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盼兒再回到相府,府中的宴席已經散了,賓客也都離府,她問了一下,得知宋致鈺正在陪兒子午休,便去了扶風榭,再讓身邊丫頭去問宋致遠如今何在,如果閑著,她有事請見。
宋致鈺也沒睡著,看媳婦入來,便伸出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指了指外間。
牛盼兒坐在南窗下,看著宋致鈺那張如玉的俊臉,一時有些恍神,要是告訴這人,自己得回東北了,他怕是會哭鼻子吧?
該怎麽辦?
宋致鈺覺得有些不對勁,媳婦兒入宮一趟,回來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莫非是被皇上訓了?還是被擼了要職?
“皇上召你入宮作甚?難道是終於嫌棄你女兒身,讓你回家相夫教子了?”宋致鈺戲謔地道:“如果是這樣,那為夫可真是要入宮向皇上道一聲皇上英明了。”
牛盼兒:“……”
她眨了眨眼,莫名的,眼眶就是一熱,眼淚掉了下來。
宋致鈺見狀慌了神。
可真是了不得了,他家媳婦,他兒子的娘,那是跟母老虎山中女大王一樣的存在,從不掉一滴淚,就是生子那麽疼也沒掉過金豆子,噗嗤一下就生了,壓根沒嚎過。
這人,是比漢子還要漢子的,典型的流血不流淚的主。
可現在,她竟是掉了眼淚,簡直震驚了他全家!
“你,你怎麽了?難道被我這烏鴉嘴說中了?哎喲,就是這樣,你也不必哭鼻子吧?”宋致鈺有些無措,內心裡瘋狂逼逼。
皇上是怎個回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真把他家媳婦當男人一樣批,半點不留情面?
皇上真是大大的壞。
宋致鈺坐過去,從袖子裡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道:“你別掉眼淚了,我跟你說著玩的。你那麽威猛,皇上還擼你的職,那就是他的損失。”
他越是這樣插科打諢旳,牛盼兒就越是覺得一腔話在心口難開。
若離了這人,她也會傷感的吧。
牛盼兒忽然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這候liNG*m章汜
宋致鈺:“……”
不是,這整得究竟是哪一出?
“有話不妨直說吧,有什麽事咱們一起商議就是了。”宋致鈺澀澀地道。
整這樣,把他給整不會了。
山大王一樣糙的你不是矯揉造作的那款女子啊。
牛盼兒抬起頭,看著他道:“玉郎,開春有一場戰爭,父王受了傷,皇上下了恩旨,讓父王解甲歸田回京榮養。”強犧讀犧
“啊!”宋致鈺震驚,笑道:“雖我這話有些大不孝,但那也算是好事吧,咱們豈不是一家團聚了?”
牛盼兒看著他不說話。
宋致鈺從她眼裡看到了不舍和傷感,笑容不由漸漸斂起直至消失。
“父王要回來,那你是要回東北去鎮守了?”
他忘了,她是他的媳婦兒沒錯,可她也是東陽郡主,定北王的唯一女兒,定北王解甲歸田,打小就當接班人培養的東陽郡主,自然要回東北執掌王府和牛家軍,繼承父志。
宋致鈺看她點頭,眼前便是一黑,腦袋都空了。
原來皇帝這個壞批,不是要擼他媳婦兒的職,而是要他一家骨肉分離,要他獨守空房啊!製大製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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