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吃飯,生氣有什麽用?誰讓別人比你厲害呢!”
冰藍無情的話有些扎心,阿寧也有點尷尬。
“阿寧打電話給你老板,就說我發現你了,問他想合夥還是想出傭金?”沒有理由讓他們撿現成的,胖子是她的人她得護著。
阿寧點頭拿著電話走了出去。
吳天真氣的跟河豚一樣。
胖子想的最開安慰他說:“行啦,喝酒,這也就是妹子過來了,不然咱們也不知道。這是好事,下地的裝備都有人給咱們準備,比你自己花錢去買強多了,反正人家有辦法跟著你。”
吳天真想想就來氣,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悶了,他就是覺得憋屈。
不一會阿寧拿著電話走了進來,把電話遞給了冰藍。
“冰藍小姐,我們可以合作。”
冰藍打開免提:“合作可以,說說怎麽合作?”
電話那邊說:“裝備“寧”去準備,路線靠你們。”意思就是進入以後各憑本事唄?
“成,這事我替他們同意了,你要找的人出現了,你自己看看怎麽辦?”
那邊回了一句“謝謝”就把電話掛了。
反正她就是動動嘴的事,裘老板想從姓汪的身上得到什麽她就不管了。
她就覺得吧,那老小子不恨汪家是不可能的,他為他們做了那麽多事,最後把自己人搞的人不人鬼不鬼,心裡肯定也憋著氣呢!
汪家和張家除了底蘊上差點事,技術上也不差什麽,既能容顏不老又能長壽,可明顯裘老板是被利用的那個。
最後既沒有年輕也沒有長壽,就他靠自己花錢保養也能活個九十多,何苦給自己搞的那麽狼狽,哎這人啊……
阿寧安靜的吃著東西,吳天真幾次想和她說話,最後又放棄了,看的胖子直樂呵。
冰藍有些不解他的腦回路問道:“吳邪你是不是覺得和你一起下過墓的就是自己人?就得互相信任,把秘密一起分享?”
吳天真立馬搖頭否定這個說法。
“那你一副別人都背叛了你的表情是幾個意思?阿寧本來就不是你吳家人,她和你也不是一個陣營,我就更別說了,雖然大家都是九門後人,也沒好到我有什麽事情都得和你分享的地步?你糾結什麽呢?”
“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四。”
“你知道你家人為什麽不讓你接觸這一行嗎?”
吳天真問道:“為什麽?”
冰藍沒好氣的說:“因為進來就出不去了唄!”
“你第一次下墓的時候就該做好這個準備,可你沒有。從海底墓出來還是沒什麽長進。不管你為什麽去了秦嶺,從那裡活著出來的就咱們幾個,人家小哥出來就消失了他知道隱藏自己的行蹤,我這邊也沒人敢找我麻煩,阿寧就更別說了,你呢?既沒有隱藏自己的蹤跡,又沒有做好防護措施,大喇喇就去圖書館查找資料,你有沒有想過你前腳走,後腳別人就知道你在幹什麽?而且現在什麽年代了?跟蹤監聽設備不要太多。”
吳邪呆愣當場,顯然這些他都沒有想過。
“你看大家不盯著你盯著誰?想盯著你三叔那也得找到人吧?而他那人是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的你懂嗎?技不如人你有什麽可抱怨的?這次也是,你不想下墓回來以後完全可以過你自己的小日子,我想問一下,你為啥還要查找資料?你是準備去下一個墓嗎?”
“這……”好像也是,他為什麽急吼吼的查找資料呢?說來說去還是想下地。
“這什麽?你想好你要走的路了嗎?別人不想你摻合進來,可我覺得你怎麽有一去不複返的意思?你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刺激?”
吳天真看看胖子,胖子沒說話,阿寧也沒說話,因為幾個人中,他確實和別人有點格格不入。
“進了這行爾虞我詐那是常態,這是正常的,你還想著誰都和你一樣?”她想說蠢,又覺得不合適。
吳邪被問的說不出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酒瓶給了胖子說道:“我想找我三叔。”
這個理由在冰藍這裡站不住腳:“找他幹嘛?人家有胳膊有腿有腦子,完全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看他做的就很好,沒人知道他的去處,沒人能從他那裡得到消息,你呢?找他去拖後腿?能讓你找到那還得了?找到你就等於找到了他,他吳老三得多傻才會那麽做?你爸你二叔都不擔心,你瞎操心什麽?”
