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分鍾啞巴張的唇才從冰藍唇上移走。
“好些了沒?”他沒有告訴冰藍,似乎碰觸這個女人他的頭也舒服了很多。
我去,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幾個意思?摸她身體的不是他嗎?
冰藍沒好氣的說:“沒力氣了,要是地方不對,好想把你辦了,或許真能有點收獲。”
“這裡不行。”
冰藍一愣,啥意思?意思地方合適就可以?是這個意思吧?
“要不回大京城咱們……”
“好……”
冰藍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認真的?”
啞巴張把人拉到懷裡又親了上去,他此時此刻也挺想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怎麽回事?
兩個人穿的衣服都不多,而且都不是厚重的羽絨服大棉襖,這麽近距離的碰觸真的挺考驗人的定力。
她的定力明顯不行,她想啞巴張要是有點別的想法她也是會配合的。
結果就是她想的有點多。
周圍的氣氛冒著粉紅色的泡泡,兩個人松開彼此,緊扣著雙手,太可惜了冰藍想。
有了親密的鋪墊,接下來的路冰藍都沒覺得累,一路上開開心心,心情舒暢。頭也不疼了,氣也通暢了,原來她就差這麽一個吻?
雖說一路啞巴張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可她能感覺出來他的不同,因為他抓著她的手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裡面是全都是金銀珠寶,我可不可以把東西都帶出去?”
啞巴張有些一言難盡:“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去試一試。”
“咱們走的這條是不是古河道?”
啞巴張點頭。
古河道就對了,只要順著這裡走,會到那個堆滿金銀珠寶的地方。
“啞巴張這裡是腳印沒錯吧?”
啞巴張蹲下身看了看:“沒錯。”
冰藍有些興奮,那就是有人走她前面去了,要是吳天真他們就太好了,他們把屍胎引走,她直接進去裝寶貝就可以了。
啞巴張不知道她的興奮點在哪裡,破天荒的問了一句。
冰藍的回答讓他半天沒說過話,實在是無話可說。
“你給我了舉一下手電。”
啞巴張不知道她又要幹什麽,有些無奈,隻好照做。
就看冰藍拿出半碗血,幾張黃紙和一支筆,趴在石頭車上寫寫畫畫。畫完以後還得意洋洋的吹了吹。
“這個你收好,真有鬼打牆什麽的咱們也不用怕,下來一趟我必須收點東西走,萬一以後去了別的位面這都是我的起步資金。”
對於冰藍說的去到別的位面他不是很懂,想問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愣著幹嘛?拿著啊!”
拒絕不了怎麽辦?沒辦法拿著唄!啞巴張接過東西放進口袋裡。
冰藍挽著他開開心心的說:“咱們走快點。”
啞巴張根本不想陪著冰藍去收什麽寶貝,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冰藍。”
“嗯,怎麽啦?”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陪你過去。”
冰藍恍然大悟:“噢,那你去忙,我自己去收可以不?”
“你不打算進去?”
“啊?”這有點為難人了,她也想進去,也想收寶貝,難道不能同時進行?
似乎看出了冰藍的糾結,啞巴張好心的說:“先去辦正事,出來我陪你去收。”
冰藍有些小心痛,最後隻好依了啞巴張,
反正據她所知,沒有人能帶出去那些寶貝。 “那好吧,先辦正事,我也想看看張家守護的是什麽?”
“也不知解雨臣到哪裡了?有沒有遇到危險?”
“你很關心他?”
冰藍無語:“你說呢?你似乎忘了你兒子養在人家裡?”
他們兩個絕對是世上最不靠譜的一對爹娘。
說完她問了一個她一直很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麽對吳天真不一樣?”
“受人所托。”
好吧,理由充分,受誰所托她就不問了。
“你喜歡他嗎?”
啞巴張看著冰藍有些不理解。
呵呵,看著啞巴張那懵懂的表情,冰藍都不好意思繼續問下去,有點汙。
“沒事,走吧!”冰藍心虛的說。
啞巴張看著冰藍的背影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另一件事情倒是得到了應證。
兩個人走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一個放著棺槨的地方。
“我們要從這裡下去?”冰藍問。
啞巴張沒有說話用實際行動告訴冰藍,對的,從這裡下去。
一前一後,她剛下了有兩米,上面的機關哢嚓一聲,看的冰藍直怎舌。往下看去,烏漆麻黑一片,趕緊打開頭燈,啞巴張正在離她兩三米遠的地方等著她。
“這地可夠難找的,下次讓我過來,我不一定找的進來。”
啞巴張很少接冰藍的話,只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你別說這山底修的還挺平整,台階那是一層層往下,仿佛看不到盡頭。那種永遠也到不了底的感覺讓人有點小心慌。
快走幾步抓住啞巴張胳膊這才踏實點。
“通往地下的路就這麽一條嗎?”冰藍問,她現在想找點話說,不然總感覺後背發毛。
她冰藍不是個怕鬼的人,可她怕黑,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啞巴張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記憶裡有這條路線,也就順著走下來了。
“我們要去哪裡?”
