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擺了擺手,就見他身後的幾個外國人默契的退了出去。
冰藍看了看身後,也擺了擺手,指了指啞巴張:“這個人不受我的管制。”
“不知張先生對這些事有沒有興趣?”
啞巴張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對方一眼繼續當他的背景牆。
冰藍聳聳肩。
裘德考的涵養算是不錯了,同樣學著冰藍慫了慫肩膀:“沒關系,他在不在不影響什麽?”
這話說的好有技術含量。
為何每個人都對啞巴張忌諱如深呢?他有什麽?不就是一個不受寵的族長?她怎感覺裘德考對他有點忌憚?他們認識?什麽時候的事情?
裘德考從新遞了一個文件袋給冰藍:“請您一定仔細看一看。”
這就有點吊人胃口了,不說別人,她是有些好奇的,剛是海底墓的一些情況,這個又是什麽呢?懷揣著好奇的心情打開一看:“為什麽給我看這些東西?”
“我如果說幾十年前見過您的樣子,您信嗎?”
她信了才有鬼吧?但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在哪裡?”
裘德考毫不猶豫的說:“長沙城外張家一個族地。”
我去,玩她那?他說的不會是老九門時期長沙城外那個礦洞下的張家古樓吧?她啥時候去的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你確定看見的是我?”
裘德考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定,而且還是懷孕的您?”
悶熱的天氣冰藍愣是打了一個冷戰:“你是不是當時中了幻術?”
“在沒有見到您之前我認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因為墓裡能遇見一個孕婦,我對此印象非常的深刻,直到看見了您的照片,我才開始懷疑起來。”說著遞給冰藍一張她在德國時的照片。
她要沒有記錯這張照片是那個女向導給她照的,在她尋找巫族墓的山上,難道那是汪家人?
冰藍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你在你們公司看到了我的信息?”
“是的,在公司。”
“所以你這次是為我而來?”
“是的,當然明面上我是過來找東西的。”
“這張照片上的人並沒有懷孕……”冰藍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裘德考給的理由太扯了……她是真的沒有去過長沙礦洞那個張家古樓好吧?
“所以之前我也只是過來看一看,並沒有篤定是您。”當然接下來的話他不說冰藍也明白了,意思是現在就篤定是她了唄!
“你可別您您您的了,聽的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了幾百歲,晦氣。”
裘德考為難的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介意。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她也不好計較。
“請您一定要相信我。”
這讓她怎麽相信?她不罵對方是個神經病已經很給這老爺子面子了好吧?這個話題沒法繼續聊下去了,她只能換個話題:“這些東西哪裡來的?”
阿寧自覺走到了門外,這是不放心誰呢?得需要她阿寧親自出去站崗?
“您認為這有幾分可信度?”
冰藍沒有回答他的話,把東西遞給了啞巴張。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這些的?”
裘德考想了想:“十幾年前。”
冰藍嘴角抽了抽:“都一把老骨頭了,查到這些能怎麽樣?”
他自顧自的說著:“從我得到吳家那張帛書的時候陰謀就開始了,或許還更早,只是當時我不自知。以前我也是認為自己只是貪財一些,
可現在想想似乎也並不是那樣,有人利用了我的貪婪和當時的年代背景。” 這話讓她怎麽接?罵一句你確實不是個東西?好像沒啥鳥用吧?發生都發生了,再去爭論對錯好沒意義。
人家也不在乎她豐富的內心活動繼續說:“剛回到國外,我並不是很在意國內的一切,也不在意別人的死活。可似乎這並沒有終止下來,而且自己越陷越深,越往後似乎越難脫身。長生沒有人不想,不過以我個人對中國歷史的了解,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哪怕那些帝王舉全國之力。當然您身邊的這位,和我身後的人都不算真正的長生,只是比尋常人能多活些日子罷了。”
“你活的倒是通透,那怎麽還執著在這條道上呢?”冰藍很疑惑。
裘德考擼開自己的袖子:“只是想給自己找個答案罷了。”
“他們給你注射的東西或者說給你用的東西有了嚴重的後果?”
裘德考點了點頭。
冰藍好想罵一句活該,又覺得不合適。
別人把你當知心大姐姐,你當別人是傻逼,挺不近人情對吧?
“你們就沒有研究一下張家人的血液什麽的?”
“研究了,如果那麽好研究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嗯,說的好對。
“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這些東西我可以拿回去看看嘛?等我有了一定的了解,咱們再去探討可能性的問題。”
裘德考求之不得:“當然可以,您一定要相信我。”
相不相信這個問題她不想多說,指了指默不作聲的胖子:“留他下來有什麽用?”
