不知道的事情嗎?

 鎮江堡位於鴨綠江入海口,與高麗半島隔江而立,是洪武十二年所建,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北依鎮東山,貢道的必由之處的九連城。

 而九連城始建於金,蒙元時為婆娑府巡檢司治所。始稱九聯城,大明將其改稱九連城,是和高麗進行通商貿易往來,成為互市之所。這裡東面有靉河與鴨綠江,後面有鎮東山,形勢十分險要。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

 九月,本來是遼東最溫暖的季節之一,可是連著幾日,竟然學起了江南的煙雨朦朧。要不是有靉河與鴨綠江的宣泄,恐怕地處有些低窪的鎮江堡也有被水淹沒的危險了。

 這樣一個煙雨天,在雨雲稍開的時候,鎮江堡的所屬的鎮江衛千戶魯士文帶著幾個親衛,登上了高高的城樓。魯士文雖然是一衛千戶,卻因為鎮江堡不是州縣,只是一個軍事要塞的緣故,還兼管政務,不過基本上都是由他的一人主理,他雖然名字裡面帶著一個“士文”二字,卻是個大老粗,典型的陝北漢子,扁擔橫著放他知道是個一,但是豎著放,就不知道是什麽了。

 不過他這千戶也就相當於指揮使,山高皇帝遠的,他大字不識幾個的人,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還領著當地的政務,已經足可以使他光宗耀祖了。所以,他今天是懷著十分自得的心情出來巡視城防。

 自大明和高麗有了邊境之上的糾紛之後,這些年來。朝廷對於鎮江堡的防務都十分重視,特別是遼東都司完善之後。又專門征集民夫進行了一番加強。城樓高了,城牆更堅實了,且守軍也加強了訓練,真可謂是城堅糧足兵強。

 不過大家都很緊張,因為不知道高麗軍隊會不會反攻,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而如今。燕王朱棣的回歸北平,才使得他們魯士文他們緊繃的那根弦稍微有些放松。

 只是這種心態很快就被遼東都司行轅發出的軍令破壞殆盡。他開始有一種緊張感。軍令沒有說出什麽原因,只是吩咐其做好一級戰備。但凡沒有遼東都司的行文,一兵一卒也不能過鎮江堡的防線。

 雖然字不認識幾個。但是魯士文隱隱覺得應該和燕王朱棣的回歸有關,但又知道那不是他該想的事情,指揮使大人說了,作為軍人,只要忠於朝廷。服從命令就行了,別的就不要多問,也不要多想。

 還說軍隊就是皇上手中的利劍,隨時聽候皇上的召喚砍向任何侵犯大明的人,劍是武器。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指揮使葉旺召集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十分恭敬,說是這是皇上的口諭。

 這句話魯士文雖然聽得不太懂,但是皇上說的,總是沒有錯的。那他就絕不多想。

 遼東都司下達了一級戰備的命令,那麽鎮江堡周邊百姓的身家性命,以及自己手下這些兒郎們的安危……就全壓在他的肩膀上。雖說有數年平息乾戈,也不曾有軍事行動的跡象,未必真有戰火燒起。

 但是將士們想來對那些出爾反爾的高麗人沒有好感,魯士文對高麗的和平動向缺乏信任感。料想動武只是遲早的事。他明白,盡管自己不想要打仗,但早晚有一天敵人說不定就會打到自己家門口了,沒法回避的。他對鎮江堡的存亡,負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就是懷著這種心情,常常要巡視城防,惟恐稍有巰漏。這天,魯士文是從南門登上城樓的。雖是煙雨朦朧,但還是掩飾不住鎮東山上那星星點點地綴上了翠綠。他靠近城垛站著,聚精會神地凝視鴨綠江對岸的那片雲煙飄繞的高地,那裡靜悄悄的,如他同秋乏一般酣睡著,這使他有了一種輕爽的感覺。

 不過沒多大功夫,這種輕爽就被不安所代替了。魯士文才想起來,由於渤海水師的集結,再加上為了防止士卒或者走私商販過江。現在鎮江堡身側的鴨綠江上已經沒有了船隻,沒有了船隻就代表著也沒有軍隊,只有幾處觀察哨在那裡長留,但是此時害怕那邊士卒因為沒有船隻而懈怠。如果敵人真的渡江,恐怕真的很難抵擋。

 而且鎮江堡之設立,是針對高麗境內的義州而為,在大明境內,除了鎮江堡之外,鴨綠江沿線,最近的防衛地點則是針對朔州而建的新奠堡、寬奠堡、大奠堡、永奠堡、長奠堡等五處防衛地點,足有一萬五千人的兵力集中在那裡。

 自己這邊由於原先駐扎的有水師,所以所屬的遼東都司的分布就比較散了,首先上級衛所在鳳凰城,距離鎮江堡有一日的路程,鳳凰城所屬的四個下級衛所,要守護的地方太多了,最遠到獐子島附近,都是鳳凰城衛所的防禦范圍。

 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在鴨綠江防線之內,如果敵人從兩道防線的中間渡江該怎麽辦?想到這個問題,心裡一動,馬上命令傳自己的斥候縱的指揮過來,讓他派一直小旗沿江搜索一下,以後就這樣定期巡邏,並給都司打了招呼,讓他們也依照自己的模樣,以兩個師防線的中間而論,大家一起負起責任來。

