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你終於來了!”還在木屋盯著廖宗韓的陳一弦聽到了木屋外劉超的聲音。嘎吱一聲,門打開了,劉超引著周海、王朝曉、柳定一和一名不認識的稽查進來了。
“陳兄,這個就是廖宗韓?”周海打量了一下蹲在角落的廖宗韓轉頭對陳一弦問道。“嗯,這個就是廖宗韓,下面還有很多東西,我大概整理了一下,這個”陳一弦把塑料袋包好的四台手機遞了過去,周海接了然後擺動了一下。“這四台手機也是我在下面發現的,裡面有兩台疑似張玫失蹤時的那兩台手機,然後在下面地下室的席夢思那裡,那裡有一片區域的土和旁邊的土顏色不一樣,而且還墊高了一點,可能埋了些東西。”
“看來還真是個大案,阿虎,和你哥打電話吧,把你們安樂府的重案隊、還有法醫喊過來。對了,讓你哥先別聯系同安鎮的稽查隊。你哥懂原因的,趕緊去吧。”
“好的,周隊長,那我先出去打個電話。”那個新面孔的稽查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廖宗韓和陳一弦,就連忙出了木屋打電話去了。周海轉回頭又對著陳一弦說著,“陳兄,再下去一趟?”“行,走吧。”陳一弦轉身朝洞口走去。
周海回頭看了一眼廖宗韓。“小王,小柳,你們兩個盯著他,超哥,一起吧?”“是,周隊。”周海就帶著劉超一起跳下了洞口。
剛進地下室,周海打量了一下四角的燃燒幫,開口說道。“陳兄,你這小玩意兒挺多的啊。”陳一弦笑了笑,“沒辦法,不知道進山要多久,就準備了一堆應急的東西。本以為可能用不上,恰好這裡用上了。”
“那個席夢思就是你說的土壤顏色不對的地方?”周海對著席夢思那邊點了一下頭。
“是,就是那裡。”陳一弦指著那邊回了一句,然後走了過去,把席夢思拖到了一邊,周海和劉超走上前仔細打量了席夢思下面的那片土壤。
突然聽聞上面喊了一句,“周隊?周隊!周隊在哪裡?”周海大喊了一聲,“我在這下面!”然後就見那個新面孔的稽查跳了下來。周海對著陳一弦說道,“這個是安樂府稽查局重案隊的鄧虎,他哥鄧龍是稽查局重案隊的隊長。”然後又轉頭對著鄧虎說道,“這個是我兄弟,七象州鹹魚偵探社的社長,也是他接了張玫失蹤案進山搜尋才發現的這裡。”鄧虎上前一步,和陳一弦握了握手。“陳偵探您好!我是安樂府稽查局的鄧虎!幸會!”陳一弦連忙應聲道“幸會,幸會,虎0哥您好,別客氣,喊我小陳就可以了。”
鄧虎和陳一弦打過招呼後又轉向了周海那邊,“周隊長,我哥說他已經集結了重案隊和法醫,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周海點了點頭,“行,那我們先上去吧。”
兩個小時後,安樂府稽查局重案隊的稽查們都到了現場。
帶隊的稽查和周海打了聲招呼,就帶人進了地下室采集證據。
周海就帶著陳一弦、劉超離開了木屋,這個時候天都快黑了。周海掏出了一包煙,遞給了陳一弦和劉超,然後抽出了一根,叼在嘴巴裡,又拿出打火機給陳一弦和劉超點燃後才給自己點火。猛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了一個煙圈。“陳兄,這個人你覺得是我們帶回茶城府審訊,還是就丟在這邊審訊?”
