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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偵探》第41章・天道宴,錢飛的真面目!
  被選中的人差不多有三十人,陳亦可和洛尋川隨著服務生來到一座宮殿,一進門就看見一尊巨大的伊尹雕塑。伊尹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但他同樣也是天下所有廚師的祖師爺,他提出了‘以鼎調羹’‘調和五味’的說法。

  這是一間仿古的大殿,葉蔡花坐在高台之上的上首,大殿中央放著一尊古色古香的大鼎,上面布滿銅鏽,在服務生的引導下陳亦可二人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但是面前的桌子上空空如也。

  所有人落座之後,葉蔡花高聲宣布:“來人!上酒!”服務生端來醒酒器,為每人斟了一杯葡萄酒,盛酒的杯子是半透明的琥珀杯,美輪美奐,葉蔡花端起酒杯說:“古詩有雲,葡萄美酒夜光杯,這杯美酒,我!敬諸位。”

  “蔡花大人請!”底下不少人紛紛道。

  雖然這杯子裡聞上去是高檔葡萄酒,但誰知道這裡面有什麽。陳亦可已經打定主意,這裡的任何食物都不會食用,所以他趁亂把酒倒了,裝作喝的樣子,洛尋川也照他這樣做起來。

  “飲食,在中國是源遠流長的歷史文化,滲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葉蔡花放下酒杯說道:“就比如說大家面前這尊商朝的鼎,鼎的誕生也是為了烹飪食物,後來變成了一種王權的象征,因為在我們中國的意識裡,沒有什麽能比吃更大!各位嘉賓,我葉蔡花別的不行,鬥膽稱自己為重國最懂吃的人,大概也不為過,今天高朋滿座,我們不聊別的,隻聊吃!在筵席開始之前,我想先給大家上一段開胃小菜。”葉蔡花拍了兩下掌,隨即有服務生端來操作台,幾名廚師在操作台前站定,磨刀煮水,準備開始烹飪,然而操作台上沒有任何食材,這時陳亦可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個侍女不動聲色地走到一個落座的賓客身後,然後拔出刀子對準他的喉嚨刺下去,周圍的人嚇得尖叫連連,紛紛躲閃。那個賓客重重推開侍女,捂著不斷噴桖的喉嚨衝到大殿中央,立即有服務生按住他,然後用一個鐵盆接他噴出的桖。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名賓客的桖漸漸流乾,不再掙扎,而盆中的桖也盛了滿滿一大盆,洛尋川和陳亦可看得直皺眉,其它人的表情則或驚恐或興奮或期待。

  葉蔡花吃了一口侍女手中捧的葡萄,回頭慢悠悠地說:“食用這個也是中國的一項傳統,最早時候可以追溯到漢代,在桖取出之後要在低溫下使其凝固,然後過水定型,烹炸,才能保證其味道鮮美!”接著那盆血被送到操作台上,廚師往上面噴射液氮,使盆中血液快速凝固,然後切成小塊過水,再撈出下鍋。

  葉蔡花饒有興趣地看著操作台前的廚師工作,笑道:“順便一提,今天取材的這個人名叫趙宗,他因為犯事被警方盯上,他竟然出賣自己的老大來自保,像他這種冰冷的桖,我相信口感一定不錯!”廚師手法專業地把塊炸出來,調味擺盤,由侍女送到每個人面前。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慘叫,一名嘉賓被侍女從後面猝不及防地勒住了脖子,但他身強力壯,拚命掙扎,把那名侍女甩出去,撞昏在那尊大鼎上。

  那名賓客踢翻桌子大喊:“蔡花,為什麽要對付我,那筆錢我都說了是栽贓給我的,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高座的葉蔡花充耳不聞,慢悠悠地說道:“今天給大家準備的第二道開胃菜是指!我國食用動物蹄足也有很久遠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

  一群服務生一擁而上,

那人死命掙扎,不停打飛服務生,他大喊起來:“兄弟們,這個姓葉的想一家獨大,大家不要受他蠱惑!”  在座眾人低下頭,誰也不敢站出來。最後一名服務生突然從後面偷襲,一棍子把他打昏過去,那人倒地抽搐,服務生用一把鋒利的剪刀,快速地將指一根根切下來,切完之後,一刀摸了他的喉嚨。

  指被送到廚師的操作台上,十根指自然是不夠吃,於是廚師將其切成小段,下鍋油炸,然後和各種配菜搭配在一起,送到每人的桌上。

  就在這時,陳亦可聽見後面有腳步聲,一名侍女走到自己後面,陳亦可嚇出一身冷汗,原來宴請自己的目的是讓自己當菜!

