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鄧龍、周海、陳一弦等人一起出了飯館,回到了安樂府稽查局。周海招呼著陳一弦、劉超上了四樓的辦公室。“陳兄,超哥,我昨天忙了一個晚上,沒睡多久,現在睡個午覺。”周海招呼了一下陳一弦和劉超就躺在了沙發上面。
陳一弦見狀就給劉超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坐在了辦公室靠窗前,陳一弦掏出了煙給劉超點上了。“超哥,我估計這邊開完會應該就沒我們什麽事了,剩下的就看那個骨骼鑒定還有手機破解了。不過我通過觀察,發現那個廖宗韓沒有說謊,張玫的失蹤應該和他沒關心。明天我先回一趟七象州,待兩天后我再去嘉會找你,我們到時候直接來安樂府,從安樂府這邊進山,先找到大界嶺,然後看看有什麽線索在決定往哪邊搜吧。”
劉超點了點頭,“行,陳哥,看你安排。反正這段時間也是淡季,旺季要等到十二月份,我這邊隨時有空。”兩人默契的停了聲音,一起看向了窗外。
兩個小時後,砰砰砰,傳來了敲門聲。陳一弦回過神來,打開了門。就看到鄧虎站在門口,“陳社長,麻煩您喊一下周隊,衡東府的賈隊長他們過來了。”陳一弦點了點頭,“行,我和海哥說一下,麻煩了。”“客氣,那我先下去準備資料了。”鄧虎笑了一下,然後就轉身下了樓。陳一弦就走到了沙發處,把周海搖醒了。周海打了一個哈欠,就坐了起來,然後掏出了煙點上了一根,就喊著陳一弦和劉超下了樓。
三樓會議室,眾人剛打開會議室的門,就看到了會議室已經布置成了方桌,三邊都已經坐了人,鄧龍站了出來,指引著周海坐到了寫著茶城府稽查局的台卡的那排桌子前,然後又指引著陳一弦和劉超坐到了七象州鹹魚偵探社的台卡的桌子前。這樣,四方人正好就成了四排,只不過七象州鹹魚偵探社目前就只有陳一弦和劉超兩個人坐在那裡。
陳一弦坐下來後,抬頭看向了正對面的衡東府稽查局,直接愣住了。對面的衡東府稽查局主座上,一個彪形大漢坐在那裡笑嘻嘻的看著,當兩人眼神對上時,那個彪形大漢眨了一下左眼,陳一弦見狀也挑動了一下眉頭,兩人在不動聲色間打了一個招呼。
待眾人落座後,有東道主安樂府稽查局的重案隊隊長鄧龍開始自我介紹,然後依次是茶城府稽查局重案隊副隊長周海、衡東府稽查局重案隊隊長賈雨及七象州鹹魚偵探社的陳一弦介紹完畢。然後鄧龍先介紹了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以及廖宗韓的筆錄,另把廖宗韓的叔叔廖明的筆錄也發放給眾人;之後就是茶城府的周海介紹了張玫失蹤案的問題以及介紹了銀殿山脈的基本情況;然後就是衡東府的賈雨介紹了衡東府二一一滅門大案的情況及基本資料,最後在周海及鄧龍的邀請下,陳一弦也介紹了和劉超進山搜尋張玫失蹤案的線索及發現木屋、遇到襲擊、發現襲擊者是通緝犯的過程。
各方交流了各自所掌握的情況和資料後,迅速進行了分工,安樂府的稽查局鄧隊領隊負責繼續進行證據收集、審訊廖明、掌握廖明基本情況;衡東府的賈隊領隊負責對廖宗韓進行審訊並鎖定證據,確保程序正義;茶城府的周隊領隊負責跟進破解手機、核實骨頭的身份、勘察大界嶺張玫失蹤地的線索。周海本想邀請陳一弦和劉超繼續跟隊一起繼續調查大界嶺,但陳一弦和劉超婉拒了。
待到會議開完時,天色已暗,鄧龍原想直接邀請眾人一起去外面開個包廂吃飯,
但賈雨和周海等人婉拒了,聲明案情緊急,待到案情全部明確後再聚餐。於是鄧龍只能帶著眾人去食堂對付了一餐。然後鄧龍就和周海各自帶隊出發進山了,賈雨也邀請了陳一弦去四樓坐一坐,陳一弦和劉超打了聲招呼就欣然前往。 嘎吱一聲,賈雨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然後招呼著“陳社長,先進來坐一下,我和你確定一下委托金的處理。那個劉青,你去找一下鄧虎,今晚就開始審訊廖宗韓。燕韓,你聯系一下家裡,讓那邊配合你傳喚一下衡東府二一一滅門大案的相關證人,再次核驗證據,給劉青做個技術支持。”
“是,賈隊。”兩聲應答,劉青和燕韓連門都沒進就下了樓。
看到門外沒人後,賈雨反手關了門,衝上前去對著陳一弦就是一個虎抱!
“陳一弦你這個坑貨!這麽久沒聯系了,我都已經你以為殉情了!”賈雨眼含淚花,把陳一弦抱得更緊了一點。
“放手!你給我放手!我不搞基,你這個苟日的,放手!”陳一弦掙扎許久才吧賈雨推開。“放心吧!我沒那麽蠢。昕鈺失蹤案絕對不正常,我也一直在花時間調查,所以沒聯系你們了。”賈雨還是很激動的說著,“都這麽久了,不論有沒有結果,你都應該和我們說一聲啊,不聲不響辭職了就丟了一句:我要查吳昕鈺失蹤案,兄弟們不要主動聯系我。就失聯了!你讓我們怎麽想!”
