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華帶領大家抬著徐隊長,廖國民朝回走去。
大家都忙於抬逝者,但沒人注意到張小英的一舉一動。
趁人沒注意,怒火衝天地朝回走,走著走著鬼鬼祟祟地推開了老房子的院大門,氣洶洶的瞪著眼睛,恨之入骨的走到床邊,紅不說白不說的抓起正在睡覺的廖佳紅,一陣亂打,喘息著說,“我要打死你……這個小克星……看你還敢不敢害人。”
張小英痛心疾首,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我今天打你了……斷掌女……喪門星……不許告訴任何人聽見沒有?”
廖佳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無緣無故的被張小英揍了一頓,在這恐懼之中,身體發燙,聲音嘶啞,只顧流著淚,膽怯的點點頭……
張小英打夠了,氣急敗壞地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間裡留下孤伶伶的廖佳紅,她想撐起來,卻沒勁,結果迷迷糊糊的眯上了眼睛。
張小英痛苦不已的回到家裡,見徐隊長帶領大家正在鞠躬,也跟著走上前去。
張興華看了看傷心難過的張小英,安慰幾句後,急急忙忙的走了。
廖國民的三個兒女和侄兒侄女們都在忙碌中;請的請陰陽師,報的報喪,燒的燒紙錢祭奠,大家忙得不可開交。
張小英心如刀絞,望著廖國民的遺體……哀痛欲絕,哭的不能自已,喊著:“老廖、老廖、老廖啊,對不起,對不起啊!早知道這樣,我……我……我……我該答應你,帶好紅紅。”
此時此刻的張小英她那內心深處的那種傷痛與絕望,難以平靜下來,突然間哭喊聲,戛然而止。
廖陽,廖莉亂了陣腳,不知所措,喊著:“大姑,大姑快來呀,媽媽她怎麽了?”
廖國珍正忙著燒紙錢祭奠,聽見廖陽在喊,心急如焚的跑去,一看,一摸,“這究竟怎麽回事?快送衛生院啊,不是剛剛還哭喊著嗎?陽兒快過來,輕輕抱著你媽媽。”
廖容在這突發狀況,驚慌失措地喊道:“媽媽,媽媽,你快醒醒啊!”
廖國珍在慌亂中,“廖寧,廖陽,廖芳快點送衛生院。”她吩咐完,又忙著推來木架子車,把張小英抱上車。她又喊著:“不要把你媽媽摔下來,輕點,抓緊時間快去。”
“好的,請大姑放心。”廖寧兄妹三人流著淚,推著張小英離開家,向孝泉衛生院走去。
這時候,廖容突然想起,“大姑,忙了一大早上,怎麽沒看見紅紅呢?”
“哎喲喂,我都忙暈了,都氣糊塗了……把她都給忘了,對了,她還在發燒呢……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廖國珍流著淚,起身站了起來,拍拍腦袋,自言自語道:“不知起床沒?哎,六點起床馬不停蹄的忙到現在,真是的……剩下了唯一的弟弟都沒有了……這怎麽活呀?”
她擦擦眼淚,急急忙忙把手中的的香燭紙錢一放,喊道:“二弟啊,大姐去看紅紅了,不知發燒燒得怎麽樣了……等會過來再陪你,好嗎?”說完,慌裡慌張……行步如風的走了過去。
剛進院裡,怎麽回事?還沒響動呢?她無意仰望天空,天空灰蒙蒙,沒有一絲一毫要出太陽的跡象,她趕緊跑進房間,走近一看,疑惑地看著廖佳紅的嘴角,鼻子上,手上,怎麽有血跡?趕緊掀起衣服,拉下褲子,腳踝,處處明顯有手指掐的和手掌印。
廖國珍,咯噔一下,心裡難受,腦海裡浮現出不好的畫面……啊……難道是她?
她焦急萬分的地看著廖佳紅,她那紅撲撲的臉蛋,順手去摸了摸額頭,“唉呀,媽呀……怎麽回事?滾燙滾燙的,這昏迷狀態,又是什麽情況?不好,去衛生院。”廖國珍沒敢朝下想了,迅速的為她穿好農服,立刻三步並做二步,急忙跑了出去……
廖國珍心急如焚跑到廖國民家門口,氣喘籲籲地喊道:“容兒、芳兒,快出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姑您怎麽了?”
“你們來看看,紅紅被誰打了,怎麽全身上下都是手指掐印和手掌印呢?好嚇呢?”
還沒等廖容,廖芳走近,廖國珍接著朝下說:“這又正在發……發燒……發高燒了,怎麽弄她都也不醒,這怎麽辦呀?”
廖容淚流滿面,心急如火的說,“誰打的?怎這麽狠心呢……這麽多手掌印,真是可憐啊……唉……隻好先送醫院了,快點,大姑我同您一起去,您一個人,抱不動她呀?”
“不好,家裡必須得留人,不能走開啊,記住,你隨時隨地要給你爸爸香燭紙錢,要點燃,接香火,不能斷香火,知道嗎?”
“嗯,大姑快走。”
“好,我走了。”廖國珍說完,抱著廖佳紅心火急火燎地朝孝泉衛生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