  “下一道菜,我想大家一定非常想吃,此人是一位偵探,他有著可以媲美福爾摩斯的天才大腦和過人的膽識,他僅憑一己之力在這幾年接連扳倒了許多犯罪界的藝術家,如此聰慧的大腦,大家可以想想究竟是何等滋味呢?”

  身後的侍女突然拔刀朝陳亦可刺來,洛尋川衝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扔了出去。服務生紛紛亮刀,朝兩人衝過來,陳亦可一腳踢翻眼前的桌子,洛尋川揚手一刀就送衝在最前面的服務生歸了西,然後陳亦可左右開弓,把跟在後面的兩名服務生也踢飛。

  洛尋川衝到大殿中央,替陳亦可抵擋著衝過來的服務生,陳亦可衝高台上面喊:“葉蔡花!有本事就堂堂正正來,別搞這種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這時周圍傳來一陣喊聲:“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陳亦可環顧四周,錯愕得目瞠口呆,所有嘉賓都站了起來,一臉興奮地看著自己這邊,等著自己被乾掉。陳亦可和洛尋川拚命抵擋服務生的襲擊,葉蔡花坐在上面,漫不經心地笑道:“食材有點生猛,大家少安毋躁。”

  這時陳亦可被從後面敲了一下後腦杓,頓覺天旋地轉,重重地倒在地上,全身都是麻的,洛尋川見狀大喊一聲:“亦可!”洛尋川抓起一名服務生扔了過來,把站在陳亦可身後準備結果他的那人摔了出去,然後跑過來將陳亦可扛在肩上。

  陳亦可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只是腦部受到了衝擊,有點腦震蕩,他抓住洛尋川的手說道:“老洛,我沒事的,我沒事…”

  周圍的服務生慢慢圍過來,洛尋川舉起刀橫在面前說:“誰敢再靠近試試看!”

  就在這時,葉蔡花身邊的侍女突然掏槍,把另外幾名侍女射殺,然後用槍指著葉蔡花的腦袋。異變發生得太過突然,在場眾人完全沒反應過來。與此同時,服務生中的一部分人突然掏槍,將葉蔡花的手下射殺,葉蔡花陰陰地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葉蔡花大人。”一個聲音從門口飄來,那聲音陳亦可聽著有些耳熟,只見錢飛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大片保鏢,他冷笑道:“我已經暗中收買了你的一部分人,你以為每年在這裡過家家一樣擺頓酒席就能一統江湖了嗎?可笑!幼稚!真正讓這個世界運轉的動力是錢!”

  葉蔡花咬牙切齒:“原來是你!千面佛!”

  錢飛微微一笑,從左右保鏢手上接過西裝換上,然後戴上一副面具,儼然他根本不叫什麽錢飛,陳亦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憤怒地大喊:“你耍了我們?”

  那人冷冷一笑:“我怎麽可能在陳大偵探面前撒謊呢?錢飛這個人確實是我的一個備用身份,所以無論你怎麽查,我都是真實存在的,至於這張臉,我利用了你們所有人的思維盲區,而你一定事先調查了我的長相,但是很遺憾,我早就把臉給換掉了。”

  “卑鄙的家夥!”陳亦可怒吼。

  “你就叫吧,像喪家之犬一樣吠叫吧,其實陳亦可你在我眼中根本連對手都算不上!”千面佛把視線移向高台:“葉蔡花大人,該談談咱倆之間的問題了,你擅自選拔新一屆代言人,打算一家獨大,這是幾個意思。”

  葉蔡花被槍指著腦袋,卻悠哉遊哉地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品嘗,他說道:“你以為這種伎倆就能搞定我,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話音剛落,賓客中站出一幫人,從衣服下面取出手槍,向千面佛等人開槍,對方也開槍還擊,一時間現場大亂,洛尋川立即拽著陳亦可躲到桌子下面。

  雙方這場近乎同歸於盡的火拚持續了很久,不少賓客誤中子彈身亡,現場四處橫屍,混亂中葉蔡花突然抓到身後的侍女扔到桌上,喀嚓一聲擰斷她的脖子,然後搶下她的手槍。

  千面佛看到葉蔡花的舉動大喊:“別讓他跑了!”

