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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秒不掉龍王的我只能作弊了》第100章:屠龍!
噠噠噠噠。

 不急不緩的腳步聲在昏暗的走廊中響起。

 這裡因為已經破產所以沒什麽人還在了,只有破產清算小組和幾個剩下的工人時不時還會光顧這裡,所以沒有人迎接楚天驕的到來。

 不過沒有歡迎也一樣,反正楚天驕從來不是個喜歡搞大場面的人——他已經把偽裝過的謹小慎微刻進了自己的DNA。

 他來到地下二層,樓梯和走廊都陰暗細長,空氣中充斥著空調壓縮機的嗡嗡聲。

 一股子嗆鼻的煤油味直往鼻子裡鑽,角落裡堆著廢棄的機械零件,紅鏽一坨。

 楚天驕走到一扇鐵皮包裹著的門前站定,久久地凝視著鎖頭。

 他當初選擇這裡作為安全屋的唯一理由就是,誰也不會想到出身卡塞爾學院的頂級執行官,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埋在這處就算流浪漢也不願住進來的地下室裡。

 這裡的環境簡直糟透了。

 楚天驕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鋼絲插進了鎖頭,擺弄了一陣之後鎖芯轉動,門鎖啪嗒一聲開啟了。

 一股遠比通道裡的氣味要好聞的空氣撲了出來然後繞過楚天驕融入他背後的空氣,他邁步走了進去,打量著屋內的陳設。

 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個寫字桌加一把椅子,還有一台小冰箱,這就是所有的家具。

 屋子的一角拉了幾根鋼絲線,上面還掛了一件已經有些發舊的夾克外套。

 楚天驕走上去把外套取下來,一層不算薄的灰塵隨著衣服的抖動全部落地。他在袖口和領口拍打了幾下,於是它又煥然一新了。

 這是以前他最喜歡的一件外套,他經常穿著這件外套放著貓王的黑膠唱片跟著唱,想象自己站在一片大舞台上揮灑熱情,揮一揮手底下的觀眾們就會報以浪潮般的喝彩……可出於任務性質他必須得把自己埋在這座小城裡。

 楚天驕想著,把夾克重新披在身上,觸感冰涼。

 他隨手拿起床頭櫃上擺著的相框。

 相框是精心裝裱過的,外邊緣掐了一圈銀絲,木質的框架看起來很有年代感和華貴感。

 只是現在這一切都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女人男人和小孩的臉都有些看不清。

 楚天驕的嘴唇動了動,伸出手擦淨了小孩位置的灰,凝視著不說話。

 時間好像靜止了似的。

 原本住在這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乾淨帥氣的面龐上不見一點老態仍然像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他看著自己兒子的照片說不出話,表情似哭似笑。

 過了很久,楚天驕才從喉嚨裡擰出了一句話:“臭小子……出息了。”

 他輕輕地放下相框然後猛地掀起床墊,暴露出來藏在底下的一處用鐵皮和框架焊好的暗門,掛鎖巨大而又沉重。

 楚天驕故技重施很快就弄開了那把鎖,順著一根鋼管溜了下去。

 啪嗒。

 黑暗中,楚天驕打開了手電,於是一束小小的光就打在了對面的牆壁上,照亮了一排排難以計數卻又碼得整整齊齊的黑膠唱片,一整箱的古巴雪茄,還有許多瓶島嶼威士忌。

 澄黃色的酒液時隔多年後發酵得更為晶瑩剔透,在手電的光打過去的時候甚至會讓人誤以為那些瓶子是珍貴的藝術品。

 小相機和洗照片的全套設備堆在工作台的旁邊,工作台前的軟木板上用圖釘釘滿了相片,照片裡娃娃臉的楚子航已經是一臉冰霜了,楚天驕看著那些照片咧嘴一笑。

 除此以外,就像上面那一層一樣,牆壁上還掛著一些東西。

 只不過掛的不是衣服而是一條條顏色鮮豔到幾乎能滲出血來的紅線,那上面又掛著一張張手工裁剪的事件報告或是照片,來往交織,結成了一張複雜的大網……然後所有的紅線都在終端匯聚,指向一個用墨筆勾勒的名字——尼德霍格。

