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可不是個不知變通的人,等她卸了貨照樣可以進來攪風攪雨。認清形勢的冰藍也不戀戰,怎麽進來怎麽出去還是難不倒她的。
哎,廢了這麽大功夫竟然白忙活一場,早知道她就不進來了。不行,她得找補點損失回來才成。有了新動力的冰藍瞬間滿血復活。
看著前方通道裡坐著包扎傷口的女人,長的倒是眉清目秀,面目清冷,不是絕色大美人也不算醜女那一掛,身材不錯,中等偏上,吳天真就喜歡這個調調的?
冰藍沒有打算上前,也沒有打算再人家面前耀武揚威,靠在牆壁上觀察著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沒等她看十分鍾一條蔓藤出來迅速把她拖到甬道深處,弄的她都沒反應過來,這是救呢?還是不救呢?
聽著遠處嘈雜的奔跑聲,得,不用她伸以援手了。聽了聽聲音的來源,果斷掉頭,她還是喜歡一個人遊走在黑暗裡。
咦,這是盜洞?走的氣喘籲籲的冰藍把頭往裡面伸了伸,哎呦,七星疑棺?她這是誤打誤撞找到了。
貓腰進到裡面,墓室很大,一片漆黑。摸出手電照了照,七個棺槨分布於不同的位置,有一個棺槨還開著。這個味道她不喜歡,只能做回好人把蓋子給人家好好的合上。
神識掃出去,果然只有在張家藏東西的地方她的神識才是受到限制的。
一具一具掃過去,只收了點小玩意,她就說吧。這裡肯定被老九門那些老貨淘過了,不然怎麽就那麽巧,他爺爺筆記裡啥都有?沒下去過誰信?
看著牆根處燃燒過的半截蠟燭,這肯定是胖子的手筆了,還挺有意思,這玩意有啥用?給自己長膽?
沒有值錢的東西冰藍就沒了多大興趣,抬腳往出走,要沒有記錯,她順著這條甬道走,就能到那個大粽子的墓室了吧?她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人還沒有走出去,就聽身後的棺材哢哢兩聲,嚇了她一跳,媽的,這是詐屍呢?
回頭看去其中一個棺材移了位置,暴露出來一個洞口,這是?她沒碰哪裡吧?她沒碰就是別人誰碰了,然後就便宜她了?
冰藍來到黑漆漆的洞口往裡看了看,拿出一個冷焰火扔了進去,哎呦,我得個乖乖,這是向下的台階?呵呵,這大運撞的。
比劃比劃她一個孕婦下去完全沒問題,把背包拎在手裡向下探了探,擋在前面,雖然沒啥鳥用,這心理上覺得踏實不是?
拿著手電順著不算平坦的台階一步一步往下,她倒是來了點興趣,就是不知道通向哪裡了?走了得有二十分鍾,冰藍來到一個空曠的大殿,艸,她要沒有估計錯,這裡以前絕對是藏寶貝的地方。看著空空如也的大殿,這盜的真是太乾淨了,服……
不死心的冰藍放開神識,一個犄角旮旯都沒放過,從上到下,從右到左通通掃了一遍,你看功夫不負有心人不是?
冰藍走到大殿的東北角,自己蹲下去是費勁了,甩了一根蔓藤,摸了摸:“小蔓藤啊小蔓藤,全靠你了,把裡面的盒子給我帶出來知道不?”
她這完全屬於自娛自樂,不過這異能挺好用,給她取個東西、當個繩子、探探路一點問題沒有。
美滋滋的拿著從地底淘出來的玉盒,別看材料不怎地,好說歹說也算塊玉啊!她不嫌棄,要是裡面的東西更值錢就好了。
滿懷期待打開玉盒的冰藍傻了眼,誰能告訴她這是啥?小紙人?這他媽是何方邪術?這是鎮壓誰呢?風水?有講究?她不會又做了啥不好的事情了吧?
心塞塞的冰藍看著手裡的東西,
她是給埋回去呢?還是給埋回去呢?費心費力搞了半天,弄了個雞肋出來,哎… 退出大殿的冰藍心情很是低落,好處沒佔到弄得自己挺鬱悶,她圖啥?
漫步在陰暗的甬道裡,竟然毛都沒有給她剩一根,看樣子做人是不能太絕,她決定以後拿人家東西要給人家留下點念想,絕對不能給人家掃蕩個精光,太不道德了。
一邊自我反醒一邊摸索著前進的冰藍,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是要到哪裡去?不愧是墓中墓,還挺大。
看著面前的深坑,往下看了看,萬人坑?陷阱?還是什麽內部自然結構?她真是挺好奇,但也只是好奇,既然前方沒了路,她還是回去好了。
摸摸肚子,羔啊貝啊叫半天,這有了崽子,啥也乾不成。
原路返回的冰藍這回也不好奇啥千年大粽子了,也不好奇啥九頭蛇柏了,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擺明了走到哪裡算哪裡。
兜兜轉轉看著石道盡頭下搗搗鼓鼓的一群人,要不說呢?這緣分來了擋也擋不住?
