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不說話其實正好,一說話堵人肺氣管子。
啞巴張抬頭看著冰藍:“昨天吃的果子是張家孕育下一代才會吃的。”
冰藍傻傻的問:“你們家人那方面不行?”
不怪她這麽問吧?誰家生孩子還要吃催情的東西?對下一代能好嘛?你看副官沒女人,佛爺沒後代,冰藍怕怕的想:難道她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
啞巴張看著冰藍變換來變換去的表情,幽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想象豐富的冰藍自認為自己真相了,一抬頭打了個哆嗦:“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啞巴張重複:“我說那是張家傳宗接代才會吃的。”
冰藍覺得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知道你不舉需要吃藥才能睡女人,很光榮嗎?還要說兩遍。
懶得理他繼續吃飯,吃到一半的冰藍哆哆嗦嗦的放下筷子,抬起頭:“你的意思不會是我要懷孕了吧?”
別說她沒出息,這可大條了,她要找的是男人,不是孩子。
啞巴張一句話也不想和對面的姑娘說,板著臉,一副禁欲系男神的模樣端坐在冰藍的對面。
冰藍一拍桌子站起身,憤怒的吼道:“狗男人話給我說清楚,擺什麽譜呢?”
啞巴張涼涼的看著冰藍:“是你自己要吃的,還硬塞給我的。”
冰藍有些下不來台,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底氣不足的辯解:“我那是不知道,看著好看嘗一嘗,有好東西給你分享你有什麽不知足的?”
“不對,我不認識情有可原,你說你為什麽不提醒我?”
啞巴張語塞,他知道責任不在一個人,還是說道:“一時沒想起來。”
冰藍泄氣,結果都這樣了,說出天花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麽:“你說說現在怎麽辦?”
兩個人一時間沉默無語。
冰藍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她就是想找個男人過日子,怎招惹出來這麽多麻煩呢?她不想生孩子好吧?找個男人不理想就算了,婚禮彩禮啥也沒收到也不提了,這是一下子斷了她吃肉的路了啊?
冰藍似乎想到了什麽,興奮的抬起頭:“你們張家不是不能外族通婚嗎?你看你和我,外族?明白嗎?”
張大族長看著冰藍那興奮的表情,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我說,你怎還不高興上了?我不是張家人,得不到你們家的認可,要不咱們當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說完冰藍還討好的笑了笑。
張大族長那表情嚇的冰藍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有沒有抓住重點?”
冰藍不服氣的說:“我不一定會懷孕的。”一會她就去空間吃片藥去。
這下給啞巴張說愣了,想想又不可能,對冰藍解釋:“那是張家激發下一代血脈才會吃的東西,沒有失敗過,只是會不會激發出靈根的問題。”
冰藍半信半疑的看著啞巴張:“你們家一共才出現幾個和我一樣的人?”
“那是不一樣的,操控自然之力的人是不多,能使用這個玉佩的每一代都有,直到最近幾百年,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子。”
冰藍搞不懂操控自然之力和靈根之間有何不同。她知道的有靈根就能修煉,能修練就能使用各種法術,使用法術控水控火不是輕而易舉的嗎?怎麽他說的和自己知道的相差那麽多?
作者想說一句大姐啊,那也得有靈氣了才能修煉,有靈根的人才有用武之地好嘛?一個沒有多少靈氣的地方,
還想使用法術玩那?真不如激活出異能的人來的實用。 “咱們這不是個誤會嗎?有了孩子多受罪對吧?你看佛爺遭了多少白眼就因為他是外族通婚的,所以咱們可以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一顆藥的事。”冰藍覺得她說的太對了,還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是張家人。”
冰藍像看大傻子一樣看著他,她自己是不是自己沒譜嗎?懶得和這個智障說話。
啞巴張想把冰藍收拾一頓,左看右看沒有地方,心裡想著得盡快弄個木屋出來。
孩子這個話題冰藍不想討論問道:“你一定要去雪山裡面嗎?”
啞巴張點頭。
看吧,說來說去這不還得失憶嗎?那這個男人到底在計較什麽?
蠢女人,計較什麽?計較他失憶了,你一個女人懷著孩子怎麽在雪山裡行動。
啞巴張拉過冰藍向溪邊走去:“我自己進去,你順著咱們來的路回去。”
冰藍才不要,謎底馬上就要揭開了,讓她放棄這不誠心吊人胃口嗎?:“你不是說讓我試試能不能進去嗎?為什麽反悔?”