  幾名保鏢上前攔截,葉蔡花身手竟然也十分了得,一邊躲閃一邊開槍,衝進側門,當保鏢追過去時,那扇門已經關閉了。不久槍聲終於停了下來,陰溝裡翻船,千面佛憤然咬牙,從身後拔出一把左輪槍,將辦事不利的幾名手下當場射殺。他環顧四周吼道:“大家不要害怕,只要你們向我臣服,我一概既往不咎。”

  然後千面佛把目光移向陳亦可他們,命令道:“把他倆抓起來,如有反抗,就直接開槍。”

  保鏢們走過來,把手放在洛尋川的肩膀上,洛尋川突然將那個造次的保鏢扔了出去,冷冷地說道:“爪子拿開,我自己會走。”

  “小子!還有你的刀!”千面佛提醒。

  洛尋川取下刀,扔在地上,然後兩人在保鏢的監視下隨他們離開,洛尋川說道:“亦可,是我掉以輕心了……”

  突然陳亦可輕聲道:“不!我們還沒有輸!”

  等陳亦可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身處一間冰冷的鐵籠。那鐵籠置於屋子正中間,四角各有一名保鏢看守,一束強光從頭頂照射下來,讓他的眼睛刺痛難當。陳亦可幾乎一整夜都沒有合眼,拚命思考還有什麽機會,然而一切跡象都在告訴他,這次真的是毫無機會了。不會再有任何人來救自己,直到凌晨陳亦可才感到疲憊,在臭哄哄的破床墊上睡了一會兒。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從窗外的日影看,已經過了中午,看守我的保鏢有點懈怠,有三人跑到外面抽煙去了。這時一個廚子打扮的人敲門進來,她手裡拎著一個食盒,對屋裡最後一名保鏢說道:“老大交代,別餓著他,讓我給送些吃的。”

  保鏢檢查了一下食物,然後盯著她的臉看,說道:“我怎麽沒見過你?”

  那人笑笑:“因為昨天我還是葉蔡花大人的手下。”

  “哼,你個二五仔!你倒是機靈。”保鏢從食盒拿了一個雞腿來吃。

  廚子來到我面前,當看清她的臉時,陳亦可驚訝地瞪大眼睛。

  柒靜!!

  但陳亦可不敢聲張,倘若暴露柒靜身份,只怕她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柒靜一樣樣把食物送進籠子裡,說道:“吃吧,這可能是你最後一頓飯。”

  陳亦可瞅了一眼牆角的保鏢,心生一計,抓起一碗湯扔到籠子外,湯汁濺到保鏢的褲子上,我大罵:“滾,誰要吃你們的東西!”

  保鏢看看弄髒的褲子,惡狠狠地罵句髒話:“不識抬舉的東西,老大留著你是看你還有點價值,不吃就拿走!”

  陳亦可抓起一碗飯,邊吃邊說:“我偏吃給你看!”

  “真特麽艦!”保鏢罵著,走到門外喊:“老二,有衛生紙嗎?”

  柒靜見屋裡沒人,快速地說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和陳亦可所知道的差不多,說完,柒靜從食盒下面的夾層中取出一把手槍,說現在就可以把他們救出去,陳亦可按住她的手:“別衝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柒靜說道:“別擔心那個昆泰據說已經聯系到你們的援兵了,我去想辦法裡應外合。”

  “不!”陳亦可阻止道:“聽著,不要打斷我,我會試試和敵人談判,如果能成功,洛尋川就能逃出去。到時候你就通知警方的人…”

  “可是……”柒靜欲言又止。

  這時保鏢們進來了,陳亦可立即大喊:“誰要你可憐,滾!”

