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花兒爺的安排,冰藍做了個全身檢查,沒有任何異樣。
這個結果給冰藍高興壞了。只要不是什麽天災人禍,不可抗拒的因素,她應該是可以放心生活的。
私底下她問過啞巴張那天會不會是個幻境?啞巴張搖了搖頭,那之後他離開了解家大宅。
二十天后,花兒爺以解家的名義在新月飯店辦了一場滿月宴。
她的出現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水花。
孩子以解家子嗣之名收了禮物和祝福。自此這個孩子正式掛在了解雨臣名下,小名日月,大名……
一個星期後冰藍接到了裘德考的電話,之前海底墓沒有聯系到她他表示很遺憾,一陣寒暄過後冰藍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去的原本就是一個地方,還有人給她買單何樂不為呢?欣然接受的冰藍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裘先生,合作是可以的,只是我不接受背後捅刀子。你們這幾次的行動我也分析了一下,尤其下海底墓你家寧小姐可是拿別人當過擋箭牌的。”意思就是他們不厚道,有前科。
裘德考沉默片刻說道:“這次下去您可以做領隊,阿寧和王先生都會去,他們都聽您的調遣可以嗎?如果有上次的事情發生,你可以丟下他們。”
冰藍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需要我下去找什麽?”
“資料我讓阿寧帶給您。”
兩個人簡單的溝通幾句也就掛了電話。
隨後她的銀行卡收到了全部報酬,這小子太會來事了,第一次合作誠意滿滿啊這是。
第二天阿寧帶著資料約見了她,厙國,雙身人面蛇紋,圖騰,看著這些資料讓冰藍想起了自己做過的一個夢。
“行,我拿回去研究研究,你們準備好裝備就成。”
“對了,告訴你家先生,少帶人,去了也是送死。”
冰藍拿著資料來到書房,看到了正在擺弄蛇眉銅魚的花兒爺,這個估計就是吳家老三帶來賠罪的那個了吧?吳邪手裡有一條,四阿公手裡有一條,三條齊活了。
她曾經猜想過這幾條都是汪家放出來的誘餌,現在她更加確信這一點。盜墓者千千萬,怎麽都讓九門裡的人給趕上了?要說不是人為她可不信。
冰藍把資料放在花兒爺的辦公桌上:“我要出去一段時間,孩子以後你養著吧!”
解雨臣放下手裡的資料:“孩子都有了,為什麽不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她也想好吧!
“你當我日子過得太無聊找刺激去好了。”冰藍不走心的說。
解雨臣沒有說話,只是把資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你發小也會去,我們估計能遇上,之後的路很大可能大家就要糾纏在一起了,哎……”
自從他知道自己父親還活著,心態已經平和了很多:“用我做些什麽?”
“還沒到你出場的時候,把我兒子照顧好就行。”
他們的出行工具拉風極了,幾輛大越野,一碼黑色看過去,很酷炫。
阿寧帶了七個人算上她自己八個人,加上胖子和她,十個人四輛車又寬敞又舒適。
開車實行兩班倒,一人開三到四個小時,其余人休息,這一路,也就她舒舒服服的從頭睡到尾,沒人叫她換班,也沒人打擾她。
這一走就是十多個小時,到西an的時候正好趕了頓早飯。
吃過飯後繼續趕路,別的不說,就說那邊的山路十八彎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車隊直接開進了一個小村莊,一個大姐接待了他們,冰藍猜想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過來了。
每天窩在車裡,大家疲憊的很,吃過晚飯各自回屋休息,或許只有她有遛彎的閑情雅致。
跨過一個小河邊,冰藍被一股大力扯到了樹後,感受著熟悉的氣息,冰藍好想罵句髒話。
“都是下鬥的,我有車坐,有錢賺,看看你?”
啞巴張知道冰藍猜出了他的身份才松開了手。
“消失這麽久你就來了這?簡直了……”
“跟著別人過來的。”啞巴張說。
哎呦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都知道主動給她解答疑問了?
“跟著誰過來的?”
“幾個南方人。”
冰藍想了想估計是那幾個老瓢把子了。
“你在這裡幹嘛?”
啞巴張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農家院:“他們今晚在那裡落腳。”
“你呢?”
啞巴張沒有說話。
冰藍心想都是盜墓的,這混的可真慘:“要不要和我回去?”
啞巴張搖了搖頭。
冰藍踮起腳尖看了看他的背包:“那我給你補充點物資吧!”
接過這小子的登山包,冰藍是一頓收拾,直到自己滿意才停手。
“行了,有了這些你這一趟妥妥的。”
啞巴張接過背包默默的背在身上。
“找個地方去休息,這裡太潮濕,再者說也不用時時刻刻盯著他們吧!”
