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大家圍著火堆睡的那是東倒西歪。蒙蒙亮的天色眾人已經整裝待發開始趕路,沒辦法睡的不舒服不如多走一些路來的實際,大不了晚上早點休息。
“妹子你這吃的什麽?怎麽這麽香?”
冰藍有點無語,扔給他一根鴨腿。
隨著隊伍的深入,路是越來越難走了。
幾個小時後冰藍在一棵樹下發現了有人出沒的痕跡,只是敵我不明她也就沒有說出來。
神識探查了一下並沒有人的影子,只能說都走在了他們前面。
冰藍努力的想著她知道的東西,只是她只知道有這麽一個地方,具體在哪裡怎麽去,她是一概不知,真是一個蛋疼的問題。
摸索著手裡的電話,這也沒有個視頻通話功能可真夠婁的,她想她兒子了可怎麽整?
最後冰藍趁著還有信號聯系了花兒爺,兩個人寒暄半天互報了平安。花兒爺說過幾天讓大兵和燕青來村裡等他們出來,冰藍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等不等得到全看緣分深淺了。
中途他們進過一個村子補充食物和淡水,雖說山間溪流不少,可人就這樣有了更好的選擇,當然不會虧著自己。
他們人多並沒有在村裡過夜,采購到足夠多的東西,眾人還是住在了野外,對於他們來說,野外來的更自在一些。
這個季節能明顯感覺出來秋高氣爽,氣溫隨著下降,早晚溫差很大,尤其是晚上,那真是又陰又涼。
行進到第五天,冰藍值班的後半夜,消失幾天的啞巴張出現了,手裡捏著一條黑飛子。
冰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品種的東西,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
“最近自己小心點,不該有的動作絕對不能有。”
難得啞巴張這麽嚴肅的關心警告她,冰藍有些受寵若驚。
“你是特意回來告訴我這件事情的?”
啞巴張沒有說話,可這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終究是不放心自己的吧?
“他們出現了?”
啞巴張點了點頭。
不能啊?她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回事?不應該沒人知道吳天真來這裡的嗎?怎麽汪家都提前入場了?還是他們一直都在故事裡,只是吳天真沒有發現他們而已?
“有沒有和他們正面對上?”
啞巴張搖了搖頭。
冰藍心想:這個東西沒有地域性嗎?好吧,人為的可能最大,汪家厲害了!
“這個還有用嗎?”冰藍指了指啞巴張手裡的小東西。
啞巴張搖頭。
冰藍想:這肯定是給她抓來讓她辨認敵我的。難得他有這份心,冰藍感動之余又發揮她的特長,給啞巴張準備了充分的食物和水。
出了帳篷的冰藍看著遠處的啞巴張還拿著那條醜了吧唧的東西在發呆,走過去說道:“既然沒用處理了吧!下次遇到我能辨認出來,放心好了。”
她是真的不待見這種生物,沒有理由和原因。當然你可以認為那是人類基因裡與生俱來的東西,雖然有很多人會無動於衷,因為畢竟像啞巴張這樣的狠人還是很多的。
看著啞巴張利落的擰斷黑飛子的脖子扔在火堆裡,她欲言又止,還好胖子不在,不然這小子會建議留著這東西燉湯喝。
想到這種可能,冰藍利落的撿起乾柴蓋住了死蛇的身體。
指著火堆:“扔在這裡沒有什麽不妥嗎?”她可不想弄死小的來了老的。
啞巴張不確定的看著冰藍,
那意思她自己解讀出來就是“我也不知道。” 冰藍想了想,靠近火堆拿起棍子把死屍給扒拉出來,挑回了自己的帳篷,實則是毀屍滅跡。
再次出來的冰藍坐到啞巴張身邊,抓住他的手,閉上眼睛把附近探查了一遍。
這一看不要緊,在他們周圍起碼有5條以上的黑飛子,探查過去既然有7條,算上啞巴張弄死的就是說他們周圍有8條,一條盯著一個人,那他們這隊人裡有兩個是汪家人了?
這就讓她不解了,這玩意不好讀取信息吧?放出來這麽多誰給他們讀取信息?而且不一定每個人身上都有有價值的東西可挖掘吧?
他們圖啥呢?
汪家知道那麽多地方,那他們自己進去好了,為什麽一定要費這個勁?
難道除了鬼璽還有什麽是她忽略的?
鬼璽啞巴張手裡有一個,霍老太太手裡有一個,冰藍想:要是汪家想從霍老太太手裡得到東西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他們是單純的不知道?還是拿到也沒用?
張家血液在她來說不難解決,汪家不可能抓不到一個張家人?一個不行兩個,兩個不行可以群毆,她不認為這個問題很難解決,那究竟因為什麽呢?
