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覺,你們去忙,不用管我。”冰藍說睡覺是真的需要睡覺,她這精神力用的有點過度,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微妙的狀態,說不困吧還能挺很久,說困吧可以立馬睡著。
看著出去的兩個人,講究什麽的也就算了,脫掉比較髒的外衣,拉過枕頭,蓋上被子,蒙頭就睡。
啞巴張看著破了一個洞的地板,仔細查了查並沒有少任何東西,還多出來幾件衣服,這是給他準備的?這個女人什麽都沒有動?難道真的是無意闖進來的?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拿上自己需要的東西,把機關重新布置好,瀟灑從容地從另一邊出了山。
看了看出口,分辨一下方向,啞巴張向著他來的那個村子走去。
睡夢中的冰藍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燕青…燕青。”
“小姐你睡醒了?”
“外面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吵?”
“山裡著火了,村民們組織上山救火去呢!”
冰藍緩了好大一會,拍拍腦袋,著火啦?又和劇情對上了:“大兵呢?”
“他被叫去幫忙了。”
好吧,那小子看著就壯實,是個免費的勞動力。
“去給我弄點吃的過來。”
燕青出去忙活,冰藍看著屋頂皺著眉頭,聽著有人進了屋,以為是燕青進來拿東西:“給我倒杯水。”
看著伸到自己面前的杯子,這手不對勁啊!一抬頭:“你怎麽來了?”
啞巴張看著這個女人驚訝的表情,傻愣愣的也不接水,把杯子硬塞進冰藍手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和你一起回去。”
冰藍嘴角抽了抽,這是進來單方面的宣布事情?都不問問她願不願意?
看清了冰藍的微表情,加了四個字:“給你拿刀。”
理由找的挺好,冰藍冷笑:“衣服也是我的,要不要脫下來還給我?”
啞巴張閉目養神並不理睬冰藍的陰陽怪氣。
“你過來一下。”冰藍對著啞巴張招了招手。
啞巴張睜開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冰藍。
“快點,還讓我過去請你?”
啞巴張想了想還是順了冰藍的意,他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耍什麽花樣?兩個人雪山分開怎麽就這麽巧又在這裡遇到?
冰藍也不客氣拿起啞巴張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摟摟抱抱,摸摸小手似乎不現實,那她間接的收點精神力沒毛病吧?
感受著肚子裡面踢向啞巴張的腳,冰藍倒抽一口涼氣,我靠,這個小崽子這是要她的命呢?
啞巴張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感受著肚子底下的蠕動,一股難言的感覺侵襲著他的心臟。手像是被火燒了一般迅速縮了回去。
“我去,不是我說你,我都沒有怎麽著呢,你這是幾個意思?”說著話冰藍粗魯的把啞巴張的手拽了過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精神力再少也是肉啊,她怎麽可能給他退縮的機會?
“放好了,在給我往走撤小心我揍你。”
啞巴張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又尷尬又有點別扭。
冰藍眯著眼睛,舒服的做了一個深呼吸,等她自己恢復精神力要等到什麽時候?這樣就挺好,可惜了這個可以和他一起進空間的機會。
“出來碰到什麽人沒有?”
他不知道冰藍這話是什麽意思,搖了搖頭。
“這個村子除了我,你,吳家人,還有一批人在這裡-國外勢力。”
他看了看冰藍,
這個女人知道的事情總是那麽多,當然他在墓裡也有遇到。 “怎麽?不信?”
“信。”啞巴張說道
冰藍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他們沒有拿到東西,肯定把這次下墓的人都盯死了,你這個時候過來找我,很不合適知道不?”
啞巴張錯愕了一下,恢復了正常說道:“已經晚了。”
媽的,她還不知道晚了?她這不想變相的要補償呢嗎?
“我是受你連累的知道不?你要補償我懂不懂?”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個安分的,心思多的很。
“你那是什麽表情?我告訴你老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啞巴張想了想:反正他是打算跟著這個女人的,保護她一下似乎不是什麽大事。
“你下去找什麽?”啞巴張問
“找回去的契機。”
回去?回哪裡?啞巴張還想問一問,燕青端著飯菜進了屋,看到屋裡有外人明顯愣了一下:“小姐飯菜給你放這裡,你自己吃,我出去看一下,外面多了幾個外國人。”
冰藍看了一眼啞巴張,撇撇嘴,她就知道會這樣。
“去吧,不用和人家起衝突,他們不找咱們麻煩你就當沒看見。”
燕青點了點頭。
“看吧,白瞎我低調行事了。”
啞巴張知道自己理虧,坐在那裡裝死,這個時候不說話就對了。
冰藍看他那個樣子就來氣,沒好氣的說:“死過來吃飯。”
“從現在開始到這個崽子出生,你給我安分點,等我生孩子的時候看不見你的人,你就慘了知道不?”
