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過後的冰藍看著啞巴張好看卻沒有表情的臉,有時候覺得這人分外無趣,而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又暗藏了諸多不知名的東西分外吸引人。
“一起轉轉?”
“還有事,二天后過來找你。”
冰藍就這樣目送著他離開了解家大宅。
真是個怪人。
無趣的冰藍回到大廳,看著桌子上放著的大刀,會心一笑,算這小子上道。提溜起她的寶刀往樓上走去。
書房走出來一個穿著粉色西服的男人。
“你在家?沒去上班?”
解雨臣走到冰藍跟前:“怎麽很意外?”
冰藍點頭確實意外。
“一起坐坐?”
冰藍有那麽一點心虛的,為了不露怯,高冷的點了點頭。
管家伯伯上了茶水點心和水果。
解雨臣玩著一把水果刀:“沒什麽要說的嗎?”
這話問的說什麽?
冰藍討厭這樣的說話口氣,不爽快,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總是這樣打機鋒,她有些叛逆,懶得伺候。
看著冰藍冷下去的臉,解雨臣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看著那無辜的眼神,冰藍有些無力:“說話痛快點,以後你如果打算都這樣和我說話,咱們會漸行漸遠。”
看出了冰藍的不耐煩,解雨臣不知道這個姑娘為何下了一趟墓,變的這麽沒有耐心,似乎對他疏遠了很多。
一時間他不知道怎麽繼續問下去。
兩個人一陣沉默。
冰藍想著自己的心事,她似乎對什麽都缺乏耐心了?似乎對九門的一些事情也沒有探索的欲望了?是什麽讓她改變了呢?她明明有那麽多想知道的東西,為何現在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她不是打算抱大腿的嗎?難道她現在有了點錢就飄了?
因該不是她飄了吧?
怪小人得志的。
冰藍想到這裡有些羞恥:“想問什麽痛快點,我不喜歡拐彎抹角那一套。”
解雨臣認真的看了冰藍幾十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兩個好看的小酒窩掛在了臉上,她喜歡看這樣的花兒爺,壞壞的吸引她。
感覺自己的鼻腔裡很熱,像在噴火一般,突然鼻子裡面好像有什麽出來,熱熱的,滑滑的!
伸手一摸居然發現自己的小手上面居然是帶有血漬,一臉懵逼的她滿腦子就有一個想法,我居然因為男色而流鼻血了?嚇得她馬上低頭從桌上抽出紙巾捂著鼻子。
等她再次抬頭的時候,解雨臣拿著手機,深邃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好像看稀有動物一般。冰藍腦補到他肯定是故意的!
一連抽出幾張紙捂住鼻子,美色誤人,古人誠不欺我?
真是遭了老罪了,一大把年紀,她什麽神仙美人沒有看過,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晃了眼,羞愧羞愧至極。
羞憤難耐的冰藍渾身冒著冷氣,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挽回自己高冷的形象。
解雨臣淡定的喝著咖啡問:“這次下去有什麽收獲?”
就問這些?冰藍有些不相信,這死小子這麽老練的?惹不起惹不起。
“倒騰出來那些東西,不都給你了嗎?對了什麽時候分贓?”
解雨臣似笑非笑看著這個姑娘轉移話題:“有專業人士做修複整理,出手以後該是誰的錢會轉給誰的。”
好吧她問了一句廢話。
“想必你知道了,這次下去我們見到了一個喘著氣的女人,只是最後沒有研究明白就發生了意外,
副官讓把蓋子合上大家就逃了出來,具體的還沒深入探索呢!” 解雨臣有些凝重:“真的是活著的?”
冰藍還是講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我本人沒有上前,胖子摸了說是喘氣的,人沒有腐爛,四五十歲的女人,穿著金縷玉衣,帶著一個玉面。”
看著解雨臣緊皺的眉頭:“花兒爺據我所知,九爺他們應該是遇見過這種活屍的?不會沒人和你說起過吧?”
解雨臣非常嚴肅的告訴冰藍:“有資料留下,我個人不信,即使聽了袈裟的回話我個人覺得還是不可思議”。
這?冰藍好意外,還有不信的?不應該吧?老一輩的人不是追求長生呢嗎?沒見過追求個什麽勁?那肯定是親眼所見才能動心不是嗎?
“那你沒見過?”冰藍不確定的問
“我很少下墓你不知道?”
她冰藍還真不知道,吳天真以後還能見到一個,你解當家竟然沒見過?好神奇。
她眼裡九門的各個家主都要下墓的,都是見過各種妖魔鬼怪的,呵呵,她想的有點多……
冰藍有點內傷,她是知道的多了一點,理所當然的以為別人也知道很多,她這似乎有些為難人好吧?她有上帝視角,別人可沒有。
她怎麽能理所當然的認為別人都知道呢?