叮囑完這個棒槌,冰藍也沒了閑逛的雅致,掉頭往回走。
聽著隔壁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冰藍覺得自己又困了。
這才躺下沒有半個小時,木窗被人從外打開,看著進了她房間的男人,不是說不過來的嗎?這是……?
冰藍比劃一氣,啞巴張看懂沒看懂她不知道,她就看著這個男人脫了外衣躺在了她那狹窄的床上。
要不是這房間不隔音,冰藍絕對教他如何做人。
側躺下的冰藍用手指頭戳了戳啞巴張:“你不是不過來嗎?”
啞巴張回她:“沒地方去。”
沒地方去就來她這裡?
她怎有點不相信?
雪山上避她如蛇蠍,現在這妥妥的投懷送抱啊!
“你這樣不太好吧?”
啞巴張眼睛一閉不說話。
冰藍那個氣噢~本來床就小,又來一個大男人,她還翻身不翻身了?
哼…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的,那她就別矜持了?一手摟住啞巴張的腰,一腿往他身上一搭,這就對了。
感受著冰藍勻稱的呼吸聲,啞巴張睜開眼睛看了看懷裡的女人,伸了半天的手,最後還是嘗試著環住冰藍把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一夜好夢,清晨醒過來的某女摸了摸身邊,早就沒了啞巴張的影子,看樣子走的時間不短了。
聽著外面稀稀拉拉的洗漱聲,偷了腥的某女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她有理由相信張大族長對她絕對有想法。
哼著小曲的冰藍回頭被胖子嚇了一大跳:“要死了你,站我後面幹嘛?”
胖子端著牙缸,打量著冰藍:“妹子,你這有啥喜事?我們幾個看你哪哪都有點反常啊?”
冰藍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幾個人:“少見多怪,沒聽本姑娘唱過歌嗎?邊去……”
暴力的把胖子扒拉到一邊,某女邁著她六親不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屋子。
好險好險,她的人設差點崩盤。
吃早飯的時候,好幾個國外大漢圍著冰藍,胖子愣是沒有擠進去。
“阿寧這些都是單身老爺們?”
阿寧笑了笑。
“怎麽沒人圍著你?”
這話可捅了馬蜂窩,阿寧一腳踹過去,被嫌棄的胖子隻好自己一個人端著碗在旁邊看熱鬧。
受寵若驚的冰藍真是招架不住這樣的熱情。
“快吃,過了今天但願你們還這樣富有激情?”
眾人背上裝備在那戶男人的帶領下進了山,看著腳下的路就知道這路不常走人。
走了有多半天的功夫,那男人自己返了回去。
胖子喘著氣問:“阿寧這大哥就到這裡?”
阿寧點了點頭:“村裡的人最遠只會到這裡。”
冰藍打量著一起來的幾個人,不知道有沒有汪家人摻在裡面,看了一圈她也沒有看出一二三四。
他們的體力都很不錯,這裡不算胖子,每個人都挺精神。胖子嗎?估計就是太胖了,可這小子有潛力啊!
深山老林那是越走越帶感覺,到處都是大自然的聲音,冰藍很喜歡這樣的環境。
你要問為什麽?那可能是一種空曠的舒適感,到了那種地方,心胸一下子打開了,很難言說。
這趕路是真的在趕,阿寧竟然沒有讓眾人休息過。
“阿寧為何不休息?”冰藍看著這月色得有九點了吧?
“冰藍小姐,前方有一個可以扎營的地方不遠了。”
“叫我名字,小姐小姐的,你叫著不別扭?”
阿寧對著冰藍認真的說:“先生叮囑我要尊敬您。”
冰藍擺擺手:“別,一起出來是要共生死的,那麽生疏不好培養默契。”
阿寧最終並沒有叫她,只是點了點頭。
既然快到了那就再走走,反正她沒什麽大感覺。
這邊眾人埋頭趕路,就聽斜側面一陣兵荒馬亂,這是山裡有人?
她的聽力異於常人,就聽對方說了句巡山隊,咱們扯呼。
說完幾個人匆匆忙忙把火踩滅,就往森林深處跑。
阿寧打了幾個手勢,眾人往冒煙的地方走去。
看著沒來得及收拾的帳篷,得,要是她沒猜錯這是遇見那幾個廣東佬了。
這麽說吳天真和他發小就在不遠處藏著了?他們都在附近,啞巴張似乎也遠不了。
“這是碰到同行了?”王胖子檢查著帳篷。
阿寧來到冰藍身邊:“您怎麽看?”
冰藍聳聳肩:“該吃吃,該喝喝,該休息休息,咱還能管人家倒哪個鬥?不招惹咱們都好說。”
阿寧打了幾個手勢,眾人開始挖土掩埋火星,嗯,還算有可取之處。
追人什麽的就算了,反正早晚都會遇到,追上人家能幹嘛?弄死?打殘?呵呵……想的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