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現了什麽?”花兒爺問。
冰藍指了指裡面:“有人骨。”
大家一聽有人骨議論聲逐漸小了下來,開始七手八腳的往旁邊搬石頭。
盜墓盜墓,真是一個小墳包都不放過的節奏。
冰藍四周看了看,似乎除去這個石頭堆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有人給死者堆了這個安息之地,那就是當時隨行的至少還有一個人。”
對於這個問題不置可否,起碼目前來看這裡是有人踏足過的地方,說明他們大致的方向應該沒出岔子。
石頭搬完裡面的人骨顯露了出來,衣服什麽的好像還能看看,雖然黑乎乎一坨。
花兒爺帶上手套,蹲在一邊翻了翻,拿起一塊布料,看了半天也沒給出什麽結論。
眾人又把骨頭擺了擺,明顯的痕跡就是斷了幾根骨頭,別的信息一點也沒獲取到。沒有得到有用的消息,眾人只能把人家的墳包給堆了回去,也算是眾人默認的結果。
花兒爺一聲令下大家開始往更深處行進,岔路時多時少,短的一眼能看到頭,長的冰藍會用精神力探一下。
他們大概在山體裡走了有多半天的時間,眾人心情都還不錯,沒人抱怨,再他們看來在這裡面行進比在外面安全太多了。
冰藍衝著後面晃手電,因為她發現了人為的痕跡,這個不到二十平方的洞裡堆放了一些鑿子和鎬頭,還有幾個陶罐。
大家蹲下身子一頓翻找,奈何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
不知道是哪個腳賤的看是些不值錢的玩意,一腳把陶罐踢了出去。冰藍第六感告訴她那個人要倒霉了。
陶罐沒有滾動幾下碎裂開來,裡面掉出來塊男人兩個拳頭大小的泥塊,是不是泥塊冰藍不知道,反正黑乎乎一坨,和泥巴沒什麽大的區別。
這一變故把大家嚇了一跳,看著碎裂的陶罐隻掉出來一坨泥塊,眾人松了一口氣各自忙乎各自的。
只有冰藍拉起花兒爺往後退。
就在花兒爺以為冰藍大驚小怪的時候,特別輕微的一聲,泥塊從中間斷開,飛出來幾十隻飛蟲。
要是吳天真在這裡,第一時間就能喊出來這是什麽。
冰藍拉著花兒爺喊了一句:“趕緊跑。”
她這邊往前,花兒爺確沒有動,給她帶的一個踉蹌。
冰藍有些情緒,回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可人家的目光完全沒在她身上,而是看著一個抓著飛蟲玩的夥計。
沒錯就是抓著飛蟲在嬉皮笑臉的玩,沒等冰藍發出她的疑惑,一聲慘叫在山體裡回蕩,那毛骨悚然的聲音才是盜墓的精髓了吧!
這操作給冰藍弄的都不會了,這叫啥?自作自受?她發現到了這下面她說的話還不如放個屁,根本沒人鳥她。
看著面部迅速變紅腐爛的夥計,冰藍松開花兒爺:“你們想死等在這裡就可以了。”說完自己一個人往深處走去。
花兒爺伸手抓冰藍抓了一個空,知道這丫頭生氣了,趕緊招呼夥計逃命,只是這個時候不是他們想走就能走的。任誰也想不到有人在這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放了這麽危險的東西。
花兒爺離得遠,想走沒有問題,太多數夥計都處於這是紅色怪物後面,想走?那就得先把眼前的這個放倒。
至於怎麽放倒無非就是槍林彈雨唄,可惜了這些人不聽冰藍的話,才下來子彈就不要錢的浪費,她在上面囑咐的話這些人是一句沒有聽進去。
這麽作死誰也攔不住,而且冰藍一點救人的心情都沒有,都說聽人勸吃飽飯,這好嗎?整個拿她的話放放屁,既然這麽有主意,那就自己闖闖好了,一個個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呢?
帶著情緒的冰藍走起路來根本沒有想過等後面的人,包括花兒爺,她覺得自己的真心錯付了,人家根本不信她。
其實是她錯怪花兒爺了,他就是想看看那玩意是什麽?有什麽危害?讓一直榮辱不驚的冰藍反應那麽大,他純粹就是好奇了一下。
這一猶豫就捅了馬蜂窩,等他們從那個洞裡逃出來以後,夥計損失三個,那玩意兒打不死,他們又沒有啞巴張那削鐵如泥的寶劍,只能逃跑。
眾人跑了半天也沒有追上冰藍,這時候他們才想起來冰藍下來之前囑咐大家的話,還有剛剛讓他們逃跑的急切,可惜他們全都沒有當回事。
解雨臣也有點懵,這丫頭氣性這麽大?沿途一個記號沒有留下來,他仔細觀察過,一個也沒有,這?他們把人給惹毛了?