不是吧?她都給了大胖防蟲的藥包,潘子怎麽還傷的那麽重?不應該啊?她的藥包沒作用?
還有那個啞巴張,他們似乎已經殺了兩個血屍了吧?這是和誰乾架傷的?劇情這麽強大的?合著她做的事情一點作用沒起了?
冰藍好想下去問一問,看了看現在的自己還是算了,讓啞巴張知道她從他們家陷阱裡跑出來又是事,她看看就好,就不摻合了。
真是摻合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她有木系異能的原因?自從進了這裡竟然一次也沒有遇到樹枝的襲擊?更沒遇見啥屍鱉?忽聽底下一陣騷亂,冰藍往下探了探頭,一個紅色小蟲子向她快速飛來。
我去,她就楞個神的功夫這是又發生了啥?這不是屍鱉王嗎?不去禍害天真他們來她這裡幹嘛?她是隱身的對吧?這蟲子是怎發現的她?
冰藍往後退了退,紅色屍鱉王跟著往前追了追,她又退,它還追,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兩米的距離。
“不是,你一隻蟲子追著我跑幹嘛?你又吃不到我,去去去,一邊玩去。”
冰藍像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本以為可以把這個小東西嚇走,這還往前飛了半步是幾個意思?挑釁她呢?
冰藍想了想她的禦獸訣,不知道這玩意算不算是個獸?這麽一丁點應該勉強算是的吧?怎麽也活了千八百年了,再笨應該也是能進化一下的吧?
腦袋想著,精神力編織成一張小網,向著屍鱉王罩了過去,這?不掙扎一下?這是成了還是沒成?冰藍試著打了一個主仆印記,呆愣愣半天,這…就成了?玩那?這麽順當?順當的她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能聽懂我說話不?”冰藍問
沒反應。
用精神力又問了一遍:“能聽懂我說話不?”
這次這隻小飛蟲停頓一下,圍著隱身的冰藍轉了一圈。
這是聽懂了?
“你要是聽得懂,去那塊石頭上待一會。”冰藍指了一塊突出的石頭,停它一隻小飛蟲完全沒有問題。
只見屍鱉王撲棱著翅膀子還真飛了過去。
這不行啊?進化的不完全,光能聽懂她說話,她不明白這玩意的意思是個問題。
冰藍還在這裡苦惱一人一蟲溝通的問題,外面的蟲子小弟早就亂了套。
一聲慘叫拉回冰藍的思緒,匆忙走到洞口往下一看,我靠,這也太惡心了,哪裡來的這麽多蟲蟲?
還有那個血不拉幾的是誰?大奎還是阿寧的那個同夥,怎她每次都會錯過各種事件進展?這是怕她乾預?
冰藍回頭看了看停在石頭上的屍鱉王,這只在她後面呢,那下邊是哪個給咬的?
眼神往樹上掃去,胖子周邊倒是沒有幾隻蟲子,三叔背上的潘子受傷頗重,這小子運勢真是不行,她都盡力幫忙了, 估計和大胖他們相遇的時間有了偏差,不然不能這麽慘。
看著要夠到吳天真的血屍,冰藍往出彈了一顆石子,可惜離得太遠沒啥鳥用,她心裡暗想: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這人啊,只要沒有涉及到自身利益都是可以天真的。你看眼見著曾經的同伴要整死他,他也是發了狠的再要別人的命呢!
冰藍的心理沒人知道,因為現在樹上的每個人都自顧不暇。她看著啞巴張在火藥爆開的一瞬間,踩著樹乾彈跳進了對面的石道了,頭也不回的沒了身影。
冰藍想了想自己的情況,打盜洞出去太費勁,她還是走現成的路好了。把屍鱉王收進空間,用蔓藤纏上蛇栢的樹乾蕩到了蛇栢上。感受著向她招呼過來的枝條,用木系異能把自己包裹住,湊湊湊的往上爬。
看著背著大潘頭也不回的三爺,她隻好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誰都不用她操心,她啊管好自己比什麽都強。
看著前方比她出來還早跌跌撞撞往前走的阿寧,這丫頭生命力真頑強,冰藍感慨一句也沒有管她,朝著另一邊走去。
怕被啞巴張堵住的冰藍調整好位置,把異能運用到腳上,一路就沒停,等她看見,等著她的大兵兩人已經趕了多半天路。
“小姐,你走的那麽急幹什麽?出事了?”
冰藍扶著樹喘著氣擺擺手,讓她先緩一口氣。
“走走走,趕緊回村,累死我了。”
兩個人弄不清楚冰藍怎麽回事,也不敢問,隻好扶著她往村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