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張和她換了位置,就這樣的路走起來怪嚇人,還是男人開路比較好,兩個人把背包放在胸前,背靠著山壁往前挪。
這也就是風小了些,稍微大點,就她這樣的,也只能是吹到崖底的命了。
她是真的佩服張家人,就這地方到底是怎給他們發現的?一邊懸崖,一邊雪山,能走人的小路不過三四十厘米的樣子。
雪沫打在眼鏡上,冰藍死死的靠著山壁,一點也不敢多動,她現在可沒啥靈力,異能是好,可飛不起來也白瞎。
精神力探查好幾次都沒到崖底,這要掉下去,不死絕對也殘了。
剛看到這個山路的時候,她還傻傻的詢問:“這麽窄咱們從上面爬過去?”
啞巴張當時怎說的?說這條路是先人一點點鑿出來的。想從岩壁上攀爬,走不到一半就會被大風吹崖底去,只有這個背風處過人最簡單。
其實她還想問問能不能從崖底過去?看他不想說話的樣子,也就識趣的閉了嘴。
後來她又想,張家人對這裡熟悉,有好走的路肯定會帶著她走的,既然先人花了人力物力來鑿這麽一條路,說明附近的路線早都摸索清楚了,果然無人區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
這也就是有張家人帶著自己,讓她拿著地圖自己找路,冰藍除了在當地找向導,只能寄希望於直升機來個速降。
不過她也明白,直升機真能飛進來的話,剛才那幾個人就不會死在路上。
就這樣挪啊挪,蹭啊蹭,兩個人花了三個小時才過了這道天險。
冰藍好像明白那個山洞是幹什麽的了,這要是有人在那裡守著,來多少人好像都沒啥用處。
也不知道張家人給不給力?有沒有把障礙全部清除乾淨?
放松下來的冰藍摘掉手套,抓住啞巴張的手開始充電。
只是這速度吧和親親一對比,似乎讓人看不上了。
偷偷瞄了幾眼啞巴張,她想著要不要白日宣……
砰的一聲槍響嚇的冰藍一個哆嗦,使勁的搓了幾下胸口,還好不是在懸崖邊上,就這麽一下,她絕對會掉下去了。
沒等她說啥,啞巴張已經松開她的手往前方走去。冰藍伸手想把這個急不可耐的人抓回來,已經晚了一步。
發克又!
總是這麽毛毛躁躁的,怪不得吳天真一有危險他就能及時趕到。
冰藍拿出她的狙擊槍背在身上,自從去過末世,她更喜歡背後下黑手,不是跟她有死仇她都不想砍人腦袋。
你說你開槍就不停的打啊?一會一槍的這是要幹啥?
他們這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追了半天連個鳥毛都沒看見。
前面那個傻子也不說回頭等等她,冰藍此時此刻不想吟詩一首隻想狂吼出聲,這嘴剛張開就見前面的啞巴張蹲下了身,躲在一堆雪後面。
我去,興奮的冰藍把異能運用到腳上,湊湊湊地就追了上去,那速度嘖嘖……
拿出她的小望遠鏡探頭探腦的往前方看去,咦,什麽也沒有啊?
啞巴張指了指山下。
冰藍一看,好家夥還有十一個人呢!走在雪山下的峽谷裡,全都端著槍,這張家怎麽阻截的人?懸崖那裡,那麽好的地方竟然沒把人都弄死?
“這是有熟人帶路還是有地圖?”
啞巴張搖頭。
得,她就問了一句廢話。
“他們走下面能到地方嗎?”冰藍怎麽看怎麽覺得下方很好走的樣子。
他們這是爬上爬下,你看看人家走的那是一馬平川。 “很難。”
咦,她的崽兒終於不搖頭了。
那她就看看到底有多難?