其實冰藍有些情緒是其一,還有就是目前來說花兒爺帶的隊伍大致方向沒有問題,肯定能走到地宮裡面去,她呢想去青銅門那裡看看,就不能和大部隊在一起,正好一個個不服管教,給了她脫離隊伍的正當理由。
就她一個人那趕起路來就不用說了。
這裡離地宮外圍已經很近,到處能看到人活動的痕跡,她想花兒爺他們肯定能找到這裡來。
隨著不斷的深入,冰藍越走越心驚,這真是大手筆,大大的手筆,這也太厲害了吧?山體裡建這麽大的建築,這就是在外面也不容易吧?
她想是現在的人太低看古人的智慧了。
具體怎麽走?走哪條路線?冰藍心裡一點譜也沒有,說她莽撞都不為過。她這人就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知道裡面有什麽,然後誰死了誰出去了,別的那真是兩眼一抹黑。
現在更是有點迷糊,她是去找啞巴張呢?還是去找吳天真他們呢?還是找吳三叔?四阿公?好像誰她也找不到吧?
冰藍學著啞巴張把寶劍背在背後,向著遠處的建築走去,她在半山腰,在這個建築走廊的斜上方,從上看去應該是通向哪裡的必經之路,她只要進去隨便往哪裡走,都應該能碰到人的吧她想?
沒等她抬腿,下方一個黑影忽明忽暗,起起伏伏,不知是誰,但是呢決定在移動。
這得歸功於她視力好,能黑暗視物,就是這樣也看的不是很清楚。她把背包拿下來在裡面翻翻找找,在最下方找出來一個望遠鏡,等她拿起去看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麽人的影子,黑乎乎一片,什麽也沒有了。
這前前後後兩分鍾的功夫就沒有了?懊惱的錘了一下背包,不知氣個什麽?把地上東西重新塞進去,好想都扔空間裡,理智告訴她不可取,面子工程還是要做的。
拿出繩子看了看上下的距離她準備蕩下去。其實旁邊也有石頭可以讓人攀爬下去,她閑費事,哪有滑下去來的迅速。
在她準備下去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奔跑的腳步聲,冰藍一回頭就對上了花兒爺看著她的眼神。
皺眉看著跑的氣喘籲籲的眾人,這是有什麽東西追著他們?
眾人全都擠在了不大的洞口,看著冰藍拴好的繩子,一個個拿出劃扣就往下面去,等她想問一下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洞口只剩下兩個貼身保護花兒爺的人,剩下的早都順著她栓好的繩子滑下去了。
不用問了,她猜出是怎麽回事了。
兩個夥計看他們爺有話想和六當家的說,乖乖的跟著滑了下去。
“你生氣了?”
冰藍翻個白眼,這還用問?都這麽明顯了?
“除了剛才那兩個,剩下的人都會留在這裡。”
哼,這個她早就想到了,說不說的沒意思。而且她不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死在這裡能怎地?出去還得給人家裡賠錢,不合算。
“這次是他們立了生死狀,自己非要下來的,我沒打算帶著,而是事情過了明面,我不用負責。”
“所以呢?”冰藍問。
“所以我們顧好自己就可以,這裡面的人有些雜, 以前沒發現,這不這一下全自己蹦躂了出來。”
接著花兒爺又說:“別生氣,我就是好奇留下來看看。”
這一頓輸出給冰藍整的有點自閉,她說什麽了嗎?整的好像她很矯情似的?
“那個?要不咱們還是分開行動?我看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冰藍試探性的問了問,別人給她臉面,她得接著,不能不知好歹對吧?
花兒爺以為冰藍還在生氣,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冰藍用眼神示意:“你幹嘛?”
“一起行動,這裡危險。”
危險那肯定的,不然豈不是誰誰都可以來這裡來個一日遊?
“我要去的地方你們去不了。”冰藍試圖解釋給他聽。
“不行,一起。”
好吧!冰藍有些無力,這怎麽還是個粘人精?
兩個人下到底,夥計們正在吃著乾糧休息。這也太不會找地方了吧?要是後面的追過來然後掉下來呢?這些人要怎麽應對?
冰藍站在一旁天馬行空,花兒爺看不過眼,把人拉到遠一點的地方,拿出水杯和食物。
看著水杯就快懟她臉上來了,冰藍一陣無語,接過以後狠狠的喝了幾口,然後塞回花兒爺懷裡。
人家倒是當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冰藍一臉錯愕指著花兒爺:“你小子不接受我,還和我玩曖昧?那杯水是我剛剛喝過的。”
解雨臣那臉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一字一句的說:“這本來就是我的杯子,你接過去的時候是想著佔我便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