她這人確實飄起來了,也支楞起來了,這麽自大似乎離作死也不遠了?
冰藍想到這有些無地自容:“我確定那是個喘著氣的,但是過了多少年?什麽時候下葬的?哪裡人?是誰?一概不知,我覺得你們比我知道的更多。”
解雨臣抿著嘴不接話。
“你的地圖哪裡來的?”冰藍試探的問了一句。
“爺爺留下的。”
好吧,真假不論,理由很強大。
“我們下去就分開了,所以別人要找什麽?經歷了什麽,我不知道,只能簡單的說一下自己這邊的事。你想知道更多需要多問幾個人。”
解雨臣聽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當然冰藍是挑著說的,珠子和異能的事情她全部剔除了出去。
冰藍能感覺出來,老一輩的很多事情根本沒有告訴下邊這一班人。
就她發現那個齊家女人就不像是個知事人。
也就那些老不死的知道很多,可問又問不出來,她猜想啊肯定他們自己吃了啥不該吃的東西,長生沒實現,死後才詭異屍變的。
“花兒爺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說實話能長生的人根本不存在,要說活得長久還可以實現一下,那些歪門邪道還是不要用了,有傷天和。”
解雨臣痞裡痞氣的看著冰藍:“你以為我想長生?”
冰藍冷清的回:“善意提點你。”
某男湊近冰藍:“那你算什麽?”
冰藍翻著白眼:“意外,我這純粹是意外,和時空穿越類似,只不過我沒用啥儀器,機緣巧合就過來了。”
解雨臣坐回自己的位置笑而不語。
怎地這個死小子還不相信她?
冰藍想讓他把南極發生的事情了解一下,可想想02年網絡還沒發達到啥都能百度的程度,有些有口難言。
“三天后我和啞巴張要去趟XZ。”
解雨臣坐直身體想說什麽,冰藍擺了擺手:“我說過別試圖控制我,你想好了在開口。”
她實在是怕,有句老話說得好,若問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她現在就是為了自由,拋棄了心心念念的美男。
那種心塞塞不足為外人道也。
解雨臣也不笑了,就那麽看著冰藍:“你很信任他。”
冰藍反問:“你不信任他?”她想幫啞巴張說幾句話想想還是算了,以後天真會說的,她說多了討人嫌。
冰藍自己想了想,她信任小哥嗎?那肯定是信任的。可她信任現在的啞巴張嗎?好像還差點事,現在的這小子和她了解的不太一樣呢!
“還行不全信,但這人值得信。”
解雨臣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冰藍,似乎她就是那個傻缺一樣。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以後你們會有交集的。”
解雨臣皺著眉頭想著事情。
“其實你想問什麽我也可以全部告訴你的。”
解雨臣反而擺擺手:“這樣挺好,知道的多,對於我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冰藍想想也對,他本來就夠艱難了,在一個重擔壓下來的確挺讓人無語的。
輕松活著不好嗎?沒事給自己找事?也就天真那個傻缺啥都想刨根問底,這九門裡面通透的人真是不要太多了。
大狐狸小狐狸老狐狸,她冰藍必須裝她的高冷,少摻合。
摻合多了哪天她拍拍屁股走人,真是傷人傷己,留下一堆爛攤子誰給她收拾?想到這裡她決定還是別多事。
萬事順其自然就可, 其實即使她不參與這不也摻合就來了,啞巴張都主動邀請她組隊了,近距離了解小哥的機會,想想不要太美。
以後再順便救個人,做點善事,哈哈……
解雨臣看冰藍那變化莫測的臉,想打人,笑的那麽猥瑣真的好嗎?
這也就是解雨臣心裡想想,他敢說出來,冰藍絕對打爆他的頭,她可是一路以高冷為人設,以妖嬈為己任的。
“你知道吳二白這次為什麽會跟著下去嗎?他家地下的活計不都是他家老三在跑嗎?”
“或許他們想知道的事情在裡面會有答案。”
冰藍有些不解,這讓她從哪裡問起?
“他們為了那個活屍下去的?還是有什麽更不可告人的秘密?”
解雨臣搖頭不說話。
得,她又討人嫌了。
冰藍有些無趣:“算了,既然你什麽也不說,那我還是洗洗睡吧!”
“不是我不說,有些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怎麽和你說。”
冰藍聳聳肩:“你不知道可以問我啊!”
解雨臣看著冰藍:“我不知道從何問起。”
得,和她一樣,她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總不能讓人家把知道的說一遍吧?
想到這裡,冰藍雙眼冒光:“你要不要把關於九門的事情都和我說一遍?”
解雨臣低頭玩著手機,當沒有聽見她冰藍說的話。
冰藍自找沒趣,也沒堅持,不就是信任度不夠嗎?好像她稀罕知道也是的。
她知道的不比你個毛孩子多,看給你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