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還是出現了,隨著蟲蠱越來越多,涼師爺一個沒踩穩從樹上掉了下去,前面的冰藍想要施救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看了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老頭子,只能歎一句時也命也。
和冰藍他們分開的吳邪順著樹往下爬,下了十幾米看到了掛在樹杈上的老癢,那小子還在掙扎著想上樹。
眼見著背包帶就要斷了,吳邪嚇的魂都快沒了,焦急的說:“老癢,別動,別動,我這就下來了。”
還在和樹杈較勁的老癢聽見了吳邪的聲音,有些詫異接著就是狂喜:“老……老吳,你下來找我的?”
吳邪懶得回答他這個幼稚的問題,爬到樹杈上費盡心力把人給拽了上來,兩個人做在樹杈上一陣無言。
“你做了什麽?冰藍為什麽要把你踹下樹。”
老癢沒有去看吳邪的眼睛,結結巴巴的說:“老吳……我……我們去那邊休息一下。”
吳邪是真的給累狠了,沒有抓著老癢問個沒完,他自己也清楚這個小子把他騙過來肯定有事瞞著他,他不說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找了一個通道鑽了進去。
事情就是這麽湊巧,從上面掉下來的涼師爺並沒有死,而是被和他們一起下來的王老板給救了,怎麽也是一起下來的人,能遇見熟人涼師爺很是開心。
就這樣兩隊人磕磕碰碰再一次遇到了一起。
涼師爺是恨透了那個結巴,恨不得找機會弄死他。
下面的恩怨情仇冰藍是不知道,因為他們發現了一個滿是蔓藤的甬道。
“看樣子這裡還連通著一個墓室。”夥計邊走邊說。
冰藍摸著乾枯的樹藤有些可惜,這要是活的,她啥會不知道?整個底下不就成了她的主場?可惜啊可惜,全都死翹翹了,找個綠色的枝條出來都沒個可能。
左耳動了動,有人?
一槍過去只聽一聲子彈敲擊石頭的聲音,沒打到?這是藏石頭後面了?冰藍拽著乾枯的蔓藤翻身上了石壁,只見石壁上是一些不規則的山石,下面還有人為休整的痕跡,這上面就有點原生態了。
背靠石壁,眼睛掃視四周,汪家人出現了?她這蝴蝶翅膀煽動的是不是有點脫離劇情?
下面的阿寧翻身上了石壁,蹲在冰藍身邊:“怎麽回事?”
冰藍抬了抬下巴:“有隻老鼠跟了一路。”
阿寧皺眉她怎麽不知道?
冰藍不著急,掏出一個手榴彈就扔了出去。
眼見著藏不住,石頭後面出來三個黑衣人,別說阿寧,冰藍自己都有點意外,她知道有人,以為也就一個,好家夥一下出來三個。
砰砰砰三槍打出去,有一槍是打到了人,對方閃的也快,兩槍乾在了石頭上。
阿寧反應也快,拔出腰間的槍,一連六發子彈射了出去,一槍沒中。冰藍撇撇嘴,真是財大氣出,都不用瞄準的?背著子彈上山不累的?
雙方放完冷槍,冰藍一個鞭子甩了出去,兩個人被她打到了底下的甬道裡,阿寧跟著跳了下去。
冰藍借力跳到對方的石堆裡,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一個黑影閃過,冰藍就看著一個東西朝著自己的面門而來。
用鞭子抽已經來不及,冰藍伸出左手就抓了上去,看著手裡血了吧唧的黑飛子,冰藍有些嫌棄的甩甩手,一個巴掌就抽了上去。
被抽了嘴巴子的汪家老鼠有些懵,盯著地下的蛇,又看了看冰藍,
口裡吐出了黑血。 “哎哎哎,你至於嗎?我就打了你一下你就自殺?”可惜不管冰藍怎麽扒拉,地下的男人一動不動。
用精神力探查一下四周,把人收進空間,準備帶回去給花兒爺研究研究。
跳下甬道沒有看見阿寧和夥計,冰藍順著血印往前走,跟他們進來的夥計死不瞑目的倒在那,身邊躺著一個黑衣人。
上前把黑衣人扒拉過來,有些意外竟然是阿寧帶領過來夥計裡面的一個,怪不得死不瞑目,被同伴捅刀子能明目才是怪事,哎……
把兩個人身上的裝備往下一扒,收拾收拾全部裝在自己的背包裡,想了想念了一段往生咒把夥計拖到牆角。
順著通道往前,冰藍並沒有和阿寧相遇,而是左拐右拐不知道自己走向了哪裡。
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青銅樹枝,冰藍一個翻身上了樹,順著樹枝往上爬,看了看自己沒帶手套的手和手下的青銅樹,還是屁的感覺沒有,以防外一,清心咒念起來。
一陣恍惚過後,冰藍這回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一些別樣的東西,望著離她有幾十米的岩壁,有種感覺告訴她,她應該去那裡。
爬到離岩壁洞口最近的樹杈上,冰藍本想用木系異能甩個藤條出去,找到著力點自己蕩過去,可甩了半天,她的手裡一根藤條沒出來。
冰藍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她的異能竟然用不出來?