陳一弦也吐出了一口煙圈,“海哥,我想了一下,這裡按區域來說,確實應該是屬於安樂府稽查局的管轄范圍,但是這裡畢竟是山區裡面,
我建議還是要帶回茶城府審訊,但是這邊的證據收集恐怕還是得麻煩安樂府稽查局的人來處理。而且這個案子不小,我覺得茶城府和安樂府可以聯合辦案。” “嘿,陳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待會和鄧隊商量一下,這個案子兩邊一起辦。待會我讓小柳帶你們先去安樂府安頓下來,就在安樂府稽查局審訊了,反正茶城那邊最近沒有啥案子,就先搞定這個再說。”
“海哥,不會是趙森那個沙比又想搶你功吧?”劉超突然插了一句嘴,周海臉色變了一下,連忙呵斥道,“說啥啊!別瞎說,我和趙森只是性格不合,別比比。”
陳一弦見狀好奇的問道,“趙森,誰?”
周海笑著回答,“趙森是我們茶城府稽查隊的隊長,從灌江府稽查局調過來的。”
劉超撇了一下嘴說道,“海哥你別打掩護了,茶城府誰人不知,本來老隊長退休了就是安排你接重案隊隊長的,誰知道那個趙森走了哪個人的後門,硬生生的空降過來搶了你的重案隊隊長之職。你還幫他說話,那小子人面獸心,搞了多少醃臢事,茶城府哪個不曉得。”
周海怒斥了一句,“得了,劉超,給你臉了是吧,還說。都說了,趙隊長再有什麽不對也是隊長,別搞七搞八,讓人家以為我周海是在搞山頭主義。我擔不起!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不準說了。”然後又對著陳一弦說道,“陳兄,別聽他們瞎說,今晚好好休息。”
陳一弦若有所思,“行,聽海哥你安排。”
過了一會,鄧虎走了過來,和周海走到別處交談了幾句後又走了過來。
“陳偵探,還有這位劉哥,我哥讓我招待你們,待會就回安樂府。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住宿和飯食,那待會我們就出發吧。”
“好的,好的,謝謝鄧稽查,麻煩您了。”陳一弦點了點頭,然後和劉超走回了木屋收拾了一下背包就出來和鄧虎一起,因為停車的地點離木屋有點距離,三人走了半小時才走到。
11月4日安樂府招待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陳一弦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敲門聲,睜眼一看,睡在另一張床上的劉超已經不見了身影,於是他也伸了一個懶腰起來了。剛坐起來,就看到了柳定一走了進來。
“啊,柳稽查早啊,超哥你也早啊。”
柳定一笑眯眯的答道,“陳哥,早。剛剛周隊讓我來喊你,問你要不要今天一起去稽查局,他和安樂府稽查局的鄧隊準備開始審訊了。”
“行,等我一下,我洗漱一下就出發。”
“陳哥,不急,我買了早餐,超哥在外面正吃著。”
“行,我先洗漱,謝謝了哈。”陳一弦連忙起來,去洗手間洗漱。
陳一弦和劉超吃過早餐後,就坐上了柳定一的車一起去了安樂府稽查局,經過一番簡單的核驗身份後就去了稽查局的審訊室。到了審訊室外面,就看到了鄧虎和王朝曉站在門口的玻璃幕牆前往裡面看著。陳一弦湊了上去,發現是周海和一名新面孔的稽查在審訊著廖宗韓。陳一弦隨口問道,“怎樣,交代了多少?”
“陳偵探,那家夥嘴巴硬的很,什麽都沒說,一問三不知。昨晚十點審到現在,什麽都沒說,就一口咬死只是在山裡面躲稽查,閉口不談其他事。木屋那裡,今天早上同事們挖出了一堆骨頭,正在拚湊,那幾台手機技術部門也在破解,目前所知的就這些。”
“老實交代!還要拖到什麽時候!我們的人已經在你那個木屋裡面挖出了骨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突然,周海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了一聲。
而對面坐在審訊椅裡的廖宗韓面露不屑,呵呵了一聲,然後繼續望著天不說話!
周海見狀氣得又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起來,轉身走了出去。剛出門口就看到了在外面的陳一弦。“陳兄,過來了?昨晚睡得怎麽樣?”
“海哥,還可以,這家夥什麽都沒說麽?”
