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真的挺意外的。
當魏硯在松讚乾布的面前誇下海口的時候,松讚乾布至少覺得,魏硯應該還是有點實力的。
比如說,會那種能騎在馬上,然後一把就把箭頭給撥開的那種神絕技。
然而事實上卻是……
沒錯!魏硯為了當老大,現在已經回去療傷了。
一上來,他就用箭射中了魏硯的左肩,也幸好是他瞄準的左肩,不然,說實話,現在魏硯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之前是格桑躺著。
不過接下來幾日。
想怕是魏硯要在吐谷渾的王城裡躺著了。
而當魏硯中箭了以後,松讚乾布也是趕緊跟慕容諾曷缽聊得火熱。
問慕容諾曷缽有沒有什麽公主什麽的。
不是親生的,姐姐、妹妹,甚至是堂姐妹也行。
顯然,松讚乾布已經掌握了‘和平’的技巧。
但先不說有沒有,就算是有,那慕容諾曷缽也是想給魏硯好吧。
哪輪得到你吐蕃啊。
甚至,慕容諾曷缽都有點後悔,自己父親怎麽不生多幾個。
頓時在心中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不過松讚乾布還是不得不當場宣布,以後,魏硯就是他的義兄長。
而且……
見魏硯如見到他。
如此又過了些日子。
祿東讚終於都帶著李道宗來了。
然後,雙方便當即舉行了會盟。
盟誓的地點就在倒淌河的南岸。
盟誓的高台早就已經安排人搭建好。
而且,在盟誓當天,還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足球決賽。
至於盟誓的內容:
這個當然就要讓最有文采的人來寫了。
好在。
在大唐的使團中,並不缺這樣的人。
甚至在路上,就已經是擬好了稿子。
“今蕃漢二國所守見管本界,以北悉為大唐國疆,已南盡是大蕃境土,彼此不為寇敵,不舉兵革,不相侵謀。”
“依此盟誓,永久不得移易,然三寶及諸賢聖日月星辰請為知證。如此盟約,各自契陳,刑牲為盟,設此大約。”
“倘不依此誓,蕃漢君臣任何一方先為禍也,仍須仇報,及為陰謀者,不在破盟之限。”
“蕃漢君臣並稽告立誓,周細為文,二君之驗證以官印登壇之臣親署姓名,如斯誓文,藏於玉府焉。”
……
盟誓結束。
立碑。
還把接下來的足球比賽的成績什麽的,也立在一側。
上面赫然寫著,三十丈短跑,魏硯的速度是比第二名快了七個身位。
然後下面的人的排名,也用大概多少身位來作為一個粗略衡量的標準。
倒是這跳高、跳遠,還是可以準確測量的。
李道宗看到這玩意。
自然是不知道幹啥的。
一問席君買這才知道,在他來之前,吐蕃、吐谷渾跟大唐在這裡還舉辦了一場名為運動會的東西。
期間,魏硯可以說是搶盡了風頭。
李道宗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
因為這看著,擲鐵球,魏硯都是第一名。
而且,上面還寫上了他的成績。
超過第二名的人差不多一倍。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當然,他又不是沒有見過魏硯。
在盟誓結束後。
他就回到伏俟城,
在伏俟城裡頭見上了自己的侄女跟魏硯。 而且,上來便是打算跟魏硯問罪。
“叔父,這不怪他。而且現在他還受著傷呢。”
都說女孩外向。
說得是真的一點都不錯。
李道宗都差點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雪雁,你怎麽跟搶了你的馬匪說話!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叔父了!”
“堂叔,現在不挺好的嗎,雪雁也不用去吐蕃了。”
弘化公主還幫著李雪雁說話。
李道宗只能說被氣死了。
不過冷靜下來後,覺得也對。
但有一件事情,李道宗必須要問清楚,當初他們找到了一頂青廬,那是不是他們的。
當時有很大的幾率猜是,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得到百分百的確認。
“是。”
李雪雁便低著頭,但也充滿了堅定地道。
低著頭,是因為多少有點內疚。
因為這不管是放到現在,還是以前,那都屬於是苟合。
說不好聽的,放到宋代以後,可是要浸豬籠的。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名聲。
聽到這,李道宗覺得他們家門被敗壞了。
李道宗真的恨不得抽出刀來,一刀把魏硯給剁了。
不管是為了家門的名聲,還是為了自己的侄女的清白。
不過這都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
“我有了。”
李雪雁忽然說道。
“什麽?”
聲音太小,李道宗有點聽不清。
“我懷孕了。”
李雪雁又道。
李道宗聽到這個更是目眥盡裂。
反倒是魏硯聽到了這個,很高興。
一直都沒有說話,現在倒是說話了。
一臉高興地扶著他受傷的左臂問道:“真的?”
她懷了以後,並沒有孕吐,所以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直到最近才感覺越來越不對。
吃什麽都覺得沒胃口。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不習慣這邊的飲食呢。
天天牛馬驢羊的肉,還有做成的奶酪。
這吃著是會覺得有點膩。
而且,當地的人似乎都不吃魚。
直到找了個醫師來看了看。
才發現原來是懷孕了。
本來這事還想著保密,等找到一個適合的時機,再跟魏硯說。
現在好了。
不得不說了。
不過說句不好聽的, 這就叫珠胎暗結。
真是‘鬱鬱春風度玉門,偷趁雲雨種孽根。爭教人前瞞得住,珠胎暗結已孕身。’。
聽到這。
李道宗也不禁一臉的頹然。
現在孩子都有了。
那還能怎麽辦?
“你可有父母?”
李道宗問道。
魏硯一臉疑惑地看了過去。
李道宗回了他一個,沒錯,小子,我問的就是你的表情。
魏硯便道:“我父母早亡,以後,雪雁的父母就是我父母。”
李道宗發現魏硯是真的不要臉啊。
“回到了長安以後,你必須重新給雪雁再舉辦一次婚禮。”
雖然這多少有點麻煩。
甚至是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在裡頭。
可總不能真的什麽都不做。
其實很多事情,你就是要做給別人看的。
這樣一來,才能堵住別人的嘴。
不然以後,別人說你怎麽沒有成婚就住一起了,那怎麽說?
沒有經過父母同意,就自己在外苟合了?
而如果再舉辦一次婚禮,那至少證明了,還是得到了父母同意的,雖說這是後面補的。
“你不這樣做,別人會一直在暗地裡笑你。”
“而你這樣做了,別人最多也就笑你一會會。”
李道宗很認真地給魏硯解釋了一番。
當然,也是說給李雪雁聽的。
其實相對來說,李道宗倒覺得,魏硯不會有任何的難度。
反倒是自己這侄女,可能臉皮子太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