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場景使戴雪楓不得不躲在莫秋身後,他膽戰心驚地看著這一切。
只見這場景再次靜止下來,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四周,尋找著可能預示現實的畫。
不知何時,身後的戴雪楓不見了蹤影,他急切地尋找著她的身影。教室裡到處都坐了人,他心裡出現了不安的感覺。
他小心翼翼地在這些人中尋找著戴雪楓,不一會,他發現她正坐在角落的畫架前。
莫秋跑上前去,但是戴雪楓就像看不到他一樣,目光呆滯地盯著畫架。
她不由自主地拿起畫筆,在畫板上畫了起來。點點滴滴的染料染上畫板,上面出現了雜亂無章的圖案。
過了一會,她站起了身,緩緩走上前去。
“趴下!”
無數把刀從不遠處飛來,砍斷了這些畫板,繞開戴雪楓,飛向了那些畫手,那些畫手瞬間消失了。
戴雪楓像夢醒一般驚醒,冒出一身虛汗,只見四周的畫架畫手都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他們兩人在這空蕩蕩的教室裡。
回憶刀飛過來的方向,莫秋向門口跑去,門外一個熟悉的人消失了他的余光之中。
“怎麽了?”戴雪楓跑了過來。
“應該是剛剛那個人,他救了我們。”
回頭看向教室,他們這才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麽教室,就是個空空蕩蕩的雜物間,裡面雜亂地放置著損壞的畫架等等。
他走向了那堆雜物,“你幹嘛。”戴雪楓攔住了他。
“看看有什麽有用的沒。”
木板,畫布,染料盒,突然一個精致的畫筆出現在了莫秋眼裡,他拿起了畫筆,仔細端詳了一番。
這支筆和別的筆除了精致乾淨些沒有別的什麽不同,只是他有些奇怪,這裡的東西看起來都擺放了很久,布滿了灰塵,唯獨這支筆像是被人剛剛丟在這裡似的。
莫秋收下了筆,他們回到了走廊,好不容易找到的美術室居然是個幻象,他們有些失落。
這無盡的走廊只有他們的身影,無論他們怎麽尋找,都只有普通的教室。
“有沒有一種可能,根本就沒有什麽美術室給我們找。”莫秋打破了寂靜。
“什麽意思?”
“既然這裡是幻象,是隨機生成的,那怎麽可能有固定的美術室給我們找。”
“你是說美術室不是找來的,是隨機出現在我們眼前的。”
“可以這麽理解,不過我們得弄清楚,這裡幻象生成的規律,如果有的話。”
“你這倒是個辦法,總比我們亂找要好,你還挺聰明的。”戴雪楓調侃到。
思考了一會,莫秋決定原地回頭,他想回到之前去過的那些教室看看。
走了好一段路,他才發現,之前的那些教室都不見了,甚至來的路和之前都不一樣。
“你有沒有發現,這裡和我們來的地方完全不一樣。”戴雪楓問到。
“是的,這樣的話那我的猜測就對了,根本不可能找到什麽美術室。”
想到了之前的雜物間,莫秋拿出了畫筆,異想天開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可以用這支筆畫條路出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嘛……”戴雪楓翻了個白眼。
“不試試怎麽知道。”說罷他拿起畫筆,準備展示一番技藝,停頓了一會,他說道:“我要怎麽畫。”
“傻子······”
“不管了。”莫秋拿起畫筆,在牆上亂畫一同,
只見畫筆明明沒有顏料,卻依舊畫出了色彩鮮豔的圖案。這些圖案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牆上移動著。 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看著牆上的圖案不斷變動。
不一會,這些線條組成了一道門,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他們面面相覷,“看吧,我說的對吧。”莫秋一臉懵逼地說到。
“別去!”那個男人又出現了,他揮了揮手,幾把刀出現在了空中,飛向了那道門,其中一把飛向了莫秋手中的筆,筆斷的一瞬間門也消失不見。
“什麽意思?”莫秋問到。
“那支筆應該是你在那雜物間裡撿到的,你們如果去那道門,那你們的下場和你們看到的幻象中的人一樣。”
“你是說我們會被做成畫布。”
“對,我也在找那間美術室,本以為你們會找到,但是我高估你們了。”
“原來想利用我們啊,不過你應該不是人類吧。”
“還挺聰明,我的確不是人類,不過我是什麽你們也沒必要知道,有一件事我忘了說了,除非找到妖怪真身,不然永遠無法離開這裡。 ”說罷男人再次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再次失去線索的莫秋下意識地向四周觀望,只見不知何時,他們身旁的教室變成了檔案室。
新的線索出現在了眼前,他們隻得進去探索一番。
檔案室裡,櫃子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上面堆滿了各種文件。
他們無目的地翻找著這些文件,突然戴雪楓發現了一本畫冊夾在其中。
“你來看這個。”
畫冊裡有著許許多多的畫,令人驚訝的是,之前他們遇到的場景也在這畫冊中,包括被怪物吃掉的師生還有被做成畫布的人。往後翻去,裡面則是一副站滿了人的畫,這些人面無表情,不對,仔細看去這些人就沒有畫上五官,他們就這樣站在畫裡,像幽靈一樣。
“這些人有點詭異啊。”戴雪楓嘀咕到。
“沒事的,只是幅畫。”說罷他將畫冊放回了原處,畫冊後除了空白頁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搜尋了一會,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麽線索,便打算離開這裡。
“我還以為會有什麽東西呢,結果啥都沒有,就找到一本畫冊。”他吐槽到。
他們打開了門,離開了檔案室,莫秋關上了門後,卻看到戴雪楓愣在原地,他問道:“怎啦?”
只見她緩緩舉起手,指著前方。莫秋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不遠處,一大群人面對著他們站在那裡。
他被嚇了一跳,眼睛死死地盯著人群,他發現,這群人就如同畫裡一樣,沒有五官,空無一物的臉就這樣面對著他們,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