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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著,埃裡克森又來了。
夏彥淡然自若的說道:“管家,我自己會照顧自己,不必勞煩你老人家經常跑上跑下的。”
埃裡克森和藹的說道:“老人多活動有利於長壽。”
夏彥點點頭,隨口說道:“這倒是不錯,生命在於運動,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埃裡克森看似無意的說道:“你有什麽打算?”
夏彥苦笑著說道:“暫時沒有……我只知道殺人,別的都不會了。或許,我可以幫忙乾些船上的雜活。等下了船,我再看看有沒有投軍的機會。我這輩子都生活在軍隊裡,離開了軍隊,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埃裡克森笑著說道:“你要投軍,何必下船?”
夏彥明知道巴澤爾家是有心籠絡自己,卻也不說破,隨口說道:“巴澤爾老爺帶領的不是軍隊吧?”
埃裡克森油然說道:“等上了岸,這船上的五百勇士,就是拜亞最精銳的軍隊。你不要小看了他們,當初他們也是和國王陛下一起戰鬥過的,只是到了光明教廷國三年,那裡太平靜了,他們的年紀又有些偏大,你才會覺得他們不像真正的軍隊。”
夏彥想了想說道:“讓我想想吧。”
埃裡克森又嘮叨了一會兒,這才走了。
不久以後,樓船緩緩的靠岸。
但是靠岸的地方,不是拜亞,而是外圍的港口鎮,距離拜亞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它就是一個很大的村莊,大約有五百戶人家,緊靠著琉藍河邊。琉藍河邊上有很多碼頭,碼頭中間全部都是鬱鬱蔥蔥的柳樹。巴澤爾家原來的住宅,就掩映在這柳樹當中。
港口鎮不大,巴澤爾家宅院卻極大,連綿數裡,佔據了港口鎮的東南半邊,宅院內亭台樓閣,假山水榭,一應俱全,大大小小的房間也很多,光是正門進來就有三重。
巴澤爾家雖然在三年前搬到了光明教廷國,但是在這裡還有人負責維護打理,因此看起來絲毫不顯得破舊。兩艘樓船上運載的五百名家丁,進入這所宅院之後,立刻好像一桶水傾瀉在了大沙漠上,馬上就看不到了。
老管家埃裡克森專門將夏彥安排在西側的廂房,這裡距離前廳很近,和外面只有兩道圍牆相隔,外面就是濃密的柳樹和榕樹,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的知了叫,現在乃是夏天,知了的叫聲十分的煩躁。當然,如果能夠靜下心來,又會覺得它們的叫聲挺可愛的,一切都是看人的心情而已。夏彥現在心情不好,對這些知了的確不喜歡。
埃裡克森回到正廳的時候,剛好聽到西弗勒斯說道:“埃裡克森,你去探一探,怎麽回事?拜亞水軍為什麽封鎖河面?”
埃裡克森素來以打探消息快速有效著稱,他接令後馬上出去了。
西弗勒斯在前廳那裡不安的來回踱步。
不久之後,埃裡克森就回來了,匯報說道:“拜亞城郊的紅衣馬賊又鬧起來了,這次鬧得特別凶,墨菲和盧聶兩個小鎮子都被他們攻下來了,拜亞水軍封鎖河面,就是擔心紅衣馬賊從水面上發動進攻,同時切斷拜亞通往琉藍河上遊的水道,據說有人私底下用錢財支助紅衣馬賊,但是不知道是誰。”
西弗勒斯皺眉說道:“盧聶也失守了?凱亞在做什麽?”
埃裡克森說道:“凱亞正在困守墨菲。”
紅衣馬賊其實不是盜賊,而是一些反政府武裝率,來源於他們都穿著紅色的披風,因此自稱紅衣軍,但是大多數人都將他們稱作紅衣馬賊,因為這些紅衣馬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凶殘暴虐之處,比起往日的一些惡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拜亞等地,本來就是較富庶較平靜的區域,只是因為紅衣馬賊的到來,就把這片地區徹底的推入了地獄。
駐守墨菲的拜亞水軍大將凱亞,連續被紅衣馬賊的首領巴爾韋德打敗,現在只能困守墨菲。
胡裡奧要投奔的佩薛,正在拜亞組織對紅衣馬賊的圍剿,但是拜亞水軍主要的兵力,都在凱亞那裡,佩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所以才不得不請求胡裡奧的幫助。
胡裡奧和西弗勒斯帶領自己的家丁,就是要趕到拜亞去,協同佩薛作戰。聽說這些叛軍如此勢大,胡裡奧和西弗勒斯都不免有些憂慮,他們這五百人杯水車薪,如果能夠消滅兵力上萬的紅衣馬賊?
