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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道人》第7章狼狽為奸
  樓閣金輝來紫霧,交梨玉液駐朱顏。花迎自鶴歌仙曲,柳拂青鸞舞翠鬟。

  此番景色任誰見之,都要道一聲仙家好雅致。

  清流門中小桃山後,此時節正是山花爛漫,遍野一片嫣紅。

  但看桃林內紅色霧瘴升騰,隱隱約約有兩道人影在其中閃爍。

  “芙妹!”

  “天哥,你來追我呀!”

  “芙妹,看你這下往哪跑?”

  “討厭!”

  正在那天地做床霧為帳,一片春色映桃山之時。

  自天邊遠方,一隻體長兩米左右的丹頂鶴,極速向此地飛來,轉瞬即到了小桃山頂,其幾次欲落,但都被山中的紅色霧瘴給擋了回來。

  身負要事的它,自然知曉此間主人是誰,故而不好強闖。隻得無奈在山頂天空鳴叫,以期喚出山內之人,前來相見。

  “師兄,這聲音好似師尊的踏風仙鶴。”

  “哎呀!壞了,我這還未向師尊複命呢,一定是師尊等得急了,派仙鶴來尋你我。”

  剛剛還興致正濃的趙天,聽得自家柳芙師妹的提醒,瞬間想起來,自家還有要事未辦。

  其一邊抓起旁邊地上的衣物,急忙穿戴在身,一邊掐訣禦風,騰空而起,來到小桃山,山頂天空上方,面見踏雲仙鶴。

  還橫臥在山花野草之間的柳芙,一見趙天遇事如此慌裡慌張,絲毫沒有之前顧及自己的意思,不禁心中暗惱,面露不悅。

  但她也沒有過多糾纏,在趙天離去不久,便起身穿好衣裙,施法騰空,緊追趙天而來。

  “鶴童尋我何事?”

  趙天見到踏風仙鶴後,雙手隨意的作了個揖,敷衍一下,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踏風仙鶴來意。

  踏風仙鶴一見正主來了,也不囉嗦,直接猛地一揮雙翅,從羽毛之中,向趙天射出一道二十厘米長短,晶瑩剔透的玉牌。

  趙天抬手一揮,便將玉牌穩穩接住,其一看上面刻有一個蕭字,便知之前自己所料不差,踏風仙鶴果真是師尊派來尋自己複命的。

  “還請勞煩鶴童,先行回稟師尊,在下稍後即趕往濁清殿複命。”

  踏風仙鶴聽了趙天所言,點了點頭,隨即便振翅一揮,先行回轉複命去了。

  踏風仙鶴剛走,柳芙便到了趙天的跟前,美目一掃,看見其手中玉牌,便已知一切。

  送走了踏風仙鶴的趙天,此時節也是回過神來,他一見柳芙到來,立馬換上了之前柔情蜜意的嘴臉,連忙討好解釋道。

  “芙妹你怎地這般急切的出來了?師尊那裡也無什麽大事,你我一同複命就好,適才都怪為兄一時情急,芙妹可萬萬不要懊惱,若是你實在氣為兄,待你我見過師父後,為兄任憑芙妹施為,刀山火海,絕不皺眉。”

  “天哥你言重,事出權宜,我又怎會怪你?你我先去回稟師尊,之後再來這小桃山中,共賞春色。”

  芙妹這一番話,說得趙天是心花怒放,連聲叫好。

  雖然今日柳芙的表現,讓趙天感到有些許反常,但此時其色膽包天,又加自持身份尊貴,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門內無權無勢的女修仙子,他也沒少偷吃玩弄,故而根本沒把剛才之事,太過於放在心上。

  柳芙何等聰慧,見趙天嘴臉變化之間,已然將一切了然於胸,只不過如今時機未到罷了。

  兩人言罷後,也不多做耽擱,師命為大,其稍加整理自身儀表儀容,便禦風趕往自家師尊端木叟的道場秋風原野。

  ——分界線——

  陳豐自到了靈獸園內,這兩天日子過得著實舒服得緊。

  雖說沒了自由,狗命也不在自家的掌握之中,但一日三餐,那是管飽管夠,只要你吃得下,那食盆便源源不斷,從地底冒出。

  陳豐自投胎成斑鬣狗以來,還是第一次不用為明天吃什麽而發愁呢?

