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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權》四百四十五 1些改變
“噢!”郭英抬頭說道:“綸兒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但是宮內傳出話來,說聖上現在身體稍有不適……禦醫頻頻入宮診治,但是卻打探不出來,禦醫們被皇上下了封口令,沒有人敢泄露半點消息。冰@火!中文 ”

 “千萬不可妄自打探,”裴綸著急的說:“事關龍體,一旦打探之事被皇上知曉,那皇上肯定有所顧忌,對於咱們的大事是不利的。”

 郭英沉默片刻,不無憂慮地說:“但是皇上的身體,是我們推測下一步行動的主要依據,萬一是皇上抱恙,那麽換儲君之事就很明顯了,皇上不會講國家托給無後的太子。”

 “外祖父寬心,”裴綸想了一會,成竹在胸地道:“皇上的意思孫兒了解了一點,恐怕是讓幾個皇子各展其能,然後皇上再擇優而論。”

 “但是皇上為什麽不給太子機會呢?”裴綸想不明白,郭英回答道:“太子這個身份就是優勢,怎麽會沒有機會呢?”

 “我知道了,”裴綸恍然地說:“要不要暗中派人向燕王透露消息?”

 “不必。既然皇上說出這樣的話,諸位王爺不會不知道。據我估計,甚至解縉和燕王那裡也會得到相同的傳話,還有太子,皇上這一招很厲害啊。”

 “這話如何說?”

 “之所以皇上厲害,就是皇上不換儲君,照樣可以使諸位皇子焦頭爛額,這麽一來,太子要保住自己的儲君之位。肯定要用心經營自己的勢力,諸位藩王要努力控制自己的舉止。而燕王,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來說,皇上的政務就會減輕很多。”

 “調動諸位皇子,就是調動著全天下官員士子的心思,反對海運的人,為了各個藩王的政績,也要努力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而缺少官員的現象,也會隨著太子的根基不穩而讓方孝孺那老夫子擔憂,一直視諸位藩王軍隊為累贅的官員士子也要努力配合朝廷來盡量供應軍需……。”

 “不會吧。以外祖父所見,皇上是不會換儲君的,豈不棘手?”

 “這事確實重大,不過老夫已想好對策。”

 “什麽對策?”

 郭英走近裴綸,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嘰咕一陣,裴綸隨即釋然地點點頭,緊鎖的雙眉漸漸舒展開來。

 看著裴綸離去,郭英冷笑了一下,他當然不會把全部對策都說給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他眼裡,裴綸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是永嘉學派向超儒學派示好的一步棋子,正如郭寧妃下棋一樣。總要有一個規劃,那麽才會擺出一個敗退中勝局來。

 郭英曾經執掌過錦衣衛,當然在錦衣衛安插了自己的沿線。錦衣衛的創始人雖然不是自己,但是發揚光大是郭英。他怎麽會不留有後著呢。

 經過錦衣衛的眼線傳出消息,皇上最近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堪重負。就連上朝後的批複奏折,也是慢了很多,改成在禦花園內批複,因為那樣有利於休息,剛才他沒有給裴綸說實話,因為他早已經探知真實的情況,那就是皇上有心疾。

 皇上患有心疾,而且還不輕,這件事情傳出去,將會是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

 每個人都有私心,包括多了幾百年經驗的龐煌。

 另一個時空中幾百年後,對於各種形式的社會做出的注釋。朱元璋縱然不是歷史系的學生,也是了解其中的分層。

 通過另一個時空的知識,龐煌知道,自己現在處於的是封建君主製社會。封建社會之前是奴隸製社會,而封建社會之後應該是資本主義社會,然後走向社會主義社會和**社會。龐煌還記得,這樣的分層是一個叫馬克思的人說的。

 既然有了分層,那麽自己是選擇繼續封建君主製,還是該改變這個社會,這一點讓他十分為難,因為龐煌不知道自己經過自己改造過的國家到了幾百年後會是什麽模樣,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改變這麽大的疆土。

 因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改變歷史了,而是改變幾千年來固有的文化思想,上升到這個境界,龐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慮。

 至少最近幾年朱元璋的操勞加上舊傷複發,再則年紀也大了,因為彷徨導致了朱元璋的日夜難眠,所以患上了類似心臟病的頑症。連朱元璋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聽著禦醫們反覆說著自己有心疾,至於是什麽狀況,誰也說不清楚,至於該怎麽治療,說來說去只能強調自己要清心寡欲、安心靜養等等。

 怎麽能安心靜養呢,現在歷史的車輪正在滾滾向前,由於自己致力於發展農桑,鼓勵開墾荒地,所以農業暫時佔據主要位置,雖然成立了專門的部司改良稻種等農作物,畝產的增加讓國庫充足、家家余糧。

 但正是這樣,削弱了儒家的控制力,使富足的商賈有了政治**,現在已經開始尋求自己的代言人,來保障自己的利益。

 從小就受到儒家教育的太子成了他們的拋棄對象,而諸多藩王浮出了水面。說一句實話,別人不知道朱元璋的難處,就連想推舉各個不同代言人上位的永嘉學派之人也不知道,朱元璋自己卻心裡清清楚楚。