 楚天驕走上去撫摸著那個冰冷的名字,隨手從衣兜裡掏出筆來又加上了一個Odin。

 他點上雪茄哼起歌來,勁爆的旋律從口中悠揚響起,在這間狹窄的密室裡環繞。

 楚天驕把一個鋁合金箱子拖了出來,那上面印著半朽世界樹的徽記,擺明了是卡塞爾武器庫出產的精致良品。

 他從一邊摸出一張黑色的卡,然後刷地一下劃過凹槽,鎖芯啪嗒一下跳開,露出裡面那些泛著冷光的鐵家夥。

 然後楚天驕啪嗒啪嗒地把那些覆蓋在上層的東西全都扔開,底部漆成紅色的煉金子彈,S&W M500轉輪手槍,伯萊塔……這些東西統統不重要,重要的是藏在底下的東西。

 曾經面對奧丁的路明非不知道,所以他沒有拿出來。

 楚天驕在箱子的底板上耐心地一寸寸摸索著,最終摸到了一塊幾乎無法分辨出來的液晶屏幕。

 他的手在上面一按,留下一個清晰的指紋。

 那塊黑色的液晶屏突兀地亮了起來,時隔五年這裡面的電池居然還奇跡般地保持工作。

 屏幕上一個藍色的小人蹦蹦跳跳——如果芬格爾或者誰站在這一定可以認得出來,這其實就是學院的秘書諾瑪。

 “S級,楚天驕,身份編號A.A.0003。身份驗證通過,歡迎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楚天驕分明感覺這個藍色的小女孩冰冷的AI合成音中……混雜著一些如釋重負的情感,震耳欲聾。

 *

 列車在漆黑的夜色當中疾馳。

 隔著一張橡木桌,路明非、芬格爾、蘇廷還有古德裡安教授分別坐在兩頭“劃江而治”,活像三英戰呂布的場面。

 而雖然這個呂布的身材壯實無比肯定揮得動方天畫戟,但未免有些太過蒼老,笑哈哈的喜相臉讓他注定只能是不走運罹患了老年癡呆的呂布。

 車廂是典雅的歐式風格,四壁用維多利亞風格的花紋牆紙裝飾,舷窗包裹著實木,墨綠色真皮沙發上繡著金線,沒有一處不精致。

 蘇廷打著哈欠坐在座位的最裡面,和芬格爾一起把路明非夾在中間,組成了一個三明治。

 路明非和芬格爾已經換上了卡塞爾學院的校服,而蘇廷仍然是穿著自己的那一套衣服,給出的理由是“行動方便”,古德裡安教授撓了撓頭就不再管他了。

 畢竟蘇廷是施耐德的學生,粗人的學生當然也是粗人。古德裡安在心裡說。

 這一點上的認知上他和自己的老友曼施坦因有著高度一致,他們覺得執行部的那些家夥都可以算是殺豬的,偏偏還要舞文弄墨冒充文明人。

 “要喝點什麽嗎?咖啡還是熱巧克力?看起來你不像是能喝酒的樣子。”古德裡安問。他背靠著牆,後面是一幅被帆布遮擋起來的巨畫。

 “我要熱巧克力!”沒等路明非說話,芬格爾已經驕傲地把手高高舉起來,像是搶著回答問題的三好學生,任誰看見都不會想到他這麽積極的態度居然是在蹭吃蹭喝。

 “沒問你,要嚴肅。”古德裡安板起臉來,然後又轉向路明非,臉上的嚴肅一下子春雪遇暖風般消融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藹的笑容,和之前見面的時候一樣。

 路明非忍不住想這家夥會不會偷學了中國國粹變臉。

 “我是你的臨時導師,學院指派的,現在我們要開始新生輔導了。”

 “為什麽我當時入學的時候沒有這個環節?還能蹭杯飲料什麽的。”蘇廷隔著一個路明非和芬格爾小聲嘀咕。

 “這只是用來安撫學生情緒的東西,至於你,師弟你哪需要安撫?”芬格爾湊到蘇廷耳邊小聲說。

 他們說話的熱氣噴在路明非的後頸上,搞得他有點不太舒服,乾脆縮了一下頭:“這麽……誇張?”

