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找的以後說,來你先給我說說第四條魚上記錄的是什麽?
小管家不知道在哪裡給她弄出來一張打印紙,上面記錄的信息如下:“耄耋之年,共生弊,停昆侖,存憶三,陰脈孕養之一,樹下其二,淵乃三。本以成,不入其門,不明其意,缺一而不得。獨木難成,孕新生上下千余載,空有智而難成。齊於所有,極南之地,下千丈一城。”
大概意思就是姓汪的到了九十多歲。終於發現了共生的弊端,因為他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門門道道,冰藍猜他身上肯定出現了一些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最後停在了昆侖附近,他存儲了自己的三份記憶,一份在及陰之地,目前是哪個墓冰藍不得而知,一份在青銅樹下,這個她下次要去找出來,還有一份和淵有關,八九不離十也是在地底下。他追尋幾十載本以為成了,可關鍵的地方根本沒有入門,也不知道其中的含義,缺了一樣東西或者有一些東西得不到。他一個人難以做成這件事,因為孕育出新的生命要幾千年,就算他再有智慧也沒成事。讓後人收集齊他需要的東西,去極南之地,下千米以下找一個城市。
冰藍了解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這裡她只知道一個青銅樹,另外兩個地方目前是一點眉目也沒有。
當然這老家夥最後肯定沒成事,肉身因該在極寒之地,有沒有活著到了那坐城,只能過去找找才能知道。
她都有些佩服這個老家夥,為了活命也是夠拚的,最初可能處於好奇心,像吳天真一樣,可最後出於什麽就不好說了。
要冰藍看等幾千年復活不如投胎來的痛快,還想著長生?多久算長?妖魔鬼怪神佛仙都不敢說自己可以長生,可見這種想法多麽操蛋。
輪回不好嗎?那才是真正意義的長生,可惜世人就是看不透,非要貪嗔癡,真是賤人自有天收,哎……
第二天一早冰藍下樓就見花兒爺那眼神投了過來。
“你在等我?”冰藍不確定的問。
“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冰藍被這話問的有些迷糊:“出發?去哪?”
“你不準備去雲頂……”
冰藍趕緊叫停:“打住,誰告訴你我要去的?”
額,花兒爺一臉詫異:“你不去?”
冰藍特別欠揍的反問:“為何要去?明知道是別人下的套還往裡鑽,我得多蠢?”
這話聽著感覺好有道理的樣子。
大兵不合時宜的走了進來問:“爺裝備和夥計們都到了,什麽時候走?”
一個沒打算去,一個以為對方會去,有點尷尬。
只是這種事情冰藍還是要問清楚明白的:“你怎麽參合進來的?不是不讓你下地嗎?”
花兒爺把冰藍拉到一邊:“有人在找我手上的那條魚,而且我不放心他們。”
得嘞,還是一個憂國憂民的,可人家陳皮和解連環是自願進去的好嗎?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裡面想的都是什麽?對於這種行為她怎麽一點也不覺得感動?
“那裡不是這些夥計能進去的地方,陳皮都沒活著出來你心裡就沒點數?”
冰藍的話像冰水一樣澆的他那是一個透心涼。
不是她冷血實在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她打算這些人出來以後自己單獨進去走一遭的。
“冰藍我要去你會幫我對嗎?”
這是給她來道德綁架?
“解雨臣你腦子還清醒嗎?說吧,那個照片發現什麽了,
讓你這麽執著?” 解雨臣知道冰藍不好糊弄,從襯衣兜裡掏出來一張紙,紙色發黃,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冰藍看過之後一陣無力,誰能跟她說說雲頂天宮的地圖怎那麽多?這一份那一份一點也顯不出來多珍貴。
“是不是解九爺留下來的?”
花兒爺點頭。
“你有沒有想過吳天真為啥會有本筆記?而且會有很多盜墓能用到的知識?你有沒有想過吳家爺倆去過的那些地方早就被老一輩摸過一遍了?”
這個他懂。
“那你知道為什麽總是有人誘導一些人下墓嗎?全國各地盜墓賊沒有10萬也有八千吧?”
“因為有的東西需要特定的人才能拿到,而背後的人不知道那個特殊的人是誰,所以才會今天套這個明天套那個?你能懂不?”
花兒爺點頭。
什麽都懂就是聽不懂人話?冰藍有些無力,她不想做工具人。
“你確定要去?”
解雨臣沉思半響:“確定,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我手裡有他們要的東西,他們會想盡辦法讓我往裡鑽。早晚都要去的地方,有你在更安全,如果有一天是我自己帶隊去,那才危險。”
冰藍第N次覺得好有道理,她就被這樣成功洗腦了。
“你要帶幾個夥計?”