  且清流門喂獸的食物品質也不一般,每當陳豐吃下一塊血淋淋的獸肉後,都會感覺到自身腹部燥熱異常,需要半個小時左右,這種異感方才能夠消失。

  隨著他吃得越多,這種異感也越來越明顯,消失的速度更是加快了不少。

  每次異感出現的時候,陳豐皆能夠感受到體內有一股無名之氣在流動。

  以陳豐的估算,這應該就是類似妖力,法力,真氣的東西,控制了它,應該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獲得一定的“特異功能”。

  既然知道這東西的好處,陳豐又怎會不嘗試掌控它,只是每次都事與願違。

  其別說操控它的流向了,就連如何用意念或者其他什麽的,實實在在的接觸到它,都是一個難題。

  要知道這東西,在陳豐的肚子裡,他的肚子裡可沒有長手臂和爪子什麽的,連接觸都接觸不到,又何談掌控呢?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雖然陳豐接觸不到,掌控不了,體內這股莫名氣體。

  但經過這兩天他的大吃大喝,莫名氣體遊走的次數多了,陳豐能夠感受到,自家的力量,速度,較之前都有顯著的提升。

  沒魚,蝦也行,正當陳豐一邊聊以自慰,一邊想辦法,研究怎麽掌控體內莫名氣流時,花豹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他的牢籠近前。

  “狗兄,真是好胃口,一連兩天,在下我就沒見你的籠子上升過。”

  陳豐聞言,稍稍抬起了埋在食盆裡的狗頭,對於花豹的來意,其不甚了解,至於花豹所言,他也只是報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回應。

  狗的微笑,那可謂是比人哭還難看,尤其是一隻長相不怎麽樣的班鬣狗。

  花豹見陳豐不搭茬,其也不尷尬氣餒,他稍微頓了頓,圍著陳豐的狗籠,來回轉了兩圈,方才又繼續說道。

  “這妖獸的肉吃得再多,你沒有運轉體內妖力的法門也是無用,現在你能感受到自家力量,速度的增長,那是因為你剛剛血脈覺醒,且覺醒前身體虛弱,一時間無法全部發揮覺醒的力量,有這妖獸的血肉滋補,你方才能夠快速補充自身虧空的氣血。

  氣血補足了,自然也就能發揮出血脈覺醒的真正實力了。

  但血脈覺醒不過是為妖的啟迪之因罷了!就算你完全發揮出血脈覺醒的力量,又能增加多少實力呢?早日控制自家體內的妖力,方才是我輩妖族的修煉正道。”

  花豹的一番話,唬得陳豐一愣一愣的。

  仔細想來,花豹所言可謂是字字珠璣,與陳豐不謀而合。

  陳豐現在不是不想去控制體內的妖力,而是他心有余,力不足。

  但花豹主動送上門來,引經據典,長篇大論,那自然是有解決之道。

  故而陳豐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笑逐顏開,來到花豹跟前,隔著狗籠回道。

  “豹兄高見,小弟愚鈍,經豹兄這一點撥,方才知道這修煉真解秘辛,但不知如何控制體內妖力,還請豹兄不吝賜教!”

  花豹聞言,臉色一僵,神情明顯一愣。

  對於陳豐打蛇順杆爬的行為,花豹倒是並不驚訝,其此行目的就是為了借控制妖力之法,引誘陳豐,他這兩天一直在暗中觀察陳豐,看陳豐那沒日沒夜,餓死鬼投胎一般,吃著食盆裡的妖獸肉,便知這個家夥沒在自身的血脈覺醒中,得到控制妖力的方法。

  但花豹對陳豐言談回話的措辭,條理性,很是驚訝。

  其自己能像現在這般侃侃而談,都要歸功於他有一個好祖宗,且花豹自身的血脈,距離這位老祖宗也不算太遠。

  故而方才能在接受血脈傳承後的兩三天時間裡,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妖族隱秘知之不少。

  以花豹現在對陳豐的估算,其應該沒啥好的血脈傳承,要不然也不會連控制妖力都不知道如何施為。

  但剛剛陳豐言談舉止,明顯出乎了花豹的預料,其再聯想到之前陳豐和獨眼雄獅對戰的種種行為,心中默默懷疑感歎,莫非眼前這條名不見經傳的班鬣狗,就是他老祖宗在血脈覺醒中,所提到過得“天賦異稟”的妖物?