冰藍盯著自己的手,她的血液不知道有沒有特殊的作用?都是張家人,她這身體又這麽特殊,她以後要不要試一試呢?
啞巴張似乎看出了冰藍的想法,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裡,而且還用了力氣:“你最好普通一些。”
聲音很小,字數不多,傳達出來的意思在她看來有好幾個。
冰藍用神識在腦海裡告訴他:“別擔心我不會暴露自己,以後會更加小心的。”
啞巴張沒有說話,松開冰藍的手,拿起一邊的木棍扒拉著火堆。
“我們要不要把他們……”冰藍的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啞巴張皺著眉頭沒有回答她行還是不行。
不過冰藍是有自己的打算,別的不能暴露,她會禦獸啊!這個神不知鬼不覺誰也發現不了不是?弄幾個臥底真是不要太輕松。
說乾就乾,冰藍拉著啞巴張回到自己的帳篷裡,趴他耳邊說:“你抱著我,我看看能不能驅使它們。”
不是她得住機會就佔啞巴張便宜,實在是這個地方靈氣不足,精神力不好恢復。用過之後得不到補充那會很慘,如果不是發現這男人就是她的人形外掛,輕易她是不會使用的。
雖然對於這個原理她沒有弄明白,但經過她多次試驗,在不影響別人安危的前提下,用一用補充一下還是沒有心理負擔的。
此時的冰藍不知道那是什麽原理,啞巴張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太認真,啞巴張會認為這不是事實。
不過這件事在以後的日子裡有了答案。
被啞巴張從身後環住腰的冰藍並沒有去想男女之間的那點事,而是把神識擰成針般粗細直接朝著離她帳篷最近的小東西襲去。
最初施展起來不太順利,一回生二回熟嗎,有了這幾條練手,可把冰藍高興壞了,手藝沒丟。
這做人和做獸,只要不顯現出本體似乎沒啥區別?
為了不暴露自己,冰藍讓這些起到某種監視作用的家夥停在了原地。
想回身報喜的冰藍感覺到,有些不明白,她做了什麽嗎?
“別動。”
冰藍有些激動,這什麽情況?
這人不記事,這身體可夠誠實的,有點雀躍是怎麽回事?
這種時候聽話的人絕對是個傻子,她自認自己是個聰明人,暴力的某女直接反轉過來,摟住某人就啃了上去。
實在是秀色可餐。
啞巴張呆愣幾秒任由冰藍為所欲為,他實在想不通這種事情是怎麽發生的。
收夠利息的冰藍搖搖這個棒槌:“呆子,回神了。”
啞巴張想一把推開冰藍,推了一下沒推動,被冰藍狠狠的撩到底下的充氣墊上。
她得慶幸這是個高級貨,就這力度她以為會漏氣或者爆開。
“怎麽?撩撥完本姑娘就想走?”
啞巴張看著這個痞裡痞氣的女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完全了解這個男人套路的冰藍那可不知道什麽是矜持,送到嘴邊不多啃幾口怎麽行?
死咬牙關的啞巴張被冰藍磨的沒有辦法,想捏暈這個女人,最後沒敢下手,理智告訴他那樣做的結果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冰藍這人有一點好, 懂得適可而止,自己佔夠便宜就得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一個大活人。
“今晚留下來嗎?”
啞巴張搖搖頭。
好吧,估計他是不想和別人遇上。
“那你睡會,過會喊你。”說著從啞巴張身上爬起特別主動的出去守夜。
這個心大的女人是走了,留下啞巴張一個人看著帳頂,有一個問題是他忽略不了的。
冰藍坐在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事情,聽到窸窸窣窣的動靜:“怎麽出來了?”
啞巴張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
她聽了聽看了看也沒有人醒過來,呼吸都挺綿長沉穩。
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啞巴張,希望這人能給她一個解釋。
啞巴張挨著冰藍坐下:“去了那裡不要瞎想。”他實在是不放心這個女人,鬼知道她腦子裡面都是什麽。
這個問題冰藍自己早就想好了,進了那裡她就背金剛經,清心咒之類的東西。
“真有那麽神奇?”冰藍好奇心大起。
啞巴張看了看冰藍:“不是神奇很邪性。”
“張家沒研究明白?”
啞巴張給了她兩個字:“大概。”
呵呵……她是不會瞎琢磨的,誰知道那個鬼東西有沒有什麽別的作用。
“有需要我注意的地方嗎?”冰藍問。
“別讓你的血碰到那顆青銅樹。”
冰藍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她真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能力?
可她怎麽感覺不出來自己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