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在招待客人吃席的時候,牛盼兒正跪在養心殿裡,腦袋嗡嗡的響。
“去年突厥雪下得大,凍死不少羊和馬,以至於今年尚未開春,突厥外族就發動了一場規模不小的犯邊戰爭,且領軍的是突厥大營的蒙決,你父王不顧勸阻上了戰場……”楚帝遞了一張八百裡加急的密折。
周公公雙手接了過來,再奉給牛盼兒。
牛盼兒接過,打開一看,提著的心掉了下來,匍匐在地,道:“皇上,家父年歲已老,如今新傷舊患,恐難再領兵征戰沙場,微臣懇請皇上開恩,準父王解甲歸田,微臣願代父終身鎮守東北。”
密折上說,定北王上了戰場卻是不敵蒙決,幸得心腹將士以命相護,僥幸撿回一命,卻是重傷,且手筋斷裂。
一個武將,再拿不起武器代表著什麽,大家心裡都明白。
牛盼兒很乾脆代定北王求恩旨。
反正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老子不行,下一代就得頂上,代代如此。
“定北王確實是年紀大了,去年他便想解甲歸田,也是朕私心大,想著他仍是精神矍鑠,老當益壯,便留中不發,如今……”楚帝的手摸著一旁的玉獅鎮紙,道:“東陽,你雖忠心耿耿,卻也是當母親的人,世子年紀尚小,你若不在身邊……”這候zuqiuxiaosH*uom章汜
牛盼兒身子微微一顫,卻是匍匐得更低,道:“自古忠義兩難全,微臣從入軍營的那一刻起,便在心中起誓,此生以國為先。至於吾兒……”她咬了咬唇瓣,道:“吾兒年紀雖小,卻是一直被郡馬教養,微臣若鎮守東北,郡馬會養育好他旳。”
楚帝定定的看著她,道:“你說到這份上,既如此,朕許定北王回京榮養,畢竟京中的氣候也比東北要好些,太醫也多,他身上有傷,正好休養。而你,以大元帥的名暫管北大營,執掌牛家軍,待世子長成再去接替你吧。”
牛盼兒拱手:“微臣遵旨。”
“此外,朕封盛京將軍張元昌為奉天省總督,協掌東北三省事宜。”楚帝道:“東北是我大慶重中之重,朕盼你們以命守護,不失寸土,若有宵小意圖犯我大慶國土,殺無赦。”強犧讀犧
牛盼兒心頭一震,道:“微臣遵令。”
“你平身吧。”楚帝抬了一下手,看她站了起來,道:“你還年輕,於朕來說,亦如世侄女,朕也不忍你夫妻分離,待定北王回來,朕允郡馬前往東北與你夫妻團聚,由定北王親自教養世子吧。朕也盼著定北王再教出下代更忠勇的定北王來。”
牛盼兒一臉的感激,再次跪了下來:“微臣謝皇上恩典。”製大製梟
楚帝擺擺手:“如今已是四月,萬物早已複蘇,東北路途遙遠,今日是你婆婆壽辰,你回去和宋家人團聚一二,明日便啟程吧,定北王估計也在回京路上了。”
牛盼兒心中微涼,臉上卻是不顯,只是表了一番忠心,才躬身退出養心殿。
她站在外頭,抬頭一看,頭上的太陽正好被一片烏雲遮住了,有點暗沉,看著似要下雨,不由歎了一口氣。
此番變故,對定比王府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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