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聲像一頭鎖定獵物的野獸,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清冷的眼眸泛著幽光,滿是警告意味,似乎是在訴說,不聽話,下一秒就咬斷你的喉嚨。
不得不說,這樣的眼神殺很嚇人。
安言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只是想喝口水。
她還能逃哪裡去啊!
再說了她為什麽要逃,免費吃住,高床軟枕,可比她的狗窩強多了,最重要的一點,免費、免費、免費。
對於窮鬼來說,這無疑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不接著難道還要丟了。
反正安言做不出來,再燙手也得接著。
安言沒辦法判斷宋寒聲到底是清醒還是沒清醒。
說話穩,動作快,完全不像是喝醉了。
可這崩人設的操作又不像是清醒的,平日裡的高嶺之花,可做不出來耍無賴的舉動。
甚至有點粘人。
安言真的很想喝水,這會兒肚子也餓了,想弄點吃的。
她用力拉扯著宋寒聲的手,試圖掙脫出來。
“我不逃,只是喝杯水。”
安言掙脫的下一秒,宋寒聲再次反手抓住安言的手腕,這次加重了力度,“你是個騙子,慣會騙人。”
安言:“……!”她騙誰啦?
手腕的疼痛不斷傳來,安言皺了皺眉,語氣不悅,“宋寒聲,你抓疼我了。”
宋寒聲下意識要松手,但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將安言拉著坐在了沙發上。
他的手輕了許多,安言還以為解脫了不想宋寒聲接下來的舉動讓她大跌眼鏡。
只見宋寒聲一把扯下領帶,短暫的松開了安言的手腕,下一秒用領帶打了個死結,套進二人的手腕,隨意一拉,緊緊地將安言的左手腕與他的右手腕綁在了一起。
安言已經看傻了,這是什麽操作,突然間想上廁所了怎麽辦?
宋寒聲渾然察覺不到安言的臉色,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眯眯著眼睛,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人畜無害。
“這樣就不疼了,也逃不掉,兩全其美。”
真是個值得讓人誇讚的好方法。
安言:“……!”信你個大頭鬼。
安言拉扯著領帶,反而越拉越緊,怎麽也打不開。
宋寒聲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趕緊打開,我餓了,要弄吃的,你不餓嗎?”
這會兒的宋寒聲就像心裡的事情放下了,反應竟然比平時慢了許多。
“我……好像也餓了。”
宋寒聲說話軟軟的,沒有了往日沉穩內斂的冷酷形象,呆萌的小表情一擺,差點萌化了安言的心。
原來,宋寒聲喝醉了這麽可愛。
安言耐心的哄著小孩子,像極了誘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那就趕緊解開啊,我給你煮泡麵吃,我煮的面特別好吃,你想不想吃?”
宋寒聲點了點頭,有被誘惑到。
安.大尾巴狼.言成功在望,“聽話,乖乖解開。”
宋寒聲將綁著的手腕往自己的懷裡送了送,像極了保護自己糖果不被壞人惦記的小寶寶,“解不開,是死結。”
這就一點也不可愛了,反而有些氣人了。
安言氣結,拉著宋寒聲一起站起來走向玄關處的抽屜,她記得那裡有一把剪子,解不開那就剪斷好了。
她拿著剪子比量著如何下剪比較合適,那邊宋寒聲不緊不慢的說道:“這條領帶一萬二,你賠不起。”
安言趕緊收住了剪子,驚道:“裡面纏金絲了嗎?這麽貴?”
感覺宋寒聲在欺負她不識貨。
“這條領帶是由羊絨與絲綢為原材料,國際著名奢侈品品牌設計師查理親手裁製,
全球限量有錢都買不到。”安言:“……!”這應該算是在炫富吧!
如果這話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安言一定會嘲笑一句,吹牛不打草稿,怎麽可能那麽貴。
可眼前的人是宋寒聲,一個絕對有實力,就算說假話也讓你深信不疑的人。
安言頓了頓將剪子收了起來,她還真像宋寒聲說的那樣,她賠不起,一個月工資啊!
“那現在怎麽辦?綁著要怎麽煮麵?”
安言將眼前的困境擺在宋寒聲面前,意思很簡單,你是要領帶,還是要肚子。
她的小算盤打的賊精,宋寒聲親自剪就不用她賠錢了。
宋寒聲給出了兩全其美的辦法,“咱們一起做吧!”
安言:“……!”嚴重懷疑這人是在裝醉。
哪有人喝醉酒比平時還要清醒的,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接下來更詭異的是,安言竟然無力反駁,接受了眼前的實事。
左手被綁著,只有依靠右手單手操作,偶爾操作不過來的時候,宋寒聲也會插手。
兩個人協作的還挺默契。
默契是默契,可宋寒聲總是皺著眉發表意見,“面裡為什麽要放辣白菜,我不吃辣。”
“放心一點也不辣!”
“面裡為什麽要放餃子。”
“因為好吃!”
最後在宋寒聲滿是嫌棄的眼神中, 安言將一鍋煮好的泡麵放到了餐桌上。
“好了快嘗嘗,我獨家秘製泡菜餃子拉麵鍋。”
宋寒聲瞧著熱氣騰騰的一鍋面,上面飄著幾隻水餃,肚子一下子就不餓了。
“你確定吃了之後不用去醫院?”
遭到了質疑,安言忍著脾氣極力推銷著自己的秘製美食。
“湯底酸辣開胃,餃子薄皮餡多,我跟你說,絕對讓你吃了還想吃。”
宋寒聲試著動起了筷子,嘗了一口果然不辣,緊接著又吃了幾口,最後停不下來,連之前嫌棄上面飄著的餃子也吃了個乾淨。
“沒飽,還想吃。”
安言隻想問一句,影帝大人,你臉不疼嗎?
又做了一鍋,宋寒聲依然吃了個乾淨。
說好的保持身材減肥呢?
宋老板,你吃多了。
害怕宋寒聲吃撐了,安言堅決不做第三鍋。
收拾完已經很晚了,又給小白添了點水,安言才攤了攤手,“要怎麽睡覺?是你跟我睡,還是我跟你睡。”
安言想表達意思是,睡哪個房間,宋寒聲的房間,還是她的房間,兩個人綁著總不能睡兩個房間。
不想,說出口的話卻活像個女流氓。
安言突然想起宋寒聲的約法三章,第三條約定說,不許對他圖謀不軌。
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圖謀不軌的意圖很明顯,於是想解釋,她不是那個意思。
這邊話還未出口,那邊宋寒聲說話了。
“我想跟你睡。”
安言:“……!”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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