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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薰來到學校,走進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尋找起那本日記本來。可任憑她如何尋找,也是找尋不見。
她的眉頭一直就皺著,然後又到鄰桌去找,到鄰桌的鄰桌再去找,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時的她,已經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那樣了。
教室裡三三兩兩的有同學進入,歐陽薰唯有暫時放棄查找,返回到自己座位上,呆呆的又不露焦急痕跡的坐著。接下來,她幾節課……甚至於一整天都是想著那同一個問題:日記本到底哪裡去了呢?真是的……糟糕透頂!
心情不佳,回到寓所,向母親抱怨提起,母親安慰道:“有些東西,你越是在意,越是尋找,它就偏不出來,就像和你躲貓貓似的……等到某一天,你不想它的時候,它就自個兒突然跑了出來……呵呵……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奇怪呢!”
話是這麽說,可歐陽薰就是心裡焦急。很多時候,她倒是希望,日記本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消失了。也不願讓別人拾到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思想,因為她不想讓人家知道那日記本裡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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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金嬌出院了。歐陽薰萬萬沒有想到,她的傷勢竟恢復的如此之快。金嬌頭上的裹紗不見了,留下一節不大不小的傷疤口子。她的精神力也和以往一樣的充沛,完全看不出有一絲的被人襲擊之後的應當有的那種落差情緒來。總之可以這麽去形容:現在的金嬌和以前的金嬌,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改變了!
縱然有些奇怪難以理解,歐陽薰也不願去多想,畢竟不是自己的事,也就沒有這麽上心了。再說了,那丟失的日記本至今仍未找回,叫她哪有多余的心裡去想其它事情?
這天,上午課下之後,歐陽薰閑來無事,就到圖書館裡隨便走走,偶爾看到一本書,隨手拿來翻看。
這時,有隻手輕輕的碰了碰她,她抬頭一看,正見到金嬌衝著自己發出那嘻嘻哩哩的笑聲來。
“你沒事了?”歐陽薰問道。
“好著呢!”金嬌拍拍自己胸脯,笑著說道:“你看……我身子骨硬朗著呢!”
“真沒事了?”
“沒呢,別你還不信哩。”
“那樣最好。嗯……你怎麽會圖書館來!”
“這個……閑來無事吧。”
只見歐陽薰眼縫眯了一眯:“真是這樣?”
“來看你好嗎……”
“看我?”歐陽薰顯得疑惑。
“怎麽?不成?不讓看?”
以往,歐陽薰與金嬌的關系談不上好與不好、壞與不壞、或是相交與非相交,只是兩人年齡相仿,又同屬一個年級,然而卻不同班……這樣的關系,說白了,就是同學與同學、校友與校友之間的關系,既不能有所交集,也不會相互碰撞。至於上一次的事,倒不過是一場因誤會而引起的不愉快罷了。歐陽薰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金嬌突然之間就對自己改變了態度,甚至於……還像今天這般,主動的找上自己了?
“為什麽呢?”歐陽薰問。
“難道需要理由?”
“當然!你倒說說看。”
“拜托啦……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交朋友要什麽理由的?”金嬌撇撇嘴又問道:“難不成,你一直都這麽敏感嗎?”
“也許吧!”
“這是什麽意思?從小就這樣?”
“不……”
“那是什麽?”
“媽媽告訴我說:交朋友要謹慎!”
“這個……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
無非是多相交一些人罷了……”金嬌幾乎是有些無奈的說:“難道你媽媽沒有告訴你,朋友交多了,路也好走嗎?” “不……”
“不什麽?不這麽以為……”
“不……不是!我想……我並不需要什麽朋友!”
“哦,天哪!拜托,你怎麽會這樣去想……”
…………
有些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某些對話,就是這樣的莫名其妙。金嬌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說明,只能想像是和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或是家庭導致的某種心理思想有關系……也許……如她自己所說:她可能真就不需要朋友吧!
然而,真正的理由,只有歐陽薰本人才知道。那自然是因為那本丟失了的日記了。也可以這麽理解:歐陽薰多日的煩憂痛楚、思慮心焦,也都是來源於此……所以才對金嬌表現出,這般不善友好的措詞來!
另一方面,歐陽薰這這樣終日恍惚的狀態中生活,很容易就出現岔子。
比如:這一天的課上,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就被老師敏感的察覺。等到放學之後,老師就將她留在學校施以懲罰。當然,懲罰的力度也不會太大,只是安排她清掃學校裡某段區域的落葉罷了。
歐陽薰無心的清掃著,只見學校的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校園,到了最後,就沒剩什麽人了,看看天色,已經是日落西山。歐陽薰胡亂的掃著,終於是掃完了。這時候,天空暗淡下來,歐陽薰急急的、挎上書包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