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說一句,把大唐納入自己的管轄,對魏硯來說的確不能說是一件好事。
甚至還可以說是一種累贅。
畢竟……
以後這韭菜,就不好意思再割了,因為再怎麽說,也屬於是自己人了。
當然!
短期內, 這種情況還是不會有絲毫改變,魏硯,也開始考慮,要不要全面打通兩地互相交流的可能。
這個決定其實是很難下的。
因為……
這絕不僅僅只是一道門的問題。
試想想,美元能跟人民幣一樣的價值麽?
想想就明白了。
而且……
這道門的存在,一直為武才人所掌控的華夏, 帶來巨大的收益,這每年光是賣到大唐的辣椒,就足夠華夏造好幾十個宮殿。
一旦把這個放開了, 那可想而知。
就讓人很糾結。
坐在龍座上,大腿上側身坐著的是新興,新興正把頭埋在他的脖子間。
仿佛是感覺到魏硯在糾結什麽,她想了想,便也是問道:“陛下是有什麽煩心事?”
魏硯便雙手環抱著她的身子,回道:“你懂的,我向來對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如今,大唐已經歸順,要不要把大唐跟華夏同等看待,這是一個問題。”
“所以陛下又在感性跟理性之間,猶豫不決、徘徊不定?”
這麽多年了,顯然眾女也從魏硯這裡學了不少後世才會使用的詞語。
魏硯便道:“沒錯,從情感上來說,我是希望華夏跟大唐如同一家,但是從理性的角度來說, 這涉及每一個人的利益。”
當然了,利益最大的,肯定是魏硯。
新興也不懂這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貼近魏硯一點點。
魏硯就這樣嗅著從新興身上傳來的如蘭香氣,一旦放開了,那就等於是讓利於民了。
當然了!
所謂的民,也只不過是打工仔罷了。
真正肥了的,肯定是那些奸商。
足足想了一下午,最後,魏硯還是做出了一個與自己利益不符的決定。
還是放開吧!
讓兩地的百姓都能隨意交流。
究竟中間過程會發生怎樣的碰撞,又濺射出什麽樣的火花,這得碰過了以後,才知道。
這一年冬天。
魏硯徹底放開了三地的限制。
也就是說,大唐的百姓跟蟬鳴州,以及大河州的百姓,都可以去到對方那邊居住、做生意,甚至是祭祖、結婚、生子。
這無疑是一件大事。
而為了增強民族認同感,魏硯也是難得了舉行了一次祭拜華夏人文始祖軒轅黃帝的祭祀儀式。
其實,祭拜軒轅黃帝,魏硯早已不是第一個, 相傳,歷史上最早舉行黃帝祭祀始於秦靈公三年,也就是公元前四百二十二年,之後,漢武帝也曾親率十八萬大軍,祭祀黃帝陵。
那魏硯肯定也不能差。
當然!
十八萬大軍就算了。
那太勞師動眾了。
但兩地的官員,以及弘文館的學生等等,各種階層的代表人物,必須要到。
而且……
魏硯還做了一個紀錄片。
名字就叫《五千年很長嗎》,是模仿後世的那個《五千年很長嗎》而自己拍攝剪輯的。
而且,這裡面的演員,那可都是軒轅黃帝跟嫘祖本人。
是魏硯從歷史長河中,所獲得的第一手資料。
看完了紀錄片後,在場人無不痛哭。
就算是原本反對魏硯,而且是心有不忿的,在看完了紀錄片以後,都不禁熱淚盈眶。
‘破壞帶來災難,和諧帶來繁盛。’
‘協和萬邦。’
這三句話,便能很好地概括,大唐,大魏之間的關系。
而華夏這個名字,顯然,不少人也是此時此刻,才明白,他原先為何要取這個名字。
大概,從他取這個國號開始,就已經有了相應的想法了吧。
當然。
在祭祀過後。
這國家還是得再縷縷。
魏硯自命為仙帝,下面是兩個人間皇帝。
兕子掌控的是大唐,名字依然沒有改變。
武才人掌控的是大魏,不過,兩者如今都有了一個共同的名字,那就是華夏。
百姓既可稱兕子、武才人為陛下,也可以稱魏硯為陛下。
三人同是皇帝。
只是……
魏硯的這個皇帝,顯然是有些超脫於世俗之外的。
而且……
平常他不太管事,管事的,其實是兕子跟武才人。
這無疑是雙方都比較好接受的。
然而……
雖說是兩套不同的行政系統。
可這行政的標準,卻必須做到統一。
兕子跟武才人,必須你中我有,我中有你。
為此……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也是不得不為一點點地融合,而忙得連吃飯都沒時間。
當然了!
臣子們,就更是忙了。
他們必須商議出一套能讓雙方都滿意的方案。
魏硯的要求是,雖說是兩個不同的掌權人,但是必須做到政出一體。
這可把臣子們給想得頭都大。
你說,這怎麽可能嘛!
其實,魏硯也覺得這不可能。
但是!
他機智地給兩女想了一個想法。
要想做到政出一體,那必須兩人一起上朝不成。
於是……
魏硯便給她們建了一個更大的宮殿,以後,兩地的官員上朝,便都在這大的宮殿中,一起上朝。
雙方,有什麽說什麽。
然後決策,也是由兩女互相看眼色行事。
並且……
在這個的基礎之上,魏硯還給各州縣可隨時覲見的權利。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中央跟地方的物理距離已經被打破。當然了,你不能啥事你都來覲見,必須是要有緊要之事,或者是有用的事。
然後……
這一下就好了。
以後,床上、朝上,兕子跟武才人都一體了。
並且,這麽做忽然便顯得之前魏硯讓兩女共同侍寢一點都不荒唐了。
現在……
魏硯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兩女共同侍寢。
甚至於,臣子們現在都生怕魏硯會把其中的另一個丟在一旁。
畢竟……
眾所周知,這枕邊風實在是太重要了。
誰都不想自己的利益代表人失寵,然後自己這邊的利益受損。
而魏硯,也順便解決了兕子對於當皇帝,根本沒什麽經驗的問題。
這麽做簡直就是一石四卵。
兩女同朝,這是自古以來都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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