細細的感受一番,這棵該死的青銅樹居然在吸收她體內的能量,我勒了個去,好不容就要突破到五級的異能既然掉到了四級,她發現的再晚一些,馬上就往三級去了。
冰藍趕緊拿出手套套到手上,媽的,這竟然是一顆收集能量的載體。
詭異的向下看去,這下面有東西啊這是?
她是下去呢?還是下去呢?
一陣晃動打斷冰藍的胡思亂想,趁著振動冰藍彈跳而起,抓住一根枯藤,由於用力過猛枯藤一下斷裂開來。
我去……
抽出鞭子纏住一塊石頭固定住自己,好險好險,手腳並用的往上爬,爬了幾十米才到石壁洞口,喘著粗氣的冰藍坐在地上拿出水就是一頓灌。
離開青銅樹杈,感覺一下異能似乎又可以正常使用了,冰藍把手伸進背包,把用不到的東西過度到空間,又過度出來一些必需品,這個鬼地方她還是做好萬全準備的好,真是一個對她不怎友好的地方。
站起身看著裂谷裡的青銅樹,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似乎一座石山被從中間分開,裡面長出來一棵樹一樣,這是先有的山還是先有的樹,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背起裝備順著石道往裡走,越走這心裡越是毛毛的,雞皮疙瘩已經出來了,看著石壁上趴著的密密麻麻的蟲子,冰藍好想掉頭跑出去,這也太惡心她了……
抱著胳膊念著經,有驚無險的過了蟲子的老巢,深深呼出一口氣。辨別一下方向,看著被折斷的枯藤,冰藍順著空隙鑽了進去。
越往裡走空隙越小,不用點特殊手段都鑽不過去,想到這裡,我去,那外面斷掉的枯藤是誰弄斷的?
拔出匕首一步步往前,撲棱一聲,幾隻蝙蝠飛出,冰藍摸了摸自己胸口,真他媽嚇人。
拐過拐角前方有了人為修建的痕跡,只見從山體處突出一塊巨石,石頭上擺著一些東西,是什麽她得上去看看才行。
沒走出幾步,鈴鈴鈴的聲音響起,冰藍反應快兩步退了回去,光顧著研究上面了,這才仔細的打量起面前的一座木質小橋,連著20米寬的兩個山體裂縫,底下是什麽有些分不清,鈴聲是從橋底發出。
冰藍用鞭子纏住木樁翻身下了橋底,只見橋底掛著幾十個青銅鈴鐺,六角銅鈴?張家?
張家張家又是該死的張家,碰見他們家的東西準沒好事,這時候的冰藍早就忘記自己也是名義上的張家人。
伸手摘了一個鈴鐺扔進空間, 有時間她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翻身回到上面,她是試驗一下張家的幻術呢?還是另尋他法呢?
想了想還是抬腳走上了橋面,一聲聲的鈴聲入耳,冰藍細細品味,直到到了橋對面也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張家的本事她可是一點沒有學習過,這鈴聲竟然對她不起作用,怎麽可能?
下次遇到啞巴張她要好好問一問。
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石台還有垂下的鐵鏈,沒啥說的,上就完了。
氣喘籲籲爬上石台,看著上面的東西,冰藍好想罵娘,這是些什麽鬼?一副枯骨,一個青銅木魚?
冰藍撿起枯骨旁的鐵棒在木魚上敲了一下,她想看看這玩意發的是什麽聲音,真的,她就是好奇,頓時整個空曠的山體裡回蕩著當的一聲,一圈又一圈蕩漾開來。
聽過手裡裡面的那種三分鍾快速入睡的聲音沒?就跟那玩意沒啥區別,區別可能就是這玩意發出的聲音更加悠長,更加空靈,你別說還挺好聽的。
不管怎說這是個老物件,她值得擁有,於是乎拿出背包裝了進去。
看著一旁的枯骨,這是不是個和尚好像也不能從木魚來判斷對吧?要不來段往生咒?
把整個石台翻了個遍,除了這木魚就沒了別的什麽東西,當然枯骨她就不動了。
石台連接著山體,冰藍貓腰鑽了進去,這個山可以用七窟窿八眼來形容了,各種雜七雜八的通道,轉的她暈頭轉向,也不知道她就這麽走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