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裡。
雖說第一天眾女並沒有看到李雪雁穿得是啥衣服,但是通過宮女們的口口相傳,很快,所有女的便都知道了李雪雁露出兩條大白長腿。
她們更加好奇,李雪雁穿著那樣,是個什麽樣。
乃至於, 一向公務比較繁忙的武才人,在聽說後,在第二天的日落時分,也忍不住過來瞧了瞧。
因為學游泳並非一天之功,因此,這第二天,李雪雁自然還得穿上那件衣服。
當然, 昨天的那件已經被魏硯給丟了, 今天,她又穿上一件新的。
款式自然也很昨天一模一樣。
眾女看到李雪雁穿成這樣,紛紛在岸邊出言調笑,可把李雪雁給氣得。
喊著魏硯就要把她們全部拖下水。
那魏硯當然不可能不支持,劃拉幾下就遊回到岸上,然後三步並做兩步,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把她們丟下水。
丟下水之前,魏硯還不忘貼心地給她們每個人都具現一個救生圈。
不然……
魏硯也生怕她們連一米五深的池子都會溺水。
眾女看到魏硯朝自己衝了上來,再看到已經有人被丟了下水,也是嚇得紛紛四散。
不過沒用。
就算是跑到了海角天涯,魏硯也一樣能把她們給抓回來。
最後輪到新城的時候,新城還說讓她準備一下,她正想深吸一口氣,緩一緩,結果下一秒,就被魏硯丟下了水去。
是誰發明的救生圈, 魏硯也不知道。
不過有著救生圈,眾女倒是真的玩得歡。
而且……
似乎就連岸上的宮女們,也都看著想玩了。
畢竟……
這岸上的天氣那麽熱,誰不想下去水裡涼快涼快。
當然,現在還不行。
等再過個半個月吧。
之後……
差不多整個夏天,這游泳池也就成了眾女最喜歡來的地方。
雖說……
這宮殿裡頭是有空調。
可這空調吹多了,說實話,也不太好,比如說,空氣就會有點乾燥,必須要在寢殿裡放上一盆水加濕一下才行,又或者是必須要多喝水,不然,就會嗓子疼。
足足一個夏天。
每天魏硯都會陪眾女在泳池裡嬉戲。
說實話,說一句沉迷遊樂,甚至說沉迷女色,估計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話又說回來。
如果不是拿這些東西打發時間,他又能做什麽呢。
只要他控制好吏治,保證官員盡可能地清正廉潔, 然後再施行無為而治, 這天下自然也就會繁榮安定。
他這樣每天沉迷玩樂,說實話,對百姓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要他的這種玩樂,不是以百姓的勞苦為代價。
……
這天下不可能有密不透風的牆。
當然,魏硯從一開始,也沒想遮掩。
所以……
這個夏天下來,所有臣子都知道魏硯每天主要做什麽。
可跟以往歷朝歷代對待這種沉迷玩樂的君王不同的是。
想必,大部分人對魏硯,還是希望魏硯什麽都不做的吧。
畢竟……
就拿這科舉改革來說,就把他們給坑得夠嗆。
陛下最好是什麽都不做。
否則,受苦受累的,還是他們。
不然……
難道還會有別人不成?
盧仁節也知道魏硯沉迷玩樂,不過也不好說什麽,最多也就是提一句兩句。
反正……
只要陛下沒有把正事給耽擱了,就好。
如此……
又過了三兩年。
大唐這邊。
李必由於每天都要處理繁忙的公務,最終也是積勞成疾,不幸崩了。
本來……
他可以找魏硯的。
不過六百年了,恐怕,也沒有人記得,魏硯的醫術同樣了得了。
聽聞了李必駕崩的消息,魏硯自然也是異常心痛。
畢竟好歹也是親戚呢。
出殯當日,魏硯還帶著兕子一起去看了看。
之後……
看到下一任的繼位者,明顯是個無惡不作的皇子。
身邊,更是小人當道。
魏硯便覺得,離自己拿下大唐,應該不遠了。
再加上最近這些年來,大唐各地旱災、水災頻發,這大自然的力量,不是誰都能扛得住。
清明一點的朝代,說不定還能靠著明君名臣,勉勉強強地撐過去。
但魏硯看如今的大唐朝廷,別說靠明君名臣勉勉強強地撐過去。能不被自己人坑,都算是不錯了。
李必其實還算是一位不錯的皇帝,而且打聽以後得知。
原來李必也是死於煉丹。
本來,再怎麽積勞成疾,也不至於立刻要人命,但是,他卻學了李二。
而且……
他還有一點也學了李二,就是對自己的子嗣,不怎麽善於教養。
也對!
