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醫閃電般後退的一瞬間,一直跟在左右的穆逢春和寧婉兒,卻像兩把利劍一般衝向了前方。
剛衝出兩步,他們兩人猛地往中間一合,直接將李醫擋在了身後。
“倉啷啷”
隨著一陣金鐵交鳴聲,李醫和穆逢春他們同時拔出了佩劍。
站在稍後一點位置的武守城和李德獎他們,也都飛速拔出佩劍,準備廝殺。
八名千牛衛的反應略慢一點,但也已握住橫刀刀柄,紛紛抽刀出鞘,這就準備撲上來。
現場其他人卻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很多人臉上甚至還洋溢著笑容。
此時的李醫,正手持短劍,緊緊盯著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的兩個男人。
這兩個家夥手持短刀,面目猙獰,瞪著血紅的雙眼,直衝李醫而來。
他們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五六,身高中等,看上去很不起眼。
但從握刀的姿勢,選擇的刺殺時機,以及乾脆利落的動作來看,顯然是兩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殺!”
李醫冷聲喝道,殺氣凜然。
話音未落,穆逢春和寧婉兒已迎上那兩名突出人群的殺手,挺劍刺向對方。
直到此時,現場其他人方才反應過來。
“啊!”
隨著一片驚恐萬分的尖叫聲,現場立刻炸鍋了。
站在街邊的眾多老百姓,立刻開始四散奔逃,一片慌亂。
也有很多人被嚇傻了,愣在了原地,茫然不知所措,只是在恐懼地尖叫。
“撲通”
揚州刺史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臉色一片蒼白,如喪考妣一般。
他知道,自己這次要倒大霉了。
被刺殺對象可是陛下的嫡長孫啊,而且聖眷正隆,仁義之名滿天下!
如果醫公子在揚州被刺殺,揚州官場肯定會有很多人要陪葬,其中必定包括自己。
所有揚州官員都會被投進大牢,挨個接受調查,不死也得脫層皮,丟官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算醫公子沒有被殺,哪怕擦破點皮,揚州官場從上到下所有人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裡,揚州刺史頓時就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
另外一邊,那兩名刺客揮刀而出,試圖格開刺向他們的利劍。
與此同時,他們的腳下卻沒有絲毫停歇,悍不畏死地直接衝了上來。
但那兩柄長劍卻如同靈蛇一般,閃電般避開兩把短刀,直取兩名刺客的胸口。
後方的武守城和李德獎他們,各自手持長劍,正迅速接近。
就在此時,之前就跪在地上的一位老人,突然從地上竄起,貓腰向李醫撲了過來。
抬起頭的一瞬間,這家夥臉上也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滿眼的仇恨和決絕。
而在他手中,赫然已多了一把寒光閃爍的短刀,直取李醫側腹部,無比狠辣。
這才是真正的殺手鐧!
從人群中衝出的那兩個刺客,不過是煙霧彈和送死的炮灰而已。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將大家嚇了一大跳。
穆逢春他們臉色驟變,卻已來不及反應。
武守城和李德獎他們,距離李醫卻還有兩三米,鞭長莫及。
唯有李醫一人,在獨自面對那名假扮成老人的刺客。
但他並沒有驚慌失措,臉上反而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地上那名殺手剛剛撲出,他的左手就已指向對方。
“嗖嗖!”
