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被懲罰的哭唧唧,心裡罵了啞巴張千百遍,她很想說一句,你能不能做個人?想到惹怒這小子的後果,只能把想說的話爛在肚子裡。
腦子裡面飛速旋轉,爭取最短的時間找出最合適的稱呼。
老公?哎呀,不行不行太肉麻,他們又沒有結婚,頂了天算無媒苟合。
呸,頂多算是露水夫妻。
夫君?相公?官人?
反正她是不會叫小哥的,她怎麽也得有個獨一無二的稱呼?
下一刻,啞巴張拽過了冰藍,以一個絕對壓製的姿勢把她扣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語:“冰藍,叫哥哥。”
臥槽!
冰藍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看向啞巴張的目光中帶著遲疑。她一個幾百歲的老妖精,叫一個一百多歲的小奶狗哥哥?玩她那?
小奶狗進化了?要不是麒麟紋身鋪滿他的半個身子,這個妖精她絕對收了。
啞巴張低頭,伸手讓冰藍閉上了眼睛。閉著眼睛,眼皮上溫熱的觸覺越發明顯。冰藍此刻完全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啞巴張怎麽這麽會?
鬼機靈的冰藍抱住身前這個男人:“那你怎麽稱呼我?”
啞巴張邪氣的看著她,慢吞吞的說:“冰藍”。
冰藍被眼前這桀驁不馴的人迷的那是五迷三道,隻覺得渾身發熱,空氣中沒有一絲冰冷的空氣可以使她冷靜。
她脫口而出:“崽兒”
別怪她說出這兩個字,真的太符合啞巴張此時的氣質了。
“冰藍....”循聲抬起頭,這才發現了站在她身前的張起靈,他的眸中滿是堅忍,沒有半點以往的冷漠,臉頰透著幾抹醉態的微紅。
燥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冰藍終究是沒有抵抗得了滿身快要將她吞噬的灼熱,攀著他的胳膊欠起身,抬起空閑的那隻手扣住張起靈的下頷,傾身吻了上去。
暢快,這是她現在最真切的感受。
冰藍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她的精神力居然是個色痞?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腦海裡面的精神力化成一個小人,抱著啞巴張腦海裡的小張起靈咬了一口。
以前的她中途若是精神力不濟,拉著啞巴張摸一把,抱一下也就知足了。誰知道還能啃一口的?
哎,她以前怎麽就不明白呢?啞巴張天生就是她的啊!
她還傻乎乎地想著把充電寶推出去便宜別人,還是別的男人,以前的她是不是傻?怕是穿越的時候把腦子忘在了末世,然後被喪屍啃掉了。
這天冰藍就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她有些讓人一言難盡。
媽耶!
她被壁咚了!
壁咚了!
偶像劇裡的那種!
那時她的腦袋有點發暈,又有點期待,啞巴張收回撐著牆壁的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往上微微抬了抬,他便閉著眼睛親了下來。
跟在巫族墓裡的時候她傻乎乎地貼著不一樣,他雖然有些笨拙,但還是無師自通地一點點地……
剛開始像是嘗一口從未喝過的茶,隻微微抿了一口,後來品到妙處,便一改初時的矜持...
冰藍全程瞪著眼睛,她的崽兒全程閉著眼睛。
簡直沒眼看。
她是想過逃跑的,可他松姿玉骨,姿色無雙,就這麽靜靜地站在你的面前,攔住你的去路,語氣卻極為強勢,不容置喙。
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又溫柔的盯著你。
她能遭得住個錘子?
就這樣,在她色欲熏心之下,心甘情願的被她的“崽兒”吃乾抹淨了。
“為什麽叫我崽兒?”
冰藍迷迷糊糊的回:“我比你大。”
啞巴張蠱惑的問:“你多大?”
“幾百歲吧!具體的記不清楚了,肯定沒超過五百,我那麽天才……”然後說話聲越來越小,某女裝死中……
聽著背後低低的笑聲,冰藍勾了勾嘴角,很開心。
翻過身抱著熱乎乎的身體:“現在天亮了吧?出發嗎?”
啞巴張揉著冰藍的頭髮:“想睡就睡吧!”
“你確定?我這一睡就晚上去了,今天肯定走不成的。”
“那就不走了。”
冰藍開心的蹭了蹭,她的崽兒太貼心了。
一覺醒來的冰藍看著房頂有點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哪裡?
摸摸旁邊沒有人,翻個身蒙住腦袋,哎呀,她真是老牛吃嫩草了,怪不好意思的。
啞巴張從外面回來帶回來很多果子,看著就不怎好吃。內心豐富的冰藍就開始想:肯定舍不得叫醒她才自己出去覓食的,真貼心。
啞巴張倒是不知道冰藍豐富的內心活動,他就是出去訓練,看見這些果子順便摘了回來。
“還睡嗎?”
