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叫幾個人過去吃飯可是解救了啞巴張,也讓齊兵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這閨女算是完犢子了,長歪了。
看著花兒爺拿出來的那壇子酒,齊兵和大胖兩個人鼻子不停的聳動:“花兒爺這可是好東西。”
解雨臣笑了笑,把酒壇放在了桌子上,老管家立刻用分裝器給幾個人倒滿。
冰藍看幾個大男人面前那是好酒好菜,她面前是一杯果汁,有點不滿意:“我的呢?”
老管家當沒聽見。
齊兵那小暴脾氣:“喝喝喝,喝死你得了,你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麽?”
冰藍明顯不服氣。
這事還得胖子來:“妹子啊,你還是消停會吧,孩子不喂了?再者說你身體也沒恢復好呢!”
冰藍有些惆悵,這沒人管著吧有些孤獨,有人管了吧又有點麻煩。
啞巴張和花兒爺沒有開口,默契的一人給她弄了一塊大骨頭。
幾個人正推杯換盞,一個溫柔甜膩的聲音插了進來。冰藍回頭看著青春靚麗的秀秀,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完犢子了。
解雨臣明顯愣了一下,只是他的反應比冰藍快,接收到解雨臣的目光,冰藍表示她明白。
用腳踢了踢啞巴張,用神識安撫著說:“一會別管聽到什麽淡定點,霍家以為孩子是解雨臣的。”
說完冰藍也沒敢去看啞巴張臉色,雖然她估計這人也不在乎這些,可她心虛啊……
看著秀秀拎進來的大包小包,老管家趕緊接了過去。
解雨臣也站了起來。
冰藍想:她是站呢?還是不站呢?最後還是懶惰佔了上風。
“冰藍姐,你怎麽不好好養著?”秀秀一邊說話一邊拉開椅子,那是真沒拿自己當外人。
“饞了。”
秀秀聽冰藍這麽說,嘀嘀的笑出了聲,那聲音還是蠻好聽的。
齊兵踢了踢冰藍:“這是誰?”
“霍老太太孫女,霍秀秀。”
“秀秀這是你冰藍姐的父親齊兵,你叫他齊叔叔,這位是潘家園王月半,大家都叫他胖子,你叫他胖哥就成。”胖子特別會來事,衝著秀秀點了點頭。
“這位是張小哥,都是我朋友。”
秀秀和大家見了禮,眾人又是一陣寒暄。
“今天怎麽有時間?”花兒爺問。
冰藍豎起耳朵聽著。
“白天給你打電話沒人接,聽伯伯說冰藍姐生了,過來看看她。”
冰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
秀秀激動半天,弄得冰藍有些莫名其妙。
“冰藍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冰藍摸摸自己的臉:“是嗎?”她還沒注意過自己笑起來是什麽樣子。
霍秀秀點了點頭,冰藍狐疑的看著桌上的幾個人問道:“是嗎?”
齊兵撇了撇嘴,心裡嘀咕好看有什麽用?從小蠢到大。
“我妹子是最好看的。”這裡也就胖子最會來事。
啞巴張掃了冰藍一眼,毛表情沒給她一個。
最後冰藍看向花兒爺,解雨臣晃了晃杯子:“沒我好看。”
幾個人一致的鄙視他,包括事不關己的啞巴張都看了他一眼。
齊兵和胖子胡吹海吹了起來,那氣氛搞的,兩個人就差拜把子當兄弟了。
她和啞巴張安靜的吃東西,秀秀和花兒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什麽時候辦酒席呢?奶奶也想見一見小家夥。”
花兒爺指著冰藍:“聽她的。
” 莫名其妙被指的冰藍叼著雞翅一臉的懵逼。
看的秀秀笑的前仰後合。
她有這麽好笑嗎?
齊兵實在沒眼看,看看人家姑娘,再看看他家姑娘,真是丟死人了。
“秀秀是吧?”
霍秀秀點了點頭。
“辦酒席這事問我,他們做不了主。”第一回當姥爺的齊兵那派頭是十足十的。
“日子回頭我得好好的算一個,不能馬虎了,等我們商量好請你過來喝酒。”
“齊叔叔會佔卜?”
齊兵酒是真的喝多了,有點自豪的挺了挺胸脯,那意思都不用他說出來。
冰藍使勁的踩著她爹的腳:“他啊,就會點皮毛,第一回當爺爺,看給他能耐的。”
“回頭我們請個高人給指點指點,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認識認識圈裡的人。”
“這事你別操心了,回頭管家會安排的。”解雨臣接過她的話說道。
冰藍當然不會操心,她就隨口說說,滿月禮不滿月禮的她根本沒想過好吧?
齊兵被踩的是真的疼,接受到她閨女那幽深的目光,識趣的閉了嘴。
一頓飯下來也算賓主盡歡。
抱著孩子回到樓上的冰藍本以為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不大一會房門被啞巴張和她爹敲響。
“你沒醉?”