啞巴張看了看這個瘋言瘋語的女人隻吃飯不說話。
冰藍還不知道他那是個什麽眼神她就白活了:“你敢放我鴿子,我就給孩子找後爹。”
啞巴張頓了頓,抬頭看著冰藍:“為什麽一直強調孩子是我的?你有什麽目的?”
冰藍快給氣笑了,她就不信這麽長時間這個男人沒有想過這件事?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其實你不想認沒關系的,只要你明確的告訴我,這孩子是不是你的你都不認,我可以給孩子找後爹,不就成了?多簡單。”
啞巴張張了張嘴想說可以,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去。
冰藍一副我早就看清楚了你的表情:“怎麽?說不出來?還不想認?你怎麽想的那麽美?”
他說不過這個女人,還是乖乖的閉嘴比較合適。
冰藍冷哼一聲沒有繼續糾纏下去。
“你沒有記憶怎麽來的這裡?”
“有人找。”
“你去我給你那個地址了?”
“去了。”
“想起什麽沒有?”
“沒有。”
“騙傻子呢?沒有記憶你怎麽找到的那個東西?”
啞巴張看著冰藍說:“下面有家裡留下的暗語。”
得,你家厲害,你老大,反正有沒有的她也不認識。
“你這腦子不會只有到了底下才有複蘇的可能吧?”
啞巴張放下筷子點了點頭。
“你就吃這麽一點?”
“夠了。”啞巴張說道。
“你活的可真沒意思,無趣的很。”
“那你看上我什麽了?”
冰藍被問的一愣,她不是愣神這個問題本身,而且這小子今天話有點多,和他的人設不符。
這算不算好現象?
這是不是口是心非的代表?嘴裡說著不要不要,內心其實誠實的很?
還是這個小子想起了點什麽?
啞巴張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這個女人的回答,他不糾結這個問題,不是非要有個答案才可以。
“你先看上我的。”冰藍嚴肅的說。
啞巴張看著這個女人認真的表情有些不理解,當然他也不需要理解,誰看上誰不重要,他都不記得。再多的恩怨也得他記起來才行。
兩個人默契的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你要回哪裡?”啞巴張把剛才沒有問出的問題問出了口。
“回我該回的地方。”冰藍模棱兩可的說。
“在哪?”
冰藍挑了挑眉:“很遠的地方。”
啞巴張似乎明白了什麽,又不是很明白,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
“你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在意?”冰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啞巴張看著外面沒有說話,他在意嗎?他為什麽要在意?想不通的問題他不會去想,時間會帶著他找到答案。
“有想過給孩子起個名字沒有?”
啞巴張搖了搖頭。
“那你可以認真的想一想了。”
“好。”
冰藍眼珠轉了轉,她沒聽錯吧?啞巴張說好?這是幾個意思?承認她了?還是承認孩子了?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別對吧?低下頭嘴角揚了揚,算他識相。
兩個人雖然沒有過多的話語,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氣氛總算有了些許好轉。
燕青等了半天也沒見那個男人從小姐屋裡出來,有些不高興的盯著屋門,似乎能盯出來一朵花。
招待所家的大閨女看著燕青問:“燕青姐看什麽呢?你這都盯了半天了?”
“沒事。”
“你的老師可真年輕,我看也不比我大多少,都是教授級別了,真厲害。”
燕青點了點頭,似乎很認同對面女孩的說詞。
“你們找到你們要的標本了嗎?”
燕青搖了搖頭:“哪有那麽容易,這都是我們找的第四個地方了。”
那個女孩還想說幾句,被老板娘叫了出去。
燕青吐了一口氣,也不盯著屋門看了,也不糾結了。
“你知道自己接下來需要幹什麽去嗎?”
啞巴張搖了搖頭。
“這個墓裡走一遭你確定沒有想起來什麽事?”
“想起來一些。”
冰藍一下坐直了身體:“啥玩意?想起來一些?都有啥?有我沒?”
啞巴張看了看激動的冰藍:“和那個墓有關聯的一些東西。”
切……白激動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