啞巴張耐心的勸著冰藍:“現在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你就是杞人憂天,我又不是真會懷孕。”冰藍在心裡補了一句,哼,她一會就去吃藥。
“聽話。”
冰藍有些不確定的,偷偷的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心裡琢磨,媽呀!這麽溫柔,不會心悅她吧?
強裝鎮定的低頭不語,她需要靜一靜。感覺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就笑了,笑的跟個二百五一樣。
一隻手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感受自己第一次動心的感覺,想想這個人和今後發生的事,有點甜,有點酸,還有點麻麻的,有時候還會有點疼。
好奇怪的感覺。
冰藍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兩個人相握的手,啞巴張像是被燙了一般,快速松開,生怕她又說出什麽讓人接受不了的話出來。
冰藍瞧著他那速度,不禁‘嘖嘖’兩聲,心想著,這位族長不會這麽大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吧?
撇撇嘴,怎麽可能?就拉她的手都不知道幾次了。
可惜啊,他這臉雖然是自己喜歡的款,可終究要忘記她的。
又想了想,忘記也沒有關系,將人養起來就好了。
這麽容易害羞,逗起來一定十分有意思。
啞巴張壓根不知道她有這心思,在快速調整自己的情緒後,看著冰藍等著她的回答。
“我還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即使進不去,或者你失憶都沒關系,你知道的我有自保能力也能把你帶回去。”
“可是你身……”
沒等啞巴張把話說完,冰藍就先開了口:“你要想留下這個孩子,就留下,我能照顧自己,那你想留下嗎?”
這次冰藍沒有聽到她想聽到的話,啞巴張再也沒有開過口。
感覺著自己心臟處酸酸漲漲的感覺,冰藍第一次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對的?
男人好像也不是那麽好找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很多問題是她處理不來的。
似乎並沒有一個人生活的時候輕松自在。
兩個人出了空間沉默的收拾東西開始向雪山前進。他們都知道進了那裡就沒有回頭的可能了。
啞巴張沒有說出阻止冰藍的話,冰藍也沒有上他面前討人嫌。她不知道這種心理從何而來,她就是覺得不應該去別人面前晃悠。
只是身體裡湧出來的那一股股的酸澀感,騙不了她自己,她不知道自己難受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這個結果不就是她想要的嘛?可她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
因為啞巴張的沉默,冰藍拿出了她末世掃蕩藥店的存貨吃了下去。
有那麽一刻她想:如果那是他希望的,她會滿足他的。可她終究是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
雪山爬起來好像沒有那麽容易,深一腳淺一腳不說,還很消耗體力。又是往上走,滑個雪橇什麽的都不行。
她買的帽子是那種連著墨鏡的樣式,整個從上套下去,眼鏡剛好卡在鼻梁上,保暖又實用,就是別人說話的聲音聽著不是那麽清楚。
兩個人從中午走到天黑,在她看來他們走出去的距離還沒有以前的三個小時路程。
這裡的溫度比山下明顯的降低了很多,帳篷搭在背風處,還是呼呼作響。拿出了兩床大被子,她想著這麽冷要蓋一床壓一床才成。
吃過飯的兩個人隻把厚重的外衣脫下,穿著裡衣進了被窩,中間啞巴張想去守夜,被冰藍叫了回來,笑話和她出門還需要守夜嗎?她的陣法是擺設不成?
啞巴張也不堅持,聽話的很,不讓去就不去。
這一天下來冰藍也是疲憊,躺下沒大一會就睡著了。
睡著的她被啞巴張抱在了懷裡,那個小子想的是什麽冰藍就不知道了。
她自己睡的那是美美的。
陽光灑在帳篷上,冰藍才悠悠轉醒,摸著身邊冰涼的地方,什麽睡意也沒了。
這個龜孫子不是自己走了把她扔下了吧?
想到這裡,冰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收拾好帳篷裡的東西,準備出去看看能不能追上人。
拉鎖還沒有碰到,就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
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一下子落在了它該落的地方。
她都不知道自己著急個啥?不帶她就不帶唄,大不了她自己回去,天天好吃好喝不比這深山老林強?
“我餓了”
好吧,這是她第一次聽啞巴張說自己餓肚子了,還挺新鮮。
對於吃飯這一塊冰藍早以熟門熟路,桌子椅子,吃的喝的用的,不用別人插手,她一個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出門帶上她,那絕對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