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月柯白發飄飄,宛如兩道銀色星河,從雙肩順滑地垂耷而下,覆過鼓鼓的胸脯,又遮過私密之地,一直落到腿根,她唇紅齒白,身高雖說只有一米五,可玲瓏浮凸,胴體的每一塊肉裡都蘊藏著強大的爆發力。
她身後跟隨著諸多的怪物,有血眼骷髏狼,巨鬼鬣狗,白骨鬼,摘頭魔...
可這些怪物其實都是第一次跟隨王來到人間。
從前即便偶爾臨世,也是通過特有的“等價交換”原則,將一些力量借用給小信徒,可它們本鬼卻絕沒有來過人間。
深淵魔鬼自然有魔鬼的語言。
巨鬼鬣狗環視四周,發出怪異嘶吼:“入侵,入侵人間!”
道月柯捏緊小拳頭,“砰”一下就砸在它腦袋上,“你傻呀,我們來這裡不是入侵人間的。”
血眼骷髏狼腦袋歪了一圈兒道:“可是,老大,我們出現在這裡,不就像是入侵麽?”
一旁的摘頭魔也許是摘的頭多了,智商也提高了,它分析道:“老大,無論是神仙還是人類,只要看到我們,那肯定會出手。
我們的存在,就是一種入侵。
所以,不如我們就真的入侵吧。
否則好處一點沒拿,反而要承受被攻擊的代價。”
道月柯道:“有道理...”
智商最低的白骨鬼扭動著狹長、高大且怪異的身子,用悲傷的聲音尖銳地嘶吼著:“入侵,入侵。”
顯然,這一位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能夠喊道月柯老大的,已經都算是頭頭級別的人物了,而在深淵縫隙裡,還有密密麻麻的惡鬼眼睛在等著老大們和老大的老大做出決定。
噠...
噠噠...
道月柯小足踩踏在地上,空氣安靜極了。
血眼骷髏狼王和巨鬼鬣狗王好奇地看著老大,它們隻覺老大變形後,這小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為什麽這麽好看的小足卻連毛毛都沒長,這讓狼和狗們覺得很變扭。
不像過去,那毛絨絨的虎爪,讓狼和狗都覺得怪好看的,完美無瑕,匍匐在這樣一個雌性老大的腳下,也是心甘情願。
狼王和狗王乘著老大轉身時,又抬了抬頭,看著老大那一身聖潔的白毛都長到腦袋上去了。它們就不懂了,為什麽毛隻長一個地方啊,這是為什麽啊?難道這樣好看嗎?
巨鬼鬣狗王提議道:“老大,你還是變成原來的樣子吧。”
道月柯停下腳步,冷酷的回頭:“你們回去吧...你們在這裡,確實是入侵,可我不同。我現在已經可以融入這個世界了。”
“老大...”
狼狗魔鬼們其實也不太喜歡這裡的環境,太正派,太乾淨,太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這就讓鬼挺不舒服的,不入侵那也算是正好了,早點回到亡者之國,第四深淵,那裡陰森恐怖的環境才適合魔鬼們。
“老大...”鬼們依依不舍。
道月柯上前,抬起腳,一腳一個,將四位部下踢回了深淵,待到那狹長幽黑的深淵之門關閉了,她才叉著腰,沉思著:“如此一來,就不是入侵了...
只是不知道哪個膽大妄為的人,竟然要狙殺惡念魔兵...我得找到他,然後阻止他。
他如果不想多出我這麽一個敵人,不想面臨災虎一族的真正報復,他就該停下對惡念魔兵的清剿。”
道月柯雖然讓手下們回去了,可她並不是一個人,因為她還有屬於她的......世界。
...
...
道月柯的世界裡並不是小災虎。
孤陰不長。
她就一個母老虎,又不是雌雄同體,怎麽可能自己生下小災虎呢?
她的世界是永恆在爆發之中的火山地帶,熾熱,焚燒,毀滅,任何血肉類生命都無法生存...
生活在這世界裡的,是智商低下的岩漿怪。
不過經過了長期的存在,就算智商再低下,那也有了智商。
道月柯站在城外...