冰藍搖頭,可不能在躺下去了。
“那就起來,一會出去看看。”
其實他早就想出去的,又怕自己出去進不來才忍到了現在。
“你很不安?”
啞巴張沒有說話。
“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啞巴張看了看冰藍不知道怎麽開口。
“有什麽說什麽,我不喜歡你這樣。”
啞巴張坐在冰藍身邊:“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內心有種急迫感,又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哪裡來的。”
冰藍仔細琢磨了一下他的話,大概可能和天授什麽的有關?或者青銅門裡出了什麽岔子也有可能?又或者他們會遇到什麽危險?
總之不好的感覺伴隨著不好的事情。
冰藍也不矯情了,拿出大刀扔給啞巴張,兩個人吃好喝好收拾妥當出了空間。
外面也就下午兩三點的樣子,只要他們抓點緊還是能趕一段路的。
冰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正好合了啞巴張的意。
收起帳篷,啞巴張前面分辨方向,冰藍後面跟著。
這一走就到了晚上,兩個人找了一個背風處背靠背的坐著。冰藍拿出她準備的靈泉水自己喝點分給啞巴張一些。
“現在還有那種心悸的感覺嗎?”
啞巴張點頭。
冰藍受了影響,也有些心浮氣躁。她不是齊八爺不會算卦那些?也沒啥預卜先知的本事。更何況書裡沒有啞巴張來墨脫雪山這一段的詳細介紹,發生什麽她也不知道。
這讓她清楚的認清了一個現實,小說的世界隻讓她知道了一個大概的脈絡,具體的人和事都是要自己去相處去選擇的。
指不定哪裡出了岔子,就脫離了原本的軌跡。
想到因為她的乾預以後的事情會面目全非,冰藍就有點心虛。
她可不是來找事情的,她頂多就找了個美男睡了一下,應該不會擾亂朝綱,呸,改變也不怕,她是誰?
給自己狠狠的打了打氣,拍著她的崽兒:“別怕,有我呢,我幫你。”
啞巴張沒有像之前那樣對著她溫柔的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有心想問一問,人家估計也不會和她交這個心啊?能說不早就說了?
冰藍拿出吃的:“我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還有月亮照著也不黑,咱們連夜趕路省得你放不下。”
她這話剛說完,就看天上炸出來一團紅色的煙霧。
我去,這是有人?
飯也不讓人吃消停?
啞巴張握著刀就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紅光。
“那是信號彈嗎?”
啞巴張把吃的塞進嘴裡,拉著冰藍就往前趕去。
被冰藍一把扯了回來:“淡定點,除了自己人來這裡的都是敵人,這是你們張家的信號嗎?”
啞巴張搖頭。
冰藍一生氣拍了他一巴掌:“不是你著急個什麽勁?好好吃東西,說著塞給他一杯熱豆漿,還有幾個肉包子。”
啞巴張呆愣的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被她扯的,還是被她打的,還是被她的粗魯驚到了,反正就是一個字“蠢”
“看什麽看,蠢貨,自己先吃飽再說,一會有的鬥,能到這裡能是簡單的?”
說完也不管這個二缺,自己狠狠的咬了一口包子,心裡琢磨著,也不知道是哪一隊人?來這裡幹嘛來了?這窮山僻壤的可沒啥野生動物給人打?百分之九十九是衝著那門來的。
“這裡離那個門還有幾天的路程?”冰藍好奇的問。
啞巴張現在倒是不急了,優雅的咬著包子:“四五天。”
冰藍有些打退堂鼓:“不是吧?還有那麽遠?”
啞巴張點頭。
“那咱們會路過什麽喇嘛廟嗎?”
啞巴張搖頭。
我去,她本來還想著見見老喇嘛呢!那這條路就不是之後吳天真走的那條了。
“那你是為了什麽非要來這裡?”
啞巴張平靜的說:“巫族禁地提前被人打開,看一看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冰藍倒是有些意外是因為這個:“天南海北的,這還有什麽關聯?”
啞巴張點頭但是沒有多說。
不說就不說唄,她到時候自己進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那這些人也是得到了什麽線索才過來的對吧?”
啞巴張點頭。
冰藍摸摸她崽兒的頭髮,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問:“要不要?”
啞巴張把她的手握在手裡:“走吧,先去看看。”
冰藍吃飽喝足很是配合,兩個人借著月光也不用打手電筒,向著信號彈的方向走去。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深深烙印在了冰藍心裡,剛剛她覺得那個信號彈離他們不是很遠的,這一走幾乎就是一夜的時間,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冰藍是一步也不想走了,躺在雪地裡望著天上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