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弦和劉超把那個襲擊者帶到了木屋中。“陳兄,你先看著他一點,我打個電話給海哥。”劉超到木屋裡重新用扎帶把那個襲擊者綁了一下,然後拿出了手機和陳一弦說道。“行,超哥,我在這裡看著,你先打電話。”
陳一弦打量了一下這個襲擊者,越看越覺得似乎眼熟。就開口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襲擊我們!”那個襲擊者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了,冷冷的看著陳一弦。“你們又是誰!這是我的木屋,你們來我木屋做什麽!”
“你的木屋?這深山老林裡,你說是你的木屋就是你的木屋?你是哪個村的?!”
“呵,我是銀殿山脈外的龍頭衝的!你們是什麽人,來我木屋做什麽!還綁架我,你們是殺人犯麽?!”
“龍頭衝?你姓什麽!叫什麽!”剛和周海溝通完的劉超正好進來就聽到了襲擊者的回答。
“我姓廖,叫廖東!不信你去龍頭衝問問,趕緊放開我!”
“廖東?廖明是你什麽人?”
“廖明是我堂叔!我是從老家過來投奔他的!”劉超聞言一愣,轉身看了一眼陳一弦,打了一個眼色,但此時陳一弦卻閉著眼睛在思考著什麽,並沒有看到劉超打眼色。劉超只能繼續問“那你怎麽不住村裡,跑這麽遠到山裡做什麽?!還建了個帶有地下室的木屋!”
“做什麽?我是想再這附近承包一塊區域搞養殖業,這個木屋就是我叔喊村裡人一起進山搭起來的。”
“那你為什麽要襲擊我,話都沒問看到我就一棍子打下來!”
“呵呵,那還不是我看到我木屋的鎖被撬開了!誰知道你們是什麽人!萬一你們是殺人犯呢?我肯定要先下手為強啊!”
“呵呵呵,還狡辯,要不是我反應快,怕不是那一個棍子都把我打死了吧,反正我已經報案了!等稽查來吧!”
“來就來,誰怕你啊!你們不僅強行進我屋,還毆打我,非法拘禁我。我看稽查來了你們怎麽辦!”
這個時候陳一弦突然幽幽的問了一句,“你真的不怕稽查麽?”
襲擊者眼珠轉了一下,似乎有點慌張,但是很快就穩定了。“怕?我怕什麽!怕的是你們吧!擅闖民居,非法拘禁公民,毆打公民。等稽查來了看你們怎麽辦!”
陳一弦笑了一下,“廖東?你確定你叫廖東嗎?”
“我肯定叫廖東啊!怎麽了?就不許我叫廖東麽?我叫廖東礙著你了?”
“廖宗韓!你還要裝什麽?!”突然陳一弦大吼了一聲,襲擊者被嚇得身軀一跳,眼神亂轉。“陳兄,什麽情況?你把我嚇一跳……”旁邊的劉超也被陳一弦的大喊嚇到了,一邊撫著胸口,一邊指著襲擊者。“他叫啥?廖宗韓?你認識?”
“廖宗韓?誰,誰是廖宗韓!我不認識!我叫廖東!我叔叫廖明!識相的就趕緊放開我!”
陳一弦冷笑了一下,“還在裝嗎?廖宗韓?我可不是進山遊玩的背包客,我是七象州鹹魚偵探社的社長陳一弦!”
襲擊者臉冒冷汗,眼神慌張,顫抖著說道。“你,你,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聽不懂!我叫廖東!你們趕緊放開我!要不然後果自負!”
陳一弦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對著劉超說道“超哥,抓到了一條大魚。這家夥叫廖宗韓!在神州長安網上掛了十幾個月一直掛到現在。編號201902220734001,在瀟湘郡衡山州衡東府殺害了鄰居一家七口人,
把鄰居滅門了的一個狠人,是神州一級紅色通緝令的殺人犯,再聯系一下海哥,讓他帶人直接過來,我擔心安樂府稽查局有人包庇。” 劉超聞言人都傻眼了,這居然是一級紅色通緝令通緝的殺人犯,難怪剛剛下手那麽狠。他連忙應聲道,“陳兄,我明白了,我馬上再打電話聯系海哥。”然後劉超再次拿起了手機走到了外面聯系周海。
“海哥,到哪裡了?”
“嗯?超哥,怎了?我剛安排小王過去了。”
“海哥,剛剛陳兄發現,那個襲擊我們的人是一名一級紅色通緝令通緝的殺人犯。叫啥廖宗韓。”
“等等,你說什麽?廖宗韓!你確定你沒聽錯?!”
