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陳亦可大口的喘息著,他感覺自己置身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面,黑暗、寒冷、寂靜,充斥著自己的感官,四周壓抑的感覺讓陳亦可快穿不上氣來了,陳亦可手一伸,面前仿佛有一塊牢固的牆,他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一推,眼前就像是一扇門被打開了,微弱的燭光照射了進來。
陳亦可吃力的把手架在兩邊讓自己坐了起來,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口棺材裡。
“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口棺材裡?”
陳亦可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他緩慢的起身,剛站起來,陳亦可感覺全身無力,直接摔倒在了地板上,他現在感覺自己全身無力,唯一能做到就是用力的呼吸。陳亦可在地板上躺了好一會,終於感覺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慢慢的站了起來。但是陳亦可的雙腿還是充滿著無力感,他感覺現在的他甚至連一隻兔子都能要了他的命。
陳亦可回頭看著身後的棺材他的腦袋就嗡嗡作響,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口渴了,陳亦可依稀記得自己的朋友安尼克讓自己前往哈克大學調查,自己曾經的校長向自己解釋完一切後就引火自焚了,至於之後發生的事情陳亦可什麽都不記得了。
陳亦可托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出了門,剛剛他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所地下室,陳亦可來到外面的街道上,街道上悶熱的氣溫幾乎快要撕開他的喉嚨一樣,陳亦可四處張望希望能找到一些水來解渴。陳亦可步履蹣跚的來到一個商販的店面前。
陳亦可乞求的說:“老板,你能不能給我一杯水喝?我就快要渴死了…”
老板:“你有錢嗎?有錢我現在就把水給你!”
陳亦可翻了翻自己的口袋發現只有一張門票,其他什麽都沒有。
老板看見陳亦可從口袋掏出的東西,連忙趕走他,“滾滾滾,窮鬼別打擾我做生意!”
陳亦可只能托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在街道上走著,陳亦可看向街道兩邊,一群衣服破爛不堪的窮人們背靠著牆磚坐在地上。這時,陳亦可注意到在茫茫人群中有個頭髮的男人注視著他。而從他的臉上陳亦可察覺到了說不出來的怪異表情,當陳亦可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想問點什麽的時候,那個男人卻進入了一個房間,並鎖上了門,離開了。
陳亦可看向旁邊的一個女人,問她。
“你…好…,請問這裡…是哪裡?”
這個女人漫不經心的回答:“你現在身處於舊漢斯街的貧民窟。”
聽到這裡,陳亦可非常震驚,自己現在竟然身處於侖墩!自己在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陳亦可不知不覺走到了巷尾,看著地上凹陷處的汙水,陳亦可知道自己現在別無選擇,地上汙水的惡臭令陳亦可反胃,但是口渴的感覺正在壓榨著陳亦可的每一根神經!以至於讓陳亦可戰勝了自己內心的厭惡,陳亦可用雙手捧起汙水一口喝了下去,他感覺自己的喉嚨現在好受一點了,現在陳亦可就要想辦法離開這裡了,起來剛沒走兩步,陳亦可感覺眼前一片漆黑立刻暈死在了地上。
此時,在格蘭芬的某處一座宅子內。
一個男人雙手背後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窗外,這時,他的管家敲了敲門說:“齊可飛醫生來了。”
“知道了,你把他帶進來吧!”男人頭也不回的說著,眼神依舊看著窗外。
沒一會,齊可飛醫生走進房間後,那個男人開口說道:“齊可飛醫生,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那個陳亦可是你的病人嘛?” 醫生回答:“很抱歉,我已經與他失去了聯系,自從上一次療程結束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了。我很擔心他的狀況,甚至還去過他家找過他,但他的室友告訴我,他幾周前就去旅行了。至於去哪裡旅行,誰都不知道。”
聽到這個消息男人歎了口氣說道:“唉~看來事情正如我所害怕那樣發展下去了,齊可飛醫生我很抱歉,當你向我描述陳亦可先生的療程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但是我不想讓你擔憂,所以我就沒有說,希望接下來的事情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下去。現在我的懷疑馬上就要得到證實了,但是首先我要驗證一些事情。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旦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還有就是…我不希望除了我和你以外,還有第三個人知道。”
聽到這裡,醫生說道:“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出去!”
躺在街道上的陳亦可慢慢的醒了過來,他發現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陳亦可在街道上不停的穿行著,在穿行一段時間後,陳亦可發現之前的那個紅頭髮的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那個男人見到陳亦可馬上轉身離開,陳亦可緊隨其後。
只見那個男人打開一扇大門走了進去,陳亦可也立馬跟了進去,但是在他進入這間房子之後,那個男人卻離奇的消失了。陳亦可觀察起了這所房子。這個房子非常的凌亂,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住過人了。陳亦可走上了二樓,他來到了第一個房間,房間內一位年邁的女士坐在上面,但是她十分詭異的穿著一身童裝,陳亦可問她,有沒有看到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時,她讓陳亦可陪她玩一二三木頭人的遊戲。出於無奈,陳亦可走到牆壁面前,面朝牆壁陪她玩。
“1…2…3…”
“幾點了沃夫先生?”
陳亦可轉過身去,發現她並沒有動。便繼續數起來。
“1…2…3…”
“幾點了沃夫先生?”
