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個人來到書房,冰藍抱著她的兒子,她是真想這個小家夥,怎麽都抱不夠似的。
花兒爺打開他的保險箱,拿出一個文件,似是思考又似乎再下著某種決定,看了有五六分鍾才遞給冰藍。
冰藍把孩子放進啞巴張懷裡,有些不解的打開紙袋,第一張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路線圖,一般人猛一看絕對看不懂。
冰藍翻開第二張,那是幾座山川圖還是看不懂。
第三章是人員表,上面大部分人都姓解,當然還有一些外姓人。
第四章是工作記錄,只是簡單記錄著下去多少人,都有誰,死了幾人,回來幾人,帶出來的東西。
類似於這樣的記錄有十多頁。
最後一頁紙用鉛筆畫著一個殼,畫工她覺得不怎地,她能看出來畫的有點像甲骨文,只是字她不認識。
冰藍看著花兒爺很不理解:“這是?”
“是老爺子和佛爺他們一起去過的一個地方。”
冰藍想了一下,解九去過的墓?他這人隻接貨出貨,除去做生意,幾乎不會下地,她知道的只有一次那就是四姑娘山,只是這幾個意思?
恕她無能看不懂。
“怎麽給我看這個?”冰藍有些摸不著頭腦。
花兒爺看了看啞巴張,又從保險箱裡拿出一塊男人手掌大的骨頭,上面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
“這?似乎也難為她了,她是盜墓賊不假,可她文化程度真經不起推敲,甲骨文這東西她不太認識好嗎?”
冰藍有些尷尬,哈哈~她確實不懂這些。隻好把東西放在了啞巴張身邊,把孩子自己抱了回來。
啞巴張拿起骨頭,摩挲了一會,不知有沒有看懂上面的東西,只聽他輕聲問:“哪裡來的?”
“幾天前解家一個老夥計沒了,他孫子拿出來想和我換錢花。”
冰藍坐在啞巴張旁邊看著這塊破骨頭問:“這玩意上面寫的什麽?值錢不?”
啞巴張來回摩挲著說:“因人而異。”
這回答好啞巴張,這說和沒說有什麽區別?
冰藍抬頭問花兒爺:“你認識嗎?這東西有啥用?”
花兒爺搖搖頭:“這上面的文字,和已出土的東西完全對不上,我是第一次見這個文字。”
冰藍隻好把頭扭回來對著啞巴張問:“詳細點?這是什麽?”
啞巴張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說道:“這是張家最早傳遞消息的東西,如果家裡有人放野回不來,多少會給家裡留話,每個人習慣不同,方式不同,用的東西也不同。”
得,那就是說這東西就是一封信?
“方便說一下寫了什麽不?”
啞巴張這回並沒有開口,而是拿著東西站起身說道:“這東西於你們來說無益,我拿走可行?”
冰藍和花兒爺對視一眼,東西不是她的,她不發表意見,這事還得看解當家。
花兒爺想了想說出一個數,啞巴張點點頭走了出去,具體去做什麽冰藍沒有追問,因為有些事情即使她問人家也不一定會告訴她。
冰藍把孩子給了老管家讓他帶下去睡覺:“你就要那麽一點點錢就讓他拿走了?”
花兒爺笑了笑說:“沒賠。”
冰藍翻了一個大白眼:“你就不怕他忽悠你的?萬一有什麽重要信息呢?”
“你能看懂?”花兒爺反問。
冰藍搖頭。
花兒爺聳聳肩:“那還不是人家說什麽是什麽?留著無益。
” 好吧,她的境界跟不上這些大佬的節奏,隻好兩耳不聞大小事。
“我的東西呢?”花兒爺調侃的問。
冰藍看了看書房,還是謹慎的拿出了她好久不用的干擾小球,然後把一個戒指放在了花兒爺手裡。
“就這個?”
冰藍沒好氣的給了他一眼:“就這個。”
花兒爺拿起來,來回翻看:“這是什麽材質?”
“反正不是這裡能有的東西,問那麽多你也做不出來,這裡沒材料。”
花兒爺了然:“那我怎麽使用?”
冰藍抓起他的手就給來了一刀,反正不是她的手,口子大點小點應該無所謂的。
拿起戒指往血口子裡一放,不一會整個戒指被血包裹住,一陣白光閃過,戒指套在了花兒爺的大拇指上,忽閃兩下慢慢和肉色融為一體。
“這……”
冰藍拉過他的手給他進行包扎處理,肉眼可見的傷口恢復如初。
“別緊張這樣對你好,別人誰也不會知道你的秘密。你得知道會隱藏的和普通的有質的區別。”
花兒爺好奇的盯著自己的大拇指,眼裡滿是新奇。
“這是特意為你訂做的,血脈相傳的東西,給別人別人也用不了,只有你解雨臣的血脈後代可以契約它,試著用思想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聯系上。”她沒說如果花兒爺沒有後代這東西會自動回到她的手裡。
花兒爺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幾分鍾後睜開眼睛驚喜的看著冰藍。
“感受到了?”
