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電話,王善面色凝重刻意躲去了角落接聽。
大概等了幾分鍾,他才重新坐了回來,一回來臉色依然不是很好看,連偽裝的笑容也沒有了,冷冰冰地難看極了。
他一直看著安言,眼神凌厲的要殺人,卻遲遲沒有說話。
安言淡定一坐,像是沒事人一樣輕松自在,完全忽略王善可怕的眼神。
一旁的葛力揉著肋骨,微微彎腰說:“老板,只要您吩咐一句,我現在就是弄死她。”
葛力一直記著這仇,肋骨之仇,他也要安言嘗試一遍他的痛苦。
遲遲等不到回復,葛力有點急,不多時,沉默良久的王善開口了。
“安記者,錢留下,你可以走了,這筆交易我做了,以後我的地盤不會再有許達的身影。”
話音一落,落針可聞,所有人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甚至忘記了呼吸。
太特麽不可思議了。
同意的太出乎意料了。
這麽容易的嗎?
“老板!”葛力驚訝道。
“好了。”王善出聲打斷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一句話堵住了葛力所有的話語,他忍著口氣看著安言,眼睛都是殺人的目光。
他特麽不甘心了!
安言暗暗松了口氣,她以為還需要糾纏一會兒,不想這麽快就答應了。
準備好的威脅話術,看來是用不上了。
她俏皮一笑,“謝謝,王老板。”
“魏三,送安記者。”
等人走後,葛力終於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老板,咱們為什麽不動手,太憋屈了,這是要是傳出去,咱們可就沒臉混了。”
讓一個娘們威脅成這樣,確實丟臉極了。
大大方方來,大大方方走,甚至還要拿錢了事,想想都覺得憋屈。
“這人不能動!”王善面色一沉,話語裡盡是不甘心。
“為什麽?”
“給我打電話的是宋寒聲,宋寒聲在保她。”
“宋寒聲?”葛力驚訝道:“他不就是個明星嗎?老板你還怕他。”
怕這個字觸到了王善的逆鱗,王善眸色一狠,葛力趕緊閉嘴。
收回目光,王善說:“他不止是個明星,他還是宋家的太子爺,咱們這的半條街都是他家的,你說我該不該給個面子。”
王善是真不想給,可沒辦法啊。
宋家作為京城四大家之首,掌握全國經濟命脈。
最早京城裡的房地產開發都是宋家拿的地皮進行的開發。
所以大家都說,半個城都是宋家的,這點說的一點也不誇張,都是事實。
這就是實力!
地皮是人家的,樓是人家建的,說不租給你就不租給你,到時損失的可不就是幾百萬或者幾千萬的事了。
再說,他也不想得罪宋家。
他得罪不起!
電話裡宋寒聲並沒有說與安言的關系,但話裡話外都是維護,意味分明。
王善不得不退一步,雖忍口氣,但總比多交個敵人強。
“以後見她繞著走,不許找她麻煩。”
葛力有點懵,沒聽明白,“老板,宋家太子爺不是個傻子嗎?怎麽就變成宋寒聲了。,”
眾所周知,宋懷仁風光一世,聰明一世,有錢是真有錢,可生的孩子卻是個傻子,實際年齡二十,卻只有七歲智商,與德牧的智商不相上下。
大家背地裡都說,就是因為宋懷仁太聰明了,所以老天才賜給他一個傻子。
掙再多錢也沒用,沒人能繼承,都是別人的。
有個傻兒子多年,怎麽又多了個兒子?
王善說:“宋寒聲是私生子!”
葛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一部豪門狗血史。……
魏三心情經歷大起大落,已經不想做多余的表情了,神情麻木連表情都不會做了。
“祖宗,您還真是乖啊!”
魏三嚇到怒吼:“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差一點點你就嗝屁了,還敢挑戰我老板的極限你是瘋了嗎?”
“要不是老板今天良心發現做了件好事,你今天就廢了。”
“祖宗,以後咱能做個好人,別在惹是生非了。”
“該你管的事你管,不該你管的事,別跟著瞎摻和。”
“在惹事,沒人能護得了你。”
魏三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安言以後不許在惹事了。
不作死就不會死!
安言打著哈哈,敷衍道:“行行行,我知道了,辛苦三哥了。”
魏三還沒緩過來,撫摸著自己的小心臟,他真怕心臟偷停來個猝死。
“你可收起你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吧,我消受不起。”
“我快被你氣的心梗了。”
安言笑道:“改天請三哥吃飯。”
“行,”魏三說:“趕緊走吧!”
事了了,安言心裡踏實了不少,整個人都變得輕松了起來。
以前她一直很壓抑,總覺得欠許致遠好多好多,怎麽都還不完。
她努力抓住殺人凶手, 將他交給法律製裁,可後來她發現,法律只是最低的標準,有些人可以鑽法律的空子為所欲為。
武清竹並未得到應有的懲罰,她什麽也做不了。
後來她活成了許致遠的樣子,她覺得這樣就可以贖罪了。
可心裡的那個大石頭還是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管做什麽都是無謂掙扎!
自從見到許寧靜之後,她似乎找到了贖罪的方式。
幫著許奶奶治病,替許家解決麻煩。
每處理完一件事情,她心裡的負罪感就會減輕一份。
現在她心裡的負罪感消失了,她覺得自己得到了真正的解脫。
安言接過車鑰匙,臨上車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天空。
她望著天空,心情是格外的舒暢,她對自己說:“許致遠,咱們兩清了。”
……
安言的車走遠,距離金碧娛樂城不遠的位置有一輛商務車。
車裡張進看著安言走遠後說:“老板,安記者根本就不知道是你救了她,你做這個事不是白做了嗎?”
做好事不留名,還真是個英雄啊!
張進並不認同宋寒聲的做法,明明關心人家,幹嘛不正大光明的讓她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麽!
作為當事人什麽也不知道,這不是白做了嗎?
他覺得宋寒聲就應該什麽都告訴安言,將自己所有的痛苦亦告訴她,這樣自己也不至於痛苦了。
宋寒聲往後一靠,舒適的閉上了眼睛。
“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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