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冰藍都在搜集吃食,管家那是跟著忙前忙後,解雨臣直接眼不見為淨。
冰藍打電話邀請胖子吃飯,那家夥愣是說最近有事沒有時間。放下電話的冰藍一腦袋問號?這家夥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吧?說好的加入他們這一門呢?算了,她也不是強求的人。
冰藍算計著時間,她這一去過年是回不來了,左想右想還是敲開了花兒爺的房門。
花兒爺在那裡敲擊著鍵盤,似乎很忙的樣子。忙裡抽閑的解當家還不忘記和冰藍說話:“你有事?”
冰藍轉了一圈沒有看見有什麽可吃的東西,靠在了他的辦公桌旁:“沒有,明天要走,過來和你打個招呼,年前估計回不來了。”
解雨臣敲擊完最後一個字符,伸伸胳膊靠在椅背上問:“你們要去幹什麽?”
冰藍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張家假青銅門的事情反問他:“你對張家了解的多嗎?”
“不多,都是從老一輩那裡聽來的,新月飯店那位又是個狡猾的,平時深居簡出很少與我們往來。”
冰藍琢磨了一下花兒爺的話,看來她自己透露出去不少信息給花兒爺了。
解雨臣看了一眼冰藍,又拿起手機狀似隨意的問:“啞巴張真的是張家族長嗎?”
冰藍哪裡聽不出來解雨臣的試探,想了想說了也沒啥事,誰讓她之前嘴賤來著:“是,不然你以為四阿公為了什麽收留他?他可是跟佛爺他們一起下過鬥的,不可能認不出來他這個大活人。既然能留在身邊就是有所圖謀,幾個老不死的心裡應該都有數。”
解雨臣低笑出聲:“真是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
冰藍翻著白眼:“你解當家會小瞧別人嘛?估計從我的話裡提取出去不少信息了吧?”
解雨臣好笑的反問冰藍:“你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嗎?”
冰藍懶得理他,說多錯多。但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天去新月飯店我以為你知道啞巴張的身份呢?你是第一次見他?”
解雨臣也不藏著掖著,坦蕩的說:“嗯,第一次。”
冰藍捂額她是哪裡看出來他們認識的?腦補真是一種病,不甘心的問:“你們平時沒有往來嗎?”
“和誰?啞巴張嗎?只聽其名不見其人。”
冰藍好想說句特麽的,不認識你還能一下指出來哪個是道上的啞巴張,真是誤人子弟。
“你也不用在他身上下功夫了,他不過是個推出來的替死鬼,很多族裡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他想知道的東西得和你們一樣自己去查,比你們可苦逼多了。”
解雨臣詫異的看著冰藍,分辨著她話裡的真實性。
冰藍聳聳肩:“怎麽?很詫異?等我們回來你會更詫異,他們的容顏不老長壽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據我估計他快失憶了,他這趟估計也是想在失憶之前做點什麽事情。”
“那你去是?”解雨臣不解的問。
冰藍語氣平淡:“把失憶的他帶回來。”
“沒聽說佛爺和副官會失憶?”
這是不信她冰藍了?
不過冰藍也很好奇,副官也是本家人怎不失憶呢?
解雨臣看了看冰藍,把手機放下:“能和我說一下汪家嗎?”
“你爺爺沒有和你說你們背後有一股力量干涉著你們?”
“說了,找不出來,是汪家嗎?”
冰藍點頭又很疑惑,汪家這麽厲害嗎?信息時代做事還不留痕跡的?
於是冰藍把關於汪家的情況和花兒爺普及了一下。
最後叮囑道:“有些事情不是你能阻止的。吳家小子有他的路要走,反對聲多了反而會更加激起他的叛逆。再者說吳家的那些老狐狸不比你差,他們有他們的目的。”
解雨臣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沒有誰能完全相信誰,主動權當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比較好,他說出來吳家也不一定信他。
“還有你爹和吳三叔的事情你最好當做不知給我爛在肚子裡,他們的計劃不影響你們解家什麽。”
解雨臣第一次從內心深處特別感激冰藍和他說了那麽多:“謝謝你。”
“謝謝就不用了,記住我的話,別試圖去幹涉過多的事情。”
兩個人還想互相試探一下,被樓下的管家伯伯給截了胡。冰藍坐在桌邊一瞅,哎呦我去,好豐富啊!
品種多,每個品種的分量也可以,擺盤精致得不行。哎,也就是沒智能手機,沒微信,不然她一定一頓拍,然後發個九宮格。
“小姐你這又要出去,今天多吃點,外面沒家裡自在,等你回來我讓廚子給你做更多好吃的。”
冰藍一邊兒吃著面前的食物,一邊兒想:這就夠好吃的了!
不過她也不會傻到拒絕管家的好意,連連點頭。
見她吃得開心,管家就開心了,瞅著直笑。
解雨臣看著一個勁兒夾牛肉的冰藍:“就這麽喜歡吃?”