花兒爺點點頭。
“這個很方便的,開始你觸摸著往裡收東西,熟練以後可以用神識收,上次給你那個基因藥劑你開發的應該是精神力這一塊,所以收取對你來說更簡單一些。”
“這個小球借你一段時間,你把該收的東西收了以後還給我就行。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自己注意點,別被人抓去切片。”
花兒爺非常感激冰藍給他這麽貴重的東西,這不是錢能買來的。這丫頭雖然沒說怎麽弄來的,估計付出不小的代價。
“這麽看著我幹嘛?是不是愛上我了?後悔把我往外推了吧?”冰藍痞裡痞氣的說。
花兒爺沒說話低頭摸著大拇指。
“行啦,來抱一個。”說著上去摟住花兒爺給他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看這小子就是感動了。
兩個人氣氛正好,書房門被從外推開,袈裟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冰藍臉皮厚,若無其事的松開花兒爺,還給人家理了理衣服:“袈裟怎麽後面有狼狗追你嗎?”
“沒沒沒大小姐,就是死了六個夥計,被康叔陰了一把。”
冰藍一聽,哎呦敢陰花兒爺,有好戲看了:“走走走,我也去看看這個康叔是誰?想踩著九門的臉面上位,是個人物我要去會一會。”
花兒爺無奈的搖頭,三個人下樓帶上二十幾個夥計,坐著豪車揚長而去。一路花兒爺隻摩挲著自己的手指一句話沒有說過。
看著面前的豪宅冰藍有些眼氣,心裡琢磨著這麽有錢了還不珍惜,竟做一些找死的行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三個人來到屋前,屋門大開,裡面亂糟糟一片,十幾個夥計那是幹啥的都有,整個一個涉黑窩點。
人家還正研究著從花兒爺手底下陰過來物件,怎麽說呢?找死也不帶這樣的,簡直沒腦子。
冰藍自己找個位置坐下,她就是過來看戲的。
“你是誰領來的?誰讓你坐下的?滾出去。”
冰藍指著自己問:“你說我呢?”
“臭娘們這裡有別人嗎?”
冰藍為這個人智商感到著急,指了指他的後面:“你背後還有兩個大活人,你不回頭看一眼嗎?”
姓康的一扭頭差點沒背過氣去,還好都是大風大浪過來的老人,很快穩定下來,但是也沒有給花兒爺一個好臉色。
一臉凶相的問著花兒爺:“你這是幾個意思?”
花兒爺人畜無害的笑了一下,挨著冰藍坐了下來:“康叔坐。”
冰藍詭異的看了花兒爺一眼,好家夥這是別人家吧?整的好像在他解家一樣,這反客為主的本事她得學著點。
“解當家這貴州那鬥你八個夥計死了六個,是損失有點大,可這下鬥有危險,你要是怕死, 你把你腦袋塞進你媳婦褲襠裡去,你找我有什麽用?”
冰藍那正要拿桌上老物件的手一頓,這小子有點剛?但她還是把桌上的東西抓在了自己手裡。
康叔一看急了:“不懂規矩的死丫頭,那是你能動的嗎?趕緊給我放下。”
冰藍若無其事的瞟了他一眼,當做沒聽見,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臭婊子說你呢?”
冰藍站起身走到這個滿嘴噴糞的老男人跟前,一個耳刮子抽了過去:“嘴巴再不乾淨我不介意給你洗一洗。”
姓康的眼冒金星一臉的不可思議:“你們這是來找茬的?來人……”叫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回復他,這就有點尷尬了。
解家的夥計押著姓康的夥計走了進來,康叔一看這架勢,好家夥來者不善,這事不能善了了這是?可他也不怕,這都什麽年代了,在他家裡,在地上,他還不信這些人敢弄死他,於是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冰藍看沒她什麽事了,坐在茶幾上把玩著手裡的東西,這玩意也不怎值錢吧?就為這就黑吃黑了六個人的性命?人命這麽不值錢的?
聽著兩個人和姓康的狗咬狗,冰藍撇撇嘴,還在這裡掰扯是非對錯?道理講得通還能出這事?要她說直接弄死了事多簡單。
“康叔這做沒做過呢,你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我今天來呢就是給夥計們一個交代。”
花兒爺這話剛落,姓康的手機響了起來,放下電話,那臉拉的老長看著就沒有一點福相。
“你小子把我唐口給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