她想去買衣服。
可這時候,她才發現沒有衣服該怎麽入城?
可如果不入城,又如何買衣服?
這個問題很令她苦惱,更令她苦惱的是...她是個有潔癖和愛乾淨的人,打暈半路的行人,再扒了她們衣服這種事,她做不到。
那衣服被人穿過了,就不乾淨了。
道月柯暫時變回了白虎的模樣,煩惱地坐在山頭,她放出兩個岩漿怪,傾訴了煩惱。
岩漿怪吼道:“屠城,屠城,王的尊嚴不容褻瀆!”
另一個岩漿怪吼道:“屠城,屠城,王的本體不能被人看見!”
道月柯把岩漿怪又丟了進去,她是不會屠城的...
魔鬼立場各不相同,她就是憎惡那些魚肉人間的仙神,既然如此...她又怎麽可能去做和仙神一般的事情呢?
“還是先維持著災虎的形態往北走吧。”道月柯歎了口氣,她不懂自己為什麽要做這交易。
她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也沒有坐標,所以無法飛來飛去,到處都很麻煩,而且還要去招惹天人,為啥?
她為啥要答應?是腦子壞了嗎?
可想著想著,忽地一陣莫名的怒火上湧,淹沒了她的思考。
白虎踏足,往北而去。
...
...
北地。
大興古城邊緣有一座小鎮,名為山陰鎮。
白妙嬋聽說這山陰小鎮上曾有不少道觀,只是後來被毀了,而建立了許多祭拜白山的武神殿。
白山天天忙這忙那,顧不了這許多事,但白妙嬋卻想來看看,因為她從帝曦的記憶裡看到了太多太多的君王好大喜功,臣子逢迎拍馬,不顧黎民百姓死活,強行建立建各種殿堂的事情...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白妙嬋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因為這必然不是白山的本意,也不是她所想看到的...所以她喬裝打扮,化作普通人,又讓一名天人三境的女武者作禦手,繼而坐著馬車,一路而來。
不過一天時間,白妙嬋就到了。
馬車輪轂在道路間轉動,白妙嬋掀開車簾,窗外確有宮殿林立,且宮殿的牌匾上都標注著“武神殿”,往來燒香之人竟還不少。
白妙嬋見時間還早,又往周邊鄉村逛了逛。
令她欣喜的是,她所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糧食的增產讓百姓們都沒有餓肚子,世家的配合,天人的鎮壓又讓貪官汙吏大幅度減少,而下凡的仙人又常在荒野之地出沒,並不會如同前一個世界那般來欺壓百姓...
某種程度上,這算是一片盛世了。
“董媛,你餓了嗎?”白妙嬋見天色已晚,便問了問禦手。
這禦手見車裡的大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是心生感動,她是唐閻羅錦衣衛的人,是武神一脈的死忠,而她隱約知道車裡的大人應該是武神的妻子,算是神後層次的人物了。
“屬下...屬下全憑大人安排。”董媛出聲。
白妙嬋看看外面,遠處泥道邊上一個面店,店外有個老叟正擦著張桌子,旁邊則有些布衣百姓在吃著面條,店裡的隔簾微微掀動,裡面還有人在忙碌。
“你吃麵條嗎?”白妙嬋問。
董媛道:“全憑大人...”
白妙嬋笑道:“到底吃不吃嘛?”
董媛道:“全憑...”
白妙嬋道:“那...我們就在這兒吃?”
兩人下車,入座,董媛想趕人,被白妙嬋阻止了,隨後兩人點了面條,坐在這鄉野村道上吃了起來。
時已初冬,北地天黑的早,不時間,空氣裡便卷著飛雪,紛紛揚揚。
然而,真到了天色徹底暗下時,卻又沒下雪了,一輪散發著皎潔清輝的滿月升到了中天,太陰光華幽幽照落在這世界的大地上,顯出一種森然冷漠的感覺。
白妙嬋上了車,董媛駕車。
忽然之間...白妙嬋心有所感,掀開簾布,往外看去,卻見這荒山野嶺裡竟不知怎麽出現了一座道觀。
道觀於月光下,顯得古老,莊重,沉寂。
“停車。”白妙嬋喊了聲。
董媛停下。
白妙嬋掀簾下車,站到路畔,看著那古老的道觀。
董媛道:“這兒不該有道觀,難道是山精野怪作祟?”
