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遠把楚帝這尊大佛好生送走了,便去了春暉堂,他可是有好些問題想請教老娘。
可他娘呢,院子都下了鎖了,歇下了。
宋致遠也不好去叫門,尤其今晚宋慈還有幾分反常,萬一把老人家刺激到了可就要命了。
問話啥時候不能問?人又不會跑了!
宋致遠施施然的走了,卻不知某個老娘們,其實是雞賊得很,生怕人精兒子過來三司會審,一句累了要早些洗洗睡,就落鎖關門,從而躲過一劫。
卻不知,有時候有些事,躲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
……
皇子們大婚的第二天,就有聖旨送到了各個皇子手上,全員封王。
二皇子封吳王,三皇子封周王,四皇子封燕王,各個皇子妃享同等稱號,上皇家玉蝶,掌策印,告太廟。
朝廷上這一宣布開來,也算是為爭儲正式拉開了啟幕。
大皇子有些不是滋味,卻知道這一天終會來,好在,自己已經領先一步,王妃的肚子已顯懷,穩婆莫摸過肚子,很有可能是個小皇孫。
一旦他先生下皇長孫,對己方就多了一籌爭儲勝算,畢竟皇長這兩個字就很有說服力。
宋致遠下了朝,回到府中換過朝服就往春暉堂去。
宋慈正閑著逗小丫鬟呢,聽到人精兒子來了,心臟就是一抽。
躲不過終是躲不過。
她要裝病嗎?
罷了,兵來將擋。
“娘。”宋致遠進來行了一禮。
宋慈笑著說:“今兒怎下朝這般早?你這是才回府就過來了?”
宋致遠點頭,問:“娘,昨夜皇上在,我也不好問您,怎麽就想到要寫那字據?也太險了。”
來了,三司會審的來了。
宋慈沉默著。
宋致遠見狀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地問:“該不會是娘您的身體真有哪不好的,瞞住我們了吧?”
宋慈一愣,隨即嗔笑:“瞎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咒你老娘,我可是好好的。”
“那是?”
“這封賞,我都貴為一品太夫人,都封無可封了,金銀財帛要多了也沒用。”
這話是宋慈捂著良心說的。
如何無用, 金銀財帛是可以治愈她一切矯情的好東西,可她有更重要的想法要去實驗。
“既然封無可封,不如攢著,等以後你們也能看看,我曾做下的豐功偉績啊。”宋慈笑著打哈哈。
宋致遠卻是覺得這說服力不夠,道:“不用書寫,我們都看到了,您真的種出了大棚菜,兒子也很驚訝,您怎會有這點子?”
宋慈瞥到他疑惑的眼神,眸子一眯,發大招:“你這是啥眼神,懷疑你家老娘?你個死崽子,當相爺了,反而疑心老娘了?想當年你還尿褲子的時候,老娘騙你只要舔一下尿就不會再尿褲子了,結果你真去舔了。當時的你多麽可愛天真啊,怎的,現在長大了,成老狐狸了,就不信老娘的話了?”
宋致遠臉一黑。
宋慈心中暗中暗爽,幸好原身有這個記憶,嘿,這麽重口味的黑歷史,還能攻不下來?
果然,宋致遠的疑惑散去,是自家老娘沒錯,那段隱晦的糗事,也就他們自己知道,連老二他們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