就是再遲鈍的人也感覺出來了冰藍的不安。
啞巴張把抓著她胳膊的手握在手裡說:“去下面。”
噢,對,去下面,下面應該有陰兵什麽的,啞巴張要進去。
又是一路無話,他們兩個總能把天給聊死,只能說兩個人都不擅長搞氣氛。
越往下走,冰藍越有一種心臟要跳出她身體的感覺,搞的她有點恍恍惚惚的。
啞巴張感覺到冰藍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停下腳步問:“你怎麽了?”
冰藍擺擺手,她現在不想說話,似乎她一說話,她的心就要從她身體裡逃出去一樣,那種感覺別提多膈應人了。
冰藍不說啞巴張隻好加快往下行走的速度,別說記路看風景了,她現在恨不得長雙翅膀飛出去,看看外面的藍天白雲。
要說她不至於這樣的,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一個小小的深淵至於不?
可她就是渾身難受,不是心理上的,是身體的不痛快。
難道她要現行了?
“張起靈,你說我會不會又要變身了?我現在難受極了。”
啞巴張停下腳步觸摸一下冰藍的脈搏,又把手放她心臟的位置停了一會:“你上來,我背你下去。”
冰藍想想,這個辦法好,也不客氣,往啞巴張後背一撲,兩條腿勾住男人的細腰,雙手摟住人家的脖子,臉埋進對方的頸窩,好舒服。
因為冰藍的不適,啞巴張的行進速度又一次加快了,而冰藍自從趴人家後背上眼皮發重竟然小憩了一會。
一聲轟鳴嚇得冰藍一個激靈,這他媽是炸藥聲。
環顧四周,往上看不太清楚,應該是一條地下大裂谷,前前後後都是人俑規模很大。
這?就是所謂的陰兵?這長的有點寒顫。
“到了對不?”從啞巴張後背滑下,她想伸手摸一下,手被啞巴張拍走,雖說不是很疼,可有點傷自尊了。
啞巴張把冰藍放下,從懷裡摸出一隻青銅鈴鐺拿在手裡,一回頭就看那個姑娘不老實。
“這些屍體裡面有蠱蟲,你確定要去摸?”
冰藍聽見了啥?蠱蟲?就是寄生在人身體裡面的蟲子?合著張家是靠那些玩意控制屍體行動的?
想想就怪鬧心,趕緊退後兩步,比起小東西她更喜歡大家夥,來個大怪獸她都不帶怕的,小蟲子……還是算了。
一陣鈴聲響起,兩個人身邊的屍體有了反應。
這是音波?剛剛她感覺到了波動,因為音功這東西她熟悉,還不是一般的熟悉。
怪不得哪哪都有青銅鈴鐺,她好像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青銅樹,青銅門,青銅鈴鐺上面的紋路都是符文?還是她沒有接觸過的那一類?這麽說來這裡的前輩和她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好像也不一定, 因為她所在的那個修真界也不是多厲害,而且已經沒落,能飛升的人真是太少太少了,不算她這個被雷劈死的,幾千年內似乎都沒有人飛升過了。那裡斷了傳承也不一定的,多想無益,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來到這裡的前輩有沒有離開這裡?
收回思緒,向啞巴張靠攏:“張大族長,你靠這東西控制他們嗎?”
啞巴張點頭又搖頭:“這裡的陰兵每十年就會進到裡面去,如果時間不到我就需要用這個控制他們進去。”
“你的意思現在不是進去的時間?”
啞巴張回她:“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就敢往裡面跑,是條漢子。
“那你進去幹什麽?”冰藍好奇。
“應證一些東西。”啞巴張說。
“應證什麽?你直接問我也許我知道呢?省得你跑一趟。”
啞巴張看著冰藍:“你不知道,因為有些事情是語言說不清楚的,我要自己進去看一看。”
好有道理,為啥她總是無話可說?
“你就不想進去看一看嘛?”啞巴張反問,他認為這個女人比他更想知道真相才是,可她怎麽不著急?
她想進去嗎?也想也不想……
謎底是那麽好揭開的嗎?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明知道裡面的東西能讓動物變異,而她剛好就在那個行列裡,就這還往裡面跑,總感覺有種找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