說完,她又有些奇怪,因為這許久以來,她也已經明白了無論仙人還是妖精,修行總得要靈氣,而這人間並沒有靈氣,所以即便有些地縛的小鬼作祟,卻絕對沒有大妖。
可這道觀,又不像是小鬼能顯出的幻境。
白妙嬋道:“董媛,陪我進去看看。”
說著,她緊了緊雪白的襖子,踏向道觀。
道觀石階很乾淨,顯是常有人清掃。
蜿蜒而上,則是個僅可供兩人入內的觀門。
白妙嬋抬頭看了看,卻見那門上牌匾是以某種古體寫成。
根據帝曦的記憶,她認出了這古體,古體所書乃是——“天外觀”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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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字體,還是帝曦從帝晚的記憶裡得來的,而帝晚則是在當時仙庭的一本古書裡看到的。
要知道,帝晚乃是出生在生靈魔經量劫之前的太古初期。
太古初期的古書,那該多遙遠?
白妙嬋漂亮的眉頭微微動了動,她有些猶豫。
就在這時,道觀的門扉居然打開了。
兩個黑衣白領、唇紅齒白的小道童從門裡探首張望。
那是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
兩童子和白妙嬋對上了視線。
男童愣愣地看了下,繼而發出聲驚奇的聲音。
女童則是甜甜道:“姐姐,進來喝杯茶吧。”
白妙嬋覺得古怪極了。
董媛卻沒認出這道觀上那字,她眉眼間閃過一抹厲色,攔在白妙嬋面前,看向那女童,沉聲道:“你們是什麽人?”
男童還是站著...
女童道:“我叫女屠,他叫原狐,此間道觀主人是我們的老師,名諱不便透露。”
董媛沒理她,忽地腳步踏地,身後眾多枯草窸窸而動,飛騰而起,其上裹著風刃氣芒,從遠看,這董媛便如被無數把神兵利劍所簇擁...
“去!”
一聲令下,枯草卷長風,萬劍入道門。
嗖嗖嗖嗖!!
董媛並未準備傷人,她只是想試試。
若對方是什麽妖魔鬼怪,這麽一試就會顯形。
然而,女童看到這萬劍之景,只是小嘴兒翻了翻,不知吐出個什麽字,這些枯草化作的長劍就全沒了。
董媛一驚,想要再出手,旁邊卻傳來一聲:“停。”
聲音是白妙嬋的聲音。
董媛遵命,立刻停下,卻警惕地看著那女童。
名為女屠的小童笑笑,然後隨意走出了道觀,來到了白妙嬋身側,然後對著身後道童道:“我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原狐道:“老師說了,最多七天...七天你可一定要回來。”
女屠應了聲:“知道了。”
說著,她便牽向白妙嬋的手,董媛想攔,可她才一動,便覺得周身軟弱無力,一切力量竟是消弭殆盡,身子更如被困在了某個小空間不得動。
女屠笑道:“我對姐姐有好感,這幾天...姐姐帶我遊玩下,好不好?”
董媛急忙提醒道:“大人,此女有古怪。”
白妙嬋卻一把牽起女屠的手,笑道:“好可愛的小姑娘,那你就隨姐姐出去玩吧,七天之內,肯定送你回來。”
女屠眨著漂亮的眼睛,卻嘻嘻笑了起來。
兩人走遠,董媛才恢復了,然後緊接著跟上。
三人上了車,董媛小心翼翼地禦車,有想伺機放出暗號,通知周邊的錦衣衛。
女屠則隨白妙嬋坐在後面,兩人說著話兒。
白妙嬋覺得很奇怪,因為女屠似乎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
但白妙嬋也是見多識廣的,知道這個宇宙裡有很多天地,很多世界,也許女屠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可隨著聊天的持續,白妙嬋發現這女屠不僅對世界一無所知,就連對仙人,深淵也是一無所知...