 他何嘗希望形成現在的局面,廢除中書省之後,幾乎一天的舒心日子也沒有過上,每天都在操心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奏報,還要強忍著猜疑,強忍著好奇,盡量控制自己的不耐煩去公正的對待每一件事情。

 朱元璋在西征之後,就已經感到累了。他很想休息,很想給自己放個假,甚至有時候還想自己退位,作為太上皇逍遙幾年。但是大明王朝的走向。讓他停止不下來。原來殷勤著給他建議的駙馬都尉龐煌,現在也給不出什麽很好的建議了。在這個關口,竟然去了杭州。估計有了那種江郎才盡的念頭,才躲起來的吧。

 朱元璋這樣揣測著龐煌的心思,但是他卻是不知道,龐煌不是天生的政治家,在另一個時空穿越之前,龐煌只是一個做業務的小職員,穿越之後雖然成了駙馬,參與了國家大事,這個差距也太大了。而這個差距遠遠不是比別人了解的歷史知識多所能彌補的。這可是一個業務員和上千萬平方公裡的差距。

 自從國家穩定下來。他以為自己製止了很多殺戮之後,龐煌就有些失去了方向,這種感覺一直持續了很多年。他看著大明一天一天的強大,國庫一天比一天的充足,而災害也在逐年減少著。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但在選擇繼承人的事情上卡了殼。如今最輕松的辦法無疑是讓朱元璋傳位於太子,那樣的話他幾乎可以不操心,只要一心一意的抓緊太子朱標的心思就行了。

 但是要真的是太子朱標登基,那麽大明無疑就會陷入了一個循環,每一個歷史上的盛世就代表著開始衰落。朱元璋所創造出的條件太好了,穩固的海疆、西方的不斷擴張、內閣制度的不斷完善、宗人府的日益壯大。還有就是農業的穩定增收是一個國家和平的保證。

 一代不如一代,這正是龐煌所擔心的,也是朱元璋正在擔心的。

 從錦衣衛反饋回來的消息。都顯示著儒家的分裂和複古儒學的籌謀複辟。這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在朱元璋得到錦衣衛奏報的同時,身為錦衣衛創始人之一的龐煌同樣也得到了消息。永嘉學派不甘心已經到手的果實受到威脅,當然也籌謀著開始反擊。

 當然這一切也隱瞞不住以解縉為首的支持燕王一系。看到了燕王一系開始動作,早有晉王朱棡一系也沉不住氣。也參與了進來……。

 想起這一切,朱元璋的頭又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皇帝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當好的,本來抑製了藩王發展,避免了藩鎮之亂,又要把軍權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各都司的指揮使,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只有提名權,任命由皇帝親自簽署,各種條件都注定了指揮使對於皇帝的效忠,而調遣軍隊的虎符也有皇帝親自掌管。

 本來軍權在握,朱元璋想放任一下大臣們去自主處理一些事情,所以把很多權限都下放了。

 主政伊始。朱元璋貫徹總的精神是“改嚴為寬”。特別是啟用方孝孺等一些大儒作為首屆內閣成員,不僅大明由寬仁的朱元璋自己當政,而且在他的身邊多了一些儒家理想的忠實信徒,朱元璋利用儒家的仁政思想,緩和所謂靖難之後的所產生的民怨。

 不可否認的是,儒家有的思想雖然迂腐,但對於安定民心方面的確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以仁義禮樂治國的理念上的一致和默契,促使了朱元璋在制定的“寬猛之宜”政治理想目標以後,在方孝孺的“君職論”和“民本仁政論”等思想指導下,營造起一個良好政治生態環境,創造出一個比較寬松的政治氛圍,初步確立新型的君臣關系。

 為了讓這個氛圍達到最佳,朱元璋改變了朱元璋萬機皆親斷的做法,將許多國家政務委派給幾個他所倚重的大臣,讓他們自行商議處理,放手給臣下做事,尊重他們的地位。而作為皇帝,只是規范他們的行為準則。

 六科給事中原來是朱元璋在大明監察機制的設計上有所創新,他在歷代傳統的監督百官機構都察院之外又設計了另外一套監察機制,即六科給事中,朱元璋疑心病很重,對百官都不放心,讓禦史監察百官,讓品級很低的給事中去監察禦史在內的百官,他自己則可乾綱獨斷了。

 朱元璋盡量的去寬解臣屬們的心,在後來將六科給事中改為左右拾遺,這不是僅僅改個名,他還對它的功能作了新規定,左右拾遺不再以監察百官為其主要工作范圍,而是叫他們專門給皇帝提意見。

 執政三十余年來,除了軍權一直抓在手中之外。朱元璋那種武夫式的**、獨裁和霸道政策執行到底,但是也增加了謙虛為人。寬和對待臣下,屢屢下詔。虛心納諫,聽取不同的意見,在這個方面,龐煌覺得朱元璋作的已經不錯了。

