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按照常理,林月兒,錢亮,蘭雪雪,王年,四人獻祭完畢後,就該輪到焦安了。
可眾人等了半天,這家夥卻是既不言語,也不見有何動作,只是懷抱橫刀,站在河岸觀景。
“焦安,你這是什麽意思?”
錢亮挺了挺自家的大肚子,先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林月兒,然後義正言辭的向著焦安質問道。
“這地方不是清流門一家的吧?”
焦安撇了一眼錢亮,淡淡的回道,言語中充滿了對錢亮的不屑。
“豎子!”
若是平常時,焦安譏諷幾句錢亮,他或許礙於其實力,也就無動於衷了。
畢竟不管是在爍金木澤裡,還是在之前的宗門大比上,焦安都曾力壓過他一頭。
當然那時候的焦安,還沒像現在這麽“瘋”,也不用橫刀。
因為先前在山洞,焦安借助爍金鴉,讓錢亮失了顏面。
後來幾人前後到了綠水河畔因為都想過金橋的緣故,錢亮便並沒有向其主動發難。
但今時不同往日,焦安有意規避獻祭,這事關眾人的前途,尤其是錢亮將能否進入骨殿看得很重。
更何況又是在林月兒的面前。
先前他丟下林月兒自行跑路,事後林月兒雖然沒說什麽,但錢亮心裡卻是自己不停的瞎琢磨。
這也是關心則亂,要不然以他的眼力,其又如何能察覺不到當日林月兒的假身呢?
為了挽回自己在林月兒心中的形象,錢亮著實是費盡了心思,其一直都在尋找等待機會收拾焦安。
之所以他一直針對慈心,也是退而求其次的權宜之計。
總不能在林月兒面前,表現得太過廢物了吧?
當然這些都是他一廂情願,究竟林月兒心中作何感想,錢亮沒問過,自然也就不得而知了。
錢亮罵完焦安,就要拉開架勢,對其動手。
焦安卻是一反常態,對上竄下跳的錢亮根本不理不睬,其轉過身看向了陳豐。
雖未言語,其意已明。
陳豐即便心裡再是不願意跟焦安有過多作牽連,可這個時候,依舊不得不順著他的話。
畢竟真要是按照現在默認的順序來,說不得他就要面臨被人群起攻之的命運了。
比誰不討人喜歡,他陳豐身為在場唯一異類,可比焦安有過之而無不及。
按照其之前所說,這個骨殿是什麽大妖傳承地,那相較於場中這些人族修士,怎麽說陳豐也能佔據點天生優勢。
雖然這優勢虛無縹緲,但陳豐他能想到,在場群修即便皆不提此言,可心裡又怎麽不作它想?
故而陳豐在接到焦安眼神示意後,往前稍稍的邁了一步,淡淡的出言附和。
“我認為焦安說得沒錯,爍金木澤密地不是清流門一家的後花園,骨殿也不是咱們自家的傳功閣,沒必要非得讓咱們自家人,一直衝鋒陷陣吧?”…
“這……呃……”
陳豐的話,讓錢亮一時無言。
錢亮的吞吞吐吐,並不是他理屈詞窮,而是其通過陳豐的表態,已然看明白了清流門陣營分化後的退步禮讓。
蘭雪雪和陳豐在蜉蝣盟誓,這件事在他們五人之中,已經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甚至於剛才蘭雪雪都親口承認了。
對於誓言內容,大家自然是不得而知,但是其顯然和此次爍金木澤之行有關。
即便蘭雪雪選擇中立,錢胖子的勢力,也並沒有得到任何增加。
他和林月兒的實力,明面上要強於焦安和陳豐。
但是錢胖子不是個蠢人,陳豐能活到現在,且和焦安談笑風生,那便說明了其頗有手段。
雙方真鬥起來,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至於王年嘛!他在進入密地之後,錢胖子就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性情變得活潑了也就罷了,還和蘭雪雪越走越近。
要知道正是因為蘭雪雪,王年才沒有在宗門大比中奪冠。
且蘭雪雪還並不是用真本事贏了他,兩人的對局結果,多少有些戲劇化。
“我們兄妹二人,實力不如在場各位高人,白石澗乃山野偏僻之地,更無甚太多資源,且我師尊一向教導我們天生萬物,萬物無不是天道子女,為了生存修煉,有些時候難免兄弟有所逾越,縱然僥幸獲勝,也並不等於我輩就比其它族類高出一頭。
周某愚鈍,師尊的本事,不過學了個一兩成,但是為私欲濫殺它族之事,我周野是萬萬不做的,故而我幾經周轉,數年間不過得妖血一壺,就此獻上,算是為諸位踏金橋,盡一分綿薄之力。”
周野的話囉哩囉嗦,錢亮平日裡最煩這種,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的人。
但今日其出言,也算是給他解了圍,故而錢亮便強忍著沒有發聲回懟譏諷他。
周野的一罐子妖血,撒入金橋之上,金橋的光芒愈發燦爛了幾分,但也只是燦爛了幾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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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真正的成橋還早的很。
縱然陳豐不懂,也知道其名為金橋,總不能是現在這副木橋模樣吧?
“阿彌陀佛,周施主悲天憫人之心,老衲深感傾佩,出家人不殺生,借這一番造化,送你再入輪回。望你來生,好自為之。”
慈心不等他人將矛頭指向自家,便從懷中拿出一朵青蓮,這青蓮一出,陳豐便感覺到了其上龐大的妖力。
只可惜這等大妖,受了佛門封印,也只能乖乖被金橋吸了個乾淨,連片葉子都沒能留下。
“慈心大師心境高遠,老道我著實不如,我雖著道袍,卻有一顆俗心,臨來之時,老家派人傳信於我,說是老道要當祖爺爺了。
老道我貪心啊!想要六世同堂,你們不願意做惡人,那便由老道來添這把火。”
王老道說話間,衣袖一甩,一枚玉瓶從中飛出。
其懸浮半空, 瓶塞自解,從裡面掉落出一滴精血。
自這精血出現,陳豐便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直欲讓他跪倒參拜。
陳豐費了好大勁方才止住身體的本能。
當然這也要歸功於金橋的進食動作,著實很快。
要不然陳豐今天就恐怕要因為一滴精血吃苦頭了。
“王道長好魄力,竟然將龍血都拿出來了。”
“呵呵區區蛟龍精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哪裡能比得過王小兄弟敬獻的妖獸真身呢?”
王老道摸了摸自家的胡須,言辭謙懇,但神情卻是藏不住的透漏出了幾分自得之意。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這王老道身為修道之人,亦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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