齊兵嘚瑟的聳聳肩。
“你們這是?”
“閨女啊,雖然爹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麽過來的,也不怎待見這小子,可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給他帶綠帽子吧?”
冰藍看了看啞巴張:“你們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怎麽?不行嗎?”齊兵瞪著眼睛。
行,怎能不行?她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解說有點煩躁而已。
冰藍頭很疼,把怎麽來到這?怎麽認識的花兒爺?怎麽認識的啞巴張?怎麽有的孩子?怎麽從雪山裡出來?怎麽生的孩子?給他們兩個人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又把她知道的事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說的她是口乾舌燥。
冰藍看著兩個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
啞巴張聽了以後倒是淡定的很,因為很多事他都是參與者。
齊兵那表情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在屋裡轉來轉去,轉的冰藍腦袋疼。
“其實我更想知道自己為什麽來到這裡?還是說我本來就是這裡的,只是時間回到了過去?你要是能給我解答一下這個疑惑那就太好不過了。”
齊兵揪了揪自己的頭髮:“我要是能看透你的命格,用得著這麽著急上火的嗎?”
“那說說你身上的紋身?你和張家有什麽關系?”
“沒什麽關系,祖上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互相幫襯一把的事。”
“你們想必也知道身上紋了鳳凰的人吧?他們和你們一樣?”
兩個人出奇一致的點了點頭。
“他腦袋的毛病你有沒有辦法給他治一治?”
齊兵看了看啞巴張:“我得想辦法回去一趟。”這小子的情況是小事,她好好的閨女返祖了,這事可大可小。
誰不想?她也想去這具身體孵化出來的地方看一看。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咱倆從哪裡來?”
齊兵沮喪的搖了搖頭。
“一個大概的位置也沒有?”
從她爹那哭喪的表情來看,冰藍啥也不想問了。
“或許你們也需要和我一樣。”一直沒有說話的啞巴張說道。
“你是說下墓?”
啞巴張點了點頭。
這事冰藍也想過,最可能有線索的地方不是在山底,就是在沙漠,要不就在雪山,這些地方都沒有,她都打算進昆侖去南極的。
冰藍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尤其是古潼京那裡很可能有時空門,通向哪裡的就不知道了,因為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出來過。
齊兵看了看冰藍,看了看啞巴張:“你孩子小暫時別去冒險,我去沙漠走一遭。”
“你一個人怎麽成?我不同意。”
“萬一真被你找到了,那地方有進沒出,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怎麽辦?”
不是她矯情,好不容易她的生命裡有點熟悉的東西,輕易的她不想放手。
齊兵揉了揉冰藍的頭髮:“你現在有孩子,有這個傻小子,怎麽就一個人了?”
冰藍指著啞巴張:“你看他在乎我不?他自己都管不過來自己,哪有我的位置?我不管,你不能去,要去咱們得一起。”
啞巴張看著齊兵:“你不是會算嗎?算不了冰藍你算我,算自己,算她身邊的人,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然後又補充一句:“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
冰藍看著很少說這麽多話的啞巴張,和她爹對視一眼,這小子真有神棍的潛質。
啞巴張對這樣的眼神是免疫的。
“咱們先去秦嶺看看,那裡的東西有些特別。”
冰藍沒有更好的辦法她是怎麽著都行。
齊兵暫時也沒有頭緒,他需要回去好好捋一捋這些事情,當年他如果沒有死,肯定是去了什麽地方。 可關於那些記憶確一點沒有,只有和這個丫頭的一些片段,他自己知道那是不全的。
“我先回去了。”說完唉聲歎氣的往出走。
“你不走?”
啞巴張沒有說話,把孩子抱起放在了嬰兒床上。
這小子是忘記在雪山上怎麽對她的了?
“孩子可以給解雨臣養著。”
冰藍有些搞不懂他。
“你和我沒有時間照顧他。”
冰藍想反駁她完全可以走到哪裡把孩子帶到哪裡的。
“你想的我知道,不可以,會惹來麻煩。”
好吧,孩子是不能無緣無故的消失。
“你身上還有秘密。”
冰藍有些不解,他什麽意思?
“齊兵之前……”
冰藍試探的問:“你想起什麽來了?”
啞巴張搖了搖頭。
“那……”
“我不會說。”
我去,這是說不說的問題嗎?
“有些東西不要在人前用,經不起推敲。”
這是給她上課呢?
冰藍陷入了深思…她確實太容易相信身邊的人了。
你看人家張大族長,吳天真對他那麽掏心掏肺,他不該說的一句不說。
再看看大胖,那嘴巴也是嚴的很。
解雨臣更甚。
還有她爹?
似乎好像只有她比較二……什麽都往出突突。
“謝謝。”冰藍是真心道謝的。
啞巴張說完自己要說的話走了出去。
這一晚冰藍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