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小心翼翼繞過那些休眠的蠱蟲,往裡走了走,她一點也不想招惹上這些家夥,蠱蟲蠱蟲那是生活在人體裡的,她已經夠慘了,可不想更淒慘一些。
先看一下周圍環境,看著這隕石也不算太大,這樣的直徑一般在大氣層就高溫融化成小塊了吧?
而且這也不像插進山體裡的,看著好像山體把它包裹在裡面似的。
似是察覺到冰藍的想法,許久不出聲的系統回答了她的疑問:“主人,這應該是山體運動掉下來的,也就是二次形成的,你看它的周圍沒有隕石與山體撞擊的痕跡。”
冰藍仔細觀察半晌,並沒有看出它的形成過程,也就歇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該問的問題她還是想了解一下:“和藏山裡那塊一樣嗎?”
“不一樣,不是一塊星體上的東西。”
不是一塊隕石分裂出來的,那冰藍就好奇了:“能說說這塊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你往裡面走,裡面有棵植物很特別。”
冰藍繞著這塊天外來石往裡走了有五六分鍾,只見在隕石縫隙裡長出一棵非常怪異的植物,上面還結了幾十棵墨綠色的小果子。
她想爬上去看一看,又怕驚動那些蠱蟲,一時間不知道從何下手。
系統有些看不下去提醒道:“異能。”
噢,對,她還有木系異能來著。伸出一根小小枝條,夠到一顆果子迅速撤了回來。
某女對著系統抱怨:“我還以為有隕石的地方對我的異能多少會有一些影響呢!”
“不會,有特殊用途的天外來石很少見,有點像你們那裡的煉器材料,稀少又珍貴,不是大白菜。”
想想也是,每年掉到這個星球的大小隕石不知道有多少,可也不對啊?似乎撿到那些石頭賣出去也不便宜吧?肯定裡面還是有稀有金屬或者值得研究的東西的,不然研究機構收那些東西幹嘛?
“咦,主人,這棵植物應該是人為種這上面的,發生了一些變異。”
“變異?這東西有什麽作用?”冰藍問。
“這應該是你們那裡的東西,如果沒有分析錯,這是洗經伐髓用的一種果實。估計在外面普通土地裡種不出來,那些人發現了這棵隕石給種在了這上面。”
冰藍有些不信:“你沒搞錯吧?石頭裡面還能長出來東西?”說完她又懊惱,這是個什麽愚蠢的問題,這不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嗎?確實長出來了。
“不是,你沒理解,這植物需要的是石頭裡的某種能量,或者它能讓土壤產生一些變化,你爬上去看一看那裡有沒有土?”
上去?
說了半天還沒躲過和蠱蟲來次親密接觸的機會。
冰藍有些抵觸:“要不我用異能把它拔出來?”
系統想想也行,算是同意了冰藍的建議。
冰藍這次伸出兩條粗壯的枝條插進了縫隙裡,她要找到根部一次性解決掉。
一聲不大不小的落地聲傳來,冰藍回頭,對上的就是啞巴張那詫異的表情,有點活見鬼的意思。
冰藍尷尬的笑了笑,把枝條收了回來。
啞巴張上前:“你怎麽進來的?”
冰藍指了指遠處:“那裡有條縫隙爬進來的。”
“不可能你怎麽通過的地下河?”說完這話他一愣,別人不可能,這個女人……
“想明白了?”
啞巴張搖頭。
冰藍隻好弄出一個水球扔在了他的胳膊上,
有句話怎麽說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當然有時候看見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 啞巴張靜默一會問:“你來這裡幹什麽?”
冰藍摸摸鼻子:“沒什麽,無意中進來的,你呢?”
啞巴張看了冰藍幾眼,沒回答她的問話,而是靈活的跳到石頭上,避開蠱蟲,拿出一個玉質小盒把果子一顆顆摘下,裝了進去。
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你家種的?”
啞巴張摘完以後回到冰藍身邊點頭。
呵呵……這就有點尷尬了,她剛剛想著給人家連根拔起的。
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冰藍問:“有什麽作用?”
啞巴張想了想說:“搭配著別的東西能改善人的體質。”
好吧,或許是張家長壽要用到的東西,她就不動了。
冰藍有些可惜的看了那棵植物一眼,就差那麽一點點。
“汪家進來也是為了這個?”
啞巴張想了想說:“不知。”
行吧,不知道就不知道,不過她猜八九不離十了。不是說了這是汪家老頭髮現長生的地方,估計就是這棵古怪的植物了,也不知道他吃了以後有了什麽反應?讓他相信了那麽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東西能直接吃嗎?”冰藍好奇的詢問。
啞巴張想了想拿出一顆給了冰藍。
“你的意思可以直接吃?”
