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桂城某酒吧後巷。勾肩搭背步履蹣跚的兩個人正就天是老大還是老二進行著友好交流。然後就不出意料的被兩個黑衣人用棒球棒放倒,塞進一輛麵包車帶走。這期間巷子裡昏黑一片,只有迷蒙的路燈和幾隻覓食的流浪貓目睹了這一幕。
一處燈光暗黃的屋子裡。“嘭!”“嘭!”兩聲落地聲。套著頭套被捆住的兩個人被扔在了地上。兩人並沒有蘇醒,這充分說明敲悶棍的人手勁兒著實不輕。
“開工!”角落裡一個沉悶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個光膀子穿著塑料圍裙和大水鞋的壯漢走向被綁的兩人。壯漢也不說話,熟練的扒光兩人的衣服,然後用麻繩捆好手腳,打了一個十分專業的捆豬扣,一個一個倒掛在了房梁上吊下來的鐵鉤上。過程乾脆利落,手法嫻熟。
掛完人,壯漢走到水池旁,“噌~噌~”的磨起了刀。那是一把手工打造的刀,尖兒很窄,往刀柄處漸寬,整把刀長大概二十厘米,呈細長的三角形,刀柄看不出是什麽材質的,上面纏滿了布條,布條最初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啦,現在是斑駁的黑灰色,散布著新舊的血跡。
刀磨的很穩,壯漢不急不緩,很有節奏感。過了大概五分鍾,壯漢打開水龍頭,衝走刀上的汙漬。壯漢用大拇指蹭了蹭刀刃,嗯,很鋒利。刀面在暗黃的燈光下閃著金屬特有的光,嗯,刀的材料不錯。
壯漢又從牆上摘下來一個三十多公分長的管狀物,這個物件本來應該是根無縫鋼管兒,但是管體被切掉了一長溜,看上去像是鋼管兒尺寸不夠,合攏不了的樣子。鋼管的一頭被磨尖並且開了刃,另一頭簡單的用布條纏了個握手的地方。
壯漢把管狀刀別在腰帶上,提著尖刀來到了吊掛著的兩人面前。抬手用刀對著其中一人的H嚨輕輕一劃,然後左手抽出管狀刀對著心Z猛地一捅!接著走向下一個人。下一個人也是一樣的流程。整個過程很短,也很熟練,說明壯漢經常乾這個活。
“好了,下班了。”角落裡沙啞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壯漢往角落裡看去,露出純真憨厚的笑臉。走到水池旁洗乾淨手上和身上濺到的血跡,甩著水漬開心的往門口走去。這~大哥~明顯腦子不怎麽靈光~或者~他似乎並不知道,剛才親手殺了兩個人。
“血放完了清洗乾淨,毛發內Z之類的也處理乾淨,然後扔到絞肉機裡去。”沉悶沙啞的聲音毫無波瀾平淡的說著。說完屋子裡就只剩下“嘀嗒~嘀嗒~”的聲音。
………………………
九月二十二日,10:15。秋官駐地。
“哎~我說,這是哪兒?這不是警署啊?!你們怕不是一群假J察吧?怎地?綁架啊?”高胖白吳“政委”叫嚷著。
“喊什麽喊?!這裡比警署可厲害多了!還綁架?就你倆這德性,誰想不開綁架你倆?!”高琳滿臉鄙夷的嘲諷著。
“那啥,美nui老妹兒,有對象沒?你看哥我怎樣?不是我跟你吹哈,在吉城這片兒,我那是相當算一號滴人物~……”矮瘦黑張道長覥著臉往高琳跟前兒湊。
“呦謔~!有一號是吧?來來來~咱倆嘮嘮,看看是哪一號?!”程列走上前一把提起張道長,邊走邊樂呵著說。程列身高一米九,膀大腰圓。張道長最多一米六,在程列手裡跟個雞崽子似滴。
審訊室裡。
“說說吧,昨晚上開直播的目的是什麽?!”高琳問。
“還能幹啥?掙點錢唄~現在不都興開直播發家致富嘛~”吳正偉吊兒郎當的說。
“你們是怎麽知道十一名受害者在港城的經歷?看你們倆的身份證,十五年前你倆還穿開襠褲呢吧?”高琳繼續問。
“埋汰誰呢你?瞅你個小姑娘長的挺好看,怎說話那麽損呢?十五年前我倆明明上初中呢,你見誰上初中還穿開襠褲?!”張道長不樂意啦。
“啪!”程列大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好回答問題!”
“是她先埋汰人滴…”張道長縮了縮脖子小聲反抗著,然後又直氣身體一本正經的說:“這可是我跟吳政委歷經千辛萬苦調查出來的,過程相當的跌宕起伏啊~我跟你說哈……”
“啪!”程列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相當有壓迫感的把大臉盤子杵在張道長眼巴前兒“你最好說實話,我最近手癢的很…!”
“嚇唬誰呢你?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行屈打成招啊!”旁邊吳正偉虛張聲勢的喊著。程列把臉轉向他,結果這貨立馬竹筒倒豆子…
“昨天下午五六點鍾吧,有個快遞員給送了個小紙盒子,裡邊兒有兩萬塊錢和一封信。 信上說讓我們晚上九十點鍾開直播,開直播滴時候把第二頁紙上的話加工加工說出去。我當時跟我哥,呃,就我旁邊這位,一商量,那就播唄,錢都給了,咱也是有企業滴人,得講究啊~呃~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企業?就一快要倒閉的私家偵探室,這也算是企業了嗎?!高琳內心實在是無力吐槽啦。
“包裝盒,快遞單還有信都還在嗎?”高琳問。
“在在在~就擱辦公室呢,信在身上,就是這個,錢的話,昨晚上花了三千……”張道長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和~一萬七千塊錢。他有點兒怵面前的大高個,瞅著不像個善茬,這個時候得先自保,錢財啥的身外之物,不能因為這仨瓜倆棗的遭受皮肉之苦,那大巴掌烀身上,肯定疼。張道長哆哆嗦嗦的想著。
這兩位仁兄,來自吉城不鹹山腳下,在都城開了一家私家偵探室。口號喊的很大,號稱可以破任何案子。但乾的最多的就是幫人找個寵物貓寵物狗啥的。最巔峰的戰績是給一貴婦抓她富商老公出軌的證據,結果因為跟蹤手法太業余,被富商老公的保鏢們一頓狠剋,醫院裡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
出院沒幾天,九月二十一下午五點四十分左右,收到了這個要求直播爆料的快遞。寄件人一聯沒有任何信息,快遞單子上也沒有快遞公司印章。那麽結果就很明顯了,假冒快遞員的人就是要求爆料的人或者跟要求爆料的人有很大關系!
事情到了這裡,又有一方加入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