  花豹想到這裡,不禁在心裡對陳豐高看了一眼,也對接下來自己要實施的計劃,多了幾分信心。

  “狗兄弟,這控制妖力之法,雖稱不上什麽無上秘法,但也是得來不易,可謂我妖族修煉的敲門磚,讓我傳授給你也不是不行,只是這……”

  陳豐何等聰明,一聽花豹這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其也不囉嗦,連忙表態道。

  “豹兄但有差遣,兄弟我義不容辭,刀山火海,甘為馬前卒。”

  陳豐說著,猛然間人立而起,用自家前爪,拍在胸口處,那是“砰砰”作響。

  “好說,好說……”

  陳豐直爽,花豹也不客氣,其一邊笑眯眯的答應著,一邊用前爪拂了拂青石板上的塵土,那塵土受無形之力影響,轉眼間便形成了一隻羚羊模樣。

  這隻土羚羊,在陳豐面前停留了三秒後,便“呼”得一聲消散乾淨,再度化為一地塵土。

  陳豐看見花豹這一手後,那眼睛直冒綠光,剛才他還對花豹的話有所懷疑,不知花豹是否真的有控制妖力之法,現今見識了花豹的小手段,當即便打消了先前顧慮,決心無論如何也得從花豹口中,探查出控制妖力的方法。

  “豹兄手段,真是讓兄弟我大開眼界,豹兄之事,在下也記在心上了,說起來此事和我也是頗有淵源,即便豹兄不提,我日後得了機會,也會施為,如今有豹兄提及,我更是如此。

  豹兄放心,待你出手之時,我必將義無反顧!”

  花豹一見陳豐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心中也是一陣竊喜,其一邊回話,一邊用前爪於自家胸口處拽下幾根毛發,嘴角微微一用力,這些毛發便被他吹進了狗籠中陳豐的身上。

  “狗兄弟,現在我自取名為花寧,不知你如何稱呼?這毛發乃是兄弟我的一點天賦神通,小手段不值一提,你且只需閉目養神,心中默念所求之事,自有解決之法映入心中。”

  “花寧?真是好名字,在下才學不及花兄,頭腦愚鈍得很,想了兩天,也隻給自家想出了個陳豐,這樣的尋常名字。

  豐取人族民間百姓五谷豐登之美願,以期我再無餓肚子之日。”

  花寧聞言,面露佩服之情,兩隻前爪象征性的抱拳拱了拱手。

  “陳兄弟之才智,花某佩服,我且先行告退,待陳兄弟神功有成之時,就是你我聯手爭鋒之日。 ”

  花寧說罷,也不遲疑,直接轉身就走,行動如風,可謂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不過在其調轉身形之後,臉上佩服之意,驟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輕蔑神情。

  聞聲知意,在他幾番自認為巧妙的試探下,覺得陳豐空有過妖天資,卻胸無大志,自身根基淺薄,血脈凋零,是個好“打手”,對自家造不成什麽威脅,其在頗為滿意的同時,不禁再度如從前一樣,開始輕視陳豐起來。

  花寧心事,陳豐自然不知,其剛才那些說辭,只是習慣性的示人以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

  東西到手的如此順利,完全出乎陳豐的意料之外,這讓他不禁感歎,還是妖怪耿直,好騙得很。

  至於這功法上是否有什麽貓膩手腳,陳豐倒是並不擔心,說到底花寧也不過和自家一樣,是初入妖途的小妖獸罷了。

  這控制妖力之法,不用花寧所說,陳豐也知算不得什麽高級玩意兒,即便今日沒有花寧饋贈,往後日久天長之下,陳豐自己也能慢慢逐漸窺探出其中端倪。

  陳豐看著身上的豹毛,想起了花寧臨行所言,故而其趁著此時狗籠還未上升,連忙閉眼所求能否讓自家化為前世人身模樣。

  其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片刻後陳豐再度睜眼之時,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副熟悉的狗爪子。

  這不禁讓陳豐在心中暗自腹謗:有道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兒。

  這花寧方才成妖多少時日,別的還未學會,吹牛說大話的毛病倒是先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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