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慶帶著美妾嬌兒入門,想必不會清淨,宋家主子們都豎著耳朵聽三房消息呢,一聽,那真是各種的厭惡。
宋慈這邊,消息更是收得全,尤其是那白蓮花那邊,暫居客院,哪有什麽人手用,院落跟篩子似的,疏得不行,裡面的動靜自有好事八卦的傳回來。
一聽白水蓮處處維護魯氏,看似為她說話,實則是在挖坑,宋慈就對這人產生了不喜。
確認了,就是一朵盛世白蓮。
“如果是這點子段數,那魯氏還容易鬥些,就怕這只是人家故意表現出來的。”宋慈對宮嬤嬤說。
會咬人的狗不叫,怕只怕這白氏故意漏底,實則保存宅鬥實力,那魯氏就真是處處踩坑了。
宮嬤嬤道:“就看太夫人願不願意給三夫人撐腰了。”
這府裡,當家的是宋大夫人,可最尊的卻是宋慈這個老封君,任何的魑魅魍魎都鬥不過她去。
只要宋慈肯給魯氏撐腰,那白蓮花就蹦躂不起來,就算蹦了,也蹦不高。
宋慈把玩著一盒子南珠,頭也不抬地道:“我一把老骨頭,能給她撐多久?這人呐,最重要還是自己能立起來。魯氏本身就拿著一副好牌,怎麽打就看她自己的牌技嘍。”
除了男人的心不在,魯氏的優勢已是一片大好,就看她自個是怎麽選擇,聰明的,拿捏著自己的正室位置,給兒女謀福利謀好處,將來有兒孫供養,不也一輩子尊榮?
可若是愚蠢的和小妾去爭男人寵愛,那就白瞎了一副好牌。
狗男人哪裡是靠得住的!
更別說,那白氏就是往男人的喜好長的,柔弱白蓮,我見猶憐的,哪個男人沒幾點保護欲?
她還和宋老三在蜜戀期,正新鮮著呢,魯氏怎麽爭得過?
有時候,不爭也是爭,只要宋老三渣得不徹底,就總會想起舊情,不會做太過分,更別說,兩人還有一雙兒女牽扯著。
噢,那腦子真的完全進水的又另提。
“您說得也是,不過老奴看三夫人是已經選定了,說是為四少爺要下了九成的資產,三老爺當時臉都綠了。”
要是宋致慶在這, 怕是寒毛都豎起來,這麽隱秘的話都傳到宋慈這邊了,這還有什麽隱私可言?
“是個聰明的。”宋慈道:“不過,這也是下策,他總不至於就這麽點本事才得這點家產了。再聰明一點,讓小妾伺候他,自己則是一門心思穩坐正室位,哄著他把錢摟到懷裡。人啊,要知道風箏是怎麽放的,始終把線頭捏在手上,那就是贏家了,畢竟再過個十年,運氣好都可以當婆婆了,還管男人去哪睡?愛哪睡哪睡,老娘還不樂意伺候了呢。”
這又不是在現代,哪有什麽道德可言,更沒有一夫一妻製,和男人死乾,虧的是自己。
現在,兒女地位都有了,既然男人的心不在了,那就一門心思穩坐釣魚台,然後努力搞錢。
宮嬤嬤:“……”
您有毒吧!
書房裡,受了老大召見的宋致慶打了兩個噴嚏,摩挲了一下手臂,這冬天是要來了,這後背發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