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師妹歇一歇,咱們先歇一歇。”
“師兄你怎麽樣?”
“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罷了!這驚鴻閃不愧是本門絕學,以我現在的修為,駕馭起來還是太過於吃力了。
師妹你趕緊給我護法,我先恢復法力。”
“好!”
“兩位不用那麽麻煩了。”
剛剛從洞內逃出的青色遁光,離開山洞後,不過行了三五裡,便搖搖晃晃的落到地面之上。
遁光消散,從中顯露出兩個身影,乃是一男一女,看模樣皆在二十歲上下。
這男修臉色蒼白,汗流不止,氣喘籲籲,手扶著一棵大樹,站立不穩。
女修見此,自然是焦急萬分,但又束手無策。
正這個時候,陳豐從一旁的林中,同樣氣喘籲籲的走了出來。
“何方妖孽?”
“師妹!”
女修一見陳豐的模樣,當即便對他橫眉怒目,出言不遜。
其身旁男修聞言,趕緊出聲製止。
對於女修的話,陳豐絲毫沒有在意。
畢竟焦安說話可比她難聽多了。
這四五天裡,只要焦安“肚子”一餓,那便是張嘴“孽畜”閉嘴“狗妖”的。
陳豐聽得多了,對這些事也就看淡了,免疫了。
“在下白石澗周野,這是我師妹程芳,適才師妹年幼,言語衝撞了這位大王,還請大王勿怪。敢問大王來此何事?”
這位男修周野如果也像他師妹一樣莽撞便好了。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都有見面之情。
陳豐本意自然是趁你病,要你命,前來打劫兩人的。
但面對周野的客客氣氣,其自是不好一上來,便對其動手,隻得抱拳還禮敷衍一下道。
“周兄請了,我,呃,本,本王觀你氣色不佳,可是有傷在身?”
甭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這都是第一次有人稱呼陳豐為“大王”的。
特別是他做狗以來,哪裡受過這等恭維?
就似孫若行和蘭雪雪有意交好他,也不過只是稱陳豐一聲“道友”罷了。
不得不說周野這記馬屁,拍到了陳豐的心坎裡。
其變得也是快,前一秒還準備自稱“我”呢,後一秒直接以“本王”自居了。
“不勞大王掛念,些許小疾,稍後自愈。”
周野回言不卑不亢,恭維陳豐的同時,也將自家扶樹的手臂松開了。
他師妹程芳見此,便有意上前攙扶自家師兄,卻是被其擺手拒絕。
陳豐聽了周野的話後,也不吱聲,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拎著三陰斷魂槍,掛著“斬妖”劍,靜靜的看著周野。
陳豐不回話,周野也不再多說,陳豐看他,他微笑著報以回視。
三者皆無言,場中只有“颯颯”的落葉之音。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野的身體撐不住了。
他們也就站了一刻鍾不到,其臉頰之上的汗水便沒有停過。…
如今他不僅臉色蒼白,就連嘴唇也紫青得嚇人。
知道再拖下去,恐怕今日連同自己師妹都要遭遇不測。
對方雖然是孤身一妖,看修為不過煉氣期。
但能這般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和自家師妹面前,必然有所倚仗。
此時周野因為強行使用“驚鴻閃”,體內法力消耗一空,精血更是有逆行之象,別說是與人動手了,只是維持清醒,他已經是盡了全力。
適才周野對陳豐出言恭維,並不是無的放矢。
在陳豐剛出現的那一刻,其心中還抱有幻想,希望陳豐是一頭不知所謂,不經人事的山野之妖。
但聽陳豐的對答,再觀其穿著,顯然自家的幻想是破滅得一乾二淨了。
左思右想的周野,猛地一咬牙,緩緩抱拳,率先打破僵局。
“家師經常教導我們,出門在外,要逢山拜山,遇水會水,遇高人萬不可交臂而失之。
我兄妹二人來此密地試煉,身上沒什麽準備,今夜又逢變故,故只能獻上這尊下品戰傀,權當是和大王初次見面的禮物,還請大王您不要嫌棄。”
周野說完手臂緩緩向自家腰間的儲物袋摸去,陳豐見此雖然面色如常,但手中三陰斷魂槍的槍尖,卻是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幾分。
陳豐的舉動,周野皆看在眼裡。
為了讓陳豐放心,其眼睛一直和他對視,手上摸了半天,用僅剩不多的法力打開了儲物袋,拿出了一尊三寸高的甲士泥像,慢慢的俯身放在了自家的腳下。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祝大王你仙途坦蕩,武運昌盛。”
放下泥像傀儡的周野,繼續對著陳豐說了幾句“拜年磕”後,便示意自家師妹過來攙扶自己。
其師妹程芳心領神會,趕緊上前扶住自家師兄臂膀。
“走!”
周野順勢靠在程芳的肩頭,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小聲指點著她下一步行動。
程芳聞言,微微點了一下頭,便欲扶自家師兄轉身離去。
“不要轉身,慢慢走,看著他,但別看他的眼睛。”
程芳剛要有所動作,周野便趕緊出言製止。
程芳向來對自家師兄言聽計從,此刻也不例外。
其扶著周野半身,目光似看,似不看,緩緩向後退去,用了三五分鍾,方才將兩人身影徹底沒入林中。
看不見他們兄妹倆的人影了,陳豐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甲士泥像旁。
其並沒有盲目的用肉手觸碰,而是先以風鳴暗勁試著接觸它。
此時間陳豐身體周圍,風鳴暗勁可謂全力而出。
這方圓一裡的靈氣,幾乎都被其給調動過來形成風鳴暗勁了。
如此行徑幾乎是他如今的手段極限。
由不得陳豐不小心翼翼,那羅烈的屍骨可還未寒呢!
其可不想自家步了羅烈的後塵。
陳豐就這般小心謹慎的搗鼓,“把玩”了半天,甚至於還為其稍稍輸了一點法力,確定這玩意兒沒啥危險後,他方松了一口氣,從地上將其拾起,放入自家的儲物玉佩當中。…
“呼,這東西看起來不錯,就是不知道用起來怎樣?那兄妹二人出手真闊綽,其身上必然還有好東西,真是可惜了。”
得了便宜之後,陳豐又開始琢磨起來了。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陳豐做了狗也不例外。
好在他還有幾分清醒,這種事想想就好。
按照陳豐的打算,自然是想將周野,程芳身上之物一並收入囊中。
只是風險和收益並存,陳豐沒跟他們兩個交過手,自然不敢說自己就一定能勝過對方。
來這爍金木澤試煉的,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
若是周野一直跟個鐵公雞一樣,說不得陳豐就要鋌而走險,試上一試了。
這不是陳豐貪心要財不要命,實在是他自經歷過“加特林”自爆後,方才知道了靈石的好處。
羅蒙,羅烈,論手段,修為,不在他之下,但最後怎樣?
不過能夠不動刀兵, 就獲得好處,那自然是最好的。
故而陳豐見周野如此識趣,便就做個順水人情,放他們兩個自行離去了。
至於之後他們兩個會不會尋仇,這一點陳豐卻是不甚擔心。
小心謹慎可以,但是太過於瞻前顧後,那還做什麽妖怪?修什麽真?
其思索多時,望了望天空,估算了一下時辰,準備不再回山洞了。
今夜已經夠刺激的了,陳豐不願意再自己找刺激了。
若是焦安所言不差的話,此地距離骨殿應該也就不到二千裡。
趁著現在擺脫了焦安,又無其他修士的威脅,自家是能盡快趕路,便盡快趕路了。
只可惜他現在不會飛,有些浪費了這次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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