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半個小時冰藍來到了一個全是樹根的地方,怎麽說這個地方呢?就是樹根太多了,看著密密麻麻的。
如果你眼光好,裡面隱隱約約能看到墓道裡才會有的那種石俑。
既然能看到這種東西,那說明什麽?說明裡面可能有棺材對吧?當然冰藍就是這麽想的。
於是乎這個虎丫頭拿出匕首左一刀右一刀就開出一個口子,鑽了進去。只是預想的棺槨沒有,就連外面的枯骨都沒看見一具。
轉了一圈除去五個人俑,連個棺槨毛都沒有看見,放棺槨的地方是在的,就是吧不知道讓誰把棺材給弄走了。
真夠可以的,盜墓就盜墓唄,棺槨都不放過,過分了。
毫無收獲的冰藍正想退出這個樹洞,腳被樹根絆了一下,身子朝前趴去,不知道按到了哪裡,身下的石板裂出一個口子,冰藍就從那個口子掉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特別匪夷所思,自動把自己劃到高手行列的冰藍,從來沒有想過這種狗血的事情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
正在研究開棺的啞巴張和王胖子,聽著頭頂轟隆一聲,接著就看一個人掉了下來,要不是啞巴張反應快,等冰藍反應過來自救,早就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了。
落在啞巴張懷裡的冰藍根本沒回過神就被啞巴張放在了一邊。
王胖子看見是冰藍也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妹子,你怎掉下來的?”
冰藍回他:“莫名其妙就下來了,這種概率不足萬分之一。”
王胖子倒是沒有糾結概率的問題,而是拿著手電晃了晃棺槨:“你來了正好,快給哥看看,這個玩意怎麽開?”
冰藍看了看棺材的大小,看了看她剛剛掉下來又恢復如初的石頂,你媽,合著她要找的棺材在這下面?
“有啞巴張在這,你找我開棺材,你腦子進水了嗎?”
王胖子狠狠的瞪了啞巴張一眼:“指望他,他都站那裡有十多分鍾了,叫他也不理人。”
那一股子怨婦的口氣聽的冰藍直樂呵。
冰藍環顧一下四周,看著做工精美的石棺,你別說挺好看,怪不得被人給截了胡,要不是給自己準備這玩意晦氣,她也想收走,就是送人也是好的,有面。
看著立在那不動的啞巴張,冰藍上前摟著某人的脖子,蠱惑的說:“想我沒?”
啞巴張看著冰藍不說話,看的冰藍老臉有些掛不住,趕緊轉移話題:“想起來什麽了?”
啞巴張點點頭。
我去,她就是隨便那麽一問這也行?
想到收起來的六角銅鈴,冰藍趴啞巴張耳朵說:“這裡和張家有關?我剛到了一個掛著青銅鈴鐺的地方。”
啞巴張的聲音從冰藍左耳傳來:“找到了什麽?”
冰藍直起身,摘下背包拿出來一個木魚。
王胖子看到後眼睛瞪的老大:“妹子,你這是要皈依佛門?吃飯的家夥都自給自足了?”
冰藍轉過身,拿後背對著他,你才要皈依佛門,這個不會說話的死胖子,忒討人厭了,沒看她和啞巴張親密互動呢嗎?有他啥事?
啞巴張拿過冰藍手裡的東西,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麽,還到冰藍手裡,被胖子一把搶了過去:“我看看,我看看,這東西竟然是金屬的,說著還敲擊了一下。”
那種空曠悠遠的聲音又一次充斥著整個空間,一圈一圈蕩開,王胖子一個沒站穩,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冰藍以為他是裝的,
回頭正要和啞巴張笑話他,就看啞巴張捂著耳朵,一副難受的樣子。 我艸,神器。
冰藍上前,一把從胖子手裡搶走木魚,拿在自己手裡,只是這聲音還得響一會,她也沒啥辦法,可她毛事沒有啊?這兩個家夥不會合夥逗弄她的吧?
可又不像……
冰藍把捂著耳朵的啞巴張抱在懷裡,一邊難受的胖子被她完全的忽視掉了。
某女還嘚瑟的想,看吧,大佬就是大佬,啞巴張都這樣了她竟然啥事沒有,好神奇有沒有?
聲音持續了一會,最後化為虛無。王胖子已經昏迷不醒,啞巴張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時候冰藍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拍著啞巴張的臉:“張起靈,張起靈,醒醒,你這是怎了?”
回答她的只有壓在她身上的重量,還有啞巴張那蒼白的臉色。
你媽,就一個破銅爛鐵至於嗎?
體會不到那種痛苦感覺的冰藍一點也不明白他們兩個是怎麽了?當然她也找不到第三個人來給她解答問題。
認命的把啞巴張抱到棺材旁,她想把王胖子弄過來,一起給兩個人看看是怎麽回事,可人是放下去了,腰上的手是幾個意思?
