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聲,你個王八蛋,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陸承大力敲擊著門,他完全不想斯文的按門鈴,按門鈴沒氣勢,他要的就是氣勢衝衝的感覺。
他就是要將不聽話的宋寒聲砸出來!
“我知道你跑回來了,趕緊跟我回去,別當縮頭烏龜!”
“滾出來!”
陸承來的還真是時候,正好打擾了濃情蜜意的小兩口。
此時沙發上,宋寒聲親吻著安言,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倒像是一頭餓狼,餓了很久很久,終究吃上了肉,於是啃咬著屬於自己的獵物。
那是一種志在必得的征服,他啃食著獵物的嘴唇,剝奪獵物的氧氣,看著獵物一點點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迷離的目光都是他的倒影,此刻眼裡心裡都屬於他一個人。
他很享受這種佔據主導地位的引領,一步一步帶著她攀上最高的山峰。
餓狼流連於脖頸、鎖骨,一遍一遍的啃咬,那裡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他稍稍用力,便可擊殺獵物。
獵物怕的一動不動,靜等致命一擊。
砸門聲一直在繼續,勢有不開門不停手的架勢,陸承嘴也沒閑著,破鑼嗓子一扯,突突突跟個機關槍似的罵個不停。
如果仔細聽,可以分辨出,罵人的話從來不重樣,一個比一個新鮮,甚至自創了不少!
外面那麽吵,將她拉回了現實。
安言躲了一下,錯開了宋寒聲的追擊。
她清了清嗓子,“陸承找你呢!你不去看看嘛?”
宋寒聲低喘著粗氣,將頭埋在安言的頸肩,“讓他鬧去吧!不想理他!”
“我現在眼裡只有你!”
低沉的話語在耳邊回蕩,撲在脖頸的熱氣,灼燙著皮膚,像是傳染了一般,所過之處都是滾燙,也燙進了安言的心裡。
心裡頓時萌生了對未知的恐懼,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既好奇又害怕。
好吧,她承認關鍵時刻她慫了,並且慫的很徹底。
安言手抖得厲害,牙都跟著打顫兒,她推了推宋寒聲,慢慢掙脫出去,“我……不方便。”
說完一溜煙的跑掉了,她跑回房間裡,關上門之後,整個人脫力的靠著門慢慢滑向地面。
她捂著心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跳的太快,快到可以清晰聽見心臟撞擊的聲音。
剛才她是真的害怕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她以為只是簡單的親吻,可事實上卻不僅如此。
遊走的手掌描繪著身體的輪廓,敏感的地方,被獵人牢牢掌握在手中。
她就這樣被獵人拿捏住、掌控著。
身體的變化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她想到了陸承送的禮物,尺碼剛剛好。
安言輸在沒經驗,嘴上佔點便宜,這她可以,可要是實戰,她還是慫的一比。
捂住亂跳的心臟,安言對自己說:“新婚夜在探索也不遲,趁著時間趕緊惡補一下功課。”
給自己找了個安心的理由,於是滾上床打開電腦,開始百度百科!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
安言的落荒而逃讓宋寒聲清醒了幾分,他走去衛生間冷靜了會兒,洗了把臉,才去開門。
對上清冷富有攻擊性的眼眸,陸承將到嘴邊的罵人話吞了進去。
原本怒氣衝衝的臉龐,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最溫柔的笑容,“早啊!吃了嗎?”
宋寒聲要吃人的那副表情著實嚇了他一跳。
平時他也罵過宋寒聲,宋寒聲基本上就跟聽不見似的,連理都不理他。
有時他都懷疑宋寒聲是不是聾子,或者他有特異功能,可以自動屏蔽罵人的聲音。
今天是特異功能失靈了!
搞得他跟打擾了宋寒聲人生大事一樣。
陸承內心一驚,莫不是真的打擾了!
罪過罪過!
壞人姻緣這種喪盡天良的行為,讓他趕上了,他表示很無辜。
宋寒聲毫無客氣的將陸承扯到了地下停車場,上了陸承的車。
宋寒聲說:“找我什麽事?”
陸承將手機遞給宋寒聲,“你手機落醫院了,我給你送來。”
醫院二字被陸承咬的極重,那樣子就像是再說,不用隱瞞了,他什麽都知道。
一點不心虛的接過手機,宋寒聲道了聲謝,沒再說什麽,連解釋都懶得說。
陸承怒瞪著宋寒聲,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換了套溫和說辭。
“我聽張進說,你從醫院跑了,還是翻牆跑的,我家頭牌還真是厲害,都學會翻牆頭了。”
陸承諷刺的鼓了鼓掌,嘴角的笑容都是嘲諷,“真棒!”
忽略掉宋寒聲臉上的冷漠,繼續說道:“你的心理醫生聯系我了,他跟我說你的狀況很不好,需要治療,讓我帶你回去。”
“你現在是怎麽想的,是打算自暴自棄,還是繼續想做個正常人。”
宋寒聲消失的那幾天,不是出差,而是遵從醫囑住院治療。
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張進,手機都被沒收,不允許影響治療。
他配合著治療,但還是想安言。
昨天晚上,他拿到了手機,看到了安言給他發的信息, 再也忍不住,半夜翻牆跑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不配合治療,只因為安言那句,“宋寒聲,我想見你。”
這是他永遠也無法拒絕的請求。
宋寒聲靠在座椅上,歎了口氣,“你跟李醫生說一下,我討厭消毒水的味道。”
“以後,我不會去了!”
去了就要離開安言,他不想在離開了。
這話可算是氣到了陸承,他看著宋寒聲,真不知道宋寒聲在想什麽。
他聽黎醫生說,宋寒聲已經出現了健忘的現象,會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嚴重一些就是產生幻覺,分不清現實。
所有人都在擔心他,可他自己卻不當回事,還真是氣人。
宋寒聲一貫是說一不二,沒辦法的陸承隻好拿出長輩出來壓人。
“你不治療,你爸也不會同意,這些都是你爸安排的。”
“宋寒聲,回去吧,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好,你該去治療了。”
“如果你舍不得安言,可以告訴她。”
“不可以!”宋寒聲出聲打斷,“她會難過的。”
宋寒聲強調道:“他不是我爸,當年他拋棄我們的時候,我就沒有父親了。”
“好了,你回去吧!”
說完開門下車,朝著電梯口走去。
陸承大力的砸了一下方向盤,隨後跑下了車。
他叫住了宋寒聲,“宋寒聲,你不想活了嗎?”
“你別忘了你母親是怎麽死的!”
宋寒聲停住了腳步,然而也只是幾秒鍾,他繼續朝前走。
“我不是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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