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對付魏硯,對付華夏上面。
這對自家兒子的培養,當然便是要差上一些。
並且,他如今也才三四十歲,正值壯年,誰都不會想到,自己忽然就這麽沒了。
如今這位新上任的,是一位年齡僅僅只有十幾二十來歲的年輕新君。
這樣的人,往往很容易出事。
在參加完葬禮後,魏硯便跟兕子說,離華夏拿下大唐,應該不遠了。
果然!
接下來的幾年。
大唐的百姓便過得越來越不好。
關鍵是……
這位新君剛剛登上皇位,不知收斂,還大肆地享樂,這也就導致了,朝堂上,官員也開始進一步腐敗。
華夏之所以沒有腐敗,那是因為游泳池的水,都是魏硯具現出來的。
要是那水,還要專門找人挖通一條十幾裡的溝渠,才能灌入行宮之中,那估計盧仁節早就對魏硯有意見了。
這就是華夏跟大唐的區別。
大唐國君每享樂一次,百姓就不得不被迫參加徭役一次。
反之……
魏硯自己本身的享樂,卻是對百姓的危害極少。
甚至……
百姓說不定還能從魏硯這裡賺點小錢。
但是在大唐,只能說,那些官員不讓百姓自己帶乾糧來白乾活,那都算是有良心的官員了。
但是,新上來的這位大唐皇帝並不知道這些。
他隻懂得享樂,卻並不顧百姓的疾苦。
三年後。
邊陲的少數民族開始起義反對大唐。
之後……
北方的遊牧民族,也來湊一個熱鬧。
然而,大唐的官員們卻根本無心去關心這些,他們隻想著內鬥。
忠臣想推倒奸臣,奸臣也想撲殺掉這些所謂的忠臣。
反正,大唐那麽大,攘外必先安內,等他們把這安內給解決好了,這問題自然而然也就解決了。
戰火,瞬間從四面八方燃起。
甚至……
直接燃燒至長安。
為什麽這麽快就打到了長安,很簡單,北方的少數民族拿下高句麗,然後再通過高句麗的門,就可以直達長安,而且還是直達長安城內。
因此,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大唐往往會在高句麗這邊屯下重兵。
可問題是……
朝堂上的內鬥,讓北方的重兵完全發揮不出該有的戰鬥力,就更別說,奸臣為了打擊不聽自己話的,特意克扣糧餉,那士兵還願意第一時間趕回去護駕嗎?
不可能的。
說不定,還有將領在想著,等這些遊牧民族把那些奸臣都殺光了,他們再回去,到時候,陛下就得聽他們的了。
魏硯當然也是第一時間,便得知了此事。
接下來便輪到他出場了,魏硯先是派兵幫助打退那些遊牧民族,之後,又接管皇宮內外。
等騷亂平息後,再讓人細數大唐皇帝,以及官員的種種不是,認為,這樣的陛下,這樣的官員,已經不適合再執掌大唐,不再適合執掌這片土地下的百姓。
為了天下蒼生考慮,華夏接下來決定廢除大唐皇帝的皇位,然後立當年太宗皇帝之愛女,晉陽公主為大唐的新皇帝。
如果魏硯說,接下來他要自己當皇帝。
那大唐的臣子們肯定要有意見。
但是現在是立兕子為大唐皇帝,雖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好歹,魏硯還是沒有直接自己獨自把大唐吞下。
其實百姓對到底是誰當皇帝,根本不在乎。
反正,只要不是上一任在當就好。
而且……
他們在乎也沒用,畢竟,誰當皇帝,又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最多,這只會成為他們閑下來時的談資。
兕子也沒想到,陛下就這樣就把她給定了。
她可沒有當過皇帝。
魏硯便表示,好像哪個皇帝是一開始就當過皇帝似的,武才人一開始不也沒有當過皇帝?