冰藍想掰開他的手,一下沒掰開,加上手裡拿著木魚不是那麽方便,好小子,這麽難受還樓她摟的這麽緊,有前途。
側頭看看躺在地上的胖子,心裡默默說了句:對不起了您呐!
十多分鍾過去,啞巴張的胳膊有了反應,冰藍回過頭:“怎麽樣?”
啞巴張晃晃腦袋,看著冰藍手裡的木魚,久久沒有說話。
冰藍懟了他一下:“傻啦?到底怎回事?”
看到啞巴張看著她,努努嘴:“你看,那裡還躺著一個,說說,你們聽到了什麽?”
啞巴張沒有回答冰藍的話,而是把木魚又一次拿在手裡,這次他伸出自己兩根修長的手指給整個木魚摸了一遍。
估計是什麽也沒摸到,把東西放回在了冰藍手裡:“拿好了。”
拿好,是得拿好了,這可是能放倒張家族長的大殺器,有用有大用。
“你什麽也沒有聽到?”啞巴張問。
冰藍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怎麽可能?她又不是聾子:“聽到了,還挺好聽。”
啞巴張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
“怎麽還學會皺眉了?你聽到的是什麽?”
“嗡嗡聲,和青銅樹產生了巨大共鳴的嗡嗡聲。”
冰藍張大嘴巴,這怎麽可能?她完全沒有聽到好吧,她聽到的好比大道梵音了好吧!
“你沒開玩笑吧?”
這次啞巴張把頭扭到了一邊,估計心裡唾棄她呢!
她這不就確定一下嗎?至於不?
“把手松開,我把胖子弄過來看看。”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啞巴張還使勁的摟了摟:“抱會。”
我去,有點嚇人。
冰藍鼓足勇氣拿手拽了拽某男的臉皮,臉都紅了,真人,真讓人受不了,她不適應這個轉變。
“你恢復記憶了?”冰藍不確定的問。
“一點。”啞巴張說。
“關於我的?”冰藍問。
“沒有。”
冰藍一把把啞巴張推開:“死一邊去,看著礙眼。”
腦袋撞到身後棺槨的啞巴張一臉的懵逼,他也沒說什麽吧?這個女人……
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句話是非常經典的。她一聽恢復了好幾次記憶,一次都沒有關於她的,能不冒火才怪。
剛要起身的冰藍又坐了回去:“等出去咱倆睡一覺,我覺得你就能想起我。”
冰藍說的非常正經,她確實也這麽想的,既然得有某種媒介才能記起一些東西,他們之間的媒介不是空間,那只能是床上那點事了。
啞巴張靠著棺槨:“睡過了,沒想起來。”
冰藍鄙視的看了啞巴張一眼:“抱著能想起啥?我說的睡和你說的不是一個意思你懂嗎?”
背後悠悠的來了一句:“他沒懂。”
“要死啊你,醒了不老實待著,怎麽還偷聽別人說話呢?”
王胖子揉著腦袋:“妹子,哥也不想,可你們眼裡沒胖哥,你們就讓我躺這?”
冰藍有些百口莫辯,用胳膊懟了一下啞巴張:“還不放開。”
“不放。”
王胖子瞪大眼睛看著冰藍:“他是假的。”
冰藍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假的,太肉麻。
“趕緊給我放開,你抱著我就舒服了?”
誰知道啞巴張說了一句:“舒服。”
這話給地下坐著的胖子刺激壞了, 指著啞巴張問冰藍:“他……他……他鬼上身了?”
冰藍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在認真的想啞巴張字面上的意思。或許就是抱著她能好受點呢?就像她能抱著啞巴張吸收精神力一樣?
“胖子要不你也過來抱抱我,或許你也會舒服一點。”
王胖子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現在啥事沒有。”
“那你坐那裡幹嘛?”冰藍不解。
王胖子看看啞巴張那眼神,對著冰藍說:“累了,歇會。”
冰藍哦了一聲:“我遇見阿寧他們了,夥計都死了,估計就剩她一個人了,也走散了。”
“還看見吳家那個小子了,有點蠢,沒眼看。”
“你遇到天真了?”
“遇到了。”冰藍回。
“是有點蠢。”胖子說道。
“他身邊有個小子,有點邪性,你們遇見以後注意點,別著了他的道。”
胖子沒有說話,而是拿過背包開始吃東西。
“胖子你聽到什麽聲音了?什麽感覺?”
王胖子想了一下說:“嗡的一聲就在腦子裡炸開了,很疼,然後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聽的聲音還不一樣?這是啥原理?
啞巴張捏了捏冰藍,示意不讓她說了。
冰藍乖乖的閉了嘴,好吧!她就是好奇。
青銅鈴鐺至幻,青銅樹抽象,木魚讓她說就是有魔性,難道是某種音攻?
這些東西到底哪裡來的?是先有的青銅還是先有的張家?
而且這也不是青銅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