裘德考看了看王先生,看了看冰藍和啞巴張:“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我看中他的能力,而且他的經歷很是神奇。”
大胖眼皮跳了跳,冰藍沒有錯過他的微表情,心裡有了底,相信他自己也有了答案。
“好吧,既然你看重他我也不說什麽了,預祝咱們合作愉快…有事電話聯系。”
裘德考親自站起了身,想送冰藍出去。
“得了,你們歇著吧,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兩個人聽了冰藍的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冰藍和啞巴張一前一後出了房間:“燕青你去再開一個房,今晚我找他有事。”冰藍指了指身後的男人。
燕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看著冰藍盯著她那不容置疑的眸子,點了點頭。
冰藍轉過頭想著:這才乖,她可不要一個管家婆在身邊嘮叨她。
打開房門,神識掃視一圈,拔出來兩個攝像頭,碾碎,扔進馬桶。
回頭對著啞巴張說:“鎖上門。”
啞巴張看了看馬桶裡的兩個東西,皺了皺眉頭,乖乖的回身鎖門。
脫掉鞋子坐到床上的冰藍問:“對於他說幾十年前看到過我,你怎麽看?”
莫名其妙幾十年前就被人知曉,怎麽想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難不成她能來到這裡真有什麽因果在?
啞巴張放下背包,坐在另一邊:“在那裡看到什麽都不稀奇。”他說這句話就像喝水那麽平常。
“你也是神經病嗎?大哥我根本沒去過那個礦洞好吧?所以他怎麽可能看到過我?”
“誰告訴你只有去過的人才能被看到?”
冰藍一噎,用眼神詢問他不是這樣嗎?
啞巴張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他很有可能真的看見過我?在幻境中或者什麽白日夢中?”
“預見未來也不一定。”
冰藍好想給張家族地跪了,這是哪裡來的隕石?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作用不說,她有理由懷疑那是隕石嗎?就她知道的作用都有幾個了?她更佩服發現和利用隕石的那些人,絕逼都是鬼才。
多想無益冰藍攤攤手:“看見就看見吧,反正他們要去的地方和我要去的地方一樣一樣滴,當然和你要去的地方也一樣,他們是做局也好,陰謀陽謀也罷,我是不會按照他們的劇本走的。”
她決定以後不論得到啥玩意,通通往空間一扔,誰也別想得到,她要斷了所有人的念想,當然前提是她能遇到有用的東西。
要是那些奇奇怪怪的隕石能被她收空間裡就更好了,沒準還能被系統開發出來新的功能。可惜啊可惜,她的空間太小,而且她沒有了移山填海的神通~哎
好憂傷……她什麽時候才能把空間養成能修煉的洞天福地?
認清現實的冰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她要對吳天真好一點,有了出力的人,她或許能躺贏也說不定呢?
“你似乎對他們追求的東西不感興趣?”
冰藍白了啞巴張一眼, 她有病才對張家的秘密感興趣?修煉不香嗎?一個弄不好給自己整成怪物怎麽整?看看裘德考,吳老狗,陳皮他們一個個的下場,她是多想不開有光明大道不走,去整那些歪門邪道?
“都是別人對我的秘密感興趣,我對別人的事情是有過好奇,但也只是好奇一下罷了。”
說完還斜了啞巴張一眼,很明確的表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啥跟著我。
掏啊掏,掏出一個黑色小球上下拋了拋:“這東西我可是很久沒用了,正好今天機會不錯,真是天不亡我。”
啞巴張古怪的看了冰藍一眼,那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愣著幹嘛?趕緊過來,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
啞巴張想了想權衡一下利弊還是走到了冰藍面前。
這才多久這個男人就不繃著了?在雪山裡那可是高冷的很啊!嘖嘖嘖,這還沒有一個月,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男人真是大豬蹄子,不能信也。
為了她這沒出生的崽子,冰藍還是主動伸手拉住了啞巴張的手:“放輕松些,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不等啞巴張反抗,拉著他進了張家的雞肋空間,一個他們兩個人單獨都用不了的地方。
“這是哪裡?”
“張家傳承下來的地方,先跟我過來。”
冰藍帶著他上了山:“看見沒?這個?張家傳宗接代吃的東西,知道不?”
啞巴張點了點頭。
“那就省得我解釋了,咱們就是吃了這東西有的肚子裡這個,這回信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