“說個屁,氣死我了!陸陸續續審了他十多個小時了,說出來的話翻來覆去就那幾個,不知道,不清楚,不認識,不懂。”周海氣得直搖頭,似乎都快忍不住想上手去打一頓廖宗韓。陳一弦想了一下,找鄧虎要了一個對講機讓周海別了起來。
“海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氣憤,但是你得先安穩下來。待會你再進去一趟,我和你用對講機溝通,我告訴你怎麽攻破他的心理防線。”
“有用麽?陳兄,這家夥油鹽不進,反正現在證據那麽多,衡東府那裡也基本鎖死了證據鏈,死刑是跑不掉了,還說那麽多做甚。”
“我總感覺有點不對,而且那手機又四台,哪怕真的有兩台是張玫的,還有兩台是誰的?可能他不止殺了一個人,總要知道有誰是被他殺害了吧,總要給其他的被害者一個名分吧。放心吧,海哥,你進去後我和你及時溝通,肯定能撬開他的心理防線。”陳一弦安慰了一下周海,然後又打開門請周海進去了。
周海進去後,面色陰沉的坐在了廖宗韓對面。
“海哥,問問他渴不渴,抽不抽煙。”
周海不情不願的開口了,“廖宗韓,這麽久了,渴不渴?”
“喲,周稽查,我很渴呀,很饑渴啊,能不能安排一個妞呢?”廖宗韓哈哈了一聲開口反諷了周海。
“海哥,別動怒。他在故意激怒你,繼續問他想喝什麽?”
“廖宗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要喝什麽?”
廖宗韓見周海沒被激怒,呲了一聲,然後答道,“那就要一杯可樂,記住啊,我要喝百事可樂,還要放過氣了的。”
陳一弦對旁邊的鄧虎說道,“虎哥,麻煩您按他的要求準備一杯可樂吧。”
鄧虎點了點頭,然後出了門,幾分鍾後,鄧虎拿了一個大瓶可樂和幾個紙杯走了進來。然後倒了一杯後等氣散盡了就端了進去,放在了廖宗韓面前。廖宗韓喝了一口,呸的一聲吐了,“知不知道可樂要加冰才好喝?沒加冰的可樂我不喝!”鄧虎無奈就端著那杯可樂出了審訊室, 然後又端了一杯加了冰的可樂進去了。
廖宗韓喝了一口可樂後,長出了一口氣。“爽!有煙麽?來根煙!”
“海哥,給他點煙吧!”周海按著陳一弦的吩咐就掏出了煙遞到了廖宗韓的嘴邊,廖宗韓叼起了那根煙,周海就掏出了打火機給他點燃了,然後就走回了桌子後。
廖宗韓吸了一口煙後,煙氣在他嘴裡轉了幾圈才被他吐了出來。“還是當官的舒服啊,中華隨便抽,真的舒服。”
“海哥,問問他,還有什麽要求?能滿足的就盡量滿足。”陳一弦繼續對著對講機說著。周海也按著陳一弦的話問了廖宗韓,“還有什麽要求?我們盡量滿足你,但是你也別再耍什麽花樣了!”
“沒了,沒了。”廖宗韓叼著煙擺了擺手,“看樣子你也不可能放過我了,沒了,沒了。”
“廖宗韓,你應該知道自己是難逃一死了,我們現在隻想知道,你躲藏的木屋下面的地下室裡的那具骨頭是誰!是不是張玫,”說著,周海拿著一張照片放到了廖宗韓面前,“還有,你在銀殿山脈躲藏的時候,殺了幾個人!”
廖宗韓舉起了面前的照片,吐了一口煙圈,笑了一下後開口道,“原來她叫張玫啊?名字不錯,也挺美的。”
陳一弦見狀和劉超對視了一眼。
廖宗韓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道。“不過呢,她不是我殺的。”話音剛落,陳一弦眼睛圓了,和劉超相視無語。而審訊室內的周海也懵了,張玫失蹤和廖宗韓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