 在內閣初建時,為了樹立一個仁君的形象,有一次朱元璋偶感風寒,臨朝的時候他遲到了。監察禦史尹昌隆馬上上疏進諫,批評起了皇帝,尹昌隆說:“高皇帝雞鳴而起。昧爽而朝,末日出而臨百官,故能庶績鹹熙,天下乂安。陛下嗣守大業,宜追繩祖武,兢兢業業,憂勤萬幾。今乃即於晏安,日上數刻,猶末臨朝。群臣宿衛。疲於伺候,曠職廢業,上下懈弛。播之天下,傳之四裔。非社稷福也。”

 意思是這樣的:“想當年高皇帝聽到雞叫聲就起床,天還沒有完全亮就臨朝;下午太陽快要下山時又要召集百官上朝,正因為如此勤政。大明才會成就斐然,國泰民安。陛下您繼承大統。應該以太祖皇帝為榜樣,兢兢業業。時刻心系國家大事與政務。而今卻安於枕邊之樂,時辰已經很晚了,卻還沒有到大殿上來臨朝,大臣們都是半夜起床恭候的。如果老是這樣下去的話,就會曠職廢業,上下懈弛。一旦傳開出去,尤其給那些四周的夷蠻所知了,這恐怕不是大明江山社稷的福分啊!”

 坦率地說,監察禦史尹昌隆並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式的人物,而是有一點什麽小事就會上綱上線的政治“過敏症”患者。也就是尹昌隆,在建文伊始的時候,暗地裡和朱棣有些牽連,最後被朱元璋貶到日本出使,然後又讓其去東南亞諸國出使,天下大定之後,朱元璋就讓尹昌隆在翰林院編修,一直就沒有出現在大明朝堂之上了。

 也就是這麽一個人,當初說出這種刻薄又難聽的諫言,朱元璋不但沒有在大殿上對眾大臣作任何的解釋,更沒有為難尹昌隆,相反,大大地表揚了他,說他說得好,並下詔說:“尹昌隆指出朕之過失,禮部將此事昭告天下,朕也可以此來警示自己。”

 知道皇帝一舉一動的后宮郭寧妃實在看不起了,事後他就對朱元璋說:“陛下應該跟尹昌隆說明,今天病了,所以臨朝的事也就給耽誤了。”

 朱元璋只是笑笑,隨意的說:“朕怎麽能像你這樣說話,像尹昌隆這樣直言進諫是很難得的;朕要是解釋了誤朝的原因是我生病了,別的不知情大臣還以為朕不喜歡納諫,如此下去,朕將再也聽不到大臣們的批評建議了。”

 這個舉動經後廷的口中傳了出去,對於朱元璋的形象大有益處,其實作為皇帝,朱元璋對於尹昌隆這個人實在是看不上,也感覺到自己有些作秀的成分,但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做。

 在朝野之間,他是一個善於納諫的君王,而在紫禁城之內,也是一個寬和的皇帝,有一次紫禁城內有兩個侍衛吵架了起來,要是洪武初年的朱元璋見到了此番情景的話,那麽這兩個人肯定只有死路一條了。可朱元璋見到後卻抓住機會,作出了使人無法想到的做法,他將一宮的人全部叫上來,然後當著他們的面,誠懇的向他們道歉,說宮內不和睦是作為君王的失誤,當時嚇的內廷中人都不敢出聲,但是隨即就沒有事情了。

 但是皇帝的威望也是越來越高,也就是這樣,朱元璋感到自己很累,當一個好皇帝真的很麻煩,在實行所謂的“德化”,對洪武嚴政酷法的糾偏的結果後,大明王朝由亂而治最終實現天下大治的一步關鍵,在朱元璋治理下的大明帝國出現了大治之像,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為皇帝歌功頌德了。

 最近禮部的大臣們,一直試圖上書皇帝,編纂《洪武大典》,這些話朱元璋雖然只是一笑了之, 但是內心也是頗為得意。

 但是長期處於極端**底下的臣民一旦遇到了皇帝改變性格,有些人還真不認識自己或者說給自己一個正確的定位,於是就出現了不曾多見的尷尬。

 比如說有個大臣叫陳性善,他是浙江山陰人。洪武三十年高中進士,其實還沒有科舉時,朱元璋就熟悉了陳性善的大名,也等於說是朱元璋一手挑選出來的年輕官員。等到沒有多久,朱元璋就升任陳性善為禮部侍郎。

 陳性善是個敢作敢為的正人君子,當上禮部侍郎後,他竭力地輔助內閣糾正蒙元前朝以及洪武初年留下來的積弊,平反了許多冤假錯案。在陳性善的努力和幫助下,曾經犯罪而被貶為“流人”的薛正言給找了出來,重新安排了他的官職;曾經因直言犯上而已被編入了謫戍戶籍當中的原雲南布政使韓宜可也在建文朝給釋放了出來,最終將他啟用為副都禦史。

 正因為陳性善是個敢於直言的君子文臣,朱元璋十分欣賞他。有一天退朝以後,朱元璋單獨留下了陳性善,還給他賜座,主要是想了解一下陳性善的喜好和能力。順便詢問了一下陳性善對國事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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