 魯士文的過分小心,使得遼東軍鎮的兩個邊防師避免了一個大錯,巡邏斥候的派出,的確有些收獲。

 鴨綠江,古稱馬訾水,春來江水一片碧綠如鴨頭,因此自李唐來,稱鴨綠江。江水源於長白山萬古寒冰,奔流千裡,劈山裂石,於安東入海。鴨綠江雖長,但兩岸多為崇山峻嶺。偷過少許人馬可以,大軍根本無處可渡。

 鎮江堡防禦對岸在朔州和義州之間,那屬於高麗的平安北道。兩百余裡的地段,只有他們兩個千戶所駐守邊境。時值多事之秋,要不是因為地勢險峻的原因,肯定是不足的,況且沿江設置的哨所,最多也只有一個小旗的駐兵,極為容易敵人所乘。

 巡邏斥候到達一個哨所後,發現那個地方已經遭到襲擊。人員失蹤,地上血跡斑斑,心裡馬上就生出一股警惕,於是馬上小心隱藏自己的形跡。再往前行,五裡之外的另一座哨站,也是如此,知道不妙,趕快抽出人來往鎮江堡方向報訊。

 剩余幾人潛伏下來。待到夜間,發現對面岸邊有火光的出現,才想起了那裡是五峰山的所在,山南側有一條支流注入鴨綠江,其中有山洪暴發後衝出的河灣。平時很少人注意,現在想起,如果高麗水師藏匿其中,待到大明措手不及時渡河而擊,還真的很難防備。

 斥候中善泳者過去窺視,果然如此,那河灣中潛藏著無數小船,其中還有船隻被源源不斷的運至河灣之中。看上去不似戰船,而是漁家小艦,看來對方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藏,竟然不畏山路艱險,由人力將漁家小艦運至河灣中隱匿,隻做運兵之用。

 以對方清除自己哨站的士卒來看,應該是快要渡河了。斥候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看著漁船大約有五百余艘的樣子,還在源源不斷的運來,就按照一艘船運二十人來算,這次要運送過來的兵卒也不會少於一萬人,要是他們分成一夜運送兩批的話,那麽一隻不少於二萬人的軍隊,在大明不知情的態勢下,衝擊力是極為驚人的。

 鎮江堡不過千余人的防衛,鳳凰城衛所也不過五千余人,還分布在鳳凰城的周邊,加上九連城的五千人,總兵力比不過,如果再被敵人各個擊破的話,那後果不堪想象。

 斥候們不再猶豫,馬上返回將這件事情稟報千戶大人,後者知道消息後,也是大驚失色,做出三個決定:第一,關閉貢道,禁絕最近的一切互市,將鎮江堡防線的所有兵力回縮,各縱的斥候集中起來,分成三班,日夜不停的巡視著事態變化,有消息就馬上稟報。第二,向鳳凰城師部尋求支援,通知上級衛所做好戒備。第三,動用獐子島哨站內守護的渤海水師通信艦,向渤海水師尋求支援,如果水師的戰船回來幾艘,高麗那些漁船所改造的運兵船一點用處也沒有了。

 做完了這些,魯士文只能自求多福,最近的鳳凰城距離這裡有一天的路程,如果指揮使大人相信自己的回報,就算是立即調兵,也是至少四天之後的事情了,這段時間內,他只能求菩薩保佑,高麗境內那不知道是誰的軍隊,能晚些渡江。

 水師應該也是四天左右能回到安東的鴨綠江入海口處,在獐子島附近哨站內守護的渤海水師通信艦,據說是太湖造船廠新研製的快艇,俗稱白鷂子,長三丈左右,寬一丈有余。艙內有六部水車,靠人力驅使,不停換人行駛的話,旅順和寧波之間一個來回,也不過七天左右,要不是為了配合在海中航行,加重船身而做鋼製甲板而造價過高的話,大明大量的配置應該可以解決部分關於通訊不暢的弊病。

 據斥候每天的報告,對岸的準備仍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只是有些奇怪,他們只見不斷有民夫源源不斷的運送船隻過來,曾經偷偷巡查過五峰山中,並沒有發現大軍存在的痕跡,讓他們有些納悶,難道這些高麗人費勁心機的將船隻抬過來,竟然不是為了運送兵馬?

 魯士文收到這個消息後,也沒有往別處想,船隻難以準備,而兵馬卻是很好到達,這可能是敵人不想引起過大的騷動,以免使自己注意而用的障眼法,但是對這個消息感到另外一個收獲。

 就是對方既然沒有大隊兵馬駐守,自己何不趁機組織斥候營的人,加上自己的親衛,也有一百多人,如果半夜偷偷潛過江去放一把火,那麽不是可以一勞永逸,高麗那邊只能看著鴨綠江大哭,屆時自己的水師回來,再沿江巡視,還能怕這些高麗棒子不成?

 不過要出兵,總要有上峰的同意,否則擅自出兵越境,那種罪名也不是他能擔當的了的,幸好上級衛所的快馬傳令,說是指揮使大人要親自統禦二千余兵馬過來馳援,讓他做好一些準備,在後天來到鎮江堡之前,不能有任何意外的發生。

 隻好將這個主意暫時擱置,積極做好一切準備,就算是有上峰的同意,他也損失不了自己所有的斥候,如果那樣,他還怎麽窺視敵情,還怎麽能按時每天得到消息呢?一切等指揮使大人過來再說。

 鳳凰城指揮使胡正複來了,帶著近三千的兵馬,這已經是第五天了,為了集合自己師所有的力量,他幾乎抽調了所有力量,才湊出這麽多人,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衛所在各地的控制力已經薄弱了很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鎮江堡絕對不能有事,這是他們衛所的職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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