陳一弦解釋了一下,“我一直沒有查出是很麽實質性的東西,而且我來了七象州兩年了,發現這邊的水非常深,唯一能夠確定的就只有文叔是肯定沒問題的,其他的我都不敢保證。所以就一直沒聯系你。”
賈雨掏出了煙盒,給陳一弦遞了一根,“兩年了,什麽都沒查出來?不可能吧!你可是我們系唯一一個保送研究生,畢業後直接去郡稽查廳重案局的。怎一直沒有線索?”
陳一弦接過了煙,點燃了後吐出了一口氣。“我不知道,這兩年,我把吳昕鈺的所有關聯人都查了,包括她任職過的治安隊和交巡隊,都沒有發現一絲線索。那次行動是七象州稽查局重案隊、治安隊、交巡隊的聯合行動,吳昕鈺是治安隊的乾事,還有一個同樣是治安隊的乾事叫時婷,一個重案隊的乾事張滿,三個人分到了一組,組長是張滿。負責的也只是守在一個城中村的小路,圍捕可能會逃跑的犯罪嫌疑人,但是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麽,張滿殉職,時婷受傷成了植物人,到現在都還昏迷,而吳昕鈺則是失蹤了。事後七象州稽查局的也查了附近的監控,調查了許久,但你也知道,城中村裡監控本來就少,而且那天晚上行動時間也是凌晨,找不到任何的目擊證人和攝像記錄,吳昕鈺就那樣失蹤了!”
賈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行動是誰指揮的?沒想過從那邊找線索麽?”
陳一弦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了一個煙圈,“那次聯合追捕詐騙團夥的行動總指揮是原七象州稽查局的局長,那天行動過後第三天,在家裡自殺了。沒有任何遺言,也沒有任何遺囑,這件案子成了懸案。然後南桂郡稽查廳就火速空降了一位高官就任七象州稽查局局長,就是現在得七象州稽查局的文局長。文局長到位後,立即著手組建了調查組開展調查,但是整整調查了一年都沒有找到什麽線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解散了這個調查組,然後知道我是吳昕鈺的男朋友,也知道我的一些履歷,就安排我私自調查,給我開了一張證明。但是兩年了,我真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賈雨見狀,連忙安慰著,“沒事,我相信你,肯定會有線索出現的,不要急於一時,很可能線索就在我們都沒注意的地方等著你。而且我相信吳昕鈺肯定也還活著,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就失蹤,那個時候稽查局應該也排查了附近的下水道、垃圾場,有任何可疑的人體組織肯定會調查出來,既然沒有找到,那就證明吳昕鈺一定還活著。”
陳一弦長歎了一口氣,“是呀,肯定還活著。我也一定要找到她。對了,你口風緊一點,不要透露我的底細,我的那些檔案都保密了,現在得檔案都是瀟湘郡那邊重新幫我做的,他們也都隻以為我只是個四次報考神州稽查大學沒通過分數線的落榜生,在瀟湘郡做偵探的時候得罪了權貴,被趕了出來,然後才跑到了七象州開了一家偵探社。”
賈雨點了點頭,“我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說漏嘴的,但是我們宿舍那裡,你?”
陳一弦回過頭望向了賈雨,“也要保密,我懷疑吳昕鈺的失蹤案沒有那麽簡單。”
賈雨只能悻悻的癟了癟嘴,“行吧,保密就保密。”
陳一弦拍了一下賈雨的肩膀,“還沒恭喜你呢,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稽查局重案隊的隊長,很有出息了。”
賈雨咧了一下嘴,“哪能和你比,你可是連瀟湘郡稽查廳重案局組長都辭掉了, 我也只是運氣好,連續破獲了幾個大案才能做上重案隊的隊長,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個府城的重案隊,還不是州城的重案隊,如果不出意外,沒得十年的熬資歷,我恐怕是升不了官了。而且我也不屑於升官,我隻喜歡破案。但是一弦啊,如果我需要幫忙的話,你可不能拒絕我啊,一定要來幫我。”
陳一弦笑了一下,拍了拍賈雨的肩膀,“放心,我不幫你幫誰?誰叫你是我的上鋪?得了,時間也不早了,加上我這個微信,我就回招待所了,明天回七象州一趟,過幾天還要進山找一下張玫失蹤案的線索。”
賈雨點了點頭,“那行,一弦,我也不留你了,反正有事,你一定要和我說,衡東府也不算遠,我手底下也還有點人,需要幫忙就直接說。”
“嗯,好!有事我肯定不會忘記找你的。”
“哦對了,一弦,這次你抓到了廖宗韓,委托金算上稽查局的十萬、家屬的三十萬合計是四十萬,我待會和衡東府稽查局辦公室的人說一下,減掉稅率後大概有三十二萬,到時候我是直接轉給你還是轉帳到銀行卡?”
陳一弦掏出了皮包,拿了一張銀行卡出來,“轉到這張銀行卡吧。”“那行,那我先拍張照留個底。”賈雨掏出了手機把銀行卡拍了幾張照片後又還給了陳一弦。“一弦,好了,三天之內到帳。”
“好,那我先走了,兄弟。”陳一弦右手握拳,對著左胸口輕錘了三下,賈雨見狀也右手握拳,對著左胸口錘了三下,然後陳一弦就出了門回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