至於顯神境,真神境,融神境,更是茫然無比...
雖然茫然,可女屠卻興致勃勃地聽著,她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興趣。
而到了城鎮後,女屠又化身成了個終極吃貨,什麽東西都要吃點,可是她沒錢,只能看向白妙嬋。
白妙嬋也不吝嗇,這女屠要吃什麽,要買什麽,她直接付錢。
這麽玩了六天之後...
白妙嬋準備把女屠送回去。
這時候,女屠才主動開口道:“你不好奇我們觀是幹什麽的嘛?”
白妙嬋道:“妹妹若想說,自然會說,若不想說,姐姐何必強人所難呢?”
女屠嘻嘻笑道:“吃了你這許多東西,又讓你帶著看了這麽久,便是告訴你也無妨...”
她沉默了下,驟地小嘴翻了翻,頓時馬車裡的區域化作了一片隔絕任何探聽的區域。
女屠這才道:“我若告訴姐姐,我是從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來的,姐姐信不信?”
白妙嬋有些茫然...
女屠卻歎息道:“久到...我已經無法在這個世界找到一丁點兒我那個時代的痕跡了。
這一路上,姐姐和我說了那許多力量...
那我也和姐姐說說我那時候的力量吧。
我那時候,世界上只有六個境界。
大家生來就能開辟小世界,死了則能化作一個世界,世界會孕育出兵器。
沒拿兵器的就是第一境,拿了兵器的就是第二境。
這一二兩境,被稱為普通層次。
化作能量之體,不朽不滅,是第三境。
穿梭時空,返回過去,是第四境。
這三四兩境,被稱為超凡層次。
而三四兩境之上的五六兩境,則被稱為頂尖層次。
我這一路上看下來,發現現在的境界是真的看不懂了...姐姐和我說了那麽多真神,融神,我真的很不理解...只是姐姐說的融神,好像是我們那時候的普通層次...”
白妙嬋瞪大眼,她沒想到小姑娘這麽能吹牛,忍不住笑了起來。
按照這說法,白山也都還只是普通層次吧?
女屠看她笑,有些生氣道:“姐姐不相信我嗎?”
白妙嬋也不哄她,只是道:“我知道你很是不凡,但你說的...我實在不信...”
女屠生氣道:“我師父可是超凡巔峰,而我也是入了第二境啦...”
白妙嬋道:“那你帶我去你的小世界看看。”
女屠道:“現在去不了。”
白妙嬋道:“嗯嗯嗯...”
女屠:...
說著說著,馬車已經到了那古老的道觀。
女屠也不聊境界的事了,她從車上跳下,準備揮手道別,可想了想卻又從兜裡抓出個彩繩編織的小手鏈,遞給白妙嬋道:“姐姐,你若是遇到危險,或是去什麽危險的地方,戴上這手鏈...別的人或是東西就感覺不到你啦。”
說完,她這才蹦蹦跳跳地離開,這幾天她過的很開心。
白妙嬋看著那手鏈,看了半天,也沒覺得有多特殊,她默默收起,這種東西她也用不到,回去給白山研究研究吧。
然後,她對前面道:“董媛,我們回大興古城吧。”
董媛目光盯著那女童離去,直到她背影徹底消失,這才舒了口氣,她應了聲“是,大人”,然後掉轉車頭,策馬往北。
...
...
道月柯終於來到北地了。
她打了頭老虎,然後把虎皮洗乾淨了,當裹胸一樣,裹在身上。
她要找天人的首領談關於“惡念魔兵”的事情。
這段日子,她已經打聽到了天人首領的下落。
那名為武神的存在,就在這北方的大興古城中。
早晨...
她正在路邊走著,想著怎麽進入大興古城,忽地一輛馬車停在了她身邊。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嬌美的臉龐。
白妙嬋喊道:“需要幫忙嗎?”
道月柯是見過一次白妙嬋的,畢竟她和梅兒、白山走得很近。
此時聽到聲音,側過頭,便看到了白妙嬋。
道月柯愣了愣,這麽巧?