陳亦可轉過身,他發現整個房間燈都黑完了,她好像離自己近了一些,但是在房間門口,有一個男的坐在鋼琴前看著自己。陳亦可強忍住回過身繼續數了起來。
“1…2…3…”
“幾點了沃夫先生?”
這次回身,陳亦可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舞台上,這個舞台上除了那個女人,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正在彈琴的男人。陳亦可回身繼續數了起來。
“1…2…3…”
“幾點了沃夫先生?”
這次陳亦可回身發現那個女人就在自己身後,把門口那個彈鋼琴的男人死在了鋼琴前,他身下地上一大攤的血跡,而這個房間的地板上用血紅的字寫著“再唱一首歌!”陳亦可回過身,等到他再次轉過來卻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陳亦可走出了房門,可他剛走出卻聽到了瘮人的笑聲,等到他向笑聲走了過去,發現笑聲就是從這二層的第二個房間傳出來的,陳亦可打開房門裡面只有一台留聲機在放著那個瘮人的聲音。陳亦可一把把它關上。這時又傳來一陣琴聲,陳亦可來到了二樓最後一件房間,打開門裡面是一個男人拉著一把提琴,那個男人一看到門口的陳亦可停下了動作,走過去把自己手上的小提琴和一把鑰匙交給了陳亦可,陳亦可一頭霧水,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正當陳亦可疑惑不解時,那個男人俯身對陳亦可說:“去尋找樓格斯,那個是鴉雀在尋找的東西,那也是你所追尋的東西。”
最後陳亦可用鑰匙打開了後院的一扇門,來到了一個胡同裡,那個胡同只有一家門店。但是這家門店的玻璃窗上被汙垢遮蓋住什麽也看不見,正當陳亦可要離開時候,這家門店的內部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陳亦可走到門前從鑰匙孔往裡面看去起先黑漆漆什麽也沒有,突然一個恐怖的血紅色的眼睛也從孔裡看了出來,一聲怪叫也迎面襲來。
陳亦可被門後的眼睛嚇了一跳,但這個時候大門緩緩打開了,陳亦可壯著膽子走進來店裡,他點亮了燭燈,這裡貌似是一個圖書館,陳亦可在圖書館裡面找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翻書。
“你好,那個……”
“你是說紅色頭髮的男人是嗎!他剛剛的確來過,他是提著煤油燈來到這家店裡的,他抽走了一本書,去了最裡面那間房。”
陳亦可立刻進入了那間房,裡面沒有任何人,但是房間最裡面的盡頭竟然有一顆高大的枯樹,在這棵枯樹的旁邊還有一本書,裡面打開的一頁不知道被誰撕了下來,但是剩下的紙片上寫著一首歌。歌名叫做《尋找樓格斯》。
這時外面的街道那個紅色頭髮的男人站在那裡,陳亦可立刻跑了出去,他感覺這個男人就像是在指引著自己一樣,陳亦可跟著這個男人穿過了幾個街道,只見這個男人消失在了霧中。陳亦可連忙繼續跟上去,最後他來到一座歌劇院門口,只見那個紅頭髮男人早就站在門口,他讓陳亦可出示門票,陳亦可把口袋裡那張門票拿給了他,接著他讓開了路。
陳亦可進入歌劇院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但是歌劇院的聚光燈已經打在了舞台中央,聚光燈照著一個身穿黃色衣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這個男人見到陳亦可開口說:“看看誰來!陳亦可我就知道你總能找到我們的,歡迎來觀賞我們簡樸的演出~”
陳亦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還有他那滑稽可笑的聲音,陳亦可立刻想到眼前這個坐著的正是第三位“見證者”戴利!
那這家夥讓那個紅頭髮男人指引自己來到這裡, 想得到什麽?只見戴利開口解釋道:“哦~我親愛的陳亦可~我並不想在你身上得到什麽,因為事情恰恰相反,滿腹疑問,前來這裡尋找答案的,這是你呀!現在這種情況就和你當時加入我們的時候一模一樣。我幾個人因為自身的原因走到了一起,還記得當初我們的初衷嘛?每個人都有初衷!安尼克是為了科學,校長是為了信仰,而你!則是為了世界的真相呀!把我們幾個人聚在一起的是對知識的渴望!我親愛的陳亦可~現在外面沒有人等著我們…就算是我們死去,也不會有人會管我們的…我們幾個人一直是孤獨的…一直到現在…不過也沒關系!因為‘它’會守護我們,我們能夠再次重逢,全是因為‘它’的指引!放輕松~我親愛的陳亦可,這不是一場噩夢,這是一場演出!這是一場戲!我們當初百般追求的真相就在這身後的帷幕之中!現在我們已經踏上了不歸之路!當舞台燈光亮起之時!所有的演員將會悉數亮相!親愛滴陳亦可,歡迎你的到場!”
話音一落,紅色的帷幕緩緩升起,面具下戴利聲音從笑死逐漸變成哭聲,他臉上的面具也逐漸從笑臉變成了哭臉再次變成笑臉。帷幕完全升起,後面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穿著黃色衣服的人。椅子上的戴利站了起來,他把一個面具遞給了陳亦可說:“這是你的,陳亦可!加入我們吧!你…別無選擇!”
陳亦可看著眼前的戴利,再三猶豫後還是接過了他手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