卻說夏彥在巴澤爾家宅院養傷,兩耳不聞窗外事,傷口慢慢的複原。只是,沒有將消息成功的傳回去米爾斯城,總是覺得內心裡沒有底,生怕自己無緣無故失蹤以後,米爾斯城會自己鬧起來。
如果米爾斯城真的出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基地,可能就這樣毀掉了。
當初組建斥候部隊的時候,制定了一些最高等級的暗號,他是知道的。
他抽時間到港口鎮的周圍轉了好多圈,留下了斥候部隊聯絡信號,卻始終沒有人前來接頭。
這天,夏彥同樣在碼頭邊的柳樹底下徘徊,看看有沒有運氣遇上來這裡打聽情報的人,只看到河面上拜亞水軍的戰船不斷的來往,將琉藍河封鎖的水泄不通,所有要到上遊去的船隻,全部都被攔截下來,同樣的,順流而下的船隻,也有很多被扣留。
碼頭不斷的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跟夏彥聯系。結果直到傍晚時分,一名斥候部隊的人才出現了,原來是個戴著鬥笠的漁夫,他來到柳樹旁邊,準確的對上了暗號,然後順著箭頭的方向來找夏彥。
那名漁夫一看到夏彥,臉上立刻露出了喜色,壓低聲音,有些激動地說道:“天呐,大人,原來你在這個地方。”
夏彥急忙將他拉到偏僻的地方,這才問起米爾斯城的事情來。
自從琉藍湖水賊被改編成米爾斯城水軍以後,原來被關在牢房裡的水賊自然也放了出來。
有些人去了雷斯洛率領的米爾斯城水軍第三艦隊,有一些則自願加入了斥候部隊。
眼前的這個叫做艾雷的家夥外貌普通,就算見了面都很難描述他的模樣,剛好符合斥候部隊成員的要求。
夏彥並不知道艾雷在拜亞執行任務,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艾雷是臨時增派到拜亞的。
夏彥和艾利克斯同時失蹤,米爾斯城的確產生了不小的混亂,還以為他們倆出了什麽意外,於是趕緊發散人手去到處尋找。維爾通和凱恩商量著,都覺得夏彥會不會是和艾利克斯兩個偷偷的摸入了盧鐸要塞,想要刺殺肖恩,因為兩人的功夫都如此高超,膽子又大,天底下沒有他們不敢乾的事情。
當然,其他的推斷也不少,只是都不及這個推斷合情合理。
艾雷好奇的說道:“大人,艾利克斯領隊呢?”
夏彥說道:“哪個艾利克斯?”
艾雷詫異的說道:“就是教馬術的那個艾利克斯啊!”
夏彥這才回過神來,原來米爾斯城還不知道自己被暗算了,他們都以為自己是帶著艾利克斯前往盧鐸要塞刺殺肖恩去了,倒替自己掩蓋了一樁天大的醜事,雖然說不誠實不是好孩子,但是作為米爾斯城的軍政長官,作為帝國的皇子,伯爵,時刻都要在部下面前保持機智勇敢的形象,如果這件事情被曝光,的確是很不光彩的。
於是將錯就錯的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我們刺殺肖恩失敗,我讓他回老家去了。”
艾雷關切的說道:“那大人你……”
夏彥晦澀的說道:“我……肖恩派出大量軍隊來追殺我們,我中了他們一箭,不小心騎馬墜河,剛好有艘大船將我送到了拜亞,我就在這裡暫時養傷。”
他轉過身來,讓艾雷看到自己背後的傷疤。
經過幾天的調養,他的傷口已經結疤,隔著衣服都可以看到。
艾雷還是有些奇怪的說道:“為什麽不讓艾利克斯領隊到米爾斯城養傷呢?”