冰藍鼓著腮幫子,沒功夫答話,隻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解雨臣嫌棄地道:“怎麽就這麽饞?”
冰藍咽下嘴裡的牛肉,反駁道:“民以食為天!”
歪頭多看了幾眼少年俊俏的面容又道:“唯美食與美人不可辜負!”
聽的老管家臉上那姨媽笑怎麽也掩飾不住。
“你們要怎麽去那邊?”
冰藍埋頭苦吃:“不知道呢!他應該會安排的把吧?”
解雨臣給她科普那邊的變化:“近年來政府加大了XZ公路建設力度,投資據說從30多億增長到60多億,XZ的公路基本都在修,川藏線是全面開工,很多路十分顛簸,灰塵極大,搭車包車費用也隨之猛漲。原來的天險多數已經或者正在修,川藏線已經沒有傳說中危險,估計明年川藏線將經常堵車(修路鋪柏油),另外隨著XZ經濟的發展和打工者的增加,川藏線多數地方已經有班車了。”
冰藍認真的聽著,爭取把知識都裝進自己的耳朵裡。
看著拿著護照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小子,冰藍受了一萬點暴擊,這?還會買票?
啞巴張也不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不是,大哥,你啥也不帶嗎?”
啞巴張指了指路邊的車:“都在那裡。”
行,她多嘴了,不問總成了吧。
秋天的天氣很好,她走的時候除了一天天陰,其余都是晴天。
坐上最後一班機場大巴,巴士上已經基本坐滿了人,車上也堆滿了行李,機場離LS還有2個多小時的路程,許多人因旅途勞累而睡著了,啞巴張跟來福聯系上,便安心坐在車裡欣賞風景。
此時的LS陽光燦爛,猶如下午3點多的樣子,每個人的穿著也都不同,有的穿著羽絨服,有的穿著單衣,望著遠處的雪山,胡楊林,心裡感覺是那麽地親切,久違了,XZ。
雖然她已經走進了香格裡拉,已經觸摸到了通往天堂的大門,但是今天終於圓了久違的心中的夢,這是冰藍一直想來的地方。
車子一路沿著LS河行走,公路彎彎曲曲,河面時而寬闊,時而狹窄,時而明亮,時而深沉,遠處的青山上罩著一層白雪,藍天上時而飄過的雲更添生動,江邊的胡楊林也都開始泛黃,好一片初秋的景色,好一副美麗的風景畫。
上一世她就聽說XZ的天空特別藍,藍得讓人驚歎,藍的仿佛透到你的心裡,這如夢的藍,離你很近卻又無法抓住。
冰藍無法描述這藍,相機拍出的藍太單薄了。
真想帶走一些,車子終於進了LS市,冰藍已經開始感覺到頭痛,啞巴張也開始擔心她的高原反應,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快速。
LS並不如冰藍想象中的狹小和落後,寬闊的馬路,清新的空氣,這就是她心中的LS嗎?真的與想象中的截然不同,車子經過雄偉的布達拉宮,望著它,心裡一陣激動。
他們這一次跟著旅遊團過來,一行二十多個人, 有人已經在吉日旅館等候多時,說還有幾位朋友在等候他們一起吃晚飯,冰藍放下背包,稍適休息了一會,便去食堂與他們會合。
這些朋友都是與他們一起包車去納木錯的朋友,當時車壞了,大家齊心協力度過了難關,就在這雪域高原,他們的友誼進一步得到了升華。
在一家東北餐館吃的晚餐,冰藍的高原反應加劇,毫無食欲,不停嘔吐,啞巴張帶她去買了氧氣,她獨自一人去洗手間吸氧去了,因為擔心她,大家早早結束了飯局。
來福是團隊的領隊,帶著冰藍直奔第一人民醫院,醫生給她開了兩個小時的吸氧時間,此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坐了一天的客車,來福也感覺到疲乏,於是把外套留給了冰藍,再三叮囑有事打電話,便回旅館休息去了。
到了半夜1點,冰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旅館,但是始終不見有緩和的跡象,一晚上起來嘔吐多次,讓人一夜無眠。
冰藍實在是恨這具身體不爭氣,只能布下陣法回到了空間,毫不猶豫的拿了一瓶基因強化藥液喝了下去。中間的疼痛和心酸就不一一道來,只要結果是喜人的冰藍也都忍耐了下來。
啞巴張找到了以冰藍身體不適為借口,和整個團隊分道揚鑣。
經過強化的冰藍渾身上下有說不出的舒爽,要不是時間不允許,她還想把那瓶基因重組藥劑也喝掉。
這下子沒有惡心嘔吐的感覺,她終於可以欣賞美景了。
啞巴張看著冰藍活蹦亂掉的樣子也放下了擔心,以為是這個姑娘有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