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人邁著沉重地步伐……走了1個半小時回到張小英家門口,廖國珍喊道:“廖陽,走,我們去看看你們的大伯母。”
“好,走吧!”
說完,大家又來到了黃雲花家,正好碰見她上完廁所出來。
“你們是誰呀?這麽晚了,過來幹什麽?”
廖莉喊著:“大伯母,我們過來看你啊,你病好些了嗎?”
“我沒生病啊,好好的。”黃雲花看了看廖莉,“你是誰?”
“我是莉兒。”
“那他們是誰?哎,不管是誰,我睡覺去了。”
“大伯母,我們來告訴你,紅紅已找到了。”廖莉大聲說道。
黃雲花聽後,一下給怔住了,她立即走進房間,想著;這麽快,真找到了嗎?怎麽沒看見紅紅呢……難道他們騙我不成,不行,還得再裝給他們看看;想到這,趕緊脫鞋子,上床躺下。
廖巧看見黃雲花躺下後,她走出房間,喊著:“大姑,紅紅呢?”
“紅紅啊,在你媽媽親戚家裡,別人帶著呢。”廖國珍故意抬高聲音。
這時候,黃雲花從床上一躍而起,用手拍打額頭,自言自語:“這怎麽回事,難道她們同意了……看見別人,正直善良,有單位有工作,還是為了紅紅有爸爸媽媽,有個完整的家就同意了;哎,話又說回來,年輕人總比我們五十多歲的老婆子帶好多了。”
正在這時,站在房間門口的廖莉提高嗓門,喊道:“大姑啊,別人給了二十塊錢,開始忘了,該把錢還給別人,對吧?”
廖寧接過話,“是啊,不還的話,別人還說在賣孩子呢?”
黃雲花心亂如麻的站在門口豎起耳朵聽,手心直冒冷汗,雙手合十,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不知所措的在房間裡踱起步來。
她心塞的用手去拉門栓……伸出又縮回,自己不知該出去,還是繼續待著……心仿佛被無形的大石被壓住,嘴巴不聽使喚的在顫抖,腦子一片混亂,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廖國珍含著淚,大聲的說,“對頭,我們明天把紅紅所有的衣服,褲子,鞋子和錢一起送過去,給別人減輕負擔,大家說這樣行嗎?”
廖國英走了兩步,抬頭望了一眼房間門口,大聲說道:“好,明早收拾收拾,我們就送過去。”
廖莉大聲喊道:“媽媽,你把錢拿出來。”
張小英沒出聲,雖然有些不情不願,多雙眼睛看著,但沒辦法,隻好乖乖的摸出來,遞給廖莉。
這時候的黃雲花在房間裡,聽說要退錢,心急如焚,方寸已亂,不知該怎麽辦?
瞬間,想起前些日子,為了廖佳紅費心費力,苦口婆心,好話說盡,別人夫妻倆才接受這孩子,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呢,不行,我出去阻止,我那十塊錢不能退,不然我枉費工夫,這時她急不可耐的跑出房間。
廖巧驚訝的朝前走了兩步,關心地問道:“媽媽您怎麽出來了呢?快去躺著,不然感冒了。”
廖國英瞪著眼睛,十分驚訝地說道:“黃雲花您怎麽出來了呢?你不是不舒服嗎?快進去休息。”
黃雲花語無倫次的說,“我……我……我不去睡覺,我要……要……要……”
沒等黃雲花說完,廖莉故意的喊著:“大伯母快去睡覺啦,我們在這商量事呢,快去,這裡沒有你的事。”
黃雲花怒氣衝衝的喊著:“廖莉,我不睡覺,我要錢。”震耳欲聾的嗓門,
令大家瞠目結舌的望著她。 廖莉喊著:“大伯母,你準備幹什麽,要什麽錢呢?”
“我……我……我想說的是……不……不……不還錢好嗎?”
廖莉接過話,“還什麽錢?”
黃雲花驚恐萬分的說,“就是……我……我和……和張小英收下了於正義,蘭蘭收養費啊。”
廖巧故意的說,“你什麽時候,收別人的錢了?”
“今天早上,他們倆口子送過來的啊!”
廖陽急不可待的說,“大伯母你是清醒的啊,為什麽要裝呢?”
“我……我……我怕……怕你們罵我啊……我只能裝傻,不然……”黃雲花還沒說完,歎了一口氣,看看大家後,慚愧的無地自容的低下了頭。
廖莉看著時機成熟,大聲的喊著:“大伯母,你喝農藥是怎麽回事?”
“我,我,不是說兒子,兒媳要帶紅紅嗎,我嚇嚇他們。”黃雲花邊說邊低下了頭。
“不是洗胃了嗎……那農藥又是怎麽回事?”廖莉尖嘴尖舌的直盯著黃雲花。
“非要說嗎?”
“說來聽聽,當時把哥哥嫂子,他們都嚇壞了……”
她沉默一會,抬起頭,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說,我說,反正都沒臉見你們了,說了也無妨……那天中午,大姐走後,兒子兒媳婦收工回家,商量要自己帶紅紅,我聽後,必須阻止他們,就想到喝農藥;當時在想,喝多了,肯定要死,怎麽辦?最後想到把農藥用水調兌後,用手塗抹在嘴裡,然後又把農藥搖成泡沫,弄在嘴唇上,就是這樣子的。”黃雲花說完之後,膽怯地看著兒子兒媳婦。
站在院裡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黃雲花。
黃雲花看著廖莉,驚愕地說,“啊,你是怎麽知道的?”
“大伯母你自己說出來的……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呢……再說了,誰說的話,無關緊要,關鍵是你現在說出實話,對吧?”
趁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廖莉緊接著問:“大伯母你現在出來,又是為何?”
大家納悶的看了看廖莉,又看看黃雲花的臉都變綠了。
“姐姐們,侄兒侄女們,我直截了當的說了吧, 你們剛剛不是說,退錢嗎?我那十塊錢不退,還給我。”
廖寧臉上露出不悅,眼睛一瞪:“你是我們的媽媽嗎?這錢能拿嗎?我說你峩是錢迷心竅了,連紅紅的錢都敢要,無可救藥,氣死我了。”
廖國珍蹬鼻子上臉的,大聲喊道?“黃雲花,黃雲花啊……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唉,氣死我了……不說了,不說了,真是的……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早年輕人還得掙工分呢!另外就是,爺爺奶奶的房屋,誰去住,你兩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黃雲花忽然間,大聲的喊道:“請等等,你們為什麽都指向我,為什麽不說張小英打小禍害的事呢?憑心而論,我倆都傷害過小禍害……為什麽……隻說我一個?”
“張小英聽後,無地自容的看著大家,是我錯了,不該打紅紅,害得她說不了話,是我錯了,對不起大家,更對不起過世的家人。”
廖容,廖莉,廖陽氣得走上前去,怒吼著:“媽媽你是人嗎?把三歲的孩子,嚇成啞巴了,說你什麽好呢?”
廖寧,張淑芳,廖芳,廖巧聽後,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小英。
廖國珍氣得不行……無言以對的說,“好了,國瓊,國英我們回家去。”
廖國瓊邊走邊說,“好,走吧!”
黃雲花看見大家要走了,急不可耐的喊著:“大姐,我的十塊錢,還沒給我呢?”
廖國珍斜楞的眼,站在門口,從褲兜裡摸出十塊錢,“拿去吧。”
黃雲花接過錢,“沾沾自喜的喊著:“大姐,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