吳邪想反駁冰藍,他就想問清楚一些事情。
冰藍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麽:“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該幹什麽吧?這才是最重要的。”
“說難聽點,人家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哪怕事關你三叔,生也好死也好,那都是當事人的事情,你橫插一腳就算問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怎麽樣?除了滿足你的好奇心還有什麽?幫別人報仇?還是準備站在道德製高點給別人洗腦?”
冰藍一直覺得就是因為他的好奇心才致使他被別人一直牽著鼻子走。
說著說著冰藍笑出了聲:“我聽說你這人很有意思,胖子阿寧我們下地那都是有原因的,不為錢那還為點別的,你呢?你讓大夥跟著你做活**?你知道下去一次得投入多少嗎?空著手回來算怎麽回事?你還沒有手下呢,就拿阿寧來說,每次她帶下去的人有幾個活著出來了?那些人不得給些撫恤金什麽的?下去一趟弄不到好東西就算虧了,她得多有錢才虧的起?還有胖子他也要生活,你們關系是不錯,你讓他跟著你去遛彎嗎?就去長個見識?拿出來的東西捐出去,那他圖啥?”
這些話她早就想問了,實在是這個人的腦回路讓她有些搞不懂?要說高尚的情操,據她所知他們老吳家好東西可不少,也沒見他都拿出來捐給國家啊?
胖子給冰藍豎了一根大拇指,阿寧也笑了笑,估計他們都覺得自己這話太粗糙了,有點手撕白蓮花的意思。
其實她真沒有,她就是好奇,不是吃乾醋,畢竟此時此刻她和啞巴張的關系比這個小天真要親密。
有時候她都在想這個孩子是不是男主?受到了主角光環的影響,做的事情和現實總有那麽一點格格不入,也不知道為啥?反正她就是那麽覺得。
“來咱們走一個。”胖子舉起酒杯。
“天真啊,妹子說的在理,你得好好想想,雖然和你一起下地很有意思,可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就像那失足少年,還是能上岸的。而我們不想上岸,這是有質的區別的。”
阿寧舉起酒杯跟吳邪碰了一下:“冰藍姐說的對。”她也覺得吳邪應該有更好的前程,而不是一頭扎進這個行當裡。
冰藍有些好笑的看著阿寧,她啥時候成她姐的?
幾個人一飲而盡。
冰藍想:她要是能勸吳天真金盆洗手也算做了一件善事,可她自己也清楚,那種可能微乎其微。
就算這小子打算金盆洗手別人也不會願意,哎~
那個齊羽到底怎麽著汪家了?讓他們大動肝火的找人?
這一晚四個人關系倒是近了那麽一點點,冰藍和阿寧回了賓館。
冰藍轉悠了兩天接到了花兒爺的電話。
“你在哪呢?”花兒爺問。
“吳山居。”
“怎麽跑那裡去了。”花兒爺有點意外。
“過來抓老鼠。”
“回來一趟,我這裡有發現。”
“成,下午到。”
冰藍回到吳山居給天真他們留了話,開車往回趕。
到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來到書房看著花兒爺電腦旁邊的地圖,得嘞,又上套一個。
“哪裡來的?”冰藍問。
“二爺的頭冠裡。”
冰藍摩挲著地圖:“好巧的時間,你說這是天意還是人為?你發小他們也要去這個墓,裘老板那邊盯他好多天了,而且汪家動了。”
花兒爺抬起頭:“你確定嗎?”
“很肯定。”
“裝備袈裟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走。”
“你想親自帶隊?”
花兒爺點點頭。
“我覺得吧你不用著急,因為汪家想做那隻黃雀呢!要不咱們跟汪家屁後撿漏?”
花兒爺敲擊著桌面:“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下。”
冰藍坐在那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好是壞,可她就是想看一看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是好還是更糟糕。
“你有什麽想法?”冰藍好奇的問。
花兒爺陰氣森森的說:“殺。”
好家夥和她想到一塊去了,雖然她和汪家沒啥深仇大恨吧,可她快閑出鳥來了,有大顯身手的機會,那絕對不能錯過。
關於啞巴張,她就不去妨礙人家辦事了,反正人家消息比他們多,總會碰到的。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走,反正也不是誰先到那裡誰吃香。”
花兒爺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現在就出發。”
好吧,她是沒什麽意見啥時候走她啥時候跟著。
就這樣剛回到解家的冰藍都沒來得及和她兒子親熱就被趕鴨子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