隨著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從他左邊袖口裡突然飛出兩道黑芒,直取貼地撲來的那名殺手。
眨眼之間,那兩道黑影已飛抵那名殺手的腦袋上方。
下一瞬間,那兩道黑芒勢如破竹般鑽進了那名殺手的腦袋,毫無阻滯。
緊接著,那名殺手就像被槍擊了一般,腦袋狠狠地砸向地面,前衝的趨勢卻沒改變。
再看李醫,飛速向旁邊一閃身,直接躲過了刺向腹部的那把短刀。
剛一側身閃開,他右手中的短劍已閃電般刺了下去。
下一刻,那把鋒利無匹的短劍就已刺穿這名刺客的脖子,由後頸刺入,然後從喉嚨處穿了出來。
幾乎沒有絲毫停滯,李醫又飛速將短劍拔了出來,劍尖上甚至連一滴獻血都沒沾上。
那名殺手則一頭栽在地上,隨即翻滾起來,帶出一地獻血。
此時,這個家夥已被李醫瞬間乾掉,只是在借著慣性翻滾。
乾掉這個家夥的,除了那致命的一劍之外,還有兩支閃爍著幽暗光澤的袖箭,深深地釘入了這個家夥的腦袋。
無論在長安,還是外出遊歷四方。
只要不在太極宮,李醫的左手手臂上永遠都綁著一套來自現代的袖箭。
而且他還貼身穿著金絲軟甲和凱夫拉防刺內衣,足以抵禦絕大部分刺殺。
他根本不怕暴露,不怕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因為除了李世民,這個天下還沒有其他人夠資格搜他的身。
正因為有這些頂級裝備的保護,再加上自身實力也足夠強悍。
所以他才敢放心大膽地近距離接觸百姓,不用擔心遭遇刺殺。
就在他乾掉這名殺手的同時,穆逢春和寧婉兒已跟另外兩名殺手廝殺在了一起。
原本還有點擔心的他們,看到那個假扮老人的殺手瞬間已被乾掉,頓時就放下心來,開始專心對付面前的殺手。
此時,李德獎和武守城他們也已衝到近前,飛速將李醫保護了起來。
“公子,您沒事吧?”
李德獎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不過是一些蠢賊罷了,還威脅不到我”
“注意周圍的情況,防止還有潛伏的刺客,注意保護大家”
李醫冷笑著搖了搖頭。
緊接著,他又高聲叮囑幾名千牛衛,保護好柳非煙她們。
“哇!”
看到李醫安然無恙,驚恐萬分的柳非煙她們,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就連安內侍和其余那些隨從,也都淚流滿面,都快站不穩了。
他們知道,自己逃過了一次死劫,保住了腦袋。
緊接著,他們就聽到。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不要驚慌,以免被賊子所趁”
“所有人都雙手抱頭,原地蹲下,接受檢查”
李醫高聲喊道,試圖控制住現場局面。
就在他高喊的同時,穆逢春和寧婉兒已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兩名刺客。
兩名刺客一個心口中劍,一個喉嚨中劍,都轟然砸在了地面上。
乾掉那兩個刺客後,穆逢春他們立刻退回到了李醫身邊。
不約而同地,他們都飛速撇了一眼李醫的左邊袖口,並暗自長出一口氣。
隨著李醫的喊聲,主要是看到三個刺客都已被殺,人們的情緒頓時安定了許多。
現場秩序隨之開始好轉,漸漸平靜了下來,但所有人依舊膽戰心驚。
癱倒在地上的揚州刺史等人,這時才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
剛一起身,揚州刺史立刻扯著嗓子嘶喊起來。
“來人,立刻把這裡圍起來,嚴查每一個人”
“一定要將所有惡賊都抓起來,誰若敢違抗,就地格殺!”
就在發布命令之時,其余那些官員和眾多鹽商及糧商,也從驚恐萬分中慢慢恢復了。
這些家夥一個個驚魂未定,都滿眼恐懼之色。
確定沒有危險之後,他們立刻看向橫屍地上的那三名刺客,隨即又看向李醫。
他們中的很多人剛剛都看到,正是李醫親手殺了那個隱藏最深、也最危險的刺客,而且出手非常果決,毫不遲疑。
更重要的是,從始至終他都表現的非常冷靜,沒有絲毫驚慌。
乾掉一名悍不畏死的殺手,對他而言,似乎就像殺一隻雞那麽簡單。
要知道,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啊!
看來那些有關醫公子心狠手辣的傳說,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再真實不過的事實。
想到這裡,那些揚州鹽商和糧商都心悸不已。
其中一些家夥甚至已暗暗提醒自己,最好別招惹這位殺神般的嫡皇孫,否則一定會死的非常難看!