“那咱們是下去?還是繼續趕路?”這眼見著就要黑天,抬頭都能看見月亮掛在了天空。
“跟一段,他們休整,咱們就停下。”
冰藍收起望遠鏡,拿出一張白布披在自己身上,還好心的給了啞巴張一塊,雖然是蒙家具用的,但也是好布不是?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走在上面,底下的人東張西望,不是在防備什麽?就是在找休息的地方。
啞巴張說不用管,冰藍對那邊的關注也就少了起來,一心一意的走她的路,這山上確實不好走,但是出奇的,沒有碰到一點危險。
她現在就好奇這是哪一隊的人?能找到這片無人區,還能深入腹地,啞巴張說從古至今只有那幾條路而已,那些路徑從來只有當地的腳夫知道,而他們沒有看見隊伍裡有當地人,全部裝備精良。
遇見人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麽壞事情,起碼能在他們身上知道一些信息。
走路的過程不用多說,累就對了。
大約是在三個小時之後,那些人到達一個雪坡,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搭起了帳篷。
啞巴張挖了一個洞擋風休整。
雪洞沒住過,冰藍還是扔進去兩條羽絨被,一條鋪在身下,一條蓋在身上,才鑽了進去。
拿出她的望遠鏡,位置選的好,觀察起對面毫不費力。
翻個身,伸展一下四肢,真是又酸又痛。
“我守著,你去裡面休息。”
冰藍知道啞巴張說的裡面是指自己的空間,她也想進去看一看她的空間是不是又大了?可她也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多陪陪這個還沒失憶的男人。
“去吧,想出來泡個澡再出來。”
冰藍想想有道理,她速度快一點就好。把腦袋縮進被窩消失在了雪洞中,啞巴張拿起望遠鏡看著山下。
冰藍來到空間,先看了一下四周,果然又大了一圈不止。這是什麽原理?只要她和崽兒結合就能讓空間無限擴張嗎?崽兒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是這個空間需要的?為什麽能促進她的精神力恢復呢?
她現在最少有十個為什麽等待解答。
來到靈泉旁,還是那個靈泉還是那點水。
吃了頓飽飯泡了澡,冰藍摘了一個最低級的靈果給了啞巴張,這個應該他能承受的吧?
“吃吃看,有不舒服的地方太脹了就停下。”
啞巴張拿過果子,聞了聞,一口下去一股子異香充斥著他的口腔味蕾。三下五除二一個靈果下了肚,一股溫熱的感覺流遍了他的全身。
“什麽感覺?”
啞巴張摟了摟冰藍:“很舒服,別擔心。”
冰藍打量了一下啞巴張,這小子不會有靈根吧?她要不要教他怎麽修煉呢?想想這個靈氣匱乏的星球,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自己有空間都沒走修真這條路,就別去禍害別人了,實在是這靈氣太稀薄了些。
冰藍又拿出一顆果子給了他,不能修真,改善一下體質也是好的。
啞巴張吃完果子摟住冰藍:“我不用吃飯了。”
冰藍勾住某人的脖子:“那就不要吃了。”
她早就想這麽幹了,實在是牽手恢復的那點精神力她看不上。
一隻冰涼的手伸進了冰藍的衣服裡,某女狠狠的咬了這個不分場合的男人一口:“你要冰死我?”
啞巴張看著冰藍不說話,就是看著你,你還好意思和他計較什麽?
“老實點,好好給我盯著下面。”
“是你先不老實的。”他還委屈上了?
冰藍用手在他腰上狠狠的擰了一下:“我是要恢復精神力,你是嗎?累死你得了。”
啞巴張趴在冰藍耳邊說道:“現在不累了。”
冰藍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累也得給我憋著,出息的你。”
啞巴張把冰藍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你先守著我睡會,回頭我替你。”
啞巴張揉揉冰藍的頭髮,冰藍把頭埋進了被窩裡,她才不要在外面凍著。
學著某男把手伸進別人的衣服裡,嗯不錯,很暖和。
這一覺醒來到了凌晨兩點, 冰藍戴上耳套,拿過望遠鏡看著靜悄悄的帳篷:“你進去睡覺,我看著。”
“睡好了?”
冰藍點頭。
啞巴張把帽子摘下,學著冰藍把頭埋進了被窩裡,手不安分了起來。
冰藍懶得理他,被摸幾下又不會少塊肉肉,她才不是斤斤計較的女人。
感受著被窩裡傳來的勻稱的呼吸聲,冰藍嘴角勾了勾,心情好。
拿著望遠鏡又看了一會,這也太安靜了?就沒個敵襲什麽的?
盯了一個多小時,冰藍就覺得眼皮打架,縮進被窩摟著啞巴張眯上了眼睛。
今天的風似乎又小了一些,他們現在幾乎處於山脊上了,這個雪洞真的不錯,沒有風吹帳篷的聲音。
眯了一會冰藍從被窩裡探出腦袋,這裡的星空格外璀璨,閃著迷人的光芒。
這時的山下營地發出一聲驚呼,然後沒了聲響。冰藍拿出望遠鏡,她是什麽也沒有看見,一點人影也沒有?
帳篷裡亮起了燈光,人影晃動,不一會空地上站著九個人。冰藍一一數過去,少了兩個。
九個人在那裡嘰嘰咕咕的說著什麽,她是聽不清楚,山上山下這距離忒遠了些。
冰藍肉眼可見的一個人被拽進了雪地裡,消失的速度堪稱奇跡,他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人就沒了蹤影。
剩下八個人背靠著背,盯著腳下,拿登山棍不停的敲擊著雪地。
冰藍想了想她看過的書,也就了然了,有人收拾這幫家夥,他們兩個就能節省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