花兒爺指了指外面,冰藍一看又是十多個。
“都進去嗎?”
“不,這次跟我們進去四個,剩下的留下來接應。”
冰藍想想也成吧,就算四個人全折進去也不傷筋動骨,最後怎麽也得活著出來一個吧?
告別管家和她兒子,冰藍坐在車裡開始胡思亂想。
吳天真和潘子他們估計已經上車了吧?啞巴張這次是吳三爺夾的喇嘛還是四阿公帶去的夥計?
電話鈴聲響起,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想了想知道她電話的人不多,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上面派過來一隊人和阿寧一起下去。”
聽著嘟嘟的掛斷聲,裘老板和阿寧這是被監視起來了?
“怎麽了?”花兒爺關心的問。
“裘老板和阿寧被監控起來了,上面派下來一隊人,看樣子上次的劫殺非常非常成功。”
“你的意思是……?”花兒爺有些不確定的問。
“就是你想的那樣,大家都是工具人罷了。”
花兒爺聽了哪能開心,一個姓裘的就把九門搞的烏煙瘴氣,呵呵,卻也只是個馬前卒。
吳天真他們一路過去那是驚心動魄,冰藍這裡算是順順當當,前提是忽略掉後面尾隨的幾輛車。
聽著對講機裡罵罵咧咧的聲音,冰藍知道這些人沒受過這等鳥氣,對著花兒爺無奈的笑了笑。
誰讓她多嘴說:跟著唄,反正又不敢在公路上來場槍戰。
花兒爺揉了揉她的腦袋進行安撫。
冰藍心裡是又羞又憤,她有沒有說過自己比他大?總是擼她頭髮,給她一種擼貓擼狗的錯覺?
“下次安慰我可以給我來個抱抱,當然來個法式熱吻我也不介意。”
花兒爺把冰藍腦袋扒拉到一邊:“啞巴張介意。”
冰藍沒好氣的說:“你倆一不是兄弟,二不熟悉,你還在乎他的看法?”
“朋友妻不可欺。”
冰藍一副日了狗的表情:“你是眼瞎了?他才不會介意。我怎麽這麽倒霉?睡完一次男人開始當起和尚來了,這生活過的真是沒滋沒味……”
花兒爺笑而不語,氣的冰藍想捶牆,她表達的不夠清楚嗎?
“你嫌棄我?”
花兒爺看著冰藍點點頭:“有點。”
我去,這話太他媽扎心了。冰藍往後一靠一句話也不想說。
花兒爺幾次張口,看著閉著眼睛不搭理人的冰藍,隻好閉嘴,是他說話欠考慮了。
冰藍心裡不難受那是不可能的,惦記了好幾年的男人唉,這要不過來她就去給男神投資電影去了,不發生點啥接觸接觸也是好的。
穿過來,機會是給她了,人也送她跟前了,明明兩個人先認識,被看光的是她, 被當擋箭牌的是她,好家夥被嫌棄的還是她?
沒機會就算了,機會擺她眼前硬生生給她作沒了,這叫啥?意難平……?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沒有一個好東西,認清這個事實的冰藍很想來道雷給她劈死算了。
要說不找男人行嗎?
當然不行,素了幾百年,她又不打算四大皆空。
冰藍不開心那是半句話都懶得說,不管花兒爺怎麽表達歉意,她就是提不起來什麽興趣,不讓泡不讓睡不讓佔便宜,她幹嘛要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簡直有病。
沒看啞巴張不搭理她,都被她給棄了嗎?什麽霸王硬上弓的,前提是那人得有那方面的意思,半推半就才成啊!
她的初戀還沒戀就結束了,好氣。
開了十個小時,中途睡了一晚酒店,花兒爺有心想給冰藍道歉,被冰藍一頓輸出後拒之門外。
某女沒臉沒皮的問:“你是打算給我抱還是打算給我睡?啥都沒打算是來拿我尋開心?”
花兒爺被問的啞口無言,要說他不喜歡冰藍也不是,喜歡吧又放不下很多東西。剛開始他是沒拿這個姑娘的話當回事,可他想試著當回事的時候這個死女人大著肚子回來了,後來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再者這個死女人哪天拍拍屁股走人他找誰去?
綜上所述少投入、少傷神才符合他的性格。
要說冰藍這一天糾結個啥?就是應了一句話:賤人就是矯情。要是啞巴張和她如膠似漆你看她還逗弄花兒爺不?
氣來氣去也是氣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