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十二衛四府的左驍衛大將軍,竟然跪在一個小孩子面前,簡直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這一跪牽動的卻是許多人的神經,幾乎這些人的結果都也被這一跪弄的支離破碎。
李長安呆了一下,好像“天可汗”和山羊胡子也是這麽跪自己的,叫的也一樣,這,應該也是自己一夥的吧,出於禮貌,李長安還是有模有樣的彎腰扶起來那跪著的左驍衛將軍。
李景恆被扶了起來以後,先是朝著那太子少師長孫長恭作揖,嘴上也是不停下“多謝長孫大人調停,不過,我李家卻是需要一個交代,還請長孫大人見解。”
長孫長恭也是明了,畢竟這位將軍在當初的玄武門事變上也出力不小,也稱的上是當朝聖上的半個心腹,而且身後還站著當今最盛的千年世家,論起輩分來也算是當今聖上的族弟,那麽那個男孩!想到這裡,長孫長恭也當即決定不摻和這事情了,事情背後牽扯太多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了的,太子,也不夠這個資格,長孫家倒是勉強可以,但是稍有不慎也會摔的不輕,還是不摻和的為妙,捋了捋胡子,善意的笑了笑,退到旁邊坐在之前眼力勁不錯的捕快搬的椅子上面,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摻和,看戲也沒什麽問題……
“碰!”地一聲。
李景恆腰間的陌刀被握在手中,上面還留又幾分余溫,紅色的鮮血從刀鋒上面滑落,而那被牽著的官員的腦袋也跟著掉落在地上,脖子上面噴出的鮮血也濺了一地。
李景桓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手捂著李長安的眼睛,還提醒腳都有些發軟的仆從站在自己和李長安面前,擋住視野,不然晚上不得做噩夢嗎?
還好大堂前面身著甲胄的將士們已經把圍觀著的百姓趕走了,不然省不得清理街道上面的嘔吐物了,就這樣,還是有幾個仆從和捕快忍不住吐了出來,就是長孫長恭這樣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也覺得胃裡有一些翻江倒海,但是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又咽了回去……
躲在堂桌後面的縣令也忍不住胃裡面的洶湧,一口吐了出來,就連雙腿也忍不住一軟,癱軟在地上。
司成空倒是沒有吐出來,這樣的他在大理寺也見過,只是,血沒有弄的到處都是,兵蠻子就是兵蠻子,這樣的虧自己不吃也得吃了,面子丟了便是丟了吧,還得罪了李家,真是給人坑了。
李景恆甩了甩刀上殘余的鮮血,扭頭準備好好的解決問題,首先要問一下人家被殺的官員的上級有沒有什麽問題“司大人,這不長眼的奴才已經解決了,現在該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
司成空兩股打顫,隻覺得有點那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都感覺,偏偏還沒有辦法,不然自己總不能去被那一個倒霉官員吧。
“誤會,都是誤會,李將軍,如果知道那位小祖宗是李家的人,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自取滅亡!”
李景恆聽到這屁吹朝人歪的話,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鄙夷,不過,一個從六品的廢物就算是解決問題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覺得自己這裡千年世家的招牌是擺著玩兒的?都已經加冠幾十年了,總要為自己錯誤的行為買單了吧。
想了想,總覺得這樣子的處理還不行,既然有倒霉蛋自己撞過來,不如隨手“司大人這是覺得我李家的人好欺負?一句誤會便可以了嗎?”
司成空隻覺得自己這次真的給坑的體無完膚了,那個倒霉的信卒子等回去一定要把他列為“失蹤人口”。司成空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覺得天仿佛都要塌下來一般。
李景恆見這“司大人”遲遲不給交代,也懶得考慮他要給什麽交代,自己要的交代他給也要給,不給也得給!
“要不然司大人,我用我的辦法來解決問題好了。”
李景恆話剛剛說出口,手裡面握著的陌刀舉起落下,空中飄下幾縷頭髮連帶這發冠重重的砸在地上,司成空和周圍的人呼吸都屏住了幾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削去頭髮猶如殺頭,司成空這次官位恐怕明日便會被扯去,面子也被撕的稀碎。
“削發以待梟首,就這樣吧,這件事就勉強算是過去了,以後,便不要這麽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