白妙嬋看著少女肌膚雪白,頭髮銀白,可卻赤著足穿著虎皮,便急忙從芥子袋裡抓出一件衣裳跑下馬車,將衣裳披在她身上,問:“姑娘,你怎麽了?”
道月柯奇道:“你是...白妙嬋?白山的妻子?”
這回輪到白妙嬋愣住了。
良久才應了聲:“嗯,我是...”
...
...
片刻後。
兩女在馬車上。
道月柯終於穿上了新衣服,白妙嬋給了她一把瓜子,兩女一路嗑著。
白妙嬋想問道月柯是誰,道月柯卻不說,隻說要見白山。
白妙嬋表情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
...
當晚。
兩女回到了無盡宗,尋到白山。
白妙嬋剜了白山一眼,然後沒好氣地喊道:“白山,有姑娘找你。”
白山好奇地看向白妙嬋身側的少女。
少女身高一米五,白毛很長,在身後扎成了辮子,剛好垂耷在軟綿而乾淨的腿臀上...
雖說只有一米五,但身形比例卻很完美,長腿蜂腰,五官漂亮,而就算穿著棉襖依然能顯出鼓鼓的胸脯,肌膚晶瑩如冰霜,卻又透著健康的粉色,活脫脫是個酥軟的小美人兒。
更讓人覺得特殊的是,她就算站著,也給人一種極度的狂野之感,這種狂野時刻挑動著人心底的好奇,讓你忍不住去想,若真是歡好了,能不能征服這樣的野美人呢?
此時...白毛傲嬌地踮著腳,想讓自己增高兩分,以讓白山看清。
可白山還是搖搖頭道:“我不認識她...”
白毛呵斥道:“白山!我們之間的關系,你忘掉了嗎?”
白山:??
白毛繼續吼:“那時候,我們都沒穿衣服!”
白山:???
白毛抱著胸,繼續提示:“白虎。”
白山:...
聽到“都沒穿衣服”和“白虎”,白妙嬋頓時花容失色,她氣憤了起來,嗔道:“白山,我多個姐妹沒有關系,但你可不能對人家姑娘始亂終棄!”
白山又仔細看了看白毛,還是認不出她是誰,於是苦笑道:“妙妙姐,我真不知道她是誰。”
白毛繼續提示道:“我們都是白虎,我們還靠在一起,我還用手把你翻了過來...你還故意把肚皮露給我看!”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白妙嬋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副旖旎的景象,可是旋即她抓到了一個疑點。
她是了解白山的,白山是不是白虎...她是知道的。
那麽...
白毛甩了甩長發扎成的辮子,雙手伸出,顯出兩隻虎爪,然後道:“白山,猜到了吧?”
白山:......
“道月柯?”
白毛點點頭,然後靠向白山道:“沒想到吧?”
白山老實道:“沒想到。”
見白妙嬋投來視線,白山道:“妙妙姐,這是道月柯,我之前和你說過。”
他什麽事都未曾瞞白妙嬋。
白妙嬋頓時明白過來,她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誤會,可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道月柯說的太曖昧了...她忍不住笑起來,然後忽地想到了什麽,急忙轉身,然後又回頭笑道:“白山,你好好對人家月柯...”
說著就溜了。
白山至今未曾留下子嗣,白妙嬋就挺不開心的,而現在有了和白山同等層次的存在來訪,看起來兩人還有些關系,那不是剛好嘛。
再說了,天下唯一的雄性災虎和唯一的雌性災虎在一起,不做點什麽,該嗎?
所以,她如一陣風般離開了,至於天外觀還有那彩繩手鏈的事,之後再說。
啪!
大門關閉。
白毛上前,走到白山身邊,忽地嗅了嗅,奇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讓我莫名的動情,可能...褲褲都髒了。”
白山想了想:“也許,這就是野獸的本能吧。”
白毛深以為然,然後嬌歎道:“可惜你是劫主,我也是劫主,我們倆注定不容...”
白山感慨道:“一山不容二虎啊。”
白毛道:“那三虎呢?三虎容不容?”
白山:???
白毛咳嗽了聲,道:“只是開個玩笑。”
白山問:“你來找我做什麽?”
白毛道:“你認識武神嗎?我想找他談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