“嗯,剛剛我和你打完電話後剛進去,陳一鳴突然就說那個襲擊者是廖宗韓,然後那個襲擊者就慌神了。陳一鳴讓我聯系你,讓你趕緊過來。”
“嗯,我馬上過來。陳一鳴沒說錯,這事不小,你和他先等著,誰來都不要理會,除非是比我官還大的。”
“好的,海哥,我們定位你知道的,我們在這裡等著。”
“嗯,我馬上來!”周海掛完電話後,轉頭對著旁邊的小柳說道,“小柳,趕緊聯系小王,讓他等一下,然後你和我再開台車一起過去。”
小柳點了點頭,“明白了,海哥,我現在就聯系。”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去聯系小王。周海也馬上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往槍械室走去。
再說另一頭,劉超打完電話後馬上回了木屋。陳一弦看到劉超進來後點了點頭,“超哥,你先看著他,我再下去一趟,剛剛沒仔細看,這次我得仔細看看了。”
劉超點了點頭,“行,陳兄,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裡看著。”陳一弦聞言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手電筒,然後又從背包裡翻出了幾個燃燒棒,然後就走向了那個洞口跳了下去。跳下去後的陳一弦擰開了燃燒棒,放在了地下室的四角角落裡,在燃燒幫的照明下,地下室如同裝了日光燈一樣明亮。
陳一弦發現角落裡的那堆雜物非常多,他就先往那個角落走了過去,邊走邊帶上了一次性手套,走進了才看清楚,那堆雜物都是一些書、塑料瓶、調料瓶、盒子、藥瓶之類的,然後他開始整理起來這堆雜物。突然之間,陳一弦翻出了一台手機,屏幕全碎了,但是看樣子是去年很流行的蘋果11pro。他想起來,張玫失蹤時正好就帶了兩台手機,一台是酷玩11,一台是蘋果11pro。就是不知道這一台是不是就是張玫的那台。陳一弦加快了清理速度,很快就翻出了第二台手機,正是酷玩11!陳一弦把兩台手機放在了一邊,繼續整理著雜物。
很快,陳一弦把這堆雜物整理完畢,發現了有四台手機,將近三十多本雜志,一台屏幕破碎的遊戲機、還有一堆瓶瓶罐罐和盒子。陳一弦走到了洞口下方,對著上方喊道,“超哥,幫忙把我的包扔下來,我要找點工具。”“哦,好。”咚的一聲,陳一弦的包被扔了下來。
陳一弦拿到包之後,從包裡拿出了塑料袋,把手機、遊戲機、雜志一個個的套進了塑料袋裡。然後又掏出了單反,調好了時間設定等,開始一個個拍攝那些物品並記錄下來。他心想著,現在已知有兩台手機很有可能是張玫的,那麽很有可能張玫的失蹤和廖宗韓有關。而且這裡是有四台手機,那麽可能廖宗韓在銀殿山脈躲藏期間不止犯了一個案。
陳一弦整理好那堆雜物後,就拿著單反找尋角度繼續拍著地下室的一切。這個時候,他發現席夢思的高度有點不對,席夢思下面的土層似乎比旁邊的土層還要高一點。於是他用單反多角度記錄了這個場景,然後走上前,把席夢思移開了。只見移開了的席夢思下面有一塊區域土地的顏色明顯與旁邊的土地顏色不同,像是被挖出來又重新填了上去一樣。他連忙拿起單反又對著這片顏色不同的土地拍了幾張,然後又把席夢思移了回來。
陳一弦在地下室待了大概半小時左右,陸陸續續拍攝了數百張, 然後他收拾了一下,走向了洞口,爬了上去。劉超看見陳一弦上來,連忙問道,“怎樣,發現了什麽嗎?”陳一弦拿出了在地下室發現的四台手機,對著劉超說。“發現了很多東西,這四台手機有兩台可能是張玫的,還有兩台不知道是誰的。而且下面有一片土地的顏色不同,高度不同,很有可能埋了一些東西。”
“我去,這還真是一條大魚啊!”劉超震驚了,“還好那一下我閃得快,要不然我可能就著道了。”劉超一陣後怕。
陳一弦見狀安慰道,“超哥你身手敏捷,肯定不會著道的。怎樣,那家夥說了啥。”
“啥都沒說,一直在罵娘。我聽煩了就拿了襪子塞住了他的口。”
“呃,你拿襪子塞的?你那襪子三天沒戲了,味那麽大……”
“沒辦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東西,那不就啥順手就用啥。”
“對了,海哥他們到哪裡了?”
“剛剛海哥發了微信,他們已經進入安樂府的地界了,正開過來,大概還有半小時左右就能到了。”
“半小時,嗯,那也快了,外面沒啥動靜吧?”
“我剛出去看了一眼,外面沒有動靜,應該就他一個人。”
“嗯,還是小心為上,能準確說出這個村子裡的人,證明這個村子裡應該還有他的同夥,你和海哥說了麽?”
“說了,海哥說他也聯系了安樂府的稽查局,但是沒說是去哪裡,安樂府也安排了一個稽查開車跟著。”
“嗯,那行,再等一個小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