啞巴張點頭。
冰藍左看右看也沒下嘴,系統可是說了這東西發生了變異。
“吃後有什麽反應?”
啞巴張想了一會:“說不清。”
我去,說不清還讓她吃?她萬一恢復本體以後恢復不了人形怎麽辦?
冰藍把手裡的果子遞還給了啞巴張:“你收著吧,我還是不吃了。”
啞巴張有些疑惑:“你不是為了這果子來的?”
冰藍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是不是,我真是無意中尋進來的。”
啞巴張看冰藍真的不想要,接過去重新放到了盒子裡。
“這東西很珍貴嗎?”冰藍問。
啞巴張把盒子收進背包:“二百年結一次果,每次多少不定。”
原來周期那麽長,怪不得他那麽小心翼翼的。這麽說他有生之年可能就這麽一次摘果子的機會。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麽找到這裡來的?”
啞巴張覺得告訴她也沒事,說道:“藥老讓摘回去的。”
噢,她忘記了張家還是有老人在的,即使他失憶還有古籍文獻在,實在不行人家還能下墓找找線索,時不時還會天授一下,反正傳承不會斷就是了,也就費些時間的事情。
“那現在?”
“回上面。”說著掉頭往回走。
冰藍有些可惜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下好了,石頭和植物都不能收了。那她下來一趟幹嘛來的?就長長見識?
啞巴張突然回頭問:“你不開心?”
不開心?她有嗎?或許有那麽一點,千辛萬苦沒收獲,她心累。
某女昧著良心說:“有點累。”
啞巴張上下打量她幾眼沒說話掉頭繼續走。
冰藍心裡的小人一頓咆哮,這狗男人……
啞巴張是順著一根繩子跳下來的,上去自然也就原來爬回去。
看著收繩索的啞巴張,冰藍打量起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崖壁凹陷處,往下看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到石頭和樹的一點影子。往裡看是一條石道,她沒看出有人為修建的痕跡,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走吧。”啞巴張來到冰藍身邊。
冰藍跟在啞巴張屁後,看著這個對她冷漠無情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麽闡述自己的心路歷程。
簡單來說就是憋屈。
關於睡男人這事,冰藍還是挺想的,畢竟她可如素幾百年了。
只不過造化弄人……
好不容易開了葷睡個男人,人家還不是自願的,要是沒那果子的藥效,人家不一定睡她。
這一失憶更好了,對她好不容易有的那點好感全忘了個乾淨。
所以還能怎麽著?
哎呀媽呀!
真是難為死她了。
第N可憐自己的冰藍被啞巴張一把拉進了旁邊的石道縫隙裡,也就一米五深的縫隙,兩個人挪到了最裡面。
冰藍想張嘴詢問緣由,聽見了從遠到近的走路聲。
這是又下來人了?
啞巴張呼吸出來的熱氣噴在冰藍的額頭上,有點癢有點熱,她想動一動,被啞巴張死死的扣住。
這姿勢?
五六分鍾過後一隊人從他們身邊走過, 有點急切,不用想也是衝著那顆果子樹去的。
冰藍動了一下胳膊,摟住啞巴張就親了上去。
這麽近的距離不做點什麽太對不起自己了,肉吃不到,利息收一點沒問題吧?
啞巴張僵硬著身體,任由冰藍胡作非為,再冰藍這裡,不拒絕那就是默認的意思。
啞巴張也不是不想拒絕,一是不能出聲,二是沒有後退的空間給他。
冰藍想撬開這個人的貝齒,可惜有些人不懂風情。
你說這樣下去有什麽意思?
自己親親也就沒了興趣。
約摸著幾個人下了崖底,冰藍先一步錯開身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啞巴張才從縫隙裡走出來,冰藍沒有說話,啞巴張也沒開口,氣氛有點……
啞巴張抽出刀守在了一旁,冰藍明白了他是想解決掉這幾個人。
那她是走呢?還是幫忙呢?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她這都是些什麽命?
冰藍抽出鞭子,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位置給她藏身。
啞巴張拉過她把她推進了剛剛的縫隙裡,得,這是嫌她礙事?
欲求不滿的女人有點難伺候,你也不想想也許人家是擔心你怕你傷到呢?顯然冰藍不會那麽去想。
她隻覺得啞巴張對她是毫無興趣,對她愛答不理,對她還沒有對吳天真用心,想到這一股無名火冒了上來。
啞巴張感受到了什麽?回頭看著冰藍,用眼神詢問她怎麽了?冰藍低下頭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