隨著李醫和揚州刺史相繼出聲,現場很快就受到了控制。
原本負責維持秩序的眾多衙役和府兵,迅速分散開來,將人群圍了起來。
在李醫的高聲提醒下,街道兩邊的百姓不再四處奔逃,紛紛抱頭蹲了下來,準備接受檢查。
此時,幾名千牛衛護著柳非煙她們,也已來到李醫身旁。
剛一靠近,柳非煙和寧思羽兩個小丫頭就撲上來,一人一邊試圖抱住李醫的胳膊,並哭個不停。
見狀,李醫連忙舉起胳膊,避免被兩個小丫頭抱住。
他手裡還拿著短劍呢,而且還沒有徹底安全,不能自縛手腳。
“別哭了,非煙,思羽,我這不是沒事嗎”
“不過是幾個刺客而已,根本威脅不到我,你們不用擔心”
他低聲安慰道。
兩個小丫頭卻怎麽也止不住哭聲,抽抽噎噎個不停。
無奈,他只能讓同樣滿臉眼淚、狀況卻好很多的文繡過來,讓她把兩個小丫頭帶到了一旁。
緊接著,他冷聲說道:
“王宣,你們帶領揚州府的人,快速核查這裡每個人的身份”
“核查時注意態度,若有人敢反抗或逃跑,當場製服”
“如果發現有人暗藏兵刃,立刻進行控制並通報”
“遵命,公子”
幾名千牛衛齊聲應道,立刻展開了行動。
緊接著,李醫又對穆逢春他們說道:
“穆大俠,搜一下這三名刺客的身上,看看能否有所發現”
“他們這場刺殺,顯然策劃已久,背後肯定還有隱藏著的人”
“此外也要加強戒備,人群中說不定還有刺客”
正說話間,揚州刺史等人已向這邊走來,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但是,他們卻被武守城伸手攔了下來。
李醫看看那些家夥,隨即冷聲說道:
“武大俠,讓刺史大人過來吧,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問問他們”
說著,他就把短劍插回了劍鞘。
下一刻,揚州刺史等人已來到近前。
剛一走近,揚州刺史就率領眾人長揖到地,惶恐不已地說道:
“讓公子受驚了,是下官疏忽,還請公子恕罪”
李醫看了看這家夥,冷聲說道:
“揚州的治安竟然糟糕到這種地步了嗎?我剛到揚州,就有人當街行刺”
“如不是我們反應快,且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今天怕是凶多吉少”
“這顯然是一場謀劃已久的刺殺,在這場刺殺行動後面,必定還有隱藏著的家夥”
“刺史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也需要知道究竟是什麽人試圖刺殺我!”
揚州刺史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其余幾位揚州官員也一樣。
至於那些糧商和鹽商,此時連靠近李醫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剛落,揚州刺史立刻惶恐地躬身說道:
“請公子息怒,下官也沒想到,居然會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
“下官立刻展開調查,所有涉及此次刺殺事件的,都將嚴懲不貸”
李醫冷眼看了看這個家夥。
“好的,刺史大人,我等著你們的調查結果”
“如果調查結果不能讓我滿意,或者遲遲查不出什麽,我不介意自己調查!”
“到時我會奏請皇爺爺,讓皇爺爺授權,由我自己調查這件案子”
揚州刺史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上。
他知道,如果李醫真這麽做,那揚州大大小小的官員都完了,都要倒大霉。
他連忙鞠躬施禮,賭咒發誓地說道:
“公子盡管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調查,一定給公子一個交待”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隨後,揚州刺史將手下大小官員召集過來,開始分配任務,展開調查。
與此同時,旁邊的搜查行動已經展開。
那些揚州老百姓倒也非常配合,紛紛報上自己的名字,並接受搜身。
只是大家還驚魂未定,根本不敢看那三具躺在地上的死屍。
柳非煙和寧思羽、以及文繡,此時都已止住了哭泣,站在一旁,都滿眼驚懼之色。
穆逢春和李德獎他們在搜查三名刺客,搜的非常仔細。
片刻之後,穆逢春他們就已有所發現。
“公子,從這三個刺客使用的兵刃,以及內衣服飾可以看出,他們應該是倭國人”
“由此推斷,這三個刺客可能是來為被屠的倭國使團復仇的”
穆逢春低聲稟報道。
聽到這話,李醫反而松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是江寧和京口、或者宣州鐵礦這些地方的某個人派來的刺客。
