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還是沒去孝王府參加福瑞郡主的滿月宴,而是和牛盼兒去逛大街了。
“聽說這人的注意力轉移,就不會總想著吐了,咱們多看看這市井百態,觀眾生,品美食。”宋慈看著她明顯瘦了一圈的小臉,特別的心疼。
女人不易啊,懷孕生子,這是一個幸福的煎熬。
牛盼兒笑道:“母親,我沒事的,您不必擔憂。”
宋慈拍了拍她的手,並不說話。
馬車在朱雀大街停了下來,丫鬟仆婦圍了過來,放下腳凳,小心的摻著二人下車。
宋慈下車一看,王府侍衛各自散開圍著,以免老百姓衝撞過來,惹得那些百姓都畏懼的縮在一道,忽然有點心虛。
“那個,我好像不該帶你出來。”
陣仗太大,勞民啊。
宋慈的骨子裡,現代人那一套始終沒散,看到這出行的陣仗,堪比大牌中的大牌,那些百姓瑟縮畏懼的,就覺心虛。
牛盼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溫聲道:“母親心善。”
宋慈小聲道:“要不是顧忌你身懷有孕,咱們低調出行,其實更自在。”
可她不敢大意,畢竟牛盼兒這一胎是頭胎,更是定北王府的希望,一旦是男丁,就是繼承人了。
牛家馳騁沙場,殺戮之氣過大,在某些道僧那裡說法便是有傷違和,從而影響子嗣運道。
宋慈不想去相信這破說法,但看定北王幾十個妻妾也就得了牛盼兒一個,她不敢不信這漫天神佛。
萬一牛盼兒也跟她爹似的,那這肚子裡的,就是金鑲玉中的至寶。
阿彌陀佛,多子多福!
宋慈雙手合十做了個佛禮,今年得往善堂多加一成善款才行,還得去寺裡布施。
牛盼兒:“……”
“走吧,聽說這是新開的店,賣的都是舶來品。”宋慈拉著牛盼兒走上台階。
牛盼兒看一眼店名,夏至洋行。
名字奇奇怪怪的,可門面裝修卻極其精細雅致,走進去,更是一片通透開闊,櫃子擺了三面牆,全是用上等的比琉璃還透徹的材料做成的櫃子。
牛盼兒好奇,宋慈卻是渾身的血液都是激動沸騰,簡直走進了現代商店啊。
瞧架子上擺著的西洋鍾,櫃子裡放著的懷表,還有那一套套的茶杯,西洋劍,還有藝工精細的首飾,閃閃發亮。
唉我去。
宋慈走到一個櫃台前,雙眼發直看著那條項鏈,這鑽石得有多少克拉,可閃瞎她的白內障眼了!
目測十克拉以上了吧,還不是一顆,是一串。
一串十克拉。
氪金現場讓小心肝顫動。
“快,扶著我。”宋慈把手遞向宮嬤嬤,我被鑽石撞了一下心,雙腿打擺,站不住腳了。
宮嬤嬤:“???”
“這可是宋太夫人和東陽郡主?”
一個爽朗嫵媚的笑聲從樓梯口傳來。
宋慈和牛盼兒看了過去。
一襲火紅的羅裙,頭上梳著飛仙髻,隻插了兩支精致的鑽石步搖簪子,一張臉豔若桃李,桃花眼微挑,身材高挑豐滿,行走間搖曳生姿,媚而不妖,豔而不俗,舉止間風情盡顯。
禦姐大美人!
宋慈看著對方那豐滿的胸脯,再瞄一眼自己的,噢,她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