  “娘的,不識抬舉!”保鏢罵道。

  柒靜提著食盒出去,衝保鏢說道:“待會我來收盤子。”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陳亦可望著天色漸漸由白轉黑,感覺這是自己一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一個傍晚,終於外面完全黑了下來,他的心情也無比沉重!

  煎熬的等待被一聲推門聲宣告結束,一名手下走進來,衝看守我的保鏢說道:“把人帶走!”

  陳亦可和洛尋川被帶出外面,外面已經是另一副景象,整條街上人滿為患,好像大型演唱會的現場。前面搭了一個巨大的、有三層樓高的高台。

  洛尋川被帶到下面,而陳亦可則被帶到高台上,送到千面佛身邊。千面佛把手搭在陳亦可的肩膀上,衝下面喊道:“各位!他就是那個陳亦可,陳大偵探,幾年來把我們不少藝術家葬送的人,歡呼吧各位!”

  下面立即傳來一陣沸騰似的歡呼聲,不少人咬牙切齒地喊道:“殺了他!殺了他!”這聲音由零星漸漸整齊,變成一大片聲音的海浪,那震天動地的咒罵環繞著陳亦可。

  陳亦可露出冷笑,突然一個易拉罐擲過來,砸在他的腦袋上,陳亦可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淌了下來,扔東西那人大喊:“笑什麽笑你!”

  千面佛命手下解開陳亦可繩子,並給他戴上無線麥克風,千面佛說道:“你來之前是不是跟我說,你有什麽話要對現場大家說?”

  陳亦可轉向台下那一張張期待的臉,吞咽一口唾沫道:“我……我陳亦可輸了,我被千面佛……”

  “要喊我大人!”黃泉買骨人踢了陳亦可一腳提醒道。

  “被……被千面佛大人打敗了,我是不自量力、以卵擊石……”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陳亦可的臉頰羞得燙滾,下面發出一陣瘋狂的叫聲,不少人在吹流氓哨。

  千面佛樂開了花:“繼續說!繼續說!”

  洛尋川在下面拚命地喊:“亦可,不要說這些話,你不是總跟我說正義一定會贏的嗎?不要繼續作踐自己!”

  陳亦可的熱淚滾了下來,他心中有一股怒火在燃燒,摧毀了自己的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陳亦可突然大聲喊道:“但世間的正義永遠不會失敗!”

  “你說什麽。”千面佛大叫,他的聲音被下面抗議的聲浪淹沒。

  於是陳亦可用盡全力大喊:“這是你們最後的瘋狂,明天的太陽將會照在一片沒有你們的土地上,人們安居樂業,你們將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亦可!說得好!”洛尋川突然掙斷繩子,打翻身後的人。

  但洛尋川的身影立即被源源不斷湧來的保鏢包圍住,場面瞬間大亂。

  保鏢衝過來將陳亦可按跪在地上,千面佛然後一腳踹在陳亦可胸口上,惡狠狠地說道:“這是你自找的!把他送到處刑台上。”

  處刑台那塊石頭上有許多陳年血跡,一層覆著一層,上面已經被磨出一個人形的凹槽。陳亦可被扔在裡面,看著漆黑的夜空,心想這大概就是自己最後看見的東西了吧!陳亦可心中暗笑,到最後自己還是這麽任性,什麽都做不到。

  就在這時,人群後方突然煙霧彌漫,只見一枚枚煙霧彈投擲進人群,煙霧中大批特種兵用鉤子扣著繩索從高樓上滑下來,如同天降神兵一般,迅速把這群人包圍。罪犯們二話不說開槍還擊,但他們一時間亂了陣腳,子彈多半傷到自己人。見對手抵抗,特種兵便不再留情,訓練有素地將這些抵抗的人擊斃。

  台下大亂,台上也是一片大亂,千面佛錯愕地望著下面,然後他惡狠狠地咬牙,衝陳亦可吼道:“別以為你能逃掉!”

  千面佛從一名手下手中奪過一把匕首,大步流星地衝陳亦可走來,大喊著:“我這就殺了你!”

  “我看你們誰敢!”

  突然一個人影從陳亦可上方躍過去,是洛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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