 古德裡安教授抽搐著嘴角看著蘇廷和芬格爾竊竊私語,咬了咬後槽牙:“事實上可能比你想的還要誇張。”

 他低聲說:“這樣,我要先跟你說好的是到達學院之後學院會對每個學生進行一次入學資格考試,我們稱之為‘3E’考試。在通過考試前你其實是處於一個還未錄取的狀態,也就不能支取獎學金。”

 “資……資格考試?”路明非有些結巴,“什麽方面的考試?要筆試還是面試?當初可沒說還要考試啊……”

 “筆試,不過不用擔心。”古德裡安笑著推過來一份文件,“對於你來說應該會很簡單的。這裡有份保密協議,你先簽一下。”

 路明非接過協議,上面拉丁文和英文交相輝映,大部分詞句都讓他有點發懵,於是路明非下意識地看向蘇廷。

 “簽吧,沒什麽問題。”蘇廷朝他點了點頭,路明非這才長籲了一口氣在末尾處簽上了自己龍飛鳳舞的名字。

 異國他鄉,他乘坐的這輛列車正以每小時200公裡以上高速在鐵軌上行駛著,而且聽說它的終點站是一座大山……在這樣的情況下,路明非本能地將唯一的熟人蘇廷當成了救命稻草。

 “好的……”古德裡安滿意地將那份龍飛鳳舞的協議裝進自己隨身攜帶的手提箱裡,然後把雙手交叉在一起,“現在我要給你看一幅畫,它能夠幫助你完成本次入學輔導。”

 說著,古德裡安起身,抓住自己身後那幅巨型油畫上的帆布一角,猛地抖開。

 蘇廷在目光觸及那幅畫的時候瞬間皺起了眉頭,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覺從心底爆發出來。

 他壓抑住想要衝上去把那幅畫架子踹倒的衝動繼續安穩地坐在座位上,突然想到自己在入學時“看到”的那幅畫面……那會不會根本不是富山雅史教員的言靈能力所致?

 現在的感覺和當時簡直是如出一轍!只不過現在的自己能夠忍受和克制住那種厭煩和憤怒罷了。

 “龍?”路明非哆嗦著嘴唇。

 “是的,龍。”古德裡安教授點點頭讚同了他的答案,“覺得怎麽樣?”

 “畫功不錯。”路明非穩穩心神正色道。

 他又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畫上的內容。

 畫面上天空是鐵青色的,混著火焰的顏色。唯一的一株巨樹矗立著,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鋪成一張密網,支撐住皸裂的天空。

 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獸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

 古德裡安教授笑了笑,眼中迸射出激動的光:“果然校長的評級沒錯……明非,你是我見過看到這幅畫時的最鎮定的新生!”

 “什麽?”路明非扭頭看向一邊臉色變得有點差的蘇廷,不明白他是怎麽了,“廷哥你不舒服?”

 “嗯……有點,教授,能不能麻煩您把那幅畫重新擋上?”

 蘇廷覺得自己看到那幅畫就有點犯惡心,仿佛畫上的不是一條黑龍而是一坨奧利給,黑色紅色的線條看上去就雜亂無章——當然這是蘇廷自己在腦中加的“濾鏡”。

 雖然沒啥大不了的但是蘇廷也犯不著惡心自己,乾脆重新把畫擋起來得了。

 “可以。”古德裡安教授施施然地重新把帆布蓋上,這才重新對著路明非開始講,“畫上的這種生物的確是龍,更準確地說,是龍皇尼德霍格。”

 “明非你看這些。”古德裡安的手指劃過座椅旁巨大書架上擺放的精裝書籍,“如果你懂得拉丁文的話就能看懂這些書的名字了,《龍族譜系學》、《龍與煉金術》、《所羅門之匙》、《龍族血統論》、《龍類基因學》……”

 “這是我們幾千年的積累,裡麵包含了不知多少代人對龍的研究與探索。”

 “稍等,教授,我能提問麽?”

 路明非舉起手, 在得到古德裡安教授的點頭授意後才繼續說,“學院是以講小故事的方法然後引出入學輔導嗎?後面我們是不是還要玩點Role-……我的意思是,龍與公主還有勇士的故事?”

 這個魁梧的老頭和身材同樣雄壯的芬格爾可以扮演邪惡的巨龍,那公主和勇士就要在他和蘇廷之間誕生了!

 “什麽?這就是入學輔導!”

 古德裡安教授一開始一臉茫然,直到路明非越說越脫線才忍不住打斷了他富有創造力的聯想,“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我們研究龍,追尋龍的足跡,一切目的只有……屠龍!”

 他直視路明非的眼睛:“我們學院的課程實際上就是為屠龍開設的,就像是商學院的課程為了讓學生掌握‘交易’這個古老命題,卡塞爾學院的課程就是為了讓學生學會屠龍!”

 “趴下!”還沒等路明非面孔抽搐著反駁這個奇怪的老頭,他忽然聽到耳畔蘇廷炸雷般的怒吼。

 尖銳的響聲在他們頭頂炸響,鐵皮被熔斷、撕開……有什麽東西從車廂頂部鑽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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