如果刺客真來自這些地方,那足以說明,這些地方還沒有清理乾淨,還有隱藏在暗處的大魚沒有挖出來。
那樣的話,揚州之行結束後,他將不得不重新返回那些地方,繼續調查抓人。
除了這些地方,他還擔心刺客是不是東宮派來的。
雖然李治未必會這麽下作,但保不齊他手下的人會乾這種事情。
比如千古陰人許敬宗,以那個家夥的為人及作風,什麽事情都有可能乾得出來。
如果真是東宮派人來刺殺自己,那這件事就麻煩了。
一個弄不好,就不得不跟李治撕破臉皮。
但現在時機遠未成熟,還不到跟李治撕破臉皮的時候。
好在這些刺客跟東宮沒有聯系,也跟江寧和京口等地沒有聯系,至少表面上看起來如此。
稍頓一下,李醫這才咬著後槽牙說道:
“來自倭國的刺客?看來之前的清理行動進行的不徹底,還殘留了一些倭國武士在大唐”
“或者這些倭國武士是剛來大唐,特意來找我報仇的”
“這些家夥還真能忍,一直等到我來揚州,他們方才動手刺殺”
“如果刺殺得手,這些倭國人肯定會第一時間乘船出海,逃離大唐”
穆逢春點了點頭,隨即接著說道:
“公子所說極是,這些倭國人既然是來找公子報仇,那肯定謀劃了很長時間”
“他們選擇在揚州展開刺殺,那肯定有落腳點,應該不難查到”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
“沒錯,只要查到這些刺客的落腳點,順藤摸瓜就能查到更多事情,包括這些刺客的同夥”
“那些經常出海做貿易、尤其是跟倭國有生意往來的海商,也要盤查一下”
“這些倭國人如果真是近期才來大唐,又準備從海上逃離,那必定有人暗中幫助他們”
正說話間,揚州刺史帶著兩名官員走了過來。
等他們來到近前,李醫立刻告訴他們。
三名刺客極有可能是倭國人,是來找自己報仇的,為倭國使團那二百多人報仇。
聽完介紹,揚州刺史等人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氣。
沒等他們出聲,李醫突然話鋒一轉。
“刺史大人,這三名倭國刺客既然選擇在揚州行刺,且做了這番布置”
“那足以說明,他們在揚州已隱藏了一陣子,而且有人在暗中支持他們”
“否則的話,三個來自異國他鄉的刺客,又是現在人人喊打的倭國人,很難掩人耳目”
“你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個暗中支持這些倭國人的人找出來,繩之以法!”
揚州刺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應道:
“公子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下官這就安排人排查!”
“我會把這三名刺客全都畫下來,你們拿著畫像進行排查即可,應該不難查到線索”
李醫點頭說道。
隨著他這番話,揚州刺史等人立刻想到了之前收到的那些從長安和、從洛陽等地發出的海捕公文。
在那些海捕公文上,都附有一張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
有那麽精細的畫像,只要耐心排查,查到線索是遲早的事情。
揚州刺史點了點頭,正要說話。
就在此時,王宣突然過來說道:
“公子,幾位鹽商和糧商不配合調查,那些家夥都有保鏢隨從”
說著,他就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鹽商和糧商。
李醫向那邊看了看,然後冷笑著說道:
“不配合搜查,誰給他們的狗膽?”
“帶我過去看看,如果還冥頑不靈,那就打斷他們的狗腿”
話音未落,李醫已邁步而出,向那些豪橫的揚州糧商及鹽商走了過去。
“真是一群蠢貨,也不看看面對的誰,現在是什麽時候?”
揚州刺史懊惱地暗自咒罵道,立刻追了上來。
“公子息怒,那些狗才不懂事,下官會教訓他們的”
李醫並沒有回應,只是冷笑了一聲。
行進之間,穆逢春他們始終圍繞在他四周,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群,以防有人再次展開刺殺。
三兩步之間,李醫已來到那些揚州鹽商和糧商的面前。
看著殺氣騰騰的他,那些家夥及他們的隨從保鏢立刻就慫了。
李醫掃了他們一眼,冷笑著說道:
“立刻展開調查,每個人都要查!”
“我倒要看看,誰敢抗拒調查?”
再看那些揚州鹽商和糧商及隨從,一個個都噤若寒蟬。
剛才的那份囂張跋扈,徹底不見了蹤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