夏彥不欲多做解釋,對艾雷說道:“這是我的安排。你馬上將我安然無恙的消息傳遞會米爾斯城,但是一定要保密,只有維爾通、凱恩和伊芙琳等幾個人知道,我不在米爾斯城的時候,軍政由維爾通和凱恩兩位大人商量決策。另外,你還要傳令給他們,盡快安排夏洛特帶領額頭上沒有標記的精銳營戰士,安排洛基和愛德華帶領水龍戰士,秘密潛行到拜亞來,我在這裡等他們。”
艾雷一聽這個,就知道夏彥不是在泡妞了,這是軍事機密,他不應多問,於是用腦子快速的記下來。
夏彥看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其他人偷聽,才低聲的說道:“日後我們還用那棵柳樹做標記,有事我會找你的。”
艾雷答應著。
夏彥看看四周,低聲說道:“好了,你先走!”
艾雷點點頭,戴上鬥笠,迅速離開。
一會兒以後,夏彥也離開這裡,回到巴澤爾家大院。
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夏彥心情暢快,覺得那些知了的叫聲也沒有那麽討厭了,這天晚上也睡得特別的安穩,第二天起來精神百倍。透過圍牆間的縫隙,他可以看到巴澤爾家的家丁們正在操練,準備投入到和紅衣馬賊作戰中去。巴澤爾家從光明教廷國帶來了五百名的家丁,毫無疑問,這些家丁的裝備和訓練都已經不錯,所有裝備都是軍用品,人員也都是專業的士兵。巴澤爾家家丁分成四隊,隊長是糜特,刀盾手、弓箭手一應俱全,看起來倒也似模似樣,只是夏彥現在眼界高了,不免覺得他們有些孱弱。
埃裡克森暫時沒有繼續來嘮叨自己,看來他們的事情也很忙,畢竟,他們是三年後回到港口鎮,說不定已經有無數的朋友登門拜訪了。事實上也是如此,前廳的燈火通常都要很晚才熄滅,胡裡奧和西弗勒斯都沒有來看過自己。然而,在這種忙碌的背後,夏彥始終覺得有點危機感,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這天晚上,夏彥忽然聽到遠處有混亂的腳步聲傳來,跟著有人大聲喊叫起來:“紅衣馬賊殺來了!紅衣馬賊殺來了!”
夏彥內心微微一動,敏捷的從床上跳下來,隨手操起門閂,悄悄的走出門口,爬到牆頭上四處張望。只看到前院火把通明,巴澤爾家的家丁們都急忙進入戰鬥狀態,弓箭手開始在牆頭上布陣。胡裡奧和西弗勒斯兩人,也手提長劍親自督戰。那胡裡奧威風不減當年,面目冷峻,腰杆挺直,西弗勒斯卻是優雅斯文,使用的長劍似乎也更像工藝品,細長而華麗。
不久之後,在巴澤爾家大院的外面,密密麻麻都是火光,大隊的敵人到來了。火光中,的確有很多紅頭巾包裹的士兵,熊熊燃燒的火把,照耀著紅色的頭巾,顯得有些觸目驚心。很快,這些紅衣馬賊就將巴澤爾家大宅院完全包圍起來了, 並且前面的弓箭手開始列隊,對巴澤爾家宅院發動齊射。
嗖嗖嗖!
不斷傳來箭鏃破空的聲音,跟著箭鏃落在宅院的各個角落,發出雜亂的聲音。
有人在箭鏃中倒下了,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圍牆後面的家丁們,都不得不暫時低下了腦袋。
在箭鏃的掩護下,一隊紅衣馬賊上前,拋出長長的勾索。這些勾索似乎和樓船上使用的飛鐃相同,前面都有很大的開叉,勾住了目標以後,將會牢牢的緊抓不放。這是很簡單的武器,使用方法也很簡單,無非是要將圍牆勾塌而已。但是不得不承認,最簡單的辦法,往往是最有效的辦法,但見三四條飛鐃拋過來,緊緊的勾住圍牆,外面的士兵用力一拉。
轟隆隆……
圍牆馬上倒塌了一大截,圍牆後面的弓箭手紛紛落地,跟著就被迎面而來的箭鏃大部分都射死在地上。有幾個弓箭手運氣比較好,被掩埋在廢墟裡面,暫時躲過了對方的箭鏃,可是進退不得,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