反正……
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她既可以找武才人,也可以找他。
武才人心說,當年陛下還說把大唐歸臣妾管,果然!
陛下的話就沒有一句是真的。
不過現如今,這不得不說,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
也有大唐臣子表示,大唐還有不少的皇室後裔,什麽時候淪到一個女人來當皇帝了?
魏硯當然不會給他慣著。
對於這種拒不配合,而且是明顯挑事的。
魏硯直接讓人把對方拖出去殺了。
他要教教這些人,什麽叫做尊老。
兕子難道就不是皇室後裔了?
那絕對是地地道道的皇室後裔。
一番清洗過後,剩下的人終於是老實多了。
所以說有時候啊!
人該狠一下的時候,還是要狠一下,不然別人都不聽你的。
兕子由於是李二的血脈,在百姓心中,倒是沒有任何差別,而且……
他們現在更在意的是,兕子一旦登上了皇位後,接下來,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好處。
為了安撫民心,魏硯在扶兕子上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減少賦稅。
原本大唐的賦稅是多少,那就再減一半。
這天下百姓一聽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事,當然是再也沒有意見。
就算是一些人想帶著人造兕子的反,也沒人願意去那麽乾。
畢竟……
誰都不是傻子。
而魏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點點地清洗反對自己的勢力了。
比如說那些諸王。
他們肯定不願意。
但說實話,就算是他們要反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
魏硯讓兕子自己勸降這些人。
大部分倒是投降了,可有一些,卻屬於是頑固分子。
魏硯隻好把他們抓來,放到兕子的面前。
讓兕子自己解決。
並且,在他下決定之前,也讓她參考一下,當年她父皇是怎麽做的,或者說,身為皇帝,有時候,就應該如何去考慮問題。
這無疑是讓兕子從單純,瞬間成長為成熟。
其實……
她真不想殺人。
但有些人,就是不得不殺。
因為就算你把他給流放了,就憑他的身份,說不定還是很有號召力。
別到時候,要是造成更多的傷害,才來後悔,那就悔時已晚。
殺完了人的那天晚上,兕子很不好受,畢竟,她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人因為她而死。
魏硯便隻好讓武才人去安慰她。
不過,魏硯聽著,怎麽不像是單單的安慰,更像是……怎麽都發出聲音了。
要不是自己當了那個壞人,自己必定也要加入其中。
當然!
其實魏硯也不想兕子變得那樣冷漠。
因此……
在武才人安慰過後,又對她說了一番話。
讓她接下來,還是應該要以仁治為主,對一些反對的人,能不殺就不殺。
就好比說,很多不怎麽重要的臣子,但是卻十分忠於大唐,讀儒家的書讀傻了的,這些人,就可以給他們適當地流放。
兕子聽了魏硯的話,再加上被武才人安慰了一晚上,也緩過勁來了。
她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
而且……
翻翻史書,因為這樣而死的人還少麽?
就是怎麽說呢。
如果魏硯不要大唐,那自然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有時候……
兕子會覺得,魏硯對百姓的好,更勝過於對自己的親人。
當然!
要是說,魏硯是一個把百姓視若無物的昏君,那她便又喜歡了麽?
好像,也不是。
只能說……
感情這種東西,實在是太複雜了。
在經過兩個月的清洗,以及重組過後,大唐這才又慢慢地安定了下來。
說實話。
也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吧。
當兕子出門看看,她就會發現,百姓顯然對魏硯,都只有發自內心的稱頌。
這也讓她知道了,在上一任大唐皇帝還在的時候,百姓過得是有多麽不好。
若是要對自己的親人好,是對這樣的親人好。
顯然,這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其實,這是陛下把所有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扛了。”
兕子於是很快便想通了。
這就有點像是,為什麽當初他要娶自己。
她一個史書上早就記載了會夭折的人,說實話,他不救,又如何?那為何他還要救呢?總該不會是看